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薦序1
龍馬是一個傳說
作者 / 李長聲 (日本文化評論家、隨筆家、翻譯家)
NHK（日本放送協會）自一九六三年，每年製作一部大型歷史連續劇，從年頭播映到年尾，戲說歷史，叫大河電視劇。這個NHK可算是「央視」，演誰誰紅，今年演的是(土反)本龍馬，於是書店裡擺滿了有關這位幕末志士的書，高知、長崎等地與龍馬有緣，更藉機廣招遊客，頗有助於活化地方經濟。
(土反)本龍馬在日本家喻戶曉，倒不是拜電視劇之賜，功莫大焉的是司馬遼太郎。自一九六二年六月至六六年五月，他在日報《產經新聞》上連載歷史小說《龍馬逝》，成書五卷（文庫版為八卷），四十餘年來，各種版本累積行銷兩千多萬冊，為司馬小說之最。歷史小說具有副作用，寫得越好，副作用越大，能迷惑或攪亂人們對史實的認知。堪比小說家山岡莊八的德川家康，司馬遼太郎給日本人灌輸了一個虛構的龍馬形像，假作真時真亦假。
幕末，即江戶幕府末期，一般指一八五三年培里率美國艦隊叩日本國門以後，至一八六八年明治新政府成立，僅僅十五年，可見日本人之善於腦筋急轉彎。當年豎起了尊皇的大旗，底下亂鬨鬨各逞其能，攘夷或者開國，倒幕或者佐幕。長州藩憤然攘夷，結果被四國聯軍打淂落花流水。頗多志士都是由攘夷轉向開國的，如第一任總理伊藤博文。(土反)本龍馬從家鄉土佐藩（今高知縣）遊學江戶，正遇上培理艦隊冒著黑煙駛入江戶灣，慨然要取了異人首級回鄉見父老。幕府臣僚勝海舟是開國派，據他記述，龍馬企圖刺殺他，但聽他論說世界大勢，幡然悔悟，拜他為師，從此也主張開國。此說有中國故事的影子，姑妄聽之。
通說(土反)本龍馬有兩大功績，一是斡旋水火不相容的薩摩（今鹿兒島縣西部）與長州（今山口縣西部和北部）兩大藩締結攻守同盟，二是建議幕府把大政奉還給天皇，其結果導致維新，建立了明治這個國家。按照司馬遼太郎的說法，沒有龍馬，薩長不可能聯盟，但史實為證，薩長聯盟及奉還大政並非龍馬獨出心裁，為先路之導，實乃大勢所趨，水到魚行，當然魚也會掀起水花。
說來這兩件事反而是矛盾的。薩摩藩的西鄉隆盛是倒幕急先鋒，置幕府於死地而後快，而幕府如若把獨霸二百六十年的權力歸還天皇家，仍然能充當新政府首輔，繼續執政。龍馬合縱了薩長，隨即遭幕府鷹犬的襲擊。《龍馬逝》中描寫，龍馬之妻阿龍正沐浴，發現了殺手，赤身裸體跑上二樓報警，龍馬得以脫逃。可是，後來他通過土佐藩權要向幕府獻策，奉還大政，以求自保，就站到幕府一邊，也就跟武力倒幕派對立，以致有一說：西鄉隆盛們殺掉了龍馬。德川第十五代將軍慶喜審時度勢，雙手把政權還給了朝廷，但倒幕派於心不甘，千方百計誘發了戰爭，徹底摧毀舊幕府勢力。龍馬提出奉還大政之策，或許意在和平地改變政治體制，但他一手操作的薩長同盟是嗜血的，最終產生了一個以薩長勢力為主的獨裁政權。明治時代並不像司馬遼太郎所讚美的，是清透的現實主義時代，而是天皇制意識形態時代，甚至可以說，從明治維新到一九四五年戰敗整個是一個時代。
本家是富商，龍馬的父親雖屬於下級武士，但家道殷實，龍馬能兩度往江戶遊學。他的才幹與其說是政治的，不如說是商人的，非常現實主義。江戶時代最高教養是漢文，龍馬卻沒有留下任何一首漢詩，這或許表明他學問並不高。但為人聰慧，善於交往，積極接觸第一流知識人，吸收學識，形成思想，而且不止於坐而論道，更善於付諸實踐，作而行之。
