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臨城下不是挫勒蛋,還在講究禮數,興「仁義之師」?
只要官位升遷就「抱病」,遠離權力中心就身體健康?
寧願當個江湖野郎中,也不想坐太醫院第一把交椅?
當史家只寫勝利的英雄、差點勝利的英雄、慘烈死亡的英雄,
那些淡泊一生籍籍無名,只願安穩過活的「小人物」卻乏人問津,
難道史書沒有著墨,就代表沒有價值、不夠優秀?
世上多的是只過著小日子的小人物!
勝利者書寫歷史,失敗者──成為歷史。
▎齊周華:大家都說我有病,我說沒有就是沒有
當朝廷做了一件不公平不公正不講道理的事,要大家踴躍發表意見,
你會冒著掉腦袋的風險直言上諫,還是自己小命先顧好比較重要?
雍正朝與乾隆朝時都興文字獄,甚至有越發嚴苛深究的趨勢,
雍正八年的「呂留良案」就是因為學者呂留良生前撰寫的著作有不利於清朝政權合法性的言論,
雍正當即下令焚毀著作,株連其親族甚廣,成為震驚朝野的大案,
就在這樣的情況下,還有一名叫齊周華的小天真屢次冒死進言說:
呂留良的著作可以闡發聖賢精神阿、除了反清的部分要禁止,其他部分都很優秀阿、朝廷這樣的處置很不妥阿、要改善阿……
可想而知,他絕對死定了。
「認痴就不是痴,不認痴,才是真痴。」
▎宋襄公:擁護理想,卻被現實打擊得體無完膚
在烽火四起的春秋亂世,你能想像一個弱小的國家還在跟強國講道理是多危險的事嗎?
宋國原是商朝的王裔,進入周朝之後在商朝原地封宋國,統領商朝舊民,
傳到第20代的宋襄公因自詡天子貴冑、諸侯上公,便想集結諸侯來撥亂反正,
:現在天下這麼亂,我不出來主持大局還有誰?我責無旁貸嘛!
就這樣,一腔熱血的宋襄公以「仁義」、「道德」為號召,
想在一言不合就打仗的亂世中當風紀股長管理秩序
──他的下場,你自己看看。
▎楊凝式:誰讓我升官,我就發瘋給你看
身為讀書人,誰不想要仕途順遂平步青雲?最好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偏偏有人只想當小官、做雜事,最好皇帝別讓我升遷,一靠近權力我就發瘋!
這人名叫楊凝式,出身在烜赫的頂級望族,代代出狀元、宰相,
這樣一位前途無量的才俊公子,每逢升官、身負重任、萬眾矚目時卻總是「瘋病」發作?
也許他的內心獨白是:我不在意別人說我是瘋子,當瘋子比活在這個世上輕鬆!
【本書特色】:
歷史由勝利者來書寫,那麼那些失敗者呢?身先士卒的義士呢?平凡的販夫走卒呢?被世俗長期忽視的女性呢?不同立場就會解讀出不同的歷史,本書不談那些青史留名的英雄人物,而是著重敘寫這些「配角們」的故事,透過不同的視角來切入歷史,看看有別於勝利者的歌功頌德之外,也許是更貼近真實、擁有別樣浪漫情懷的「無名史」!
