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time拍檔（2）

（１８禁內容請見書）
『結果又上床了，這已經是第三次。』
圭浩躺在允健換好的新床單上思考，視線望去是一個乾淨的米色天花板。他回想了一下剛才發生的事。徐允健牽著自己的手、追了上來，一起上樓……然後打炮了，就這樣。圭浩眨了眨眼睛。他們這樣跟之前有什麼區別呢？自己到底在做什麼？實際做的時候感覺很舒服，畢竟人也是一種動物，但做完之後有一種微妙的空虛感。從和允健十指交扣的時候，圭浩就有預感今天會爬上他的床，雖然這並不是一開始的目的……
圭浩伸展雙臂，出神地盯著天花板。一直以來，他總是為自己堅定的意志感到自豪，但這樣的人生卻突然迎來了如同海嘯般的愧疚感，而他並沒有防波堤。
『和一個沒有在交往的對象上了三次床會不會太誇張？』圭浩用清醒的頭腦思考著。現在他們連一夜情都算不上，但是這樣的關係又太奇怪了。他想起那時允健的手伸進了他的外套裡。這個世界上，有人會和一夜情的對象十指交扣嗎？如果毛有真或是文江這麼問他的話，他一定會回「這是什麼鬼話」，更何況……
「呃？幹嘛？」
……要把這些當作一夜情並拋諸腦後已經太遲了，他早就無法忽視自己對徐允健的在意。
申圭浩出神地望著允健。對方剛才為了再洗一次澡進了浴室，而現在正在用毛巾擦乾頭髮上的水珠。他氣色紅潤，看起來心情很好的樣子。
圭浩抓住了被子。『對啊，與其自己胡思亂想，還不如直接問他算了。比如說……剛才幹嘛牽我的手、為什麼要一直在我面前晃來晃去之類的。』圭浩輕輕地深吸了一口氣。
「欸。」
雖然是在深思熟慮之後開口，但語氣聽起來很生硬。允健看了過來，他剛才似乎在確認手機的訊息。
「嗯？」他發出疑問，並走了過來。
可能是因為剛洗完澡出來，他的皮膚看起來好像比平時更白皙。圭浩眨了眨眼睛，腦袋裡尚未整理好的問題亂七八糟地糾纏在一起，然後又消失了。
圭浩仔細回想了一下，沒錯，現在那些又有什麼重要的？不管徐允健是在打什麼小算盤，還是有什麼理由跟自己上床，那又有什麼關係呢？總之，乖乖跟徐允健上來十三樓，還和他發生關係，這些不都是自己的選擇嗎？事到如今，猜測他到底為什麼要和自己十指緊扣，把該享受的都享受完了才這麼追問，似乎有些太拙劣了。沒錯……圭浩轉念一想，然後看向了允健。他似乎是覺得圭浩叫了自己卻不說話有點奇怪，於是歪著頭表示疑惑。
「你……」
兩人的視線交會。圭浩直視著允健，開口道。
「乾脆跟我交往吧。」
雖然經歷了短暫的混亂，但這樣選擇似乎才是正確的。圭浩的心裡顯然有想和徐允健繼續維持關係的想法。即使自認為已經有所定見，但只要對方伸出誘惑的手，他又會被牽著鼻子走……就算知道這是極為軟弱和愚蠢的心態，但圭浩還是無法控制。他已經嘗試過好幾次想要消除這種情感，但卻一點效果也沒有。那麼，比起維持這樣模糊不清的關係，乾脆交往會更適合。就在圭浩這麼想的時候──
「嗯……？」
允健靠著牆，他的眉毛微微上揚，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似乎是感到為難的樣子。
◎
「怎麼辦？我現在不打算跟任何人交往。」
「喂。」
「其實你也沒有特別喜歡我吧？」
「喂！」
