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薦序一
Z世代及他們的孩子將是國安議題,誰可以無關?
利眾公關集團董事長、政大廣告系兼任教授/嚴曉翠
我認為,這本書的閱讀順序可以從〈後記〉先看起,因為作者這段話是全書核心:「孩子的成長就像堆疊城堡石牆。假如在初期階段出現偏移,石牆就會傾斜或中途崩塌。我們需要依序掌握各個年代的生活環境和孩子們承擔的問題,如此才能看清他們的困難是怎麼逐步加劇的。」
2004年起,我開始到大學擔任大四選修課程教師,迄今沒有間斷。2024年的課堂上,我遇到20年來從未發生過的兩件事。
本書談到現在學生不上學的比例逐年增加,可能是心理疾病、人際關係壓力等原因導致,過去我只有耳聞,但就在這年遇到了。一位外交系男同學,剛開學時很認真與我互動,作業表現也不錯,但幾週後他突然沒交作業,接著沒來上課。我以各種方式找人,學生則告訴我,他因為憂鬱症發作,最近也沒出現在外交系的課堂。
於是我寫信給他,沒提憂鬱症的事,但誠懇的訴說,希望他還是能每週到教室上課,作業、報告這些都不是問題。後來,他每週都回到教室,我讓他坐在第一排跟我互動,他以優異表現完成了他很喜歡的一份報告,但最終退選了這門課,以免影響同組同學。期末前他來告訴我,他在學校附近開了間火鍋店,歡迎我開幕之後去享用。
除此之外,本書中還提及,現在的孩子常有「誇我症候群」,希望做任何事情都能獲得別人(尤其是家長、老師)認可,若沒有被誇獎,就會直接發脾氣。這讓我想到接下來的故事。
與前述同一個班級,到了學期中,有一組4位學生的其中兩人棄修這門課。這是過去沒有發生過的事。而且這門課很重視分組報告,少了兩個人,會造成另外兩人很大的負擔。
我找了剩下的兩位同學,詢問發生什麼事?學生告訴我,棄修的其中一位同學認為,老師沒有看見她們的努力,每次報告時,老師都比較嘉許其他組的表現,因為辛苦沒有獲得回報,所以要大家一起棄修。
我接著問她們為何沒有一起棄修?同學說,她覺得這堂課雖然辛苦,但收穫也很多,不用為了老師稱讚與否而放棄。後來這個兩人組雖然辛苦,但我也陪著她們完成這一門課。感人的是,這位理智的同學後來還到Dcard(按:社群網站,主要開放給臺灣與國外部分大學生註冊)宣傳,建議學弟妹們應該來修課。
2024年,除了課堂上遇到的考驗,我還發現公司裡接受心理諮商,或在身心科看診的年輕同事不只一、兩人。所以,我請人資主管與外部專業單位安排免費諮商服務,針對中階帶人主管也設計了心理專業知識課程。我提醒主管們,我們每年都帶領為數不少的社會新鮮人,重要性僅次於他們的父母,我們是有社會責任的,並不僅是工作關係。
就如本書所說,孩子變了,且變化速度已經不是以10年為一個階段,而是每年都不同。智慧型手機跟社群媒體建構的線上、線下人際關係,正在改變Z世代(按:出生年分約在1990年代中後期至2010年代初期)及之後的孩子們。
澳洲在2024年通過法案,成為全世界第一個頒布16歲以下青少年禁用社群媒體的國家,這說明此問題的嚴重性已是全球皆然,並不僅是個案。
如果不想讓書中這些聽來像恐怖片劇情的故事成為社會常態,本書作者和《失控的焦慮世代》(The Anxious Generation)作者海德特(Jonathan Haidt)都提出,父母不要用手機教養孩子,要讓自己跟孩子都勇敢的探索真實環境,在線下世界好好的奔跑遊玩,不要拘禁在手機螢幕背後的世界。
其實,Z世代擁有高超的資訊處理能力、全球視野,我們應該認可他們的能力,準確看清當代社會所欠缺的東西,並有意識的彌補,讓他們培育出成為自立的成人、生活在多元社會中所需的綜合能力。
Z世代及他們所生養的孩子,將是我們共同的未來,與Z世代有各種不同連結關係的我們(每個人),都有責任讓他們不會崩塌。唯有他們健康茁壯,我們才能迎來共同美好的未來。
推薦序二
「AI原住民」來了!我們準備好了嗎?
