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時報》暢銷三部曲精彩完結
2014年亞馬遜網路書店年度青少年小說
2014年goodreads網站讀者票選年度青少年奇幻小說
全球賣出31國版權,美國環球影業下一部奇幻巨作
媒體讚譽:獨一無二,令人淪陷的魔幻作品!
從這一天起,時間分裂成之前和之後。
沒有人會忘記「它」開始時自己身在何處。
彷彿這個世界早已等待許久,直到這一刻來臨。
「天使!天使!」
一群背著巨大翅膀的天使出現在烏茲別克上空,
群眾可清楚看見隨風飄揚的白色軍旗,聽見豎琴的顫音。
記者慌張地轉播這異象,世界各地手機紛紛響起,
街道上有騷亂、有歌頌。
只有少數幾人明白接下來即將發生的事。
***
最後審判即將來臨。野獸即將入侵世界。
***
天使現身人間,讓卡洛和她的奇美拉同胞別無選擇,
唯有與私生軍團合作,才有機會阻止失控的賈爾帝國軍。
此時,遙遠而神秘的史特里安開始有了動靜,
「狩獵」即將展開……
作者簡介:
萊妮‧泰勒 Laini Taylor
美國暢銷青少年小說家,作品被《科克斯書評》列為「奇幻小說愛好者必讀」榜首,並獲選美國國家圖書獎青少年文學獎銀獎。著有暢銷小說《黑暗使者》(Blackbringer)、《絲綢歌手》(Silksinger)、《三次輕吻》(Lips Touch: Three Times),《千年之願》是她的最新系列作品。
古靈精怪、留著一頭粉紅色長髮的萊妮,現在與小狗、女兒和插畫家丈夫一起住在奧勒岡州的波特蘭。
萊妮的部落格:www.lainitaylor.com/p/about-laini.html
譯者簡介:
綵憶
交通大學應用化學系畢業,喜歡閱讀各類翻譯書籍,因為希望能從不同文化背景中,觀賞大千世界多采多姿的風景;對於自然界的奧秘有濃厚的興趣。
各界推薦
名人推薦:
【知名作家推薦】
▶「上周末我讀了這本書,興奮了好幾天,簡直是驚心動魄!正打算讀這本書的人要小心,你可能會感動到把頭髮都哭濕了,太投入以至於牙齒都要咬壞了,然後不斷問著什麼時候能看到下一集。」──史蒂芬妮.梅爾,《暮光之城》作者
▶「這本書是一場浪漫的革命,我陷入了一個錯綜複雜的幻想世界,無法自拔。」──綺兒絲登.懷特,《異生物調查局》作者
▶「噢!真希望我也能寫出這樣的故事!」--派崔克.羅斯弗斯,《弒君者》三部曲作者
媒體推薦:
【國外媒體推薦】
▶「現實與幻想的美完美交織,賦予最初的故事一個值得的結局。」──《出版人週刊》
▶「華麗魔幻、充滿野心的三部曲完結篇。」──《科克斯書評》
▶「不斷曲折的情節,更多的愛情故事,當萊妮.泰勒的書迷絕對不會失望!」──《書目》雜誌
▶「她的文字雕砌出一個令人屏息的世界,醜惡,卻美麗。當你陷進去,你的心跳會軋然停止,然後就像被電擊板擊中一樣,你將感受到重生。」──《紐約時報》
▶「萊妮˙泰勒創造了一個令人眼花撩亂、目不暇給的奇幻世界,各種形貌的魔物,戰爭與和平、愛與恨的糾結,讓讀者輕易就陷進去了,無法自拔。」──《出版人週刊》星級評鑑
▶「如史詩般的奇幻版羅密歐與茱麗葉。」──《衛報》
▶「巧妙的劇情安排令人耳目一新!」──《娛樂周刊》
▶「如果你想知道天使愛上魔鬼是否可以有另一種結果,那你一定要看這本書。」──《每日郵報》
▶「在這場同樣令人心碎的淒美愛情與戰爭之下,萊妮賦予讀者一個不滅的信念:愛、希望,當然,還有魔法。」──《美麗佳人》雜誌
▶「看完《煙與骨的女兒》後,我一直在期待第二集,現在終於出了!第二集的故事顯得更黑暗些,史詩般的戰爭場景,失去摯愛親友的痛楚,對於內心矛盾的描寫也更深入。劇情的轉折又令我大吃驚,總是讓我焦急地想看下一集呀!」──《魅力》雜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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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體推薦:【國外媒體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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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試閱