耳朵嗡嗡作響，甚至還有些火辣辣的疼痛。圭浩本來想回過頭看看，結果發出了「啊」的慘叫聲。毛有真拽著他的耳朵往旁邊拉。
「吼，幹嘛啦！」圭浩一發脾氣，她就乾笑了一聲，放開手。
「還能幹嘛？你在發什麼呆？一點都不像你，我已經問了你好幾次要喝什麼了。」
「隨、隨便什麼都可以。」
「在我點雙份義式濃縮咖啡之前，你快點選喔。」
有真說完，圭浩嘟嘟囔囔地隨便點了杯飲料。不一會兒，點完餐的有真回到座位上，正好看到了圭浩用手指撐著額頭，再次陷入苦惱的模樣。
「總之，謝謝你幫忙系上的雜事，多虧有你才得救了。慶功宴的時候本來想請你，結果你沒來……對了，既然提到慶功宴，你那天晚上突然有什麼事……」
「……」
「怎麼了？」
有真在圭浩眼前揮了揮手，他皺起眉頭，把有真的手撥開。
「我有在聽。」圭浩氣鼓鼓地說。
「好，是、是、是。」有真調皮地回答。
正好這時飲料上來了，圭浩大大吸了一口。他刻意點了含有大量咖啡因和糖分的飲料，他現在需要一些能讓腦袋運轉的東西。
「情侶這種關係不會太沉重嗎？……比起情侶，我們應該更適合別種關係。」
徐允健笑著說出口的話，一直縈繞在腦海裡。
『別種關係？是什麼關係？常常上床和見面的關係不是情侶的話，那還會是什麼？一定要彼此互相喜歡才能成為情侶嗎？交往後如果合不來，分手就好了，還說什麼沉重，真是可笑。難道他是從朝鮮時代穿越過來的嗎？』圭浩在心裡狠狠冷嘲熱諷一番。
「……喂。」
毛有真拍了拍圭浩，他吐出吸管。「幹嘛？」
圭浩不情願地回答，有真用奇怪的眼神看向他，接著她的視線往下，瞥向了圭浩的杯子。
「你已經喝完了……」
「……」
聽到有真的話，圭浩頓時覺得頭痛欲裂，牙齒也一陣酸澀。
「哦，靠……」他一邊咒罵一邊挪開杯子。
「真是的，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有真問道，似乎真的很擔心圭浩。
『什麼事……』面對有真的提問，圭浩暫時整理了一下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所以……』
「喂……難道校慶的時候，你跟人起衝突了？該不會還去了警察局？」
他不過只是短暫整理了一下思緒，結果有真卻突然冒出了出乎意料的反問。
『啊，真是……』圭浩直直盯著有真。
不知道有真是怎麼理解圭浩的反應，她用一隻手摀著下巴，然後壓低聲音問道。
「……要賠錢嗎？」
「才、才不是！妳把我當成什麼人了……」
去過警察局的人是文江，而圭浩不是那種愛強出頭的個性……說到文江，圭浩的思緒又往他那邊飄去。文江留下兩張票後就消聲匿跡，直到今天早上才打電話給圭浩，跟他說「自己昨晚沒什麼精神，才沒接到電話，真的很對不起，明天見面會買好吃的來謝罪……」差不多就是這種內容。
「有真學姐，這都要怪江哥啦，妳知道嗎？要不是因為那兩張票……」
雖然文江沒有直接說清楚原因，但只要聽到他的語氣和聲音，就能感受到他的生活中充滿了活力。圭浩把之前看到的畫面和文江的聲音聯想在一起後，心裡便有了答案。
『那傢伙顧著談戀愛才沒來啊……』
在意識到這個事實的瞬間，握著手機的手差點抖了起來。
圭浩早上在電話中問文江「這樣好玩嗎？」後，對方馬上就掛斷電話、腳底抹油逃跑了，要不然圭浩大概會狠狠罵他一頓。