虎尾科大語言中心教授、「文科教授跨域國文學習筆記」粉專版主/王文仁
在大學講臺上,我時常思考臺下學生與自己成長時代的差異。過去,我們依賴紙本書籍與黑板教學,如今的大學生則在智慧型手機與AI(Artificial Intelligence,人工智慧)工具的陪伴下長大。他們的學習模式、社交習慣與價值觀,與我們截然不同。比他們年紀更小的「AI原住民」世代已進入中小學,為教育與社會帶來前所未有的挑戰。
日本紀實作家石井光太訪問了兩百多位教師,在本書中揭示這個新興世代的成長困境。他們習慣透過短影音與社群獲取新知,快速瀏覽、大量吸收,卻缺乏深入思考的耐性。根據研究,學生的專注時間已從10年前的12分鐘,縮短至5分鐘,這直接影響了閱讀理解與深度思考能力。碎片化資訊削弱專注力,使學生難以辨別訊息真偽,整體讀寫能力也顯得薄弱。
許多學生認為上學很無聊,甚至覺得沒必要,長時間沉溺於網路,與現實世界漸行漸遠。他們的社交方式亦受到影響,即便身處同一空間,也傾向以訊息溝通,導致口語表達能力下降,人際關係變得脆弱。許多孩子坦言,習慣「即時回應」的網路環境後,面對現實世界的沉默或空白便感到不安,甚至視社交為負擔。
此外,這個世代的孩子較少面對挫折。他們在過度保護的環境中成長,缺乏競爭與失敗的經驗,對未來感到迷茫,甚至害怕挑戰。部分孩子認為「只要爆紅就好」,寧願經營網路形象,也不願投入長期的知識與技能提升。各級學校的休、退學率因此大幅增加。
新冠疫情則進一步加劇了這些變化。長期居家學習使孩子們與外界的聯繫更加疏遠,網路霸凌問題日益嚴重,成為青少年憂鬱、自殘甚至輕生的主因之一。同時,手機成癮問題惡化,「機不離身」影響睡眠與學習,也削弱情緒穩定性。教師們發現,學生的衝動控制力下降,遇到困難時更易選擇放棄,這與社群媒體的「即時滿足」心理密切相關。
臺灣的教育現場同樣面臨類似挑戰。我在課堂上發現學生經常無法專注,總是偷看手機,被點名回答問題時什麼都答不出來。他們坦言,刷短影音、玩手遊課金已是日常。有時上課覺得膩了,就直接走出教室、找地方上網,內心更舒服。
面對這樣的情況,這些年我總採取引導參與,而非一味禁止的策略。像是在課堂中適度運用短影音或互動式學習平臺,以吸引學生注意,並安排小組討論。此外,我也會設計需要網路搜尋或使用AI工具的課堂練習,反過來讓學生理解數位資訊與媒介的影響,培養實作能力與批判性思維。
我的想法是,科技發展無法逆轉,但我們可以學習與孩子同行。許多國家的教育體系已開始調整,將數位素養(digital literacy)納入課程。企業也在改變管理方式,以更彈性的工作模式迎接數位世代。家庭教育方面,單純禁止已不再可行,家長應採取適當的引導,與孩子共同制定手機與社群使用規範,鼓勵參與實體活動,使虛擬與現實生活取得平衡。
本書中,作者提出了深刻的反思。這些孩子並非刻意疏離,而是由於他們成長的環境就是如此。與其批評,不如學習與他們對話。
