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的科學：解開人為什麼會笑、笑點為何不同，與幽默感背後的大腦謎團

名人推薦：專家、媒體一致推薦

高閬仙　國立陽明大學腦科學中心主任

詹雨臻　國立清華大學學習科學研究所助理教授

蔡宇哲　高雄醫學大學心理學系助理教授

鄭國威　PanSci 泛科學總編輯

本書以幽默的筆調討論大腦處理「幽默」這個議題的各種面相，是本很容易看的科普書。如同書中描述，看輕鬆的喜劇可以減輕病人的疼痛；讀者在輕鬆開心的狀態下看完全書，不知不覺就瞭解了「幽默」背後難懂的認知科學理論。

──高閬仙，國立陽明大學腦科學中心主任

打開一本好的普羅大眾之心理學科普書，不但能提供幽默的認知與情感歷程之知識，也...

引言

　　「笑話已死，甚至還發了訃聞。」這段文字出自華倫．聖約翰之筆，並發表在二○○五年五月二十二日的《紐約時報》。「笑話孤伶伶地死去，」聖約翰這麼寫著，「連一位至親都沒有。」

　　若是讓整日清談的詩人來描述當時的場景，那是個晦暗蕭瑟、狂風肆虐的長夜。紐約市正遭受深約五十公分的積雪襲擊，強烈陣風時速超過一百二十公里，而氣溫降得比冰點還低得多。這個城市還未從兩星期前更為嚴重的暴風雪中恢復，市長瓦格納因此被迫發表緊急聲明。一直到天氣放晴，推土機能將大片狼藉推到東河之前，紐約市持續暫停交易。此時，一位名叫萊尼．布魯斯的年輕喜劇演員在西四十七街一間旅館等著，想知道有什麼人會頂著如此糟糕的天氣來看他的秀。連車子都不能上街，有誰可能會冒險出門進城，就為了看場喜劇？

　　一九六一年二月四日的午夜，正是傳統笑話苟延殘喘的開始。當深夜將盡之際，布魯斯的生涯、甚至是喜劇本身，再也不會一樣了。

　　布魯斯早已藉著幾段以種族、宗教、假聖潔等為內容的犀利獨角喜劇表演為自己打響名聲。他不太說笑話，許多人也不覺得他的故事有特別好笑。或該說這些故事其實相當震撼，與其說是喜劇，倒比較像是社會評論。布魯斯不是像鮑勃霍普或席德凱薩那樣的喜劇演員；他的演出沒什麼結構，顯然沒排練過。正如同爵士樂手砥礪技藝，並非透過專注在一首首獨立的歌曲，而是使自己演奏樂器的技巧臻至完美。布魯斯逐漸成為即興表演的大師級人物，在卡內基音樂廳的這場表演可算是他的傑作。

　　在這場表演中，布魯斯先看了看觀眾的多寡，他想知道如果自己站上舞台僅表演一段小提琴獨奏，而不是喜劇的話究竟會怎麼樣。接下來，他站上了舞台，開始展現看家本領，脫口而出一連串的觀察和小故事；這些故事若是印成文字，將會讓人無法明白。他思索著若是耶穌和摩西一起參觀聖派翠克大教堂，看到樞機主教的戒指尺寸時，會發生什麼事？他很納悶，既然地球不停地在轉動，怎麼正午死掉的人能上天堂，而在深夜裡過世的人卻沒有下地獄？當麥克風尖銳的回授突然飆出，他搜尋舞台尋找聲音的來源，沉思著如果講者此時隨便挑個在簾幕後面練習鋼琴的小鬼發出聲音，這該多有趣呀！就如同查理帕克用薩克斯風，而麥爾斯．戴維斯用的是小號般，布魯斯舉起他的麥克風將福至心靈的一切，用即興創作的方式表演出來。雖然他幾乎不說傳統的「笑話」，卻引來滿堂大笑。「並沒有什麼對錯，」他在演出開始不久就這麼宣稱，「就只是我看是對的，你看是錯的。」

　　接下來的兩個小時，布魯斯分享他對於宗教、偏見，甚至是留腋毛的女人的觀察；儘管他採取的途徑不算大突破，卻是第一次有人能表演得如此流暢明快。就像那個世代的其他喜劇演員一樣，他排斥講營造句和笑點等主意，而偏好用更個人化的途徑，把簡短笑話連貫成讓人焦慮、含糊吞吐的連珠炮，好幾次近乎成了胡言亂語。他不是那個時代最好笑的喜劇演員，依他的程度可差得遠了！他想表現的許多幽默對聽眾來說無關痛癢，只因為他壓根兒沒把話說完。他也不是最聰明的。應該說，他是具有最富創意的奇異個人特質，就像學校裡公認最有機會成功的小孩，如果他在乎這個頭銜的話。他既是個天才，也是個徹頭徹尾的亂源。

