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心裡都有一個法國夢,無論那夢想是美食、愛情,還是反璞歸真的生活感。
「我們在2005年末離開了墨爾本。我們離開時,孩子們分別是12歲、11歲、9歲和4歲。這也是他們教育成敗的關鍵時期。回頭去看,我相信我們成功了,我們從一扇小小的機會之窗中擠了出來。他們仍然滿是好奇,而且充滿冒險精神,這些可以幫助他們適應法國的生活和語言。
「我們在墨爾本機場的緊張等待,後來在太過開朗的登機呼喚聲中結束。踏進機艙時,我捏了彼特的手一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誰知道在世界的另一端會是什麼在等著我們呢?」
當珍•韋伯斯特賣掉她位在墨爾本的房子,並帶著她的四個孩子離開學校、搬到寬敞卻荒廢已久的諾曼第古堡時,她其實並不確定他們一家人是否能適應全新的法式生活。不過很快地,這家人便融入了波絲夸(Bosgouet)這個迷你村莊,擁抱這充滿慢活氛圍與四季分明的田園法國。她們需要學習新的語言、交新朋友,還有一整塊地區——從巴黎到盧昂(Rouen)到杜維(Deauville)——等著她們探索挖掘。
將城堡恢復成她原本壯麗輝煌的面貌,也給了珍一個一圓人生夢想的機會:開設一所廚藝學校。在豐富的當令物產以及當地饕客及大廚的協助下,珍終於化諾曼第美味為餐桌上的珍饈,實現了她的法國美食生活夢。
以無數精美的圖片撘配美味食譜與生活故事,《在我的法國餐桌》為我們捕捉到一個家庭在法國美麗一角的生活之樂……
作者簡介:
珍•韋伯斯特 (Jane Webster)
土生土長的墨爾本人,一直對法國文化、歷史與美食充滿熱情,也在法國、義大利與澳洲參與了各式各樣的專業烹飪課程;如今與丈夫和四個孩子輪流住在法國及澳洲。
章節試閱
「為什麼?」這經常是朋友、家人,甚至陌生人問我的第一個問題。為什麼要把一個家庭從他們澳洲的家鄉遷到法國、把原本幸福的生活搬進不確定的未來?最初幾次被問到這個問題時,我會張惶失措又結結巴巴地努力想要回答;但是已經放在我心裡如此深又如此久的事情,怎麼能輕易說得清楚呢?
我的老公彼特(Peter)和我都是墨爾本人,但是我們一直喜歡認為自己是親法份子(Francophiles)——甚至在我們還幾乎無法用法文拼湊出一個句子的時候。我們第一次去法國是在一九九○年,我們蜜月旅行時。彼特和我每天會在巴黎街上逛好幾個小時,其中一個人看見某樣令人屏息的事物時,就會緊捏另一人的手——而這情況三不五時就會發生。這件事是我們婚姻的完美起點。我們也完全被巴黎美食所俘虜。從以前,我就一直熱愛烹飪,法國人令人尊敬的處理食物方式——只用最好的當季食材,並花足以準備好食材的恰當時間——讓我感覺似乎回到了家。
我也記得我們兩個坐在從巴黎前往狄戎的TGV 子彈列車上,鼻子貼著火車車窗,希望能一瞥森林中的城堡。法國的鄉間很漂亮,但我必須承認: 當時我真的是個都市女孩。我很輕易就被巴黎那種不真實的魅力和她自然就很酷的人民所吸引;我甚至不必奮力抵抗。
一度完蜜月旅行、回到澳洲,我馬上就報名參加了墨爾本「法國廚房」和戴爾斯福「湖屋」的許多法國料理課,家人和朋友都會好心地試試我的作品。讓他們品嚐我做的黑胡椒牛排(steak au poivre)和檸檬塔(tarte au citron),得到他們滿意、閉上雙眼的一聲「嗯——」真的非常令人滿足。這聲「嗯——」就是我成功的標準。
