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盂蘭盆節其實就是中元節,這幾年佛學在民間悄悄興盛起來,很多人也就開始過盂蘭盆節了。
白銀楓沒想到林以風這個不學無術的傢伙居然會過盂蘭盆節,但他猜測林以風可能是因為被他夫人所影響。
逢年過節,愛晚樓的客人少一些。花姐們也會焚香祝禱,只是出城爬山進寺廟的少。
爬山挺累人的,難免會狼狽不堪,再加上人又多,被別人瞧見了,難免讓自己身價大跌。
白銀楓就完全沒有這個顧慮。本來他腿腳不便,爬山應該很辛苦,但他現在身體恢復了一些,正是需要鍛鍊的時候,林以風的提議算是正合他意。
七月十五那日。
林以風一大早就來了,帶了一套衣裳,讓他換上。
「該不會還是女衫吧?」白銀楓狐疑。
林以風冷笑道:「五爺我的為人你還信不過?怎麼可能騙你?你不信自己摸摸!」
你的為人那是肯定信不過啊!
白銀楓不理他,仔仔細細地摸了一遍,發現衣裳不薄不厚,沒有繡花,下裳有兜襠,的確是男式衣裳無疑。
「沒騙你吧?還不趕緊換上!」林以風催促。
白銀楓知道讓林以風迴避是不可能的,說不定還挑起他的性趣,那今天就別想出去了。
他坦蕩地脫了衣裳,但意識到林以風的目光如炬地看著自己,又有些不自在。
他伸手去取林以風帶來的那套衣裳,卻被林以風攔住。
「等等!先把這個塞好。」
白銀楓心裡一驚,卻只有果然如此的感覺。林以風不搞些什麼花樣,簡直就不像他了。
「是……什麼?」
「是一枚玉勢,挺小的,沒五爺的大,小美人一定能夾得住。來,小美人張張腿。」
「不塞這個,是不是就不帶我上山?」
林以風笑道:「小美人真聰明。」
白銀楓立刻道:「那我不去了!」
林以風臉一沉,冷笑道:「不去也得塞!明擺著告訴你,今天咱們就玩這個。如果爺不能在你身邊盯著你,就找兩個小廝來盯著你。你自己選吧!」
白銀楓知道拗不過他,他未必會找兩個小廝來看著自己,但也會把東西硬塞進來,把自己強行拉出去。他現在內力全無,和林以風一身怪力沒法比。
「那我自己來。」
「不用不用,爺今天高興,別擾了爺的興致。」
白銀楓無可奈何,只得按著林以風的要求坐到床沿,分開雙腿,手抱著大腿根部抬起腰。
由於緊張的緣故,穴口處竟然有了一些溼潤。林以風似乎在玉勢上塗了許多藥膏,穴口碰到了,有些黏稠。
但似乎林以風是多此一舉了。白銀楓初時覺得冰冰涼涼的,不由自主地收縮穴壁,但玉勢的頭部被林以風強行捅入以後,輕而易舉就被推了進去。
林以風笑道:「你這小嘴這麼貪吃,難怪能吃下五爺的大肉棒。可得含緊了。要是在路上掉出來,爺也不罰你,爺就多叫幾個人來看,哈哈哈哈!」
白銀楓自是知道林以風只把他當成個玩器,絲毫不會顧及他的顏面,聽到這話也不驚訝。
林以風幫他穿了衣裳,將腰帶纏緊,勒出勁瘦的腰身。
這些天他雖然吃了不少,但時常鍛鍊,並沒有贅肉,比起去年剛入京時還是瘦削很多,穿了這略微緊身的衣裳,頓時勾勒出了高䠷瀟灑的身段。
白銀楓自然不知道自己換了衣裳是什麼模樣,只覺得林以風的動作慢了點,不由得微微蹙眉。
他體內的玉勢比上次的珠串要大一些,並且有點重,帶得肉壁跟著下墜,他不得不下意識地收縮內穴夾緊,以防它掉出來。
「五爺,好了麼?」
「好了。」林以風笑道,「今天在外面,你就像上次一樣,叫我『五哥哥』吧。」
白銀楓想,可能是林以風也不願意被人知道他有龍陽之好,所以在外面時,要麼讓他扮女裝,要麼就和他兄弟相稱,免得他們過於親密,惹人懷疑。
但是叫「五哥哥」似乎有點撒嬌的感覺,白銀楓並不喜歡。