第一章:惡夢冰淇淋
神經緊繃、血液沸騰,狂亂地翻攪、追逐、吞噬,恐懼淹沒一切──
「伊莉莎。伊莉莎!」
聲音。亮光。伊莉莎猛然驚醒,感覺就像從高空墜落。「這是夢,」她聽見自己說。「只是一個夢。我沒事。」
她曾多少次這樣告訴自己?數不清了。但這是第一次,她對一位抓著一柄拔釘錘、英勇地衝進她房間、拯救她免於被謀殺的男子這麼說。
「妳……妳在尖叫。」她的室友加百列掃視著房間角落,但並未發現入侵者的蹤跡。他頂著剛睡醒的亂髮,眼神警覺,高舉著錘子,蓄勢待發。「我是指……相當駭人的尖叫。」
「我知道,」伊莉莎啞著嗓子說,「我有時會這樣。」她在床上撐直身體。她的心跳彷彿擊發的炮火,不祥而深沉地在全身不斷迴盪。儘管口乾舌燥、呼吸急促,她仍試著裝出若無其事的語調。「抱歉吵醒了你。」
加百列眨眨眼,放下錘子。「我不是這個意思,伊莉莎。我從未在現實生活中聽過任何人像這樣尖叫。恐怖電影式的尖叫。」
他似乎有點在意。走開。伊莉莎想脫口這麼說。拜託。她的雙手開始顫抖。她快無法控制了。她不希望被人看到。夢醒後,腎上腺素衰退的模樣可能相當糟。「我保證,我沒事,好嗎?我只是……」
該死。
顫抖。壓力逐漸增長,眼皮後傳來陣陣刺痛,一切脫離她的掌控。
該死、該死、該死。
她屈起身子,把臉埋進床單裡,任由止不住的啜泣將她淹沒。就像夢境一樣糟──它確實很糟──夢醒後更糟,因為她已恢復意識,卻仍無力抗拒。恐懼,無止盡的恐懼徘徊不去。還有別的東西,它隨夢而來,從無例外,卻不曾隨著夢醒而遠去,彷彿潮水退去後留在海岸上的某種可怕東西──在她心靈海岸逐漸腐爛的龐大怪物屍體。那是悔恨。但上帝作證,這樣的形容還算太輕描淡寫。夢境留給她的感覺,彷彿慌亂和恐懼的利刃插在由內疚孕育而成的血淋淋傷口。
內疚什麼?那是最糟的部分。那是……親愛的上帝,那是無法形容的,而且相當巨大。太巨大了。沒有比這更糟的事,無論何時何地,那是屬於她的內疚。但那是不可能的,如同伊莉莎試圖否認這份內疚與夢境有關一樣荒謬。
她不曾做過,也不可能做……那件事。
但是當夢境糾纏時,一切都不再重要──沒有原因、沒有理由,甚至不存在物理定律。恐懼和內疚扼殺了一切。
糟透了。
當啜泣終於平息,她抬起頭,看見加百列正坐在她床邊,露出憐憫而警覺的眼神。加百列.埃丁格文質彬彬的形象彷彿暗示著未來他極有機會成為打領結的重要人物。他是神經學家,可能也是伊莉莎所認識最聰明、善良的人。兩人都是美國國立自然歷史博物館的研究員,交情不錯,儘管過去一年算不上好友,直到加百列的女友為了博士後研究搬到紐約,而他需要一位室友分擔房租。伊莉莎知道讓私生活與工作產生交集是個冒險,沒別的原因,正因為這個。
尖叫。啜泣。
當事人甚至不須深入探究,即可明瞭這種生活建立於……多麼異常的基礎。有時彷彿將木板放在流沙上。但這個夢境好一陣子不曾困擾她,因此她屈服於假裝自己並無異常的誘惑,將它視為任何一位預算拮据的二十四歲博士生應有的正常焦慮。還有論文壓力、邪惡的實驗室夥伴、補助金申請、房租。
和怪物。
「抱歉,」她對加百列說。「我想現在沒事了。」
「很好。」一個不自在的停頓後,他若無其事地問道,「來杯茶嗎?」
一杯茶。恢復美好的正常時刻。「好,」伊莉莎說,「麻煩你了。」
當他緩步離開、燒水煮茶時,她開始打理自己。披上睡袍、洗臉、擤鼻子,打量鏡中的自己。臉部浮腫,雙眼佈滿血絲。太棒了。她擁有一雙美麗的眼睛,早已習慣陌生人的讚美。纖長的睫毛配上一雙明亮大眼──至少當它們尚未因啜泣而變成粉紅色時──比她棕色的皮膚淺一些,看起來彷彿閃耀著光芒。現在她卻發現它們看起來有點……瘋狂。
「妳沒瘋,」她對鏡中倒影說。這是一句肯定句,一種自己給自己的必要保證──妳沒瘋,也不會發瘋。
然後是內心深處更迫切的想法。
這不會發生在我身上。我比別人堅強。
通常她都能相信這一點。
當伊莉莎走進廚房時,烤箱的時鐘顯示凌晨四點。桌子上放著茶,還有一盒開封的冰淇淋,上面插著一根湯匙。加百列指了指。「惡夢冰淇淋。家庭傳統。」
「真的?」
「是啊,真的。」
有那麼一刻,伊莉莎試著將冰淇淋想像成是自己家人對夢境的回應,但她做不到。對比太鮮明了。她將手伸向紙盒。「謝謝。」她默默地吃了幾匙,抿了一口茶,緊張地等待必定會出現的一連串提問。
妳夢見什麼了,伊莉莎?