菊地明所著《(土反)本龍馬的夢與冒險──從下級武士成為國民英雄之謎》即講述他與九位人物交往的史實。說到底，天生龍馬，不拘一格，是捭闔於權勢之間的縱橫家。那些擅自脫離藩籍的浪人結社，多是軍事組織，而龍馬創建「龜山社中」是日本第一個商社。起先由薩摩出資，後投靠土佐，改稱「海援隊」，龍馬為隊長。勝海舟在神戶開設海軍操練所，又辦了私塾似的海軍塾，由龍馬任塾頭。這位被龍馬仰為天下無雙的軍事學家對龍馬人生影響特別大，海軍塾學員也構成「龜山社中」骨幹。龍馬做什麼生意呢？倒賣軍火。以長崎為據點，躲過幕府耳目，把從托馬斯．格洛弗手裡承攬的武器彈藥販往全國各地。大概就是靠這個生意，龍馬擁有了與各藩周旋的地位。近代化武器增強了薩摩、長州、土佐等藩國的軍事力量，終於使幕府軍及佐幕各藩土崩瓦解，天下歸順。
格洛弗是蘇格蘭人，在上海進怡和洋行，後到長崎作怡和代理人，協助倒幕派（法國支持幕府），舊居如今是市民的格洛弗公園。怡和洋行橫濱分號老闆吉田健三是戰後與美國締結安全保障條約的首相吉田茂的養父。雖然艦隊敲開了日本鎖國的大門，但美國不過是要求日本提供捕鯨船停泊補給的港口罷了，而英國需要生絲、茶葉等貿易品，更積極地參與了日本的明治維新。
到底誰暗殺了(土反)本龍馬是日本史一大懸案。司馬遼太郎在《龍馬逝》後記中寫道：「暗殺龍馬的計畫好像搞得很周密，但完全不清楚幕閣什麼人下令見迴組的。」見迴組也是幕府派駐京都的警備隊，新撰組負責北邊，見迴組負責南邊。研究幕末維新史的菊地明詳加考證，認定見迴組所為，龍馬身受三十四刀。
(土反)本龍馬死於一八六七年，翌年改元明治。新政府論功行賞，沒有他的份兒。天下板蕩，英雄輩出，人一死也就被忘記。重新提起他是一八八三年，土佐的報紙上連載小說《汗血千里駒》，為「天下無雙人傑、海南第一傳奇」的龍馬立傳。作者(土反)崎紫瀾是自由民權運動家，「借古影今」，宣洩對薩長政權的不滿。阿龍裸身告急的故事就是他創作的。
一九○四年，日本與俄國斷交，一份福澤諭吉創辦的報紙上報導，皇太后接連兩夜夢見白衣武士，自道魂魄繫於海軍，保護忠勇義烈的軍人，給她看龍馬的照片，說絲毫不差，於是世上又掀起一場龍馬熱。轉年真就在日本海上打垮了俄國艦隊，龍馬成為海軍守護神，墓旁樹起忠魂碑。據說，拿出龍馬照片的人是土佐人。又據說，司馬遼太郎之所以寫《龍馬逝》，當初也是受一個土佐出身的同僚慫恿。
千頭清臣一九一四年撰寫的《(土反)本龍馬》中，出現了龍馬不當官的故事，說他為未來新政府擬定官職，但名單上沒有他本人，一問，原來他打算去經營「世界的海援隊」，真像是大功告成後泛海而去的儒商陶朱公。
最膾炙人口的故事是龍馬在船上提出建國大綱，即「船中八策」，土佐藩據此建言幕府奉還大政，但此事查無實據。對(土反)本龍馬的評價是截然相反的，或誇大其功，或抹殺其人。龍馬只活了三十三年，基本實現了自己的理想，完成了使命，不必嘆「時不利兮騅不逝」。司馬遼太郎說：「在日本歷史所擁有的『青春』中，拿給世界哪個民族都足以充分引起共鳴的青春惟其(土反)本龍馬。」
青春的龍馬是一個傳說。
推薦序2
「英雄」，在正確的時間做正確的決定，(土反)本龍馬是也！
作者 / 小葉日本台（日劇達人、人氣部落客）
進入本文前先廢話幾句。小葉只是日劇迷、動漫粉絲，既非學者專家，更不是什麼文化研究者，對歷史人物的了解、考究，純粹就興趣為之，歡喜就好，關於本書的主角──(土反)本龍馬，基本上也是以這樣的心情欣賞。