　　「所有的笑都是不由自主的。」他在表演中這麼說。「你試著在一個小時內假笑四次看看。老兄，這會把你榨乾！你辦不到的。人們會笑就只因為好笑。［切換成生硬又正式的語氣〕因為你們都曾是這些諷刺情景的主角。」換句話說，幽默發生在我們與他人產生連結，並分享他們掙扎與困惑的時候。確實如此，一九六一年二月四日，所有的笑都是不由自主的。

　　儘管如此，笑話最後的喪鐘一直到他演出結束前都還未敲響。布魯斯宣布他想以一則含有營造句及笑點的傳統笑話，為他的表演畫下句點。大家應當笑翻了屋頂，被逗得樂不可支。他的任務將功德圓滿，不需再謝幕；這個笑話就已完全足夠。

　　但十九分鐘過去了，他還沒沾上笑點的邊。

　　雖然這個笑話最終果真引來如雷的笑聲和掌聲，可是這個反應卻不是來自笑話本身。那是個相對平淡乏味的笑話，內容是在飛機上有個睡著的男人拉鍊沒拉、私處外露的故事。聽眾爆出如雷的掌聲，是因為他們剛體驗到某種不尋常的事情。他們親眼目睹了一種新型態的喜劇。

　　在那之後不久，布魯斯可能會因為猥褻而遭逮捕，如此一來喜劇演員如卡林、普賴爾將取代他的地位，成為使用前所未見的方式鼓動聽眾的幽默界先驅。喜劇仍將如往常般不受沾染，縱使沒有人會再以同樣眼光看待。

　　「我不是喜劇演員，」之後布魯斯這麼說，「這世界病了，而我是醫生。我是外科醫生，舉起手術刀剖開虛假的價值觀。我不是在作戲，我只是在說話。我就是萊尼．布魯斯。」

　　我生得太晚，沒辦法看到布魯斯的現場表演；但我喜愛他的作品，它常讓我不明白：為什麼我們會覺得某些事物好笑？這不但是哲學問題，也是科學問題：為什麼有些言語，包括笑話、妙語或是長篇故事會激起歡樂與歡笑，而另一些卻不會？或者更具體一點，為什麼我們對布魯斯以及楊曼的如珠妙語會有一樣的反應呢？楊曼是說出「帶著我老婆……拜託，」這句不朽名言的喜劇演員。這類簡短笑話雖然已經式微，但在它風光的日子時，可是會讓聽眾大聲狂笑的。其實幽默就像其他形態的娛樂一樣，可能會因應當代品味而調整。但這卻不能解釋為什麼某些東西對一個人來說好笑，但對另一個人卻不會；或是為什麼某些東西在這十年間令人捧腹，在另一個十年卻顯得既庸腐又俗套？

　　追根究柢，我相信這些問題的答案就在於，幽默不等同於雙關語或簡短笑話。就算有像布魯斯這樣的表演者顛覆了傳統笑話，但幽默仍保持充沛活力。這是因為幽默是一種過程、一種反映聽眾的時代及需求的過程。它是社會或心理層次上概念的加工，而這些概念無法簡單地透過我們有意識的心智去應付。

　　身為一個有十多年經驗，研究大腦如何運作的認知神經科學家，我知道若要理解幽默，便需要辨識人類大腦龐大的複雜性。如果大腦是政府，它不走獨裁制，也不走君主制，甚至不會是民主制；它應該是無政府主義。據說大腦像極了雷根總統執政時期，其特徵是無數部會各自獨立行動，只是表面上看起來好像有個中央執行者。姑且將政治觀點放到一旁，大部分的科學家是同意這種說法的。大腦的確相當龐雜：從這裡連結到那裡，接著又從那裡連接到其他更多地方，而整個系統卻沒有所謂的「最後部分」來決定我們的言行。我們大腦的行動，反而是讓各種概念彼此競爭以獲得最後結果。這種途徑有它的好處，比方說它能讓我們推理、解決難題，甚至是閱讀書籍。儘管如此，有時它也會導致衝突，例如當我們想同時掌握兩種或更多不協調的概念的時候。要是這種狀況發生了，我們的大腦只懂得做一件事，那就是笑。

　　我們常把人類心智想得跟電腦一樣，以為它能從環境接收輸入訊號，並根據我們當下的目的行動；但這樣的觀點並不完全正確。與其說以有邏輯、控制良好的方式運作，大腦更像在同一時間執行多重任務。當它面臨模稜兩可的情況時不會當機，反而利用這些困惑達成複雜的思想。當大腦接觸到的命題或資訊產生衝突時，它便會利用這個衝突產生新穎的解答，有時甚至會製造出前所未有的點子。幽默之所以會成功，是因為我們在過程中感到喜悅；因此一個枯燥乏味的心靈，勢必是沒幽默感的心靈。我們從克服困惑獲得愉悅，我們想到解答時就會笑。