如果妳不告訴我,我怎麼幫妳,伊莉莎?
妳怎麼了,伊莉莎?
這些問題她聽過不知道幾遍。
「妳夢見摩根.托特了,對吧?」加百列問道。「摩根.托特和他的厚唇?」
好吧,她不曾聽過這個。伊莉莎不由自主地笑了起來。摩根.托特是她的死對頭,他的嘴唇是絕佳的惡夢素材。但事實並非如此,差遠了。「我真的不想談它,」她說。
「談什麼?」加百列一臉無辜地問道。「妳所謂的『它』是指什麼?」
「問得好。但我是說真的,抱歉。」
「好吧。」
另一匙冰淇淋、另一段沉默,然後被另一個非問題的敘述打斷。「我小時候常做惡夢,」加百列說,「持續了大約一年,情況相當嚴重。根據我父母的說法,我們幾乎無法過正常生活。我害怕入睡,我試過所有迷信的儀式,甚至獻祭,我最喜愛的玩具、食物之類的。據說我還奉獻了我哥,我不記得這件事,但他發誓確有其事。」
「把他奉獻給誰?」伊莉莎問。
「他們。夢中那些人。」
他們。
她的心中燃起一絲心照不宣的希望火花。愚蠢的希望。伊莉莎也有所謂的「他們」。理智上她明白他們是她腦袋的產物,不存在於其他地方,但夢醒後並非總是能保持理性。她在尚未意識到之前便開口問道,「他們是什麼?」如果她不打算討論她的夢,就不該探究他的。這是她熟知的保密原則:不問,免得被問。
「怪物,」他聳聳肩說,僅此而已。伊莉莎失去興趣──並非因為怪物這個答案,而是他理所當然的語氣。任何能以如此漫不經心的態度提起怪物的人,肯定不曾見過她的怪物。
「妳知道,被追逐是最常見的夢境,」加百列說,然後繼續這個話題。伊莉莎不斷地喝茶,偶爾舀一匙惡夢冰淇淋;她在適當的時機點頭,但並未真正聆聽。很久以前,她徹底研究過夢境分析。那時沒有幫助,現在也不會有。當加百列以「它們是我們內心恐懼的化身」及「每個人都會做惡夢」做總結時,語氣帶著安撫意味和老生常談的迂腐空洞,彷彿這樣就替她解決了問題。
伊莉莎很想說:那我猜每個人七歲時都裝了心律調整器,因為「恐懼的化身」造成他們心律不整?但她沒這麼做,因為這正是那種在雞尾酒會上一再被提起、歷久彌新的都市傳說。
妳知道伊莉莎.瓊斯七歲時因惡夢導致心律不整而裝了心律調整器嗎?