「能不能叫林大哥?這樣聽起來自然些。」
「我說叫什麼就叫什麼!」林以風忽然又翻臉了。
白銀楓感覺他的情緒簡直莫名其妙,乍晴又雨的,完全不懂自己剛才戳到了他哪根筋。不過林以風是客人,客人有要求,總是要聽,要不吳姐姐也饒不了他。
他叫了一聲「五哥哥」,卻是特意把第三個字的音調放得含糊不清,像是在叫「五哥」。
林以風似乎沒了耐性,也沒來糾正他。
林以風過來攙扶他,他便依舊裝成腿腳不便的模樣,靠著林以風,慢慢出門。
本來有七分是裝的無力,只有三分是真的,但他一開始走路,體內的玉勢就開始下墜,他必須凝聚所有心思,才能不讓玉勢繼續往下滑,走路變得十分緩慢,這也三分的無力就變成了十分。
一路上遇到幾個花姐兒和他打招呼,沒等他回答,便往林以風身上湊過去,但卻被林以風毫不留情地喝退了。
林以風叫了騾車在外面,出了門就能上車。
旁的不說,林以風對待自己梳攏的人是真的大方,出門有車,吃穿不愁,也就是住的地方寒磣了一點,但他是瞎子,也看不到。
這就難怪有那麼多人眼紅,想要把這位恩客撬走。
白銀楓心裡苦笑,要是他們知道林以風的惡癖,只怕就不會這麼熱情了。
白銀楓雖然被換了衣裳,原先藏在衣裳裡的銀錢不能用了,但這阻止不了他要離開的心思。他已經打算,待會兒就混在人堆裡藏起來,把體內的玉勢一取就逃之夭夭。
沒想到,車到了山腳下,還沒開始爬山,他就感覺到內穴變得越來越火熱。
一點欲火,似乎從玉勢中蔓延開來,逐漸滲透進他的四肢百骸。
「林以風,你在玉勢上放了什麼?」他聲音都似乎在顫抖。
「小美人剛才叫我什麼?」林以風笑吟吟地。
白銀楓怒極,一拳打向他,拳風無力,被林以風輕而易舉抓住手腕,將他推到一棵樹幹上。
「小美人何必生那麼大氣?哦,我知道了,是擔心太快活了,水止不住?」林以風在他耳邊輕聲道。
白銀楓臉上微微一變。林以風的確說中了他的痛處。本來他沒覺得有多溼,但林以風提了,他便感覺到甬穴越發溼潤得不行,那玉勢幾乎夾不住了。
讓他憤怒的不是林以風,正是自己這具身體。
「別擔心,衣裳是黑色的,有水跡看不出來。」林以風好心地安慰他,在他面頰上親了親。
「玉勢上塗的是春藥,現在雖然是有些難受,但忍耐過後的快活,才是最令人銷魂的。等你捱不住了,爺就來疼你。」
白銀楓感到下面又癢又熱,十分難耐,但聽著他的柔聲細語,彷彿清泉一般,卻又似乎感覺自己能忍一忍。只是他嘴上仍然不肯示弱:「你是怕這春藥弄到自己身上,自己也受不住,想等藥效過了再說吧?」
林以風道:「小美人怎麼這麼聰明呢?廢話少說,給我夾緊了,這玉勢是紅珊瑚雕的,貴得很,摔壞了要你好看!」
紅珊瑚極為罕有珍貴,雕件一般都會保持原有樹枝形狀,雕成玉勢自然要去掉很多材料,實是暴殄天物的做法,白銀楓聽了都覺得心疼。
「你這麼有錢就不能做點好事,非得花心思在這種東西上?」
林以風冷笑一聲:「做好事有什麼用?你沒聽說過麼,雷劈真孝子,財發狠心人,這世上做好事是要遭罪的。」
白銀楓不以為然:「所以林家那麼有錢,是因為你們家的人都心狠了?」
「這我可不知道,錢是我家人掙的,我只負責花。倒是你,呵呵,一定是個大孝子大好人。」
白銀楓氣得想打他,但是又發現他似乎沒說錯。至少他當時沒辦法狠心對唐曉霧。
他情緒有些低落,林以風已將他半摟著到了一旁,以防他被人潮撞到。
林以風道:「快走吧,不然天黑了都回不到家。」
白銀楓心不在焉道:「回不到家會怎樣?會有鬼麼?」如果有鬼,他想問一問鬼神,唐曉霧到底去哪裡了。