　　將幽默看成是社會及心理現象，對我們產生的挑戰之一是它不容易測量。大部分的科學家比較喜歡專注在笑這種具體的行為；因此，對笑的研究是相對透澈的。調查中更顯示，比起其他情緒反應，更常看到人們對彼此笑。我們每天平均會笑十五到二十次，不過這還是有很多變異，女人隨年紀增長，會漸漸比較少笑，但男人就不會如此。所有人都傾向在下午和晚上笑，而這個趨勢在年輕人身上最明顯。

　　所以說，笑的研究是我們企圖理解幽默的第一步，也就不奇怪了。亞里斯多德說：人類是唯一會笑的物種，在嬰兒還沒發出第一聲咯咯笑前，他們還沒有靈魂。他更進一步宣稱，每個嬰兒會在他出生後第四十天發出第一聲笑。尼采則描述笑是對存在性孤寂的反應。佛洛伊德的觀點就正面多了（這不是他往常的調性），宣稱笑是緊張和通靈能量的釋放。當然，這裡的每個定義都有問題，在於它們都無法證明。我們無從測量通靈能量和存在性孤寂，未來也不可能會有。也許這就是為什麼霍布斯總把事情搞得一團混淆仍感到自在，憑他將笑稱為「從某種乍現的概念中，意識到我們自身的某種長才所升起的光榮自豪」。

　　笑，是我們實際能觀察、能測量的，研究笑這個行為的確有無窮的樂趣；但幽默更加顯露了我們的人性、我們如何思考和感覺，還有我們如何與他人連繫。幽默是一種心智的狀態，這正是本書要說的故事。

　　《笑的科學》要說的是一個概念：幽默與其最常見的表現方式，也就是笑，都是因為大腦仰賴衝突運作所產生的副產物。由於大腦須經常處理困惑或模稜兩可的情境，而我們的心智卻會偷跑、犯錯，最後往往將自己陷於複雜的泥沼裡。但這不是壞事，它反而使我們有適應力，笑的能力也是由此而來。

　　布魯斯那晚這麼好笑的原因，就像十年後的普賴爾和今日的路易CK，在於他們都找到方法來傳達他們那個時代受關注的議題。以布魯斯為例，在一九五○年代晚期說些關於假聖潔、偏見、毒品的故事，為這些至少在當時仍無法公開討論的議題帶來一線曙光。好笑，是他幫助聽眾克服生活在如此動盪時局下的方法。雖然說傳統笑話的確可能已經死了（或者更像是元氣大傷），幽默仍是一如往常地健康，因為與他人連繫的需求是永無止盡的。

　　接下來的兩百多頁內容，你會看到幾乎所有人類認知的面向，都與幽默緊密結合。例如有些事對我們來說不只是幽默，也有助於頓悟、創意、甚至心理健康。研究指出，幽默在日常生活中的利用，就像回覆電子郵件或描述形像，都與智能極度相關。簡單來說，我們愈聰明，就愈有可能分享一則好笑話。要欣賞幽默，我們甚至不需要個性外向，最重要的是，要能享受一場開懷的笑。

　　多年來，科學家早已知道幽默能增進我們的健康；而現在透過將幽默視為扎實的心智鍛鍊，我們才理解為何如此。幽默就像大腦的鍛鍊，正如體能鍛練強健體魄，保持好笑的視角是維持認知敏銳最健康的辦法。這也解釋為何羅賓威廉斯的獨角喜劇橋段，能提升我們解決字詞聯想的能力；心智就是要經常運作、被開拓與接受驚喜的。這類的喜劇可促使我們的大腦與困惑正面交手，激盪出新的火花。

　　雖然在本書中，我們將探索如何把幽默融入生活裡；但值得一提的是，我們的目的不在於學習如何逗人笑或說出完美的笑話。這並不是說讀完本書，你無法成為一個更有趣的人，要讓一個人變有趣，關鍵不在於學些把戲或背些笑話，而是掌握如何以幽默來回應這個充斥衝突的世界。那麼你將會明白，為什麼喜劇沒有簡單的清單或規則可循，還有為什麼沒有一個笑話有辦法取悅所有人。幽默相當見仁見智，因為我們每個人處理複雜大腦裡意見不合的方式是獨一無二的。