(土反)本龍馬，最早對這號人物的印象來自司馬遼太郎的小說，在大師的字裡行間裡，很明顯感受出他對這位幕末有為有守、有勇有謀、有前瞻遠見、不為己私的年輕人有著高度肯定和偏愛。所謂的時勢造英雄，亂世中出現這樣略帶傳奇色彩的人物素材，本來就具故事性，十分討好，特別是司馬遼太郎的加持背書，讓(土反)本龍馬在眾多讀者心中，儼然成為幕末時期促使日本邁向現代化的關鍵指標人物，(土反)本龍馬的形象和人格特質也更加鮮明，深植人心。
(土反)本龍馬應該是哪種形象？光是在日劇中就有好幾款，市川染五郎、上川隆也、佐藤浩市、玉木宏、江口洋介、內野聖陽、還有最新版的福山雅治……，不少喔，而且電視台基於扛收視，再加上對這位史上超人氣國民英雄不敢怠慢，找來的演員可全都是大咖。在《JIN 仁醫》裡扮龍馬的內野聖陽，小葉私心推薦他很讚，而NHK最新二○一○年大河劇《龍馬傳》的福山雅治，得天獨厚，總合評比排名第一，就是這樣，藉由眾多螢幕偶像、多種版本又正面的多方詮釋，(土反)本龍馬，距離完人境界實不遠矣。
「根據真人實事改編的虛構故事」，不少日劇都會有這樣的標示告知，後代人寫(土反)本龍馬也是依循此模式，特別是司馬遼太郎寫(土反)本龍馬，就如同吉川英治之於宮本武藏，大師之筆描繪得太精采，夠分量，權威到直接可以把野史變正史，將歷史人物定調，龍馬的後代祭祖時，可別忘了拜一拜司馬大叔喔。
談(土反)本龍馬為何要一直扯司馬遼太郎？主要原因是司馬大叔在一九六○年代的鉅著──《龍馬來了》影響深遠，歷久不衰，屬範本教科書等級；但同樣的，既然(土反)本龍馬非虛構人物，以研究歷史的角度來說，有必要以更多更嚴謹的史料調查，讓所謂的印象形塑更接近真實，這其中鑽研幕末維新的史學家「菊地明」就是箇中高手。本書《(土反)本龍馬的夢與冒險──從下級武士成為國民英雄之謎》，是以和龍馬有過交集、走過共同時代的九位仁人志士（武市瑞山〔武市半兵尉〕、後藤象二郎、中岡慎太郎、久(土反)玄瑞、高杉晉作、桂小五郎、小松帶刀、大久保利通、西鄉隆盛）為角度出發，範圍則涵蓋土佐（高知）、長州（山口）、薩摩（鹿兒島）各藩。
．「(土反)本龍馬有沒有意圖刺殺勝海舟？」這是談論(土反)本龍馬時常提到的話題，且正反意見的主要引述依據，不約而同皆來自勝海舟的談話集《冰川清話》裡頭的描寫：「(土反)本是要來殺我的傢伙……」關於這一點，本書作者菊地明是持否定論調：「龍馬初次造訪勝海舟並非要暗殺他，而是想拜他為師」，所以才會在文久二年十二月四日先拜託前福井藩主松平春嶽幫他寫介紹信，文久二年十二月九日帶著介紹信，直接前往勝海舟的住處。
．「(土反)本龍馬有意願成為新政府官員嗎？」民間一般看法認為沒有的鐵定較多，人家龍馬不是矢志當世界的海援隊嗎？不過本書在提到大政奉還有關的「新官制擬定書」參議候選人名單中，則是多引用了《尾崎三良自敘略傳》的說法，文中所列名單卻有提到「(土反)本」，而這應該是指龍馬沒錯。
以上關於龍馬的兩個傳說，即是出自菊地 明《(土反)本龍馬的夢與冒險──從下級武士成為國民英雄之謎》一書。但是……，在關於「(土反)本龍馬有沒有意圖刺殺勝海舟？」這個題目的時序上，到底是文久二年的十二月還是十月？不同版本有不同的說法，有興趣者可得再深入一番；又，關於「(土反)本龍馬有無意願成為新政府官員？」的觀點，本書作者其實也不忘加入千頭清臣《(土反)本龍馬》的說法。西鄉問龍馬說：「為什麼名單上沒有你的名字呢？」龍馬答說：「我不喜歡做官。因為得要按時出門，按時回家。我受不了。」「我想做世界的海援隊。」