作者簡介:
張程,職業編輯、業餘作家。張程是創作活躍的歷史寫作者,閱讀與寫作興趣聚焦制度變遷與傳統社會運行。發表有《紫禁城家風與明清國運》、《「中國之治」的制度史遺產》、《官銜的表與裡》等文章;出版有《一把龍椅上,禪來禪去的歷史》、《讀完這本制度史,等於當官幾輩子!》、《當官老爺帶頭貪汙,皇帝也被騙得迷迷糊糊!》、《故宮傳》、《藏在故宮裡的中國史》和「亂世三部曲」等圖書。
章節試閱
宋茲甫:世間再無宋襄公
周襄王十四年(西元前六三八年)十一月初一,凜冽的北風呼嘯在冬日的大地上。
泓水北側,宋茲甫統帥宋國軍隊搶先列好陣勢,等待著楚國南蠻大軍的到來。雙方約好在此廝殺。遠方的天際線上揚起了塵土。茲甫靜靜地聽著軍旗獵獵的飄揚聲,感受夾雜其間的大地的顫動,任由思緒蔓延向十幾年前……
十四年前(周襄王元年),父親御說把宋茲甫叫到病榻前,要把國家託付給他。茲甫真心誠惶誠恐,他雖是嫡子,但自認才能遠在庶出的哥哥宋目夷之下,懇求父親傳位給目夷。父親嘆了口氣,把大兒子目夷也叫了過來。目夷叩頭哭訴:「弟弟能把國家讓給我,這不是最大的仁嗎?我品德趕不上弟弟。況且廢嫡立庶,不合禮制。」御說猶豫期間,目夷逃往衛國躲了起來。第二年春,御說去世,茲甫繼位,請回哥哥目夷,任為國相。
茲甫繼位後,頗想有一番作為。宋國出自商朝王裔。周滅商後,以商朝舊地置宋國,封末代商王紂王之庶兄微子啟為宋國公,統領商朝舊民,定都商丘。傳到茲甫,已經是第二十代了。茲甫看到「禮崩樂壞」,周王室日漸衰微,戎狄蠻夷侵擾華夏,而諸侯熱衷征伐,強大吞併弱小。戰爭頻發,百姓苦不堪言,茲甫等貴族也覺得荒唐難堪。茲甫與其他有心改變的貴族不同,他既是前朝天子貴胄,又是現實中的諸侯上公,有理想也有實力撥亂反正。繼位後,茲甫積極參與諸侯會盟,熱心恢復大一統的和諧與榮光,與一切不合禮制、危害中原諸侯和禮制道德的亂象抗爭。比如,春秋首霸齊桓公暮年,諸公子爭位,齊國大亂。齊桓公活活被餓死乃至屍蟲爬滿屍體也無人問津。茲甫邀請諸侯共同護送流亡宋國的齊國太子昭歸國繼位。雖然只有衛國、曹國、邾國三個小國響應,茲甫還是毅然殺向齊國,扶持太子昭繼位。又比如,宋襄公扣押了行為非禮的滕宣公,又將鄫國國君當作祭品祭祀睢之神,發兵包圍曹國。因為宋君熱心為公且小有所成,衛、邾、曹、滑等若干諸侯國聚集到了宋國周邊。
茲甫自我感覺聲名鵲起,而齊桓公之後霸主空缺,便想效仿齊桓公,會合諸侯稱霸,協調天下進止。目夷勸諫道:「宋乃小國。以小國之力會合諸侯,禍患將至。」但他不聽。
周襄王十三年(西元前六三九年)春,茲甫召集諸侯在鹿地盟會。前來的大國只有齊、楚。齊國是東方強國、前任霸主,雖經內亂,實力仍遠超宋國。「南蠻」楚國跨地千里,帶甲武士數以萬計,北伐之勢咄咄逼人。茲甫卻自顧自地以盟主自居,劃定各國勢力範圍。齊君姜昭因宋國對自己有扶立之恩,隱忍不發,但此後再未參加任何宋國召集的盟會;楚王芈惲參會本為打探中原諸國虛實,鹿地盟會期間同宋國虛與委蛇。茲甫都毫無察覺,反而認為霸主地位已成,又自作主張,召集諸侯當年秋天在盂地再次盟會。他計劃在盂地會議上,讓諸侯簽訂盟約,收拾亂局、重塑秩序。
