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拿大歷史上最成功的搖滾樂團Rush的傳奇鼓手兼詞曲創作人
尼爾•佩爾特
堅持哲學人生,盡情享受孤獨的旅行回憶錄
熟悉搖滾樂的讀者應該對加拿大搖滾樂團Rush以及鼓手尼爾•佩爾特不陌生,他入選「現代鼓手名人堂」、被《當代鼓手》、《鼓手世界》讀者票選最佳鼓手第一名,公認是當今最偉大的鼓手之一。尼爾•佩爾特一直被認為是搖滾音樂舞台上最有天賦的鼓手之一,對於一代又一代的搖滾歌迷來說,他是一個打擊樂之神。
一九九七年,住在魁北克的尼爾與妻子賈姬與正要回到多倫多就讀大學的女兒賽琳娜告別。然而直到夜幕降臨,應該已回到學校的女兒卻遲遲沒有打電話報平安。幾個小時後,當地的警方前來告知女兒車禍喪生的厄耗。尼爾與賈姬的生活頓時天崩地裂,但這只是第一個不幸。傷心欲絕的賈姬不久後即被診斷出癌症,一心求死的她在十個月後隨女兒而去。
在十個月的時間裡,尼爾•佩爾特遭受了巨大的家庭變故,以至於讓他成為一個幽靈——形體上是一個人,但內心空洞,什麼都沒有。
沒有希望,沒有意義,沒有信仰,也沒有繼續活下去的慾望。悲劇發生一年後,尼爾在生命和自己的死亡之間做出選擇。最後,他騎上他的BMW摩托車,在接下來的十四個月裡,騎行了八萬八千公里,尋找活下去的理由。在逃亡、流放和探索的旅程中,他從魁北克到阿拉斯加,沿著加拿大和美國海岸和西部地區,到墨西哥和貝里斯,最後回到魁北克。在「療癒之路」上,尼爾在日記中記錄了他在悲傷/治愈過程中的進展和挫折,以及不斷憶起失去摯愛的痛苦。
有一些人確實說過他們羨慕我,雖然大多是陌生人,我不覺得你會那麼膚淺或只關心自己。他們覺得我這樣看起來比任何人都渴望的自由還更自由。然而,這更像是「絕望的逃亡」,而我給自己的另一個名字是「孤魂騎士」。我是一個鬼魂,我也帶著一些鬼魂同行,我在一個不太真實的世界裡騎行。但只要我繼續前進,我就沒事。
尼爾是加拿大傳奇搖滾樂團Rush的鼓手,早在這一切不幸發生之前已是一位名人,在樂界享有盛譽,並且因其樂團的成就獲得加拿大平民的最高榮譽「加拿大勳章」。他一生閱讀甚豐,文筆暢達,不僅是Rush樂團主要的作詞人,本身也出過許多文學作品。
在尼爾的真摯書寫中,他一路跟隨著眾多文學巨擘的作品與足跡,寫下了加美墨的人文風情與地理景觀,以及他與親友遭逢生命巨變的失落與困頓。翻開本書踏上尼爾的療癒之旅,感受一縷遺世的孤魂,如何在天地之間從破碎的生命中重建力量找回幸福。
作者簡介:
尼爾•佩爾特(Neil Peart)
是暢銷書作家也是加拿大歷史上最成功的傳奇搖滾樂團Rush的鼓手和詞曲創作人。綽號「教授」的尼爾長久以來都是年輕鼓手的學習目標,他在專輯當中的精彩表現獲頒無數獎項,並被視為當代最偉大的搖滾樂鼓手之一。
尼爾本身是一位狂熱的閱讀份子,創作的歌詞中充滿了文學作品的影子。他也獲頒加拿大勳章,這也是該榮譽第一次頒發給搖滾樂手。2020年因腦癌於加州去世。
★獲《當代鼓手》(Modern Drummer)讀者票選――
•搖滾名人堂:1983
•最佳搖滾鼓手:1980、1981、1982、1983、1984、1985、1986、2006、2008
•最佳綜合打擊樂手:1983、1984、1985、1986
•最佳打擊樂器演奏家:1982
•最有前途的新鼓手:1980
•最佳全能:1986
★獲《DRUM》雜誌頒發以下獎項――
•2007:年度鼓手、最佳前衛搖滾鼓手、最佳現場表演者、最佳 DVD、最佳鼓樂專輯
•2008:年度鼓手、最佳現場鼓手、最佳前衛搖滾鼓手、最佳主流流行鼓手
•2009:年度鼓手,最佳前衛搖滾鼓手
•2010:年度最佳鼓手、最佳現場表演者、最佳前衛搖滾鼓手
★其他榮譽和獎項――
•1996匆促樂團成員獲頒加拿大勳章,是第一個獲得如此榮譽的搖滾樂團
•2010與蓋迪李、艾力克斯一起入選加拿大詞曲作者名人堂
•2020入選打擊樂藝術協會名人堂
★全球超過4500萬張專輯銷售紀錄
★14張白金唱片、24張金唱片以及3張多重白金唱片認證
★1970與1980年代,創下多場巡迴演唱會爆滿票房紀錄
譯者簡介:
吳靜芬
