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神奇的蓖麻油包
一九六七年,我寫了一本書,談論在醫學臨床實務中使用蓖麻油包,書中涵蓋了八十一宗個案研究。在我行醫期間用過的一切療法當中,在效用、癒合的品質、治療的應用範圍方面,從來沒有發現勝過蓖麻油的東西。我扎扎實實地使用並推薦過蓖麻油數千次,包括蓖麻油包、局部塗敷、滴劑、大劑量口服,而且只在其中發現二或三件患者對蓖麻油過敏或敏感的病例。用蓖麻油處理的問題從闌尾炎到硬皮病,還包括疼痛綜合症、椎間盤突出、過動、腫瘤、耳鳴、噁心等等。
帕爾瑪克里斯蒂(Palma Christi)─基督的手掌(the Palm of Christ)─是中世紀時期人們對常見的蓖麻油植株的稱呼。沒有人知道究竟為什麼這樣命名。但細想象徵符號的重要性以及象徵學在世間人類生命中所占有的地位,那可就很有意思了。我們家的八歲兒子大衛醒來時告訴我們,他夢見耶穌一手放在他背上,他的背就好了,這難道只是巧合嗎?上床睡覺前,大衛在鋪了地毯的尖銳臺階邊緣跌了一跤,摔得很嚴重,我們擔心脊椎骨可能破裂。他疼得厲害,疼到無計可施,只能要他保持安靜。我們在受傷部位放了一塊蓖麻油包,當晚,他就睡在我們旁邊的地板上,睡得很不安穩,直到四點鐘左右,他突然安靜下來,而且睡得很熟。
大衛醒來後告訴我們那個夢,於是我們檢查了他的背部。結果無論從哪方面看,都完全正常,沒有疼痛,沒有痠痛,沒有受傷的跡象。什麼原因造就了這樣的癒合呢?是想像力嗎?只是蓖麻油包的舒緩效果嗎? 是振動效應嗎?是某種靈性療癒嗎?當然,我當時二十多年的行醫經驗告訴我,那天早上,最起碼某些肌肉和骨頭應該會非常疼痛,但事實不然。
大衛那天跟我們一起旅行了八百公里,且由已故的梅約.霍頓(Mayo Hotten)醫師替他檢查。梅約找不到任何受傷的證據。
還有一次,另一名兒子踩到了有三個掛鈎的金屬衣架(木釘板專用),腳底兩處被深深刺穿。流血止住後,敷上一塊潮濕的蓖麻油包且固定好,直到幾乎完全癒合─這只花了幾天時間。敷上蓖麻油包後,疼痛立即減緩,而且第二天,受傷的那隻腳就可以踏在地上了。
痊癒進展順利,癒合時間肯定減少了。
有一個人將蓖麻油包置於腹部,她寫下了蓖麻油包的療癒能力:
我用蓖麻油包治療我的子宮肌瘤。我用三層厚的絨布加蓖麻油和一塊加熱墊,一週敷三或四夜。我大約晚上九點三十分開始敷,邊看書看到覺得睏了想睡,然後同時關燈、關掉加熱墊,讓絨布和加熱墊留在原位,我會睡到準備翻身時(大約凌晨一點),然後將東西整個移除。這樣持續了大約六個月。下一次年度體檢時,醫生說(子宮肌瘤)消失了。
不久前,另一封信來到我面前,發信人是一名自行應用資訊的女子:「我認為你可能會有興趣聽聽,我母親的陰道附近長了一個腫塊。我們塗抹蓖麻油和樟腦油。三週後,腫塊從核桃大小縮減至豌豆大小;五週後,腫塊消失不見,而且沒有再復發。」
最近,一名十五歲左右的男孩拄著拐杖出現在我的診間,當時是他的右腳踝撕裂傷,在急診室縫合之後大約四十八小時。那是一道小小的撕裂傷,約莫一公分多長,但傷口很痛,痛到他一步也不敢走,所以拄著拐杖。我檢查了傷口,癒合得很好,沒有感染的跡象。傷口一碰就痛,因此我認為,神經組織受累程度過大,因為肌腱並沒有受傷。男孩接獲指示,接下來幾晚,要在傷口上敷一塊浸過蓖麻油的柔軟布墊,用彈性繃帶固定好。二十四小時後,疼痛幾乎消失,四十八小時後,不再疼痛,七十二小時後,他在踢足球(違抗命令)……線還沒拆呢。
總是很難確認,為什麼這些蓖麻油包產生如此屢見不鮮的效應。曾有病患告訴我,對他們來說,蓖麻油包勝過他們服用過的最佳鎮定劑,它似乎以一種神祕但有效的方式,將和平帶進體內。或許,那就是為什麼蓖麻油包如此有效地驅除掉我們每一個人罹患的病症。
為什麼有效呢?