這就是本書的特色，對於(土反)本龍馬眾說紛紜的話題上，作者並非採定於一尊的說了算，而是將各種說法一併列入，然後再就其可能性做推估，如此書寫方式也大大方便讀者在了解龍馬一生榮光時的判別度。
讀這本《(土反)本龍馬�夢與冒險──從下級武士成為國民英雄之謎》的感覺，很像是唸完課本後，衝刺拼高分用的參考書，就是那種一冊在手、效用無窮的致勝秘笈。提綱挈領，出題、解題、重點全包，而且內容既嚴謹有料，文字敘述又不失簡明易懂，初學者適合，溫故知新者適用，那深度龜毛者呢？舉個例，比如提到龍馬在「薩長和解會談」出發前，高杉晉作是否送他手槍這部分，就從裝填到底是六連發還是七連發？龍馬開了幾槍？這把手槍高杉是上海買的，還是回國後再另外買來送龍馬的？單是這一點，書中就分析推敲個半天，所以吹毛求疵者一樣OK啦！
最後，本書雖取名《(土反)本龍馬的夢與冒險──從下級武士成為國民英雄之謎》，不過(土反)本龍馬到底夠不夠格當「英雄」？本書倒沒有直接下定論，身為讀者的我們又是怎樣的看待呢？「吾少也賤，故多能鄙事」，這句辭放在商人之子，從小就不愁吃穿的龍馬身上似乎不怎麼合適；允文允武，威武不屈，觀看龍馬的成長過程好像也沒那麼厲害；甚至拿評論家八幡和郎監修《幕末藩主的通知表》的評筆，西鄉隆盛、大久保利通等人的給分都高過(土反)本龍馬。再反過來說，與其說龍馬有前瞻有遠見，或許觀風向、識時務，很懂看人眼色還比較貼切。但，無妨，所謂的真「英雄」就不該被神格化，凡事都高人一等，只對沒錯，而是在正確的時間點做出正確的決定，且能經後世人所檢驗，以此標準，個人同意(土反)本龍馬是「英雄」，是為幕末維新而生的時代英雄。
推薦序3
最受日本人喜愛的幕末豪傑(土反)本龍馬
作者 / 洪維揚 ((土反)本龍馬研究者、日本歷史上癮者)
「西鄉這個人，小力敲他就發出極小的聲音，猛力敲擊就發極大的聲音；說他是笨蛋還真是個大笨蛋，說他聰明還真是大智者。」 ~ 龍馬評西鄉隆盛
幕末豪傑(土反)本龍馬可說是最受日本人喜愛的歷史人物之一（經常名列第一），以他為主人公的小說、漫畫多如過江之鯽，今年NHK的大河連續劇《龍馬傳》便是以龍馬為主人公的戲劇；以他為討論對象的論文、專書也多到不可勝數，菊地明執筆的本書也是其中之一。
本書作者菊地明是日本有名的幕末維新史研究家，專攻新選組、見迴組以及(土反)本龍馬等幕末人物及組織，有不少以龍馬為主題的著作，本書《(土反)本龍馬的夢與冒險──從下級武士成為國民英雄之謎》是作者以龍馬為主題的最新作。
全書共分十章，第一章介紹的是有關(土反)本龍馬傳聞的真實性，簡單扼要介紹龍馬的生平；其餘九章，以和龍馬同時代交情頗深的薩摩、長洲、土佐等藩各三位藩士，主要介紹他們到維新為止的生平，尤其側重與龍馬交集的部份，因此每篇都可視為龍馬傳記的縮影，以補第一章的不足。這種寫作方式有別於以龍馬為主人公的傳記小說，可讓讀者加深龍馬之外其他人物的印象，並且看出他們對龍馬的評價。這種介紹方式雖然會重覆某些事件（像是薩長同盟），可是卻清楚顯示每個人物在共通事件扮演的角色以及占有的比重。
作者參考大量最新的研究成果，以往被認為和(土反)本龍馬相關的逸話傳聞，在作者提出史料還原真相後，逸話雖仍舊是逸話，卻少了濃厚的傳奇性與浪漫的氣息。像是一八六七年十月十五日將軍德川慶喜答應大政奉還後，龍馬緊接著草擬新政府的重要成員名單，薩摩藩的西鄉隆盛看完這份名單後，對龍馬說：「為何沒有你的名字？」龍馬說：「我不想當官。」西鄉則問到：「不想當官，那要當什麼呢？」龍馬回答說：「要當世界的海援隊。」