畢業於文化大學英文系,旅居美國與加拿大多年,回臺後於外商公司擔任主管。喜愛旅遊、閱讀與編織。期待本書能讓更多人知道這趟療癒之旅中的獨特風景。
各界推薦
名人推薦:
江力平——濁水溪公社貝斯手、職業樂手
江尚謙——金曲獎最佳樂團佛跳牆鼓手
李東祐――八十八顆芭樂籽鼓手
馬世芳――廣播人、作家
陳柏州(Q毛老師)――錄音室、演唱會鼓手、Harvesr Drum創辦人
張嘉祥――小說家、裝咖人樂團主唱
《孤魂騎士》所描述的這趟長征可說是樂團RUSH的續命丹。尼爾•佩爾特的遠征不但療癒了當時的他,也改變了他的人生態度。――江力平/濁水溪公社貝斯手、職業樂手
每個「Artist」都是戰士!尼爾•佩爾特的《孤魂騎士》精彩呈現了奮鬥人生背後的靈魂掙扎。――李東祐/八十八顆芭樂籽鼓手
他活得令人難以置信地深刻和充實。也就是說,他一個人在加拿大的湖邊小屋裡讀一本書,和他在台上對著幾萬人打鼓一樣讓他有充分的參與感。——多恩•佩里(Doane Perry)/傑叟羅圖樂團(Jethro Tull)鼓手
「我們談過佩爾特對學習的強烈渴望,這種渴望和他的精神是一致的,他一直會想知道『有什麼新東西?』、『接下來是什麼?』。」——馬特•斯堪內爾(Matt Scannell)/音樂座標樂團(Vertical Horizon)主唱
名人推薦:江力平——濁水溪公社貝斯手、職業樂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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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魂騎士》所描述的這趟長征可說是樂團RUSH的續命丹。尼爾•佩爾特的遠征不但療癒了當時的他,也改變了他的人生態度。――江力平/濁水溪公社貝斯手、職業樂手
每個「Artist」都是戰士!尼爾•佩爾特的《孤魂騎士》精彩呈現了奮鬥人生背後的靈魂掙扎。――李東祐/八十八顆芭樂籽鼓手
他活得令人難以置...
章節試閱
就在一年多前的那個早晨,一九九七年八月十日的夜晚,一輛警車帶著我們第一場悲劇從相同的這條車道向我們駛來。就在那天早上,我們十九歲的女兒賽琳娜在賈姬和我的親吻擁抱下開車準備回多倫多,以便九月開始上大學。隨著夜幕降臨,原本應接到她平安抵達的消息,然而隨著時間經過而遲遲沒有消息後,賈姬開始變得不安越來越擔心。而我是一個無可救藥的樂觀主義者(至少在那時仍是),我仍然不相信賽琳娜或我們任何人會發生什麼壞事,我確信這只是年輕人不懂事沒想到要報平安。她會打電話來的,會找些藉口來告訴我們原因的。
當我看到有車燈從車道上照到屋內,車駛到房前。直到玄關的燈照在車上時,我才看清了那是警車,那時我想起了前一個夏天警察來詢問有關一件路邊搶劫案的事,我心裡想著一定是類似的事情。然而做母親的天生有著某種敏銳的反應,在我告訴她來的是警察的那一刻,我看到賈姬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臉色煞白;她知道出事了。
當我們走向車道,面對當地警察局長厄尼.伍茲時,我本能地牽著她的手。他讓我們進屋去,給我們看他從安大略省警察局收到的傳真,我們試圖理解他的話。「壞消息」、「也許你們最好坐下來」。然後我們試著閱讀紙上那一行行的黑色字體,試圖理解不可理解的事情,試圖相信無法接受的事實。我的頭腦在無望的掙扎中迴旋以吸收這些字眼。「自撞事故」、「明顯失控」、「當場死亡」。
「不,」賈姬喘著氣,然後倒在前廳的地板上大聲地喊著「這不是真的」,一次又一次。起初,我只是愣愣地站在那裡因驚嚇和恐懼而癱瘓著,當我看到賈姬開始起身時我才感到害怕,擔心她會做出些什麼事,於是我倒在她身邊抱住她。她在我身上掙扎,叫我放開她,但我不願意。我們的大白薩摩耶,尼基,被這一切嚇壞了,也很困惑,牠瘋狂地吠著試圖擠到我們中間。厄尼警長不敢碰那條狗,我不肯放開賈姬,而尼基想保護我們,想讓我們停止這一切,所以我們兩個人對牠又踢又罵,而牠尖銳的叫聲在屋子裡迴盪,場面很混亂。