茲甫感覺自己正向著人生的巔峰衝刺,其實他正迅速從峰頂跌落。
赴會盂地前,目夷提醒茲甫楚人毫無信義,勸他帶兵參會。茲甫震驚了:一場以禁止使用武力或以武力相威脅為宗旨的盟會,怎麼能攜帶軍隊前往?況且,盟主以信義服人,率領軍隊赴會,成何體統?茲甫斷然拒絕,反而為了阻止目夷搞小動作,拉上目夷一同赴會。
盂地大會,參會有宋、楚、鄭、陳、蔡、許、曹七國。後五國看宋、楚兩國態度行事。茲甫滿心歡喜地羅列盟約,楚王芈惲都點頭讚許。到了簽約環節,芈惲一躍而起,要署名為盟主。茲甫反對,認為宋國是上公,理應為盟主。芈惲說,按爵位論,楚國是王,更應為盟主。茲甫直斥「楚王」是僭越自封的,周天子封授楚君的只是「子爵」!芈惲哈哈大笑,揮揮手,場外埋伏的楚軍蜂擁而入,將茲甫拘為階下囚。其他諸侯順勢尊楚王為盟主。
茲甫蒙受的羞辱還只是開頭。楚王芈惲抓住茲甫後,本想乘虛直取宋國。不料,目夷已經乘亂逃回商丘,組織抵抗。楚軍強攻的成本會很大。芈惲又想殺掉茲甫,但群臣擔心此舉犯眾怒。可釋放茲甫,芈惲又不甘心。可憐的茲甫淪為了牢籠中的雞肋。
雄心善謀的芈惲很快想出了向魯國「獻捷」的把戲。魯國是宗室周公的封國,地位特殊,有權代表周王接受獻俘獻捷。於是,多年不向周王進貢的楚國,突然向魯國獻捷。其實便是將五花大綁的茲甫,招搖過市,送到魯國。魯國姬申是位明白人,給雙方都預備了臺階。姬申緊急邀請諸侯在薄地相會,請求楚國釋放茲甫。楚國當眾把茲甫批評訓斥一番後,順水推舟予以釋放。可憐的茲甫在這一出尷尬表演中充當了一個可憐兮兮的丑角。
茲甫的過人之處在於,儘管顏面喪盡,心中理想之火依舊炙熱。目夷迎接他回國復位後,茲甫繼續致力於恢復前朝的秩序,維護諸侯的榮耀,用力更猛、用情更深。劍戈首先對準了鄭國。鄭國與周王室同宗,卻諂媚南蠻楚國。茲甫難以忘記盂地大會上鄭君提議芈惲為盟主的那副嘴臉。於是,茲甫不顧目夷勸阻,於周襄王十四年夏天,聯合衛、許、滕三國軍隊討伐鄭國。鄭國求救於楚國。芈惲率軍直接攻宋以救鄭。茲甫回軍。雙方軍隊在泓水相遇……
耳邊傳來目夷急促的聲音,茲甫一下子從回憶中回到了現實。他定睛一看,泓水南岸的楚軍正在渡河。目夷建議:「楚兵眾而我寡,不如趁楚軍渡河未半,突擊滅之。」茲甫不假思索,斷然拒絕:「仁義之師怎能趁人渡河而擊?」是啊,茲甫的目的是恢復仁義道德,消滅恃強凌弱現象。使用自己反對的方式,即便達到了目的,也是沒有意義的。
小半時,楚軍渡過泓水,在水邊抓緊列陣。目夷再次建議:「楚軍陣型穩固,我們便難以戰勝了。趁現在楚軍列陣未成,掩殺過去還有勝算。」茲甫再次斷然拒絕:「君子不困人於厄,不鼓不成列。趁人不備而殺之,更是不道德的。」目夷嘆息而退。
楚軍列陣完成,甲冑鮮明。戰車前出,戰馬刨地低吼;堅盾環繞,方陣長矛如林。