「怎麼會突然說到阿江……喂，所以怎麼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毛有真攪動著自己的飲料，再次詢問。圭浩將背靠在椅背上，沒好氣地回答。
「我被甩了。」
「……蛤？」
「我說我被甩了……」
有真眨了幾下眼睛，發出深深吸氣的聲音，圭浩咬緊嘴唇。有真砰地一聲，拍了一下桌子，
「該不會是那個時候……睡了兩次的人？」
「……對。」
「你還會跟他見面？」
「……」
他們見面的機會多到數不完。圭浩吞了口口水，有真的眼珠轉來轉去，眼神顯得混亂不安。
「他是社團的人。」
猶豫了一會兒，圭浩簡明扼要地補充道。本來還以為沒什麼大不了的，但真正要說清楚的時候，卻覺得有點尷尬。
「啊……」
毛有真這時似乎終於理解了，於是緩慢地點點頭。然而，過了一會兒，她又突然歪著頭，一臉疑惑的樣子。
「這麼一想，你之前跟文江說過，社團有一個可愛的人，就是他嗎？」
「……」
「看來我猜對了，但你怎麼都不告訴我？我還以為你說的是那個新社員……之前你不是說有個王八蛋嗎？個性很差又機車的那個。只要一提到他，就想到他之前在社團被霸凌得很辛苦……啊。」
「……」
毛有真的話斷在了這裡。圭浩只是一言不發地望著她撫摸眉毛的樣子。緊接著，有真抬起了頭。
「我現在有個奇怪的推測。」
說完，她用雙手摀住臉。圭浩默默無言，只是等待著她思考。原本半低著頭的有真瞥了一眼對方。
「你……一邊折磨他……還說了什麼來著？你好像說過他厭煩的樣子很可愛……」
「我先說清楚，並不是那種曖昧的意思。都是因為那個像響尾蛇一樣的傢伙先對我耍花招，我才……」
「你喜歡他？」
『都說不是曖昧的意思了……』圭浩雙唇緊閉，握緊了拳頭。他搖了搖頭，有真的表情變得更加疑惑。
「那你為什麼要跟他交往呢？」
圭浩瞪大雙眼，直直盯著有真，她提出的問題十分合理。
「……奇怪，一定要愛得死去活來才可以交往嗎？總之……總之情況就變成這樣，我也不想再曖昧不清了，反正之後還想一起……嗯，就是想繼續做那種事，這樣不就可以問他要不要交往嗎？不對，這不是應該要問的嗎？」
「所以你就先提了交往的事？不是，等一下。所以說，那個同社團的人跟你睡了兩次，而他就是你學期初罵的那個傢伙，對吧？啊，好複雜……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
等有真說完，圭浩只是簡略地告訴她來龍去脈，結果有真不停地搖頭。
「這太扯了吧，你們關係都那麼糟了，他怎麼可能還對你硬得起來？」
聽到有真的疑問，圭浩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回過頭來想，圭浩本人也覺得……非常奇怪。
「但是換作是妳，妳不覺得很委屈嗎？妳看，明明是他先吻了我，還把我帶回他家，然後就生米煮成熟飯了。雖然約定好不再那樣……但事情就是演變到這個地步了。結果後來他又一直來跟我裝熟和搭話……在這種情況下，我還被甩……這說得過去嗎？」
「這麼一說的確很奇怪……」
「是不是，我這樣說很正常吧？吼，這真的一點道理都沒有。是那傢伙先勾搭我的，明明是他先……」
『握住了我的手──』然而，這句話圭浩卻說不出口，也難怪提起這件事會讓他感到羞恥。圭浩調整了急促的呼吸，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說著說著，一把火又上來了。坐在一旁的有真拍了拍他的背。