我緊緊抱住賈姬,直到她因震驚過度而本能的變得麻木。我讓厄尼警長給我們當地的醫生打電話。時間現在已經毫無意義,尼基不知在什麼時候悄悄地躲到了某個角落,斯邦特醫生來了,試圖說些安慰的話,但我們沒有反應。不知過了多久厄尼警長離開了,然後斯邦特醫生也離開了,剩下的時間裡,我在客廳的地毯上來來回回地走著(我後來才知道這被稱為「搜索模式」,在這種模式下,我不自覺地「試圖找到丟失的人」,就像一些動物和鳥類那樣),而賈姬坐在那裡,目光無神的望著天際,我們都沉默著。在暮色沉沉的灰色清晨中,我們把垂頭喪氣的尼基放進車裡向多倫多駛去,在雨中行駛,面對世界的盡頭。
就在那道車燈從車道射入房門,把我們相對愉快和平靜的生活,活生生地變成一場噩夢之前,賈姬一直倚著門廊上發愁,而我則漫不經心地觀看一部關於摩門教於一八四七年向西跋涉的紀錄片。它引述了一位經歷過苦難的婦女關於他們所承受的可怕災難,而我記得的最後一句話是:「我活著的唯一原因是我不能死。」而這句可怕的話在隨後的幾個月裡如同幽靈般一次次纏著我。很快就可以看出,賈姬的世界正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完全地、永遠地崩蹋了;她已經摔成了碎片,再也沒有恢復過來。
而我們兩個人的世界也同樣再也回不去了,儘管我試圖為她做任何能做的一切。當生活突然迫使我去學習更多有關悲傷與痛失親人的事時,我了解到一個可悲的事實,即大多數夫妻在失去孩子後都不能夠再在一起。這太不像話了!把更多的痛苦和不公加諸於那些已遭受如此多苦難的人身上,簡直是天大的錯誤。多麼的不公平,多麼的殘酷。在我尚處於幸福無知的生活裡時,對此,我的想像完全是相反的情況—那些共同經歷喪親之痛的人,會緊緊地彼此互相仰賴著、緊緊靠著對方。但,事實並非如此。
也許是因為面對失去共同親人的人,就好像時時刻刻的提醒著彼此的失去,這近乎是一種懲罰,又或者更像是「自私的基因」(註)對於複製不成功的結果產生了排斥。不管是什麼,但想到賈姬和我在婚姻下一起走過了二十二年,不管是經歷了逆境和順境(只有幾次「暫時疏遠」),始終還是在一起;不管是貧窮和富有、失敗和成功、青年和中年危機(她四十二歲,我四十五歲);也共同經歷了賽琳娜童年和青春期的所有階段;作為一個巡迴音樂家和一個浪蕩的旅行家,我甚至經常缺席。我們已經度過了這一切,然而現在失去我們各自最珍惜的東西卻將迫使我們分開。
在多倫多的前幾個星期,日子是那麼地恐怖,靈堂裡不分晝夜地擠滿了朋友和家人,他們試圖分散我們的注意力,並儘可能地幫助我們處理這個難以接受的事實,但賈姬仍然無法接受,憔悴不堪,明顯地萎縮成一個脆弱的、痛苦的幽靈。有一次她搖了搖頭,抬頭看著我說:「別難過,但我一直知道這是我無法面對的一件事。」
她拒絕了我的安慰,甚至她真的不想和我有任何關係。彷彿明知道她需要我,但她那顆飽受折磨的心卻再也無法為任何人騰出位置,不管是我還是其他人。不能擁有賽琳娜,這世上再也沒有她想要的了――她只想死。她要被哄著才會吃點東西,而不斷談論的只是自殺。我不得不密切注意她的鎮靜劑和安眠藥,並確保她身邊一直有人。當她在藥物的作用下進入夢鄉時,她的懷裡抱著的是一張賽琳娜的相框。
幾個星期後,在朋友布拉德和麗塔的陪同下,我帶賈姬去了英國倫敦。我從小就認識布拉德,在七○年代之初,他和我在倫敦合租了一套公寓,也是在那裡他遇到了麗塔,一個來自伊朗的難民並把她帶回了加拿大。布拉德和麗塔在自己的生活中經歷過巨大的悲劇,所以他們也是陪伴賈姬和我的逃亡生活的最佳人選。他們離開後,其他朋友也會來和我們一起住,每次一到兩個星期,最後我們搬到海德公園附近的一個小公寓,在那裡住了六個月。我們開始每週幾次到創傷壓力診所接受悲傷諮詢師(黛博拉醫生)的輔導,這似乎有一點幫助,至少這讓我們可以偶爾出去走走。我甚至都很難強迫賈姬出去散步,因為她所看到的一切對她而言都是一種折磨――校服的廣告(賽琳娜!)、在公園裡玩耍的孩子(賽琳娜!)、騎馬的年輕女孩(賽琳娜!)、年輕漂亮的女人在充分地享受青春(賽琳娜!)。當然,這些同樣的也觸發了我,引起我的感傷,也讓我感到暗淡無光、情緒低落,經常流淚,但我似乎已經在心裡築起一道牆,抵禦那些對我來說太痛苦的事情,當我在身處倫敦繁忙的街道上時,我心裡有一道燈只照著我想看的。對於這些讓人聯想到痛苦的事物,轉身離開視而不見,但賈姬仍然生性脆弱,無法保護自己不受這些記憶的致命影響。