茲甫抬頭仰望一下天空,陽光刺眼,浮雲散去。莫名的信心溢滿茲甫的胸膛。他堅毅地注視前方,猛地拔出佩劍,高喊:「仁義!」茲甫驅動馭手,身先士卒,衝向楚軍。國君的戰車,猶如射出的箭鏃,引著宋軍跟進,迎接他們的是楚軍的車陣、盾牌陣和如刺如林般的戈矛利刃……一場廝殺,宋軍幾至全沒。率先入陣的茲甫,車毀倒地,腿部中箭,陷身重圍,賴得目夷拚死相救,才領著少數殘兵逃回商丘。
泓水之戰成了貴族時代的謝幕之戰,茲甫不幸擔當了那個悲壯的拉幕之人。
商丘城內,目夷等大臣埋怨茲甫一再錯失勝局。茲甫朗聲說道:
君子不重傷,不禽二毛。古之為軍也,不以阻隘也。寡人雖亡國之餘,不鼓不成列。
「重傷」意指繼續加害傷者,「二毛」指頭髮花白的老人,不趁人之危、不欺負老者是君子的基本素養。而不以險要地形取勝、不擂鼓進攻未成列的敵人,則是君子行軍打仗的準則。身為前朝天子後裔,茲甫自然以君子自居,不為追求勝利而敗壞規則。不擇手段達成目的,君子不齒。茲甫深深自豪於自己是時代的貴族。先秦時代是貴族的時代,世官世祿,貴族群體壟斷了政治權力。政治制度與宗法制度高度重合,天子為天下大宗,分邦建國,諸侯為小宗,雙方存在明確的權利與義務關係,進而推廣至卿、大夫和士人。西周王朝在此之上茁壯發展,數百年來持續融合周邊,撫育萬民。茲甫深信這套周禮是完美的,是有效的。他自豪中原華夏族的文化與道德優越於蠻夷戎狄,對後者侵蝕中原痛心疾首,以夷變夏,禍伏其中;他堅信禮法與道德是天下和諧的根基,對於兵戈四起弱肉強食痛心疾首,禮樂崩壞,天下何在?自己乃上公國君,有匡扶天下、去濁揚清之責,使中原重歸盛世,為宋國摘取榮光。這難道不是貴族天經地義的永世擔當嗎?
茲甫是一個合格的貴族。一個合格的貴族心中時刻裝著:規則、責任、尊嚴、榮光等等。規則為其中最重者。它是貴族群體給天下設計的藍圖,是諸侯言行的準則,也是每個人安身立命的法則。貴族之責,在捍衛規則體系,它要優於謀取勝利與財富。茲甫自然清楚按照目夷的建議,宋軍勝算很大;也清楚敵強我弱,正面衝鋒沒有勝算。然而,真照著目夷的建議去做了,自己不就推翻了自己的堅持,淪落為蠻夷的同類了嗎?貴族的榮光,就來源於這份「明知不利而為之」的堅持。再落魄的貴族,也不會俯身撿拾地上的黃金,更不會接受嗟來之食;再富裕的暴發戶,也可能為了一點蠅頭小利喜形於色。真正的貴族,為自己、也為他人堅守道德與規範,表率社會發展的方向。
茲甫的所作所為,不能說錯。他錯在機械僵化地奉行原則,空喊仁義口號。但是,實踐層面的差錯,不能掩蓋精神的光芒。茲甫的悲劇,在於他遭遇了新舊規則交替、貴族精神沒落的春秋亂世。僭越、欺凌、謀殺、滅國……是這個時代的常態,茲甫以為天經地義的尊王、攘夷、恭謹、禮讓……反而成了異態。春秋滅國者數以十計,禮樂征伐自諸侯出。時人追求的是結果,為了達成目的而謀劃過程。目夷便毫不客氣地指出:
兵以勝為功,何常言與!必如公言,即奴事之耳,又何戰為?