朋友們對料理的反應非常能鼓舞我,代表我或許可以靠烹飪維生。我繼續上我的料理課,並和幾個經營課程的主廚成了朋友。他們都相當鼓勵我。最後,我辭掉了小學老師的工作,在墨爾本的阿瑪代爾開了一家小咖啡店。因為想到巴黎的車站,所以我的小咖啡店就叫La Gare(車站)。現在回想起來,我真的頗為自己的勇氣感到驚訝:我對咖啡店這個行業完全沒有經驗, 但是我從來沒想過這是不要放手一搏的理由。或許我那時年輕又帶理想色彩,不過那真的成功了。除了魯莽以外,我熱切地吸收我所能從更有經驗、愛好美食者身上學到的事情;只要一感覺到自己的不確定,就會請教這個行業裡的朋友。
我每天都花好幾個小時在咖啡店的小廚房裡烹調食物,為阿瑪代爾的女士們準備咖啡和pâtisseries(法式甜點)——一點點的法國味兒。我似乎已經找到我熱情的出口,只是在自己的咖啡店裡,我還是會作白日夢,想像著下一趟法國之旅。
時光荏苒。很幸運的,彼特和我有了四個很棒的孩子:拉奇藍、米莉、瑪德蓮和亞莉克絲。同時,我的妹妹莎莉安也嫁給了一個比利時人塞奧。我很高興他們安頓在巴黎郊外的一個小村裡。我堅決地對自己承諾,要時常去拜訪他們,這是我的家庭責任。於是,我們每年都會帶著整個家庭去法國度假;這些拜訪是我真正教育的開始。我把瞭解當地飲食狀況這件事當成自己的任務。我吃巴黎本地人吃的任何東西——遠離那些作秀又價錢過高的旅人陷阱,也在他們購物的地方購物,善加利用當地的菜市場。我盡可能從我熱愛烹飪的巴黎朋友那邊蒐集關於如何讓法國家庭料理藝術臻於完美的資訊, 並且跟著幾位在麗池飯店工作的法國最好廚師上專業課程。
我們的家庭旅行變得時間更長也更加頻繁。每次旅行都體驗了更多的法國鄉間,並發現自己時常待在法國西北方的諾曼第。這個地區撼動了我,不僅是因為它的美——青翠的農地、熙攘的市集和令人訝異的地區農產品,也因為當地人的慷慨大方。這些城堡再次吸引了我的視線。時間消逝,我已滿腦子都是法國鄉間的城堡生活、讓我年輕的家人浸淫在這個文化、語言和烹調的想法。鄉村生活的想法為我所看見的所有事物增添了色彩,也成了我評估其他所有事情的標準。回到墨爾本,我們位於內城的小小藥草庭園,似乎已過於擁擠;我們的房子似乎變得狹窄又侷促;城市生活似乎變得很疏離。我感覺到一股對鄉村生活所能提供的空間和自由的強烈渴望。
每一次旅行,我們便又朝這個重大決定——停留在法國更長一段時間——更近了一點,但我們並沒有真正的理由踏出這一步。然後,在二○○三年,我萌生一個狂野的夢想,一個生意的點子。我相信有很多人像我一樣——喜歡法國美食和文化、想知道內行人對美食現場的看法;不過我非常清楚,在法國,你不可能走上五公尺還遇不到一個經營美食之旅的人。我並不想成為那群在許多奇特而有趣的商店前面揮手,然後在一天結束之際買café creme(牛奶咖啡)給大家喝的人其中一個;我必須讓自己與眾不同。我想著,如果我總是喜歡在菜市場逛來逛去,並且喜歡在不尋常的餐廳用餐,那麼真正會讓我興奮的,只有捲起我的袖子、自己試做食譜了。這是我的發現時刻:我或許可以經營包含了自己動手烹飪課程的美食旅行。
這類的體驗顯然最適合以一個省區為單位來執行;實際上,這會很有吸引力:我可以提供我的客人一個機會,在介紹他們地區美食的同時,也讓他們體驗法國鄉村生活的魅力。這肯定會是美食家的完美假期!
我對著自己微笑,以正確的方式執行的話,這個冒險也可以讓我的家人逃離墨爾本的生活一陣子。我們可以從長工時、會議和孩子們的課外活動的循環中逃離,同時也可以跟想法與我相似的人分享知識和經驗。
這個想法開始成形。我可以誘惑過去幾年來我所追隨與工作的大廚們來教導客人複雜的法國烹飪,而我,就扮演女主人:為客人們烹調每日餐點, 並規劃他們的旅遊路線。
我會在歐洲天氣好且農產品佳的夏天經營這些美食假期;我想我也可能需要一、二年讓自己在法國扎根,以真正瞭解我想要展現的地區和建立經營生意面的那些事情。我或許可以每年夏天回到法國、持續這些旅行。有誰不想要一個每年有幾週逃離墨爾本陰鬱冬天的藉口呢?我甚至想到一個我萌芽中企業的名字——法國餐桌,很引人入勝,不是嗎?