為了讓她吃得營養,我甚至學會了在我們的小廚房裡做簡單的飯菜(感謝牛津街馬莎百貨的食品行,那裡的每件食品都提供了烹飪說明,甚至是新鮮的魚和蔬菜),我戲稱自己為「埃爾伍德廚師」,以我的中間名命名。但這一切都遠遠不夠。當我試圖以各種方式照顧賈姬,僅僅只敢讓她一個人獨自待一會,而我則以最快的速度在午後的公園裡散步一下或穿過倫敦的街道(外出時我會把藥片鎖在保險箱裡),或者去採買當天的日用品時,我就像目睹了一場完全冷漠導致的自殺。她對所有的一切就是不關心。
隔年一月,當我們終於考慮從倫敦返回,試圖在加拿大找回生活時,賈姬開始遭受嚴重的背痛和夜間咳嗽所苦。她拒絕讓我帶她去看醫生,說:「他們只會說是壓力太大。」但黛博拉醫生最終說服我做出決定,我們還是去看了醫生。在我們出發回到多倫多的前夕,賈姬被診斷為癌症晚期(醫生稱之為癌症,然而它確實是顆傷痕累累的心),這是我第二個噩夢的開始。
賈姬的哥哥史蒂芬在多倫多與我們碰面,並很快接手了家務事,限制訪客的數量(他們稱史蒂芬為「守門人」),並監督對賈姬的照顧,因為我感到自己正處於一種基於自我保護的心神錯亂,藉著酒精和藥物來麻醉自己。
然而,賈姬幾乎是用感恩的心接受了這個消息――彷彿這是她唯一可以接受的命運,是她唯一可以付出的代價。經過幾個月的痛苦、絕望和憤怒(經常針對我這唾手可得的「對象」),她在診斷出來後從未說過一句難聽的話,甚至很少哭過。對她來說,這個病是一種可怕的正義。然而,對我來說,這就是一件可怕的事。而且令人難以忍受。
在多倫多耗費了兩個月後,我振作起來,我們實現了賈姬的願望去了巴貝多。兩年前,我們在那個愉快的島國享受了一次難忘的家庭假期。那裡提供了足夠的醫療服務,我們得以能夠繼續為賈姬提供居家照護,即使她的病情開始急轉直下,大部分時間需要依賴著氧氣機,精神和身體機能都在衰退,直到在她一連串地中風後,最終帶來了看似相對仁慈的結局。
我精疲力竭,悵然若失,飛回了多倫多,在那裡待了很長一段時間,在家人和朋友的幫助下把房子整理好準備出售。之後,便離開了湖邊的房子,我仍然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在她去世前,賈姬給了我一個建議,她說:「哦,你就騎著你的摩托車去旅行吧。」但在那時,我根本無法想像我可以這樣做。然而隨著那個黑暗的夏天,漫長而空虛的日日夜夜慢慢過去,旅行這件事開始顯得是唯一要做的事。
其實我也沒什麼特別讓生活繼續下去的理由;我對生活、工作或外面的世界都不感興趣,但我不像賈姬,她是如此等待著她的死亡,而我似乎被某種生存本能所武裝著,某種內心的直覺堅持著「事情總會過去」的信念。由於性格上的某種優點(或缺陷),我似乎從來沒有質疑過「為什麼」我應該活下去,而是想著要「如何」存活儘管這在當時肯定是一個需要處理的大問題。
我記得我曾經思考過「怎麼會有人在這樣的情況下能撐過去?如果他們做到了,那麼活下來的人,之後會是怎樣的人?」我不知道,但在那段悲傷、難過、惆悵和完全絕望的黑暗時期,心裡隱約有某種難以言明的情緒讓我繼續撐下去。總覺得事情總會過去。
(註)《自私的基因》(The Selfish Gene)為理查•道金斯(Richard Dawkinds)於一九七六年出版的著作。書中提出基因是自私的,也因為其自私的本性才會導致生物本身的物種進化,轟動當時的科普界。
就在一年多前的那個早晨,一九九七年八月十日的夜晚,一輛警車帶著我們第一場悲劇從相同的這條車道向我們駛來。就在那天早上,我們十九歲的女兒賽琳娜在賈姬和我的親吻擁抱下開車準備回多倫多,以便九月開始上大學。隨著夜幕降臨,原本應接到她平安抵達的消息,然而隨著時間經過而遲遲沒有消息後,賈姬開始變得不安越來越擔心。而我是一個無可救藥的樂觀主義者(至少在那時仍是),我仍然不相信賽琳娜或我們任何人會發生什麼壞事,我確信這只是年輕人不懂事沒想到要報平安。她會打電話來的,會找些藉口來告訴我們原因的。
當我看到有車燈從...