在目夷看來,勝利是戰爭行為的評價者,勝者為大,成王敗寇。為了取勝,哪還講什麼規則?在傳說為姜太公所著的春秋戰爭條例《司馬法》中,戰爭觀是「以仁為本,以義治之」「爭義不爭利」。典型的戰爭場景是「結日定地,各居一面,嗚鼓而戰,不相詐」。茲甫恪守的就是這套戰爭法則。他不知道,同時代有一個叫孫子的人正在寫另一本兵書《孫子兵法》,開宗明義即指出:「兵者,詭道也!」戰爭是沒有常規的,為了取勝可以行使各種陰謀詭計。兵法的主要內容就是教人使詐。茲甫估計會對《孫子兵法》嗤之以鼻,但千百年後華夏後代基本都知道孫子及其兵法,卻沒幾個人知曉《司馬法》了。更讓茲甫痛心的是,貴族精神日漸淡薄,不僅淡出了戰場,也淡出了政治甚至社會。堅持「仁義道德」的人,被人們看作是迂腐的人、幼稚的人、不可靠的人,往往成為政治鬥爭的失敗者;而深謀遠慮、複雜多變的人,更容易成為英雄豪傑。後人逐漸沒了內心的堅守、精神的法則,崇尚「識時務者為俊傑」,見機行事、應時而變,無非是出於利益考量,重私利而輕公義,貪小得而昧大道最終複製出一群群唯利是圖、精緻利己的同類。茲甫和他的時代,正在被歷史車輪無情碾軋進大地。
泓水之戰後第二年(周襄王十五年,西元前六三七年)夏,宋茲甫因箭傷惡化,不治而死,謚號「宋襄公」。從此,宋國一蹶不振,深陷三流小國的泥潭,古代再無宋襄公式的政治人物。
宋茲甫:世間再無宋襄公
周襄王十四年(西元前六三八年)十一月初一,凜冽的北風呼嘯在冬日的大地上。
泓水北側,宋茲甫統帥宋國軍隊搶先列好陣勢,等待著楚國南蠻大軍的到來。雙方約好在此廝殺。遠方的天際線上揚起了塵土。茲甫靜靜地聽著軍旗獵獵的飄揚聲,感受夾雜其間的大地的顫動,任由思緒蔓延向十幾年前……
十四年前(周襄王元年),父親御說把宋茲甫叫到病榻前,要把國家託付給他。茲甫真心誠惶誠恐,他雖是嫡子,但自認才能遠在庶出的哥哥宋目夷之下,懇求父親傳位給目夷。父親嘆了口氣,把大兒子目夷也叫...
目錄
宋茲甫:世間再無宋襄公
耿恭:大漢帝國在西域
郝普:東吳邊緣人
司馬孚:大魏純忠之臣
慕容超:最後的大燕皇帝
司馬德文:願不再生於帝王家
王義方:管不住嘴的人
張弘愈:此生奔波在嶺南
劉禕之:亂法者死於亂法
傅游藝:大唐升官「典範」
楊凝式:做瘋子比較輕鬆
韓通:消失的抵抗者
文璧:生活還得繼續
陸仲亨:打天下的故事
劉保:帝國的棄子
魏藻德:通向無恥之路
李香君:誰解桃花意
孫承澤:貳臣乙編五十號
柳同春:向朝廷要個說法
田甘霖:風雨土司城
高調的自殺:朱術桂
劉聲芳:紫禁城大夫
齊周華:精神病患者
曹綸:領官俸的造反者
周覺春:我不是賤民
鄧承修:雜途官的起伏
載灃:正常的失敗者
附錄:嘉慶十年進士同學會
後記
宋茲甫:世間再無宋襄公
耿恭:大漢帝國在西域
郝普:東吳邊緣人
司馬孚:大魏純忠之臣
慕容超:最後的大燕皇帝
司馬德文:願不再生於帝王家
王義方:管不住嘴的人
張弘愈:此生奔波在嶺南
劉禕之:亂法者死於亂法
傅游藝:大唐升官「典範」
楊凝式:做瘋子比較輕鬆
韓通:消失的抵抗者
文璧:生活還得繼續
陸仲亨:打天下的故事
劉保:帝國的棄子
魏藻德:通向無恥之路
李香君:誰解桃花意
孫承澤:貳臣乙編五十號
柳同春:向朝廷要個說法
田甘霖:風雨土司城
高調的自殺:朱術桂
劉聲芳:紫禁城大夫
齊周華: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