「那他為什麼拒絕你？沒有告訴你原因嗎？」
有真問道，語氣比剛才溫柔了許多。
『為什麼？』面對有真的詢問，圭浩又想起了徐允健笑著沉吟不語的樣子，那張討人厭的臉上似乎寫著為難兩個字。
「……他覺得情侶關係太沉重了。」
激動的情緒稍微平復下來，圭浩撅起嘴，不情願地說道。
「他以為我是要和他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才提出交往的嗎？啊，真是的……」
根本無法理解徐允健在想什麼。如果他是因為沒有和男人交往過，而覺得壓力很大的話，圭浩反而能夠接受。畢竟有很多人在這部分會心生怯意，比起肉體關係，他們更注重情感層面。假設是這個理由，那他還不如乾脆地放棄。
然而，對方居然說情侶關係太沉重？他們的年紀不是三十五歲，而是二十五歲。雖然可能聽起來很無情，但如果交往後合不來，就算只在一起一個禮拜，他們也可以分手，這不就是現今會有的情侶關係嗎？儘管都已經上了三次床，但圭浩並沒有要允健發誓永遠相愛，而他也沒有這個意思。不對，非要追究的話，圭浩反而不相信世界上有永遠這件事。
「看來他的個性比較謹慎吧。」
毛有真喃喃自語。圭浩並沒有回答，只是揉了揉自己的臉頰。發完一頓火，情緒似乎緩和了下來。他把臉貼在了咖啡廳的玻璃桌上。
「以後再好好跟他談談看，反正……他也沒有說討厭你，對吧？」
毛有真又點了一杯飲料，然後拍了拍圭浩的背。圭浩撅起了嘴巴。
「我也沒有特別喜歡他。」
他一說完，毛有真噗哧一笑。圭浩大口大口地喝起有真新點的飲料。總而言之，發洩出來之後心情好多了。他默默地把椅子往有真那邊移了過去。
「幹嘛？」有真問完看了一眼圭浩。
「哦，就是……謝謝妳聽我抱怨。」
有真露出笑容。
後來，文江到咖啡廳跟他們會合時，有真就跟他爆料「圭浩被甩了」，圭浩馬上後悔自己說了道謝的話。反正沒一件事讓他順心。
◎
結果被文江和有真嘲笑了好一陣子，圭浩才回到家。一邊抽菸，一邊和摯友們嘻笑打鬧讓他心情好了一點，不過那也只是一段短暫的時光。圭浩出神地站在公寓大樓前，嘆了口氣。他步履蹣跚地走進去，突然口袋裡一陣震動，有人打給他。
責任感爆棚的雞掰資優生兼魔鬼卷哥旅部徐允健。
一長串的名字像電子看板上移動的跑馬燈不斷顯示。圭浩抬頭往上看，頂樓窗邊有一個很小的人影正朝他揮手。
「……幹嘛，怎麼了？」
圭浩生硬地接起電話，電話另一頭馬上傳來了低沉的笑聲。
──你去哪裡了，怎麼現在才回來？我一直在等你。
「……」
──你有考慮過了嗎？
聽到這個問題的瞬間，窗邊的人影消失了。
「呼。」圭浩嘆了口氣，代替回答。
『考慮啊……』這兩個字讓他的腦海中閃過了徐允健說過的話。
「情侶這種關係不會太沉重嗎？……比起情侶，我們應該更適合別種關係。」
徐允健露出為難的笑容，然後又補充道。
「不然輕鬆一點的關係怎麼樣？只要你同意，那我會配合。」
圭浩並沒有回答允健的問題就離開了。後來他滿腦子都是自己被拒絕的想法，所以沒有特別思考過這個問題。圭浩皺起了眉頭。
──看來你沒有考慮啊？
似乎看穿了圭浩的心思，允健又問道。圭浩輕咬了一下嘴唇，然後沒好氣地回答。
「……你之前說的輕鬆一點的關係是什麼意思？跟現在有什麼不同嗎？」
──嗯，我就知道你沒搞清楚。