我想得愈多,這個論點就變得愈吸引人。我跟彼特討論這件事, 他完全支持這個主意;事實上,有很多時候他似乎比我還更為這個冒險而神魂顛倒。我們推斷,如果想要生意成功,我們得購置一個足夠讓我們全家和「法國餐桌」的客人們舒服入住的地方;我們也需要大空間的商用廚房來上烹飪課。簡而言之,我們需要一個宮殿大小的房子,或者至少要有一個城堡的規模。關於這是個長期、冒險且可能同時需要我們投注時間和金錢的努力, 彼特和我並未帶著幻想,但是基於樂觀、天真或是瘋狂的緣故,我們願意嘗試看看。
二○○三年十月,彼特和我擱置了我們的生意,還把孩子們從學校的學期中拉出來,以便在法國找一個住所。對於搬到法國和住在城堡中幾年這件事,孩子們並不瞭解背後的想法。後來出現了奇怪的逆轉:拉奇藍開始想像她會有多麼想念她在墨爾本學校裡的朋友,但大部分的時間我們都還是在原地打轉,為著在前方的事情而興奮不已。離開以前,我們定好了一堆房地產約會。我們熱中於要住得靠近巴黎和倫敦這件事的想法,而諾曼第完全符合這個條件。它的地理位置又因為它的美食條件而加分,因為它是食物愛好者的天堂。
我們對人口僅四百八十名、距離上諾曼第首府若恩只有二十五公里的村子波絲夸的一座城堡很感興趣。波絲夸很小,它的中心是由一棟兩個房間的校舍、鎮長的辦公室和一座教堂所組成。波絲夸城堡就位於村子中央的公園裡。
我們第一次去看波絲夸城堡時,絕望地在路上迷路了。等我們找到它的時候,已經超過我們跟房地產經紀人米歇爾先生約定的時間兩個半小時。米歇爾先生則錯過了他的午餐。我們下了租來的雷諾Espace 汽車時,他看起來印象並不深刻。在我們四個儀容不整的孩子跌跌撞撞地離開車子時,這個可憐的男人一定在想他的約會已經被取消了,因為我們看起來比較像是一個旅行中的馬戲團,而不是可能的買主。彼特和我禮貌地道了歉。米歇爾先生解開鍊子和鎖頭,打開城堡巨大的鍛鐵大門,讓我們進入這個地產中。沿著長長的車道過去,一座紅白相間的城堡坐落在公園蔥鬱的老樹之間。
我們的孩子平常都是愉快的城堡訪客,但是當他們肚子餓了的時候,他們就變得沒那麼熱情了。在這個特別的日子,他們從早餐開始就沒吃任何東西。他們在長草叢裡瘋狂地四處奔跑,而我緊張地警告他們要小心蛇。同一時間,我四處隨意看著城堡和它廣大的土地。數以十計的窗戶上的百葉窗都緊閉著,未經整理的花園雜草蔓生。
我們跟著米歇爾先生進了城堡,彼特打頭陣,手上就如往常一樣拿著相機,捕捉每一個細節。緊跟在他後面的是拉奇藍、米莉、瑪德蓮,最後是亞莉克絲。我們咕嚕叫的肚子意味著這次拜訪會是簡短的版本。我太清楚了, 如果沒有很快餵飽這些飢餓的士兵,叛變很快就會發生。我的眼睛從一個房間移到另一個房間,盡可能在短暫停留的時間裡記住最多內容。我設法取得了重要的事實,像:對,有橡木拼花地板和狀況良好的大理石壁爐前飾,而且雖然城堡的每一處表面都已骯髒不堪,但是並沒有任何明顯的結構問題。在我眼裡,全都可能需要磨光打亮的是一些室內裝潢,以及一些輕微但分量驚人的吃力工作。
當我在地下室看到一個巨大的商用廚房時,我很驚訝:這個廚房有堅固耐用的不
「為什麼?」這經常是朋友、家人,甚至陌生人問我的第一個問題。為什麼要把一個家庭從他們澳洲的家鄉遷到法國、把原本幸福的生活搬進不確定的未來?最初幾次被問到這個問題時,我會張惶失措又結結巴巴地努力想要回答;但是已經放在我心裡如此深又如此久的事情,怎麼能輕易說得清楚呢?我的老公彼特(Peter)和我都是墨爾本人,但是我們一直喜歡認為自己是親法份子(Francophiles)——甚至在我們還幾乎無法用法文拼湊出一個句子的時候。我們第一次去法國是在一九九○年,我們蜜月旅行時。彼特和我每天會在巴黎街上逛好幾個小時,其中一個人...
目錄
Le Début(開始)
L’ arrivée(抵達)
Spring recipes(春之食譜)
Sous le tilleul(在菩提樹下)
Summer recipes(夏之食譜)
La vie française(法式生活)
Autumn recipes(秋之食譜)
À table!(上菜囉!)
Winter recipes(冬之食譜)
Enfin(最後)
Address book(地址簿)
Acknowledgement(致謝)
Index(索引)
Le Début(開始)
L’ arrivée(抵達)
Spring recipes(春之食譜)
Sous le tilleul(在菩提樹下)
Summer recipes(夏之食譜)
La vie française(法式生活)
Autumn recipes(秋之食譜)
À table!(上菜囉!)
Winter recipes(冬之食譜)
Enfin(最後)
Address book(地址簿)
Acknowledgement(致謝)
Index(索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