林以風笑道:「誰知道?如果天黑了到不了家,我就在騾車上玩你。」
白銀楓無語:「認識了那麼久,我有一事不解。五爺的名諱是不是已經的『已』,發瘋的『瘋』?」
林以風從鼻子裡哼了一聲,「當然是以後的『以』,風流的『風』。你今天話多得很啊!是遇到什麼好事了麼?」
白銀楓自然不會跟他說,自己舊傷開始恢復的事,只道:「許是很久沒有出城了吧。路上人真多,這座廟宇的香火還挺旺盛的。」
「那是當然了,今天過節嘛。」
白銀楓應了一聲,又道:「你聽過三山觀嗎?京城附近的一座道觀。」
「那麼出名,哪能沒聽過?」林以風放低了聲音,「聽說,去年道觀裡有反賊,整個道觀都被朝廷查封了,挖地三尺啊,所有的道士都被流放,嘖嘖!」
白銀楓只覺得心頭一涼。皇帝布置了弓箭手,唐曉霧還非要過去……他一直暗暗期望唐曉霧拿著自己那枚令牌,皇帝能看在長公主的分上,對唐曉霧網開一面。可皇帝連唐曉霧掛單的三山觀都不放過,自然更加不會放過唐曉霧那個罪魁禍首。
也不知道唐曉霧現在怎樣了……
林以風道:「你問這個做什麼?想去道觀玩兒嗎?沒意思,還是寺廟好,我夫人就不喜歡道士道觀。」
白銀楓在他的攙扶下往前走,遇到臺階時林以風就會停下告訴他有臺階,此時聞言便含糊地應了一聲。
他極力克制著下體傳來的異樣感覺,走得極慢,腳步不穩時還會險些摔倒。而林以風幾乎每次都能搶先扶住他。
「每次都這樣投懷送抱,教五爺怎麼能忍得住?」林以風抱著他輕笑。
白銀楓連忙從他懷裡出來。春藥的藥性很強,他不需要佯裝,腳步就和原先一樣虛浮無力。
身形高䠷的青年眼睛上蒙著帶子,穿著一襲貼身黑衣,腰肢纖細,倚在另一個高大男子身上,走得極慢。
「前邊有個亭子,咱們去歇息一下吧。」林以風十分好心地道。
白銀楓早已覺得累了,只是自己已經走得這麼慢,還要休息的話,還不知林以風會怎樣嘲笑自己。沒想到林以風居然會提議休息,而且他聽著氣息平穩,完全沒有疲憊的跡象,要休息自然也是為了他。
他應了一聲,跟著林以風的方向,往那亭子走去。
這座涼亭建在山路延伸出去的一個角落,白銀楓只覺得好風徐來,頓時吹散了絲絲熱意。
林以風扶著他到了長椅坐下。那玉勢滑落出了一點,他坐下時,力道沒有掌控好,竟然撞到了玉勢的手柄處,稍稍撞進去了一點,他不由自主地發出了一聲低低的呻吟。
他懊惱自己怎麼這麼不注意,只盼自己聲音小,林以風聽不到。
可惜他的願望落空,林以風不懷好意地道:「好啊,小美人變壞了,居然學會自得其樂了?」
「你在胡說什麼!」白銀楓並不理直氣壯,反而面頰發燙。
「我胡說?」林以風欺身而至,一手攬住他的腰,另一隻手飛快去解他的腰帶。
那腰帶繫的時候十分繁複,解的時候幾乎是林以風一扯就扯下來,白銀楓完全阻止不了。
「你幹什麼?路上有人!」白銀楓急得渾身發顫。
「有什麼人?今天寺廟沒法會,根本沒人上山。」林以風嘖嘖道,「小美人真騷啊,玉勢都被你弄溼了,你摸摸。」
他抓著白銀楓的手,往白銀楓下半身摸去。白銀楓奮力掙扎,惶急地壓低聲音阻止:「不,真的有人!」
他剛才在路上,明明聽到有三五個遊山的行人在附近,只是離得遠了聽不分明。
林以風哼了一聲:「你反抗得這麼厲害,是要吸引別人過來看?」
他們二人在此處歇息,旁人或許不會來打擾,但他們若是有了爭執,便會有人聞聲而來。白銀楓一聽,登時不敢亂動。
林以風轉怒為喜:「這還差不多。靠到柱子上去,腿再分開些。」
他們坐的凳子是連著柱子的長凳,順著長凳摸過去,不遠就是柱子了。
白銀楓的褲子滑到了大腿,他一動,那褲子掉得更快,只能用手提著,再狼狽地摸索著到了柱子邊的位置上重新坐下。