推薦序
【推薦序】尼爾.佩爾(—) 特的試煉,是匆促樂團再起的關鍵
江力平 職業樂手、濁水溪公社貝斯手 「」
沒有幾個樂團,能像加拿大三人組前衛搖滾樂團匆促一樣,以精良的演奏、優秀的製作與超高品質的現場演出賦予聽眾無盡的啟發,給予後起音樂家啟迪與指引。更沒有幾位鼓手,能像匆促成員、鼓手與主要作詞人、認真的機車騎士與作家尼爾.佩爾特一樣,就算是不在鼓組上展現其前無古人的縝密、充滿巧思的演奏技巧與樂思,也能在其他地方賦予觀者充滿想像空間的啟示;例如堪稱其苦行實錄的本書。在與尼爾.佩爾特啟程展開這趟壯闊旅程之前,能多了解一點他與匆促,特別是著成本書的前因後果,更能在閱讀時能有更多感同身受的體認。
一九五二年出生的尼爾.佩爾特,於一九七四年加入已由吉他手艾力克斯.里夫森(一九五三)與貝斯手、鍵盤手與主唱蓋迪.李(一九五三)當時已經營六年的加拿大多倫多樂團匆促。自一九七五年第二張專輯《趁夜高飛》開始,一直維持此一強力三人組樂團編制,直到二一五年十二月佩爾特宣布退休、二二年一月七日因腦癌過世,蓋迪.李於二二一年的訪問中宣(○) 告匆促不再繼續運作。在佩爾特、里夫森與李合作的這四十餘年中,匆促發行了全球銷售量超過四千兩百萬張的近二十張錄音室專輯,舉辦了二十餘次大型巡迴演出,獲得了七次美國葛萊美獎提名與數座加拿大朱諾獎,並於一九九四年入選加拿大音樂名人堂,二○一三年進入搖滾名人堂。
在首張專輯發行時匆促仍是道地的硬式搖滾團體,在佩爾特加入後,匆促開始展現向一九六○年代末期興起、並於一九七○年代中期達到發展高峰的前衛搖滾靠攏的興趣。從一九七六年的《2112》開始,《再別王者》(一九七七)、《半球體》(一九七八)、《永久的波浪》(一九八○)及《移動畫面》(一九八一)等四張成功結合硬式搖滾與前衛搖滾要素專輯連發,一掃一九七五年《鋼鐵柔情》專輯幾乎危及樂團存廢的失敗,在商業與藝術評價上都達到極高的成就。這個時期的諸多金曲至今仍是聽眾與經典搖滾電台的最愛,也是世人對匆促音樂作品的標準印象:以蓋迪.李銳利的歌聲與獨具一格的爆裂低音旋律線為主軸,搭配艾力克斯.里夫森厚實且富含高明和聲配置的吉他音牆,與尼爾.佩爾特複雜縝密、建構起密度不下交響樂團演奏的鼓擊,交織而成滿溢各種奇數律動、動態落差極大的樂曲織體編排;置於其上的則是悅耳易記、觀眾可以輕易大合唱的主旋律,與深受各種歷史典故、科幻名作而成,充滿奇想與自省的詞曲內容。
為了求得以三人編制下能發揮出最宏偉的聲響效果,三名成員都各自引入了除了主要負責樂器之外的更多可能。在匆促的現場演出中,最令人印象深刻的便是:除了炫目的多媒體舞台呈現外,每位成員都像八爪章魚般忙個不停:蓋迪.李在演唱同時要演奏貝斯與合成器與低音踏板、艾力克斯.里夫森得要不停在各種電吉他與十二絃木吉他中切換,而尼爾.佩爾特晚期的鼓組配置已經發展成前半圈是傳統鼓組、後半圈是電子鼓板,在各個安裝著音色觸發器的鼓組與銅鈸中,還硬塞進一台能以鼓棒敲打發聲的合成鍵盤;安裝這已經圍成如同一圈城牆的鼓組的底板,還可以直接原地迴轉,讓正在演奏的那一面朝向觀眾。
引入更多的樂器並同時進行高度縝密的演奏,成為了匆促備受專業音樂人崇敬的主因:他們在結合硬式搖滾的音量、張力與速度感,及前衛搖滾的複雜性與奇想上的努力,讓之後的前衛金屬音樂風格成為可能:如果沒有如「Yes樂團」式的前衛搖滾編排,並藉由匆促的傳承與轉化的話,「夢劇場樂團」式的前衛金屬風格就不可能誕生。在夢劇場樂團的首張專輯發行時的評論中,日本著名樂評人伊藤正則便直言此一嶄新的音樂風格,實同於匆促加上金屬製品樂團的結合。
快速擁抱並應用新音樂科技讓匆促平安的渡過MIDI規格出現,讓電子樂器與因應而生的新音樂創製方式大放異彩的一九八○年代;但也讓這個時期的作品在聲響上跟上了時代,但內容反而漸趨保守。一九九○年代另類搖滾與油漬搖滾的興起,也讓匆促在配器編曲上又轉回到以吉他、貝斯及鼓組等構成的搖滾樂傳統配置,但以音樂內容來說其實仍顯創意不足。在樂團已因一九七○年代末期的成就榮登仙班,怎麼做都不會有人批評的此時,團員們其實早已意識到音樂上早已相對的進入停滯,也開始以樂團之外的其他活動來活化自我時,幾乎斷送了匆促充滿榮光的樂團生涯的事件發生了。