蓖麻油的內服特性,幫助我理解為什麼這些蓖麻油包遇到形形色色的不同症狀都適用。蓖麻油可以淨化整個腸道,而且,由於血液和淋巴流接近腸腔,也就淨化了這些攸關生死的體液流。
淋巴是類似血液但缺乏紅血球的體液,具有不同於血液的其他特性。淋巴本質上比血流更偏鹼性,此外,它開始於身體的細胞間隙,將細小的淋巴流匯聚成較大的淋巴流,直到─主要是透過胸導管─淋巴流入胸腔縱膈膜裡的靜脈通道,成為血液的一部分。淋巴充當個別細胞的清道夫,因為動脈流的毛細血管無法將某些廢物和其他細胞活動製造出來的部分,帶回到動脈血管中。因此淋巴液流經各式各樣的淋巴結、腸壁、肝臟和培氏斑。
從臨床觀察不同病症對蓖麻油包的反應,顯然,蓖麻油具有刺激淋巴流活動的功效,同時在蓖麻油包敷用之處,可以局部增強從細胞中排除有毒物質。
用蓖麻油包治療已經受傷或是基於某個原因發炎的部位時,那個部位的細胞組織比較容易更正常地排出毒素,因此能夠照顧感染或發炎。
這類活動的一個實例引起了我的注意,故事源自一位醫生的兒子被兩塊石頭夾到手,沒有骨折,但那隻手「嚴重擦傷和挫傷」。這位女醫師繼續說道:
我們違反了我和我丈夫接受過的醫療訓練,將溫暖的蓖麻油包敷在那隻手上。隔天早上,結果非常戲劇性。腫脹已完全消退,而且癒合以令人難以置信的速度發生了。到了第三天,完全癒合了……除了傷口的癒合,其他值得注意的事情是:敷上蓖麻油包後一小時,傷口就不再疼痛了。
可以為淋巴刺激和淨化作用的概念,新增證據的故事比比皆是:將蓖麻油包置於下腹部,而喉嚨痛「在十五分鐘後突然蒸發,感覺就像一道湍急的流水」。喉鏡檢查診斷出聲帶上有兩顆大結節,導致十二歲男孩聲音嘶啞,在三個月的療程期間,用蓖麻油包療法敷頸部,一連敷三天,休息兩天,然後再重複,結節逐漸消失。每天敷用蓖麻油,三週後,胸壁皮脂腺囊腫自發地開放並癒合。一個非常重要的回應是,在車禍且被診斷可能脾臟破裂之後,沒有動手術,敷了蓖麻油包,然後患者在四天後出院,醫生認為多虧了蓖麻油包。
在我使用蓖麻油包的早期,每當我提出這樣的療法,患者往往會說:「蓖麻油包到底是什麼呢?」我會耐心地解釋,或是嘗試那麼做,告訴患者,蓖麻油包是一位名叫艾德格.凱西的特異功能人士提出的等等。通常,患者會非常驚訝地離開,使用蓖麻油包的機率只有一半。
最後,我將蓖麻油包的用法說明印在診所的信箋上,詳細敘述如何製作蓖麻油包以及如何使用。然後,當病人問道:「蓖麻油包到底是什麼呢?」我就回答:「你是說,你從來沒有聽過蓖麻油包嗎?」我會帶著驚訝萬分的聲音和表情,遞給他一張蓖麻油包用法說明。這樣做輕鬆多了。
如何製作和使用蓖麻油包?
要製作蓖麻油包,你需要以下材料:
1.絨布
2.塑膠板─中等厚度
3.電熱墊
4.浴巾
5.兩枚安全別針
首先,準備一塊柔軟的絨布,最好是羊毛絨布,如果沒有羊毛布,棉絨布也行。絨布應該可以折疊成二至四層厚,折疊後,寬度應該是二十五公分左右,長度則為三十至三十五公分。這是敷下腹部所需要的大小;身體其他部位則視需要選用看似合宜的尺寸。
接下來,倒些蓖麻油在絨布上。如果絨布下方先放置一塊塑膠板,就可以不弄髒而做好這事。要確保絨布濕潤但蓖麻油不至於滴下。然後將絨布敷在需要治療的部位。
接著將一塊塑膠板覆蓋在浸泡了蓖麻油的絨布上方,再將加熱墊置於塑膠板上方,調到「中溫」開始─等身體適應了中溫,再調到「高溫」。最後,如果將一條長端對折的毛巾包住整個患部並用安全別針固定好,八成有幫助。
蓖麻油包應該留在原位一至一個半小時。然後用一夸脫(近一公升)水加兩茶匙小蘇打的小蘇打溶液清潔肌膚。
敷完一次的絨布包不需要丟棄,可以保存在塑膠容器中,日後再用。我們建議的蓖麻油包使用頻率,從每週一天到連續使用七天。此外通常同時建議,每三次治療後服用適量的橄欖油。
信心從哪裡契入啊?