真的嗎?太扯了。
「那你發生了什麼事?」她問他。「你的怪物怎麼了?」
「喔,他們帶走我哥,放過了我。每到米迦勒節,我都得奉獻一隻山羊給他們,這對一夜好眠來說是微不足道的代價。」
伊莉莎笑了起來。「你從哪裡弄到山羊?」她假裝感興趣地問道。
「馬里蘭州一座神聖的農場,專門生產經認證的獻祭用山羊。還有羔羊,如果妳喜歡的話。」
「米迦勒節又是怎麼回事?」
「我不知道。憑空想像的。」
伊莉莎心中湧起一陣感激。因為加百列並未刺探她的夢境,而冰淇淋和茶,甚至那令人心煩的老生常談都有助於紓緩惡夢後的情緒。要讓她真心笑出來還真不簡單。
她的手機開始在桌上震動起來。
誰會在凌晨四點打電話給她?她伸出手……
當她一看見螢幕上的號碼,立刻丟下手機──或許是將它甩開,啪的一聲,撞上櫥櫃反彈到地板上。有那麼一秒,她希望自己把它摔壞了。它靜靜地躺在那裡。然後──嗡嗡作響──它沒壞。
是那組號碼。只有數字,沒有姓名。直到看見它之前,她甚至不曾意識到自己記得這組號碼,彷彿它如影隨形地存在於她的生命中,自從……自從她逃離之後,它就一直在那裡。那感覺如此深刻而直接,彷彿五臟六腑挨了一拳,而且不曾隨著時間淡去。
「沒事吧?」加百列問她,俯身拾起那支手機。
她幾乎就要大喊「別碰它!」但她知道這並不理智,並及時制止了自己。當他將手機遞給她時,她並未伸手接過去,他只好把依然嗡嗡作響的手機放在桌子上。
她盯著它。他們怎麼找到她的?用什麼方法?她改了名字,消聲匿跡。難道他們一直知道她在哪裡、一直監視著她?這個想法讓她嚇壞了。這些年來的自由不過是一種錯覺……
震動停止,電話轉到語音信箱。伊莉莎的心跳再次如同擊發的炮火,一陣陣地在全身不斷迴盪。是誰?她的姊姊?她的某位「叔叔」?
她的母親?
無論是誰,伊莉莎只有片刻時間思考──然後手機發出另一陣嗡嗡聲:不是語音信箱,是簡訊。
它寫著:打開電視。
打開……?
伊莉莎不安地將目光從手機上移開。為什麼?他們希望她在電視上看到什麼?她甚至沒有電視機。加百列目不轉睛地盯著她,他們的目光在聽見第一聲尖叫的瞬間交會。伊莉莎魂不附體地從椅子上跳起來。屋外某處傳來一長聲意味不明的響亮尖叫。或這聲尖叫來自屋內,就在這棟建築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那尖叫是因為震驚?喜悅?……恐懼?此時加百列的手機也開始嗡嗡作響。伊莉莎的手機突然冒出一連串訊息──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這次是朋友傳來的,包括人在倫敦的泰姬,和在南非進行田野調查的凱瑟琳。措辭不同,但全是同樣令人不安的命令:打開電視。
妳看了嗎?
現在。起床。看電視。
最後一個訊息使伊莉莎想要像胎兒般縮起身子,就此消失。
回家吧。我們原諒妳。
第二章:降臨
某個星期五,光天化日下,他們出現在烏茲別克上空,最先目睹的地點是古絲綢之路的樞紐撒馬爾罕,當地新聞小組緊急插播了一段畫面,照出了天空中……意外的「訪客」。
天使。
排列成完美無瑕的方陣。二十個小隊,每隊五十人:一千個天使。他們相當靠近地面,站在屋頂和道路上的群眾可清楚看見隨風飄揚的白色絲質軍旗,聽見豎琴的顫音和震音。
豎琴。
這段影片迅速流傳開來,佔據世界各地的電視;新聞主播上氣不接下氣地衝向播報台,無暇準備腳本。全身顫抖、表情驚恐。雙眼如銅鈴般圓睜,聲音尖銳而不自然。手機紛紛響起,然後在全球性的巨大沉默中斷訊,因為基地台超載導致系統失靈。地球上沉睡的區域被驚醒。網路連線斷斷續續。人們尋找彼此。街道塞滿人群。聲音此起彼落。有爭吵。有歌聲。有騷亂。
有死亡。
也有新生。某位電視名嘴將這天出生的嬰兒稱為「小天使」,他也是以下謠言的始作俑者:這些嬰兒嬌小身體的某處都有羽毛形胎記。這並非事實,但這些嬰兒將受到密切監視,觀察是否有任何至福降臨★1(源於基督教千年至福論,即耶穌於世界末日重臨世界為王一千年之說。)或神通的跡象。
歷史上的這一天──八月九日──時間突然分裂成「之前」和「之後」,沒人會忘記「它」開始時自己身處何方。
✽✽✽
卡茲米爾.安德拉斯科,演員、鬼魂、吸血鬼兼蠢蛋,事實上整個過程都睡得不省人事,事後卻聲稱自己讀尼采時昏了過去,且預見世界末日的恐怖景象。這個最初令他沾沾自喜的半調子伎倆,不久後轉變成一個令人失望的結局,當他意識到促成一個狂熱崇拜得花費多少精力時。
✽✽✽
蘇珊娜.諾瓦科娃和米克拉斯.范瓦拉當時人在艾班哈杜,摩洛哥最著名的城磐。當突如其來的喧囂將他們淹沒時,米克剛結束骨董銀戒的討價還價──或許是骨董、或許是銀製,但毫無疑問是戒指──他把它塞進口袋深處,它將會在那裡默默地待上一段時間。
他們在某個村莊的廚房裡,擠在當地人身後觀看阿拉伯語新聞報導。雖然聽不懂新聞內容,也不明白周遭的喘息驚呼聲含義,卻是唯一知道這一切來龍去脈的人。他們知道這些所謂的天使是什麼,或更確切地說,知道他們不是什麼,但這並未減少目睹這一幕給他們帶來的衝擊。
天空佈滿天使,多得驚人!