一九九七年八月十日,佩爾特的愛女賽琳娜.泰勒車禍過世,結褵二十三年的妻子賈姬.泰勒旋即於一九九八年六月二十日因乳癌過世。心碎的佩爾特對於音樂事業或樂團都毫無眷戀,甚至對自己的人生也一度毫不在乎。因著愛妻生前的最後建議,佩爾特在一九九八年八月二十日出發,騎著重型機車,隻身從加拿大魁北克往西至阿拉斯加,再往南直到墨西哥與貝里斯;這趟漫長的療癒之旅最後的總旅程長達近九萬公里。
這趟長征可說是匆促的續命丹。二○○○年九月,尼爾.佩爾特與美國攝影師嘉莉.納托爾再婚,之後搬到加州,並於二一年初宣布重回音樂事業,二二年完成了回歸專輯《蒸汽軌跡》。不論從哪個角度看,《蒸汽軌跡》都是匆促重拾初心的復活宣告:從開幕曲〈一場小勝利〉兇狠無比、在之前錄音室專輯中前所未聞的快速雙踏前奏開始,整張專輯完全的捨棄自樂團前衛搖滾化時期就開始大量使用的合成器與鍵盤等配器,回歸到匆促成立初期,爽快疾走的強力三重奏編制。與錄製期間完成的本書同名之專輯收錄曲〈孤魂騎士〉,更可說是尼爾.佩爾特對於這改變一生的大苦難的勝利宣告:
封印那些幽魂 Pack up all those phantoms
扛起無形重擔 Shoulder that invisible load
一路向北奔西 Keep on riding north and west
遊蕩於荒蕪之路 Haunting that wilderness road
1
宛如孤魂騎士 Like a ghost rider
闇影倏忽在後 Shadows on the road behind
闇影倏忽在前 Shadows on the road ahead
你已無可阻擋 Nothing can stop you now
身為組織搖滾樂團經驗超過三十年的職業樂手,匆促一直是我個人在「組團」這件事上追求的典範:他們在音樂的自我實踐與維持運作所需的商業行動上取得了最佳的平衡,不但音樂作品獲得廣泛的、特別是音樂界同儕的認可與支持,促成了至少一個新樂種的成形,還能夠在商業上也獲得成功,擁有不斷提供最好的演出與錄音室作品的資本。匆促也證明了樂團要能獲致長久的成功,必然是來自於所有成員出自於各自的個性與選擇、努力貢獻的集體成果;而不是「某某與他的快樂夥伴」式的結合形式所能達成的。匆促長期的合作模式是:除了演奏之外,蓋迪.李與艾力克斯.里夫森負責編曲架構,並在尼爾.佩爾特為主負責的歌詞完成後,互相配合建構出主旋律。如同精良的齒輪組般,三人各司其職又精準的互相咬合,讓匆促的作品永遠都能具有「1+1+1>3」的效果,樂團作品的品質呈現,遠超過團員們另外發行的個人作品內容。
尼爾.佩爾特在音樂上的個性是極度的嚴謹自持,對於其所專注的事物就一定要做到最好。這讓他的機車旅行總行程可以累積到接近五十萬公里,在本書中所騎的那輛BMW R1000RS還被美國機車騎士協會請去展覽;或是將源自於對「誰人」樂團的鼓手凱斯.穆恩狂野失控鼓擊的憧憬,轉變成每場現場演出中都會上演的鼓組獨奏大秀:每一個看似即興而成的敲擊,其實都是縝密思考後的結果;佩爾特會被取上「教授」的外號不是沒有道理的。但這種類似完美主義的個性,也讓他的處事態度有些奇妙:對於里夫森與李兩位同甘共苦四十年的音樂夥伴,始終抱持著是「同事」而非「兄弟」的相敬如賓態度。在齒輪完美運作時,這確實能讓事情以就事論事、不抱私人情感的狀態順利運轉;但當遇到如同佩爾特體驗到的人生巨浪時,這樣的處事態度似乎已無法順利因應。所幸,如同我們在本書中將會讀到的:經歷了旅程中的種種考驗,佩爾特逐漸了解:人類唯有互助,才能克服難關,突破心魔;坦然接受他人的協助或許就是破冰的第一步。