方才走在山道上,忍得習慣了,並不覺得玉勢折磨人,只覺得山道難行,天氣炎熱,汗如雨下。
如今渾身都得涼爽,唯一不適的甬穴也似乎想要得到解脫,便越發地感覺欲火難耐。
如今他已經熟知林以風的脾性,知道自己越是狼狽淒慘,越能滿足林以風喜歡凌虐他的癖好,便也不倔強了,並不掩飾自己的窘迫,或許林以風良心發現,可能還會痛快地放過他。
白銀楓靠坐在柱子上,衣袍遮住的下體隱約可見褲子掛在腿彎處,鬢髮幾乎被汗水打溼,英俊的面容上滿是情欲之色。
林以風冷笑了一聲,撩起白銀楓的衣衫下襬,讓白銀楓的腿分得更開一些,隨後捏住玉勢的尾端,旋轉了一下。
白銀楓還在納悶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惹得林以風生氣,隨後便感到一陣快感順著脊椎竄上,讓他幾乎頭皮發麻,「啊」地叫出聲來。
「這就爽到了麼?小美人也太騷了吧?」
聽到那個敏感的字眼,白銀楓微微顫抖了一下,有些事即使自己心裡清楚,也不希望別人說出口。
他咬著嘴唇,沒有回答,林以風便繼續握著玉勢的尾端,九淺一深地抽插。
「你的敏感之處生得好淺,隨便捅一捅就硬得不行了。」
白銀楓只覺得快感不斷湧上,不得不身體後仰,完全靠在柱子上。
「不是的,啊啊……嗯,是春藥……啊……」
「春藥?你剛才可沒有現在硬,現在前面都要滴出水來了,你沒聞出味兒嗎?」
白銀楓被他有一下沒一下的抽插弄得幾乎欲火焚身,竟然開始盼望林以風不要再用玉勢來折騰他,而是換上更粗大更熾熱的性器。
只是林以風不肯親自進入他,他也不願求他,只盡力壓低了聲音,卻仍然克制不住地呻吟喘息。
「五爺,嗯快一點,嗯……」
「你叫我什麼?」林以風十分不滿,狠狠一捅。
白銀楓只覺得自己的敏感點被死死碾壓住了,爽得他渾身顫抖:「五哥哥!五哥哥,求您快一些……」
「快?想得美啊你!」林以風冷笑,「像你這樣的小騷貨,就應該憋著。」
白銀楓直覺地反駁:「我沒有……啊,啊啊!」
他一開口,短促的喘息就按捺不住。怪只怪林以風似乎是看出他快要去了,怎麼都不肯給他一個痛快,只是不急不緩地抽插。
「你沒有什麼?你沒有騷?你現在這麼快活,不就是喜歡有人看到,弄著會更有感覺嗎?」
「不是……」
「你不承認,今日就不讓你射了。」林以風聲音冰冷。
「承認,我承認!」白銀楓現在只想著高潮,自然什麼都願意答應。反正他不久之後就要離開了,說什麼都無所謂,以後都可以通通不認帳。
「承認什麼?」
「唔嗯……我喜、喜歡……有人看……」白銀楓喘息著回答,面上毫無愧色。
他這句話不知道哪裡刺激到了林以風,林以風哼了一聲,抬起了他一條腿,玉勢不斷進進出出,每一次都又快又狠。
白銀楓只覺得快感不斷湧上,最後腦子一片空白,終於到了高潮。
逐漸恢復意識時,才發現自己嗓子都啞了。林以風已將玉勢塞回原處,正不緊不慢地給他整理衣衫。
原來林以風並不是非要插他不可,把他弄得喪失理智,難堪失態,也能讓林以風滿意。
真是個禽獸、神經病……
白銀楓在心裡暗想,表面上還是虛弱無力,不勝情欲的模樣。
「還愣著不走,莫非是想再來一遍?」林以風的語氣似乎隱約含著怒氣。
白銀楓有些奇怪,雖然林以風經常裝腔作勢,但能聽得出他只是在折騰自己,他看不到林以風的表情,很難判斷他是什麼情緒。但現在,他能感覺到林以風似乎是真的很生氣。
真是莫名其妙啊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