劉安諾的文章,經常出現在世界日報及中央日報副刊上。他文筆風趣,語多機智,讀後不容易忘記。前年世副舉辦一次紙上座談-----華人文學的困境與突破----安諾自己寫道:「多年來從事英文新聞寫作。由新聞轉為寫文藝,如纏足婦人突然扔了裹腳布,自由、痛快,卻不習慣。並且最初的作品,自己怎麼看也像是改良派小腳。」可是,近兩年來,他好像已經找到了自己,可以幽人的默,亦可以幽自己的默了。「人生的道路是漸行漸寬」的樣子,文章也越寫越妙了。
也許是學新聞的緣故,劉安諾的文章甚少「鄉愁」。她寫的全是踏實的、正面的、成熟的海外生活。也正因為她有新聞眼的緣故吧!她取些平庸之材,卻往往有獨特之見。她寫『一杯半咖啡』,把磨咖啡與磨墨相提;寫「除夕在海外」,自己給自己壓歲錢和父親「牛奶當茶」的一段往事,都是淡淡的。好像她的愁都是淡的,幽默才是濃的。人到中年才能體會這點「化愁苦為淡泊,以幽默看世事」的態度之可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