音樂作品是否能打動人心,作品內容是否與作者的「人設」相同是非常重要的要素之一。聽眾若能藉由各種資訊來源理解到創作者是個什麼樣的人,那麼當作品以確實「就像他會做出來的東西」的方式呈現時,自然就能達成作者期望達成的效果。從真實性的角度來看,尼爾.佩爾特的遠征不但療癒了當時的他,也改變了他的人生態度,而《蒸汽軌跡》專輯中的匆促,在團員個性的集體影響下,真誠的呈現了這項改變。真實呈現的誠懇音樂作品,或是字字血淚的公路文學,聆聽或閱讀的目的,都在期望受者能因此而獲致若干啟發。將本書與匆促的音樂作品,特別是事件發生前的最後一張專輯《回聲測試》(一九九六)與旅程告一段落後的《蒸汽軌跡》專輯搭配聆聽,應該更能有所啟發。
最後,我想以一段在二○一三年獲選進入搖滾名人堂的演說中,尼爾.佩爾特引用了諾貝爾文學獎得主巴布.狄倫名言作為總結。佩爾特掏心掏肺的寫下自己的悲痛與療傷,希望讀者能像聆聽匆促的作品一樣獲得啟發:
「藝術的至高目標就是啟發。你還能做些什麼?除了啟發人心之外,你還能做些什麼?」(The highest purpose of art is to inspire. What else can you do? What else can you do for any one but inspire them?)
【推薦序】尼爾.佩爾(—) 特的試煉,是匆促樂團再起的關鍵
江力平 職業樂手、濁水溪公社貝斯手 「」
沒有幾個樂團,能像加拿大三人組前衛搖滾樂團匆促一樣,以精良的演奏、優秀的製作與超高品質的現場演出賦予聽眾無盡的啟發,給予後起音樂家啟迪與指引。更沒有幾位鼓手,能像匆促成員、鼓手與主要作詞人、認真的機車騎士與作家尼爾.佩爾特一樣,就算是不在鼓組上展現其前無古人的縝密、充滿巧思的演奏技巧與樂思,也能在其他地方賦予觀者充滿想像空間的啟示;例如堪稱其苦行實錄的本書。在與尼爾.佩爾特啟程展開這趟壯闊旅程之前,...
目錄
【第一部】騎行於療癒之路
第一章 自我放逐
在她去世前,賈姬給了我一個建議,她說:「哦,你就騎著你的摩托車去旅行吧。」但在那時,我根本無法想像我可以這樣做。然而隨著那個黑暗的夏天,漫長而空虛的日日夜夜慢慢過去,旅行這件事開始顯得是唯一要做的事。
第二章 向西
從安大略省西北部的森林出發,孤獨的道路替我的心情帶來了催眠般的舒緩效果。引擎發出的穩定轟鳴、風持續的絮聒、帶著森林氣息的冷空氣以及我對前方道路的專注凝視,佔據了我大部分的感官,而我的思緒則越過了感官的偵測,把我抓進了回憶的領域之中。
第三章 北至因紐維克
在通往鎮外的那段短短的柏油路上,我想起了前一天晚上從另一個方向騎行而來的我,那時感到自豪和振奮。現在,我感到害怕、虛弱、想哭,當柏油面結束時,我大聲咒罵,罵道路、罵雨、罵我的生活,以及任何導致我所有不幸的力量。可是就像缺乏信仰的慰藉,我也缺乏任何可以指責的人。
第四章 西行到阿拉斯加
天空依然明亮,空氣涼爽可口,迎面而來的蜿蜒道路充滿了挑戰和收穫,我的腎上腺素被不斷刺激,車速逐漸地加快,直到我全神貫注地騎行,伴隨著永遠存在的危險和偶爾出現的恐懼刺激,我違反了物理定律和自我的謹慎意識,以一種極為美好的節奏換擋、剎車、在狹窄彎道側身傾斜,然後一次又一次地加速。我感受到了幾個月來不曾有過的興奮,並發現自己因為這種純粹的生存快感而大聲歡呼。
第五章 摩托車流浪漢的頭等艙
在我「總會有轉機出現」的信念中,那些微小但閃耀的希望火花,那些讓我沿著高速公路不斷前進的模糊想像中,是我腦海深處的一絲幻想,我可能會偶然發現自己的伊甸園。
第六章 美國最孤獨的公路
我的孩子死了,我的妻子死了,我的狗死了,我最好的朋友進了監獄,所以我在那條漫長而孤獨的路上騎行。伴隨著胃潰瘍。
第七章 沙漠隱士
在美國西部四大沙漠走得越多就越喜歡它們,每一處都有自己的特點。我開始把所有這些沙漠景觀視為我的「夢境」,因為在這些充滿神祕、微妙和嚴酷之美的乾旱土地上,令人敬畏的空間規模反映了一種不真實又熟悉的環境;預示著危險但又充滿了優雅。