未來社會將由這些「AI原住民」主導,他們的價值觀與決策方式將深刻影響世界。身為教育工作者,我們應與年輕人並肩前行,讓科技成為助力,而非束縛,才能攜手打造更具包容性與創造力的未來。
推薦序三
被智慧型手機綁架的人生
「我的『思』房筆記——教學、閱讀、Fun」粉專版主/蔡思怡
我的第一支智慧型手機買於2009年。在這之前,是一個沒有KKBOX、Netflix(網飛)及Disney+等影音串流平臺的時代,當然也沒有Wii及Switch等遊戲機。
孩子幾個月大時,我為她穿上可愛的小小比基尼、戴著大草帽,在一望無際的碧海藍天下,看一波波浪花打上沙灘。我輕輕的抱著孩子,試圖讓她的小腳丫碰到海水與沙灘,直到現在我都還記得,當她的小腳丫沾上溼溼的沙子時,癟著嘴哇哇大哭的樣子。那是她人生中,第一次跟真實世界的大海接觸,後來每次到海邊,她總開心的咯咯笑。
幾年前,有個學生在聯絡簿上跟我分享,他前一天晚上打了一整晚電動,虛擬的畫面好像真的一樣,超好玩!我在下課時困惑的問他:「如果是因為電動跟真的一樣而覺得好玩,那為什麼不直接玩真的?」他當下愣住,抓了抓頭髮,跟我說:「好像滿有道理的。」
後來,我下載了他著迷的手機遊戲,跟著「小老師」(這位沉迷遊戲的學生)組團、一起對戰,體驗放大絕時殲滅敵人的快感。此外,下課時我也拉著他到教室外一起「玩」。慢慢的,我的「小老師」深受他的雷隊友(按:指拖累團隊戰力或言行舉止失當的隊友)所苦,他才逐漸淡出二次元,並且發現,只有真實世界裡才能看得到、聽得到、聞得到、吃得到,也會覺得冷、覺得痛,並感受到熱血沸騰,真的比遊戲好玩很多!
大家一定都有這樣的經驗:到餐廳吃飯時,看到爸爸、媽媽目不轉睛的盯著手機,小孩也盯著平板。育兒的確辛苦,因此有些家長會說:「我只是想好好吃頓飯。」然而,轉移小孩注意力的方法很多,比如繪本、玩具、跟小孩介紹食材與餐廳擺設等。當孩子從小就被平板豢養,也一路看爸媽盯著手機螢幕成長,長大後要怎麼將手機或平板從生命中剝離?那等於是硬生生要孩子跟從小到大最好的朋友分開啊!
因此,有沒有一種可能性:孩子之所以選擇手機,是因為他們一路被智慧型手機養大,根本不知道有其他的選項?或是,父母之所以選擇手機育兒,是因為他們不知道這對孩子未來的人格影響有多深?甚至是對整體社會氛圍的塑造,會產生多麼不容忽視的力量?
《智慧型手機養大的孩子》提及了這群數位原住民的「後來」:沉靜鬧事、體力不佳、感覺遲鈍、骨折率提高、想像力薄弱、無法學會自我認同、拒學等。出社會後,孩子們繼續實行躺平主義,拒絕被老闆管束、要求,成了啃老族(按:指長期依賴父母經濟支援或居住於父母住所中的成年人)。本書血淋淋的描述了大家司空見慣、卻尚未意識到嚴重性的社會現況。
智慧型手機的問世是為了便利生活,而不是讓使用者被手機綁架。知曉並面對問題,才有機會解套。讓我們閱讀這本書,踏出適應科技改革時代的第一步吧!