允健從容地回答完之後，就突然掛斷電話了。
『搞什麼？』圭浩又皺起眉頭，走進公寓大樓的大廳。他一看，正好電梯在往下，三樓、二樓、一樓……
「圭浩。」
電梯門一開，剛才通話的對象從裡面冒了出來，眉開眼笑地揮了揮手。圭浩瞇起了雙眼。
「這次又要幹嘛……」圭浩嘴裡念念有詞。
允健按住即將關閉的電梯門，並向他搭話。
「有空的話，來我房間一趟吧。」
這句話聽起來非常熟悉。圭浩瞪了一眼允健，對方噗哧一笑。
「沒有別的意思，但我們也該把還沒解決的事情告一個段落吧，不是嗎？」
這時，電梯響起了「嗶──嗶──」聲，似乎是開門的時間太長了。圭浩暗自推敲對方到底在打什麼鬼主意，然後搭上電梯、按下二樓的按鈕。這次，換對方皺起了眉頭，小聲說道。
「……你的房間有點……」
「我有打掃啦。」
圭浩一回嘴，允健便閉上嘴巴，然後聳了聳肩，這代表他妥協了的意思。
圭浩從電梯走出來，迅速地打開了門鎖。進去後，允健也跟著進門，他嫌棄地說：「你不是說有打掃嗎？」
「……夠了，坐下吧。」
圭浩隨手扔下包包，不以為然地回覆道。他率先坐在了廚房裡的延伸餐桌前，允健瞥了一眼圭浩剛剛亂丟的包包，接著在他對面坐下。安靜地坐在椅子上環顧四周的允健，看起來就像是第一次來到這種房間的大少爺一樣。
『之前不是還在這裡滾過床單了嗎？幹嘛還那樣東看西看……』圭浩咂了咂舌，從冰箱裡拿出瓶裝柳橙汁，他幫允健倒了一杯，對方眼角微彎，笑著說了聲「謝謝」。圭浩擺擺手。
「別說客套話了，直接講重點吧。所以，你說的輕鬆一點的關係到底是什麼？」
「嗯……」
聽見圭浩的疑問，允健用手撐住下巴，露出了微妙的笑容，突然反問道。
「你覺得我們現在的關係是什麼？」
「……我們現在有什麼關係嗎？只不過是睡了三次而已。」
圭浩沒好氣地回答，允健馬上點頭附和。
「對啊，可是我……嗯，現在突然這樣說，可能有點奇怪，但我比你想像中還要能夠接受，而且也蠻喜歡和你上床的。你也不討厭，對吧？」
令人難為情的話被毫無顧忌地說了出來，讓圭浩有些慌張。他一時之間啞口無言，過了好一會兒才回答「喔」。允健點頭如搗蒜。
「所以，我的意思是，不然我們就直接發展成能繼續做這種事的關係吧。不用像現在這樣，偶爾看氣氛才能上床，也不用再看對方的臉色。」
說到這裡，圭浩都可以理解。但嚴格來說，他昨天的告白不是也出於這種想法嗎？睡了三次，以後也可以一直上床的關係。圭浩皺起眉頭。
「……但你不想交往嗎？」
「嗯。」
「……你直接總結成一句話吧。」
「跟我當炮友。」
這句話說得太自然而然，反倒讓圭浩說不出話來。
『炮友……？』他眨了眨眼睛。

（１８禁內容請見書）
『結果又上床了，這已經是第三次。』
圭浩躺在允健換好的新床單上思考，視線望去是一個乾淨的米色天花板。他回想了一下剛才發生的事。徐允健牽著自己的手、追了上來，一起上樓……然後打炮了，就這樣。圭浩眨了眨眼睛。他們這樣跟之前有什麼區別呢？自己到底在做什麼？實際做的時候感覺很舒服，畢竟人也是一種動物，但做完之後有一種微妙的空虛感。從和允健十指交扣的時候，圭浩就有預感今天會爬上他的床，雖然這並不是一開始的目的……
圭浩伸展雙臂，出神地盯著天花板。一直以來，他總是為自己堅定的意志感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