第八章 致布魯特斯的信
唯一能讓我振奮精神使我繼續前進的,似乎是我越來越多地通過布魯特斯的眼睛來看待這段旅程。儘管他的情況很嚴峻,但不知何故,通過他的眼睛事情看起來仍然比我的光明(至少在我看來是這樣;他可能不同意)。
【第二部】回家的天使在飛翔
第九章 冬季盛宴
說到冬天的這些事,聽起來不是很不錯嗎?你知道它是的。樹上和到處都是雪,想到過去四個月裡我去過的所有地方,無論多麼美麗都只是為了使這裡看起來更美好。這裡是「歸屬」,你知道嗎?我知道你知道的。
第十章 季節性憂鬱症
真不幸,在過去的幾天裡,雪上運動的季節受到了嚴重的打擊,因為每天都是「十幾度」的天氣,陽光明媚,當你站在外面時,你聽到的全是水的交響樂,從屋頂上滴下的水,在簷槽中汩汩流淌,然後飛濺到地面上的冰坑。
第十一章 孤魂騎士回歸
想到我在拉巴斯教堂裡的感受,我想這座位 於墨西哥的古老大教堂可能適合作為賽琳娜追悼會的舉辦處。因此儘管我的餘生可能是雜亂無章的,我還是仔細制定了計畫,要在那一天之前趕到墨西哥城。
第十二章 春之狂熱
在日記中我試圖發出理性的聲音:「這是『女孩熱』的輕微發作,要不斷告訴自己,不行、不行、不行。希望我聽得進去。因為除了麻煩,沒有別的。」但這並沒有什麼用。
第十三章 夏日狂歡
現在是我重整旗鼓的時候了,我試圖理清混亂的感情,我知道我需要的是一次漫長的跨國騎行。因此我沒有選擇以往的蜿蜒路線,而是在洛杉磯上了州際公路一路往前騎,我狂熱的思緒飛馳過加州、內華達州、猶他州、科羅拉多州、內布拉斯加州、愛荷華州、威斯康辛州、密西根上半島、安大略省,在短短五天內回到湖邊的房子。
第十四章 東行記
八月二十九日,一個涼爽、晴朗、有風的早晨,孤魂騎士再次上路,這次是向東騎行。我花了這麼長時間才有動力再次旅行,陷入了與去年春天相同的陷阱――感覺如此低落,我知道是時候行動了,但卻無法讓自己振作起來。
第十五章 乘風而行
當我走到外面料峭的寒意中,呼吸著那空氣,我對它嘗起來的滋味感到新鮮驚奇。我不禁想,「我為什麼要去別的地方?」但我知道為什麼,我在那裡的短暫停留只是為了換車,就像驛馬快信騎士一樣。我仍然需要移動,我仍然需要離開那個房子一段時間。三天後,我裝載了GS再次上路,不知道要走多久,也不知道要走多遠。
第十六章 海岸騎士
由於山區的天氣已經很不「友善」了,也許我會沿著海岸公路一直騎到加州。布魯特斯和我曾在樂團巡演中騎過其中的一部分,我覺得如果騎完全程會很棒,就為了能夠說一句「我完成了全程」。西海岸的人們一直在問:「嘿,兄弟,你走完海岸公路了嗎?」
第十七章 望遠鏡峰
到了那裡,時間慢了下來,每一個危險和美麗的來源都在幾公里之外。當世界像這樣以緩慢的速度在我眼前展開,我不自覺的發出一聲輕嘆,肩膀放鬆自然的垂下,我感覺……好多了。
第十八章 結語
即使在我們相遇之後,我也有一段時間抵抗著這種不太可能的救贖,覺得自己直到那時仍然不過是一具被燒毀的軀殼。但東非人對此有不同的說法:「燒過一次的木頭更容易被點燃。」或者也許它更像西黃松或紅杉的種子,必須經過火的觸動才能產生新的生命。
【第一部】騎行於療癒之路
第一章 自我放逐
在她去世前,賈姬給了我一個建議,她說:「哦,你就騎著你的摩托車去旅行吧。」但在那時,我根本無法想像我可以這樣做。然而隨著那個黑暗的夏天,漫長而空虛的日日夜夜慢慢過去,旅行這件事開始顯得是唯一要做的事。
第二章 向西
從安大略省西北部的森林出發,孤獨的道路替我的心情帶來了催眠般的舒緩效果。引擎發出的穩定轟鳴、風持續的絮聒、帶著森林氣息的冷空氣以及我對前方道路的專注凝視,佔據了我大部分的感官,而我的思緒則越過了感官的偵測,把我抓進了回憶的領域之中。
第三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