前言
坐在傳統教室的新人類
幾年前,我到關東地區(按:指日本本州中部偏東瀕太平洋的地區)一間公立國小採訪時,遇上這樣的光景。
當時,小學四年級的班上正在上國語課,40人有5人缺席。近年來,日本的國小約有一成的學童不上學或正在考慮在家自學,這個班級也一樣。
我和五十幾歲的男性副校長一起在教室後面觀摩。講臺上,三十幾歲的男老師正朗讀著國語教科書。不久,他指名其中一個男學生回答問題,對方卻完全答錯。老師反問:「你為什麼這樣想?」男孩不知呢喃著什麼,突然一屁股坐到地板上。
老師問:「你還好嗎?」男孩只應了聲「嗯」就沉默不語。老師點頭說「是嗎」,要求另一個孩子回答後,便淡然的開始寫板書。同學們默默抄起筆記,而剛才答錯的男孩仍然坐在地板上。
放著那個男孩不管好嗎?為什麼那個孩子要坐在地板上?後來我問一旁的副校長,他是否有身心障礙,結果也並非如此。
幾分鐘後,又發生了一件令人難以置信的事:另一個男孩霍然起身,一言不發的離開教室。
就算是急著上廁所,通常也應該告訴老師一聲,而不是直接走出教室。正當我驚愕之際,又有一個男孩起身,走出門外。
老師和周圍的孩子們肯定都能察覺到這兩人突然離席,卻沒有理會,而是繼續上著課。副校長一邊觀摩,一邊點頭,並沒有關心不見的孩子們,彷彿習以為常。我來回看著坐在地板上一聲不吭的男孩,和兩張空著的桌子,實在摸不著頭緒。這個狀態一直維持到下課鈴聲響起。
課程結束後,我詢問副校長那些男孩古怪的舉動是怎麼回事。副校長苦笑道:「那個班上有不少類似的孩子。我們小的時候,班上不是都會有兩、三個喧嘩或鬧事的孩子嗎?現在大家反而會扮演乖寶寶,惹事的學生減少了,取而代之的是突然從教室消失,或是做出讓人搞不太懂的行為。」
聽到這句話,我還是不太能理解。消失是什麼意思?
「就像你剛才看到的一樣,孩子們會默默離開教室。如果問起原因,他們會說教室的『壓力』太大。還有的小朋友會回答看書看累了,或是喘不過氣。他們沒辦法耐心的坐下來聽課,精神上吃不消,於是就走出教室。這些孩子大都會在校內閒晃,但其中也有人會直接回家,真讓人擔心會不會遇到意外。」
我接著問副校長,讓人搞不太懂的行為是指什麼,他回答:「孩子們會坐在教室的地板上或趴在桌上,還有的孩子會一直左右搖頭,但並不會反抗老師。他們想針對課程或其他同學表示什麼,卻無法好好用言語表達,所以會故意做出奇怪舉動吸引人注意,就像剛才突然倒在地板上的男孩。從孩子們的角度來看,應該是打算傳達某些事情,但對我們而言,看起來則意義不明。就算問他怎麼了,也說不出口。有些老師說自己在這樣的班級中上課,會『害怕往後看』。一想到每次回頭,孩子就會減少,或躺在地上,就覺得坐立難安。」
副校長表示,近年來這樣的現象不只出現在小學,國中和高中也看得到,稱為「沉靜學級崩壞」(按:學級崩壞指一種班級集體教育的機能持續失效,用通常方法無法解決的狀態)或「沉靜鬧事」。
這不是部分學校的特殊案例。
其實,有統計資料證明,全日本類似的現象正在增加。其中之一就是比較1998年度和2019年度班級狀況的論文〈「班級未能充分發揮功能之狀況」(即「學級崩壞」)的實況調查與應當克服的課題〉(增田修治、井上惠子,收錄於《白梅學園大學暨短期大學教職課程研究》第三期)。
這份調查指出,認為學校裡「裝乖的孩子有所增加」的老師,從1998年的35.4%,大幅增加為2019年的48.5%。另外,「上課時未經允許就離開教室」的情況也從23.5%增加到28%。像以前那樣,喧嘩一陣子才離開的孩子變少了,靜靜消失的孩子則增加許多。