醫生時常面臨這個非常現實的問題。假使醫生在自己內在遇見那些真相的時刻,他還是必須詢問療癒的真正本質。究竟療癒是什麼呢? 療癒是如何產生的? 我最近收到一封信,來信者八成不清楚她自己內在發生的是什麼現象,但她的案例無疑證明了信心在療癒過程中的地位。那也使我想起了凱西曾經說過的話,描述蓖麻油如何促使「靈」與物質身體密切交流,從而影響組織。這樣的說法很奇怪,但發生的事就如以下所述:
我們的朋友去年十二月接受了裂孔性疝氣手術,且術後狀況不佳,一部分原因或許是,醫護人員在她手術後的第二天罷工。她恢復得很慢;她很高興能夠回到家;但她的左前臂出現了血栓性靜脈炎,且對常規浸泡法反應不佳。醫生開給她的藥又造成了嚴重的進一步併發症。
一週內,我的體重增加了四.五公斤,臉部腫脹,不能小便也不能大號,幾天後,我什麼也吃不下。我的視力仍舊模糊,沒有深度感知能力;從一個房間走到另一個房間,很難找到出入口的中心位置。
這時是手術後八週左右,就在這個問題發生之後幾天,某個週一早晨,她醒來,下腹部痛得非常厲害。她請教了一位使用過蓖麻油包的朋友,然後立即開始用蓖麻油包敷著下腹部。那個週一,她敷了兩次。
週二醒來,有一種比較舒適和改善的篤定感;那天晚上又敷了一個半小時 蓖麻油包。
週三早晨,我覺得整個下腹部更是幾近完全舒適,當天晚上,又敷了一個半小時蓖麻油包。
週四一醒來,整個軀幹完全沒有膨脹或不適感。照例喝了兩杯茶,然後是一次相當令人滿意的排便,不僅身體舒暢,更是心情愉快,兩小時後,整個人感到澈底輕鬆。
她持續敷了四週蓖麻油包,進展到完全康復。但或許,她成功的關鍵在於摘錄自來信的下述內容:
那四個晚上,每一晚,當蓖麻油包擺好後,我就一讀再讀《艾德格.凱西與基督的手掌》的部分內容,確保自己處在正向和靜心的心態。我過去擁有,現在也確實擁有,未來也將持續擁有絕對的自信,深信蓖麻油包的功效……
信心是整個布局的一部分,不是嗎? 或許這名女子信心深厚,因而提升了凱西時常提到的那些療癒力量。或許她自己就是治療師。如果我們可以仰賴經由凱西資料帶來的東西,那麼療癒就是一股神的作用力,突然被引入人類及其環境的原子的、電力的特性之中。
當一個人信任療癒的力量來自蓖麻油包,或許這人可能會說「自我帶來了那些必要的小東西……因此這個存在體(entity)變成了治療師。」而且這樣的療癒是原子的力道在正向的振動中提升,同時破壞的力道瓦解,這是一次物質的療癒,透過「創造原力」─也就是神在顯化─完成。是誰執行療癒呢?或是什麼促成療癒呢?是醫生嗎?是病人嗎?是蓖麻油包嗎?是信心嗎?或者,所有的療癒也許都是略微不同的顯化,出自某個我們其實幾乎所知甚少的原始動力?
從這些蓖麻油包的使用發展出來的故事(無論信心是否是最強大的因素),對我來說是迷人的,因為它們似乎在告訴我,簡單的物質其實有能力在身體的組織和意識之內活化、喚醒正常的、健康的、攸關生死的能耐,在身體最異常的情況下帶來療癒。
蓖麻油是奇怪的物質,來自學名Ricinus communis(蓖麻)的種子!你會開始明白,為什麼中世紀時有人稱這種植物是「基督的手掌」,也就是「帕爾瑪克里斯蒂」(Palma Christi)。在凱西解讀中,只有幾次提示口服蓖麻,而不是以蓖麻油包的形式外用敷在身體上。但就像凱西曾經說過的:「如果你有蓖麻油意識,就用蓖麻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