「解放」一輛停在餐廳前、未熄火的廂型車是蘇珊娜的主意。此時現實生活中的規範變得彷彿遙不可及,尋常的車輛竊盜也不足為奇。她知道卡洛無法接收這個世界的新聞,她必須警告她。如果有必要,她連直升機都敢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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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瑟.凡德.夫魯特,退休鑽石商人,硫磺長期以來的合作夥伴,偶爾扮演卡洛的祖母。當聖母大教堂的鐘聲不合時宜地響起,她正在安特衛普住家附近遛狗。此時並非鐘響時間,即使是,那不和諧的鏗鏘聲似乎也太過急迫,近乎歇斯底里。全身上下沒有一點緊張細胞的伊瑟,自從黑色手印點燃布魯塞爾的大門、將它燒得片甲不留後,一直在等待某些事發生。得出這是某種徵兆的結論後,她踏著輕快的步伐回家,如母獅般龐大的獒犬亦步亦趨地跟在她身側。
✽✽✽
伊莉莎.瓊斯從室友的筆記型電腦中觀看了最初幾分鐘的實況轉播。伺服器失靈後,他們連忙換上外出服,跳上加百列的車,前往博物館。雖然時間尚早,許多同事已在他們之前抵達,大夥聚集在某間地下實驗室的電視螢幕前。
新聞中的景象令他們目瞪口呆,不少人對這樣不合理的景象如此明目張膽地出現在天空中產生了合理懷疑。這肯定是一場騙局。如果天使是真的──這太荒謬了──難道不該與主日學校佈道手冊的圖片稍有差異嗎?
太完美了。肯定是特技效果。
「饒了我吧,看看那些豎琴,」一位古生物學家說,「太誇張了。」
但充滿矛盾的實際情況削弱了這個斷言的確定性,因為他們都不是傻瓜,這個騙局理論存在明顯的漏洞,當媒體直升機大膽接近空中小隊時變得更加明顯,播出畫面變得更清晰、更一目了然。
沒有人願意承認這,但它看起來……十分真實。
首先是這些天使的翅膀。展翼時橫幅將近十二英呎,每根羽毛都冒出熊熊火焰。他們流暢的飛行所展現的難以形容的優雅與力量──超越任何現有科技。
「這或許是偽造的影片,」加百列說。「或許全是電腦繪圖。二十一世紀世界大戰。」
人群中傳來竊竊私語。
伊莉莎沉默地觀看著。她的恐懼與他們不同,而且……更加深刻。本應如此。它糾纏了她一輩子。
天使。
幾個月前,布拉格查理大橋事件後,至少她能繼續持有懷疑論的支柱,剛好足以使她不再墜落。或許那是偽造的:三個出現又消失的天使,沒留下任何證據。現在想起來,彷彿這個世界一直在屏息等待一場超越所有可能性與懷疑的展示。她也是。現在他們如願以償。
她想起故意留在公寓裡的手機,想知道它的螢幕上保存了什麼留給她的新訊息。她想起自己在夜晚夢境中逃離的黑暗力量。當她感到另一段人生正隨著腳下那塊橫越流沙的木板緩緩移動時,五臟六腑彷彿緊握成拳。她以為她能逃脫嗎?它在那裡,一直在那裡,而她建立於其上的生活就像火山旁的貧民窟一樣牢固。
第一章:惡夢冰淇淋
神經緊繃、血液沸騰,狂亂地翻攪、追逐、吞噬,恐懼淹沒一切──
「伊莉莎。伊莉莎!」
聲音。亮光。伊莉莎猛然驚醒,感覺就像從高空墜落。「這是夢,」她聽見自己說。「只是一個夢。我沒事。」
她曾多少次這樣告訴自己?數不清了。但這是第一次,她對一位抓著一柄拔釘錘、英勇地衝進她房間、拯救她免於被謀殺的男子這麼說。
「妳……妳在尖叫。」她的室友加百列掃視著房間角落,但並未發現入侵者的蹤跡。他頂著剛睡醒的亂髮,眼神警覺,高舉著錘子,蓄勢待發。「我是指……相當駭人的尖叫。」
「我知道,」伊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