長期以來，這則逸話傳達出(土反)本龍馬不追求功名、安於平民身分的恬淡自得；不以日本官場為滿足、放眼世界的胸懷，則表現出龍馬的遠大眼光。龍馬的同藩志士武市瑞山也說過：「土佐國容不下龍馬的話，那麼他將會去到更遼闊的地方。」但是作者指出，其實龍馬有被列入新政府成員的名單，既然有，那「世界的海援隊」這席話就應該不會再出於龍馬之口，這應該是龍馬傳記的作者為龍馬的不羈性格添加的天外之筆。
相較於有百餘年之久的日本戰國時代，「只有」十五年的幕末時期在時局演變上更為緊湊，人物的關連性也更為息息相關。在今年以前，相信透過其他以幕末為背景的戲劇、小說、漫畫、動畫，國人應該早就認識(土反)本龍馬。今年因為『龍馬傳』的播出，在龍馬的出身地高知，以及與龍馬淵源甚深的京都、長崎等地，官方都投下重金整修和龍馬相關的景點，掀起一股極大的龍馬浪潮。這股風潮從日本紅到台灣，今年台灣出版界出版不少和龍馬相關的書籍，旅行社也應景的推出「龍馬之旅」的行程，甚至在今年七月還成立由李前總統豋輝先生為名譽會長的「台灣龍馬會」，龍馬在台灣的知名度達到前所未有之境。
作者菊地明從大量維新志士的個人日記、文書全集、史料傳記中爬梳重點，以淺顯易懂的筆調寫下這本輕薄短小的作品，對於沒有足夠時間或對閱讀長篇小說有恐懼症的讀者來說，本書是能在短時間內迅速了解龍馬生平的佳作。對於龍馬身處的幕末時期或是書中提及的其他志士，有興趣研究的讀者也可透過列在本書書末的參考文獻延伸閱讀。
(土反)本龍馬是我最為景仰的歷史人物，我寫這篇序文時，在一邊回想龍馬一生的事蹟，諸如薩長同盟的促成、海援隊的成立、船中八策的提出、大政奉還論的建言，一邊聽著電腦播放的『龍馬傳』片頭音樂下完成。有些中文網站說，龍馬是明治維新的催生者、推動者，我對這種說法不完全贊同，但是，沒有龍馬，明治維新的確會失色不少。對這個在時代劇烈變化做出貢獻的歷史人物，身為日本近鄰的我們實有必要研究這麼一個特殊的奇人，透過夏日出版社的翻譯，讓我們一起進入幕末那個風雲詭譎的時代認識龍馬吧！
前言
有一首龍馬所創作的和歌。內容如下：
「無論世人如何談論我，就隨他們去說吧!我所做的事情，唯有我自己最清楚。」
不在乎世人對自己的看法，知道自己應該做的事。換句話說，就是不在乎社會上的輿論，堅持走自己想走的路。這一點的確很像是龍馬的作風。
這首和歌的創作時期，大約是在文久三年(1863)左右，也就是在他剛投入勝海舟的門下不久所創作的。
而他所選擇的這條路，也就是朝向明治維新之路。在這條路上，龍馬遇到很多的人物。其中有影響他的人，當然也有深受他影響的人。
至於這些人到底是何方神聖呢？他們的名字固然家喻戶曉，但他們的出身為何，有過什麼樣的經歷，則鮮少人知。因此，就算對這些人物略有耳聞，但如果只探討「龍馬」的生平故事而忽略這些人物的話，便無法深入這一部分。
因此，本書的主軸主要是探索龍馬的生平故事，並針對有關龍馬種種傳聞的真假提出驗證。其次則是探討龍馬生平所邂逅的一些人士，從中挑選出九人，他們分別來自於土佐（高知）、長州（山口）、薩摩（鹿兒島）各藩，並探討他們與(土反)本龍馬之間的關聯性。
老實說，本書也算是我的一種嘗試，至於是否能夠成功，內心未免感到忐忑不安。但只要讀者翻閱本書，就是我最大的榮幸。
作者 / 菊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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