扮演乖寶寶的孩子們引發了沉靜鬧事,而老師們對於這樣的現象幾乎沒有應變之道。所以,他們只能視若無睹,說服自己那是孩子的個性導致,默默的繼續上課。
直至今日,我以報導文學作家的身分,撰寫以孩子為主題的報導或兒童讀物。我不但親自前往教育現場取材,每年還舉辦30場演講和研討會。
以我的經驗來看,雖然孩子們的本質並沒有改變,成長環境和他們展現出的言行卻和以前大相逕庭。
十幾年前,大學教職員間就開始出現以下的聲音:
我們大學在考季結束後很辛苦。現在的學生溝通能力拙劣,沒辦法主動與人相處、建立關係和互相交換資訊。所以,公布放榜之後,必須在4月的入學典禮前舉辦好幾場迎新活動,教導新生如何結交朋友、加入社團等。
除此之外,開學之後,每週還會再教授一次課堂聽講方法、報告提交方法及參考書購買方法。但即使如此,仍不斷出現上課途中離開教室或趴在桌上的學生。問他們是不是覺得課程很無聊,結果也不是如此,他們的回答多半是「待在教室好累」或「人好多,看得眼睛都花了」等。總覺得現在的學生好像變了。
這所大學為了防止學生不上學,頻頻與父母舉行三方會談、教學觀摩及其他相關活動。近年來,排名越靠後的大學,這種情況就越常見。
對中、高齡層人士來說,或許一時間難以相信,不過,曾在小學引發沉靜學級崩壞的孩子們進入大學之後,必然會發生這樣的情況。
同樣的情況似乎也開始出現在職場、那些被企業稱為「Z世代」的新進員工身上。公司招考時,父母會陪同面試,錄取時要徵求父母同意,且進入公司前後都悉心照顧。
不過,現在這一代十幾歲以下的孩子們比Z世代更年輕,被稱為「AI原住民」。他們從幼年時期就拿著手機,由數位原住民父母養育,父母會將部分育兒或教育工作交由AI負責。到了青春期以後,他們就在虛擬世界中交友或談戀愛。這樣的孩子中,出現不上學、發展障礙、精神疾病、自殺、校園暴力等嚴重問題的人數急劇增加。
近年來我和父母一輩的人見面,經常可以聽到他們悲痛的表示自己不懂孩子。此外,對於剛上大學的新生或初入社會的新鮮人,校方或企業同樣的心聲也是逐年增加。
確實,我們這些大人就算知道AI的存在,對於AI如何影響孩童人格發展,了解卻是微乎其微。說不定,現在的孩子已經「進化」到完全不適用以往的常識。
這也代表,現在中、高齡者與Z世代之間所感受到的代溝,是自己和社會上AI原住民的未來寫照。真正的「新型人類」將在未來出現。
要了解這些孩子的內心,就需要將鎂光燈聚焦在他們的家庭或學校成長環境。為了實現上述概念,我獨力針對從托兒所到大學、超過兩百名的教育相關人士,進行訪談和問卷調查。
採訪對象中,托兒所、幼稚園(按:日本托兒所與幼稚園由不同單位管轄,臺灣則統一改制為幼兒園)到高中職,各階段訪問約30至50位教職員,任職於大學的受訪者約有15名;年齡層方面,40歲以上的資深人士約占七成,20至三十幾歲的新手則有三成。這些人在最接近孩子的前線觀察他們,深切感受這個問題,他們所見的孩子是什麼樣子?
接下來,我將從這些教職員的角度,描繪現代孩子實際的模樣。
京都大學專攻比較認知發展科學的明和政子教授,對於我的採訪表達出以下的看法:「出生在數位時代的孩子,成長環境不再是原生人類曾經的居所。我們必須理解,這與二、三十年前孩子所處的環境完全不同。」
原生人類的成長環境,是被家族或當地團體圍繞,與他人直接接觸;現在,則被數位化或後疫情時代的環境所取代。
在這種情況下成長、坐在教室裡的「新型人類」,就是本書想要闡明的主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