　　有人主張研究幽默沒什麼意義，因為它神祕得不可解。美國作家EB懷特甚至曾經這麼寫，「分析幽默就像解剖青蛙：鮮少人感興趣，而且主角最後總是死了。」某種程度上，這話說得沒錯。因為幽默一直在變化，而且如同實驗桌上的青蛙一樣，要是沒有束縛，主角很容易就擺脫我們。但現在科學家正逐漸發現，幽默是我們面對衝突和疑惑的自然回應，這個主題絕對值得我們關注。還有什麼會比找出我們如何妥善處理不確定性，更能夠理解我們仰賴什麼運作呢？

　　另一個反對研究幽默的常見論述是，它既像藝術又像科學。古德曼為幽默計畫組織的主任，有一次他宣稱人們學著讓自己變有趣，這其實和音樂家登上卡內基音樂廳用的是一樣的方法；也就是，他們都追隨五P法則：練習、練習、練習、練習、再練習。幽默如此複雜是千真萬確的，笑的原因也非常多元，導致沒有任何規則可以從一種情形類推到另一種情形。但幽默卻有一些非常清楚的要素，這正是科學才剛要開始揭露的。這些要素解釋了雙關、謎語甚至是律師笑話。而且它們全都仰賴我們高等的大腦機制對衝突與歧義的解困。

　　我將會在一開始向你介紹最新的幽默研究，研究顯示唯有透過擁有優柔寡斷的大腦，我們才能在這對於認知及情緒都相當苛求的世界中獲得愉悅。這帶出了下個問題：幽默是什麼？為什麼它那麼讓人享受？我們將看到，幽默仰賴幾個階段才能達成：這套流程起始於對這世界初步的預測，結束於解決了不可避免的誤解。沒有這樣的開始和結束，我們就不會笑。但如果這個過程拖得太久反而讓人抓不到笑點。

　　下個問題是為了什麼？幽默有什麼目的？為什麼我們需要這麼複雜的大腦？如果我們的心智像電腦一樣，更加容易預測，人生難道不會比較簡單嗎？答案是絕對不會。首先，電腦經常凸槌，尤其是碰到歧義的情況。如果電腦混淆了，就必須關機重開。但是相形之下，大腦縱使在面對不可預期的情形，也必須維持運作。再來，電腦哪裡寫得出一首高雅得體的十四行詩，或創作一首琅琅上口的歌呢？想要變得簡單就必須付出代價。

　　最後一個問題是然後呢？換句話說，我們要怎麼利用內在衝突，讓生活變得更美好？如何變成更有趣的人？雖然這不是一本自學寶典，但我會提到，增進幽默感如何影響你的健康、如何幫助你和陌生人相處、甚至如何讓你變得更聰明。我們生活中幾乎每個面向，都能藉由專注於幽默而獲得改善。這本書會告訴你為什麼。

　　雖然以我身為認知神經科學家的學術背景，確實在寫這本書時幫上很多忙，但我已經盡量讓這門科學對普羅大眾來說淺顯易懂。任何新興的科學，其最令人感到興奮的面向之一，那就是人人都是專家，也都是門外漢。雖然許多科學家將這個學科帶上一條不尋常的路，好比說最近由路易斯威爾大學研究員所做的，關於法國作家卡謬的幽默研究，這個研究還非常新，所以很容易跟上它的思路。它也幫助幽默在近期成為學術界中正式的研究主題，一如語言學、心理學和社會學。我寫這本書的目的，是想扮演譯者的角色，或者說是個中介者，將各領域中有趣的研究抽出來，並結合這些研究的洞見，形成一個新的領域——幽默學。

　　最後我必須提到，寫這本書的目的不是為了搞笑，雖然我偶爾也會陷入這種窘境，但我不在乎。事實上，我覺得我們強烈地渴望讓自己變得有趣，正是幽默研究的最大阻礙。研究幽默的科學家一提到工作，可是出了名地嚴肅；事實上他們也應當如此，因為這個主題需要高度精確以及學術嚴謹。但也因為主題是幽默，很多人把這領域看成是說笑話的好機會，而這是個大問題。我改寫拉斯金在《幽默》期刊第一期序言裡的一段話：精神科醫師在描述精神分裂症時，並不想試著讓自己聽起來神經兮兮或是懷有妄想，那為什麼研究幽默的人就應該試著讓自己搞笑呢？這是很好的論述，而我打從心裡尊敬這段話。

　　現在，讓我們迎向一場歡笑的瘟疫、一部災難片……還有，世界上最髒的笑話吧！

引言

　　「笑話已死，甚至還發了訃聞。」這段文字出自華倫．聖約翰之筆，並發表在二○○五年五月二十二日的《紐約時報》。「笑話孤伶伶地死去，」聖約翰這麼寫著，「連一位至親都沒有。」

　　若是讓整日清談的詩人來描述當時的場景，那是個晦暗蕭瑟、狂風肆虐的長夜。紐約市正遭受深約五十公分的積雪襲擊，強烈陣風時速超過一百二十公里，而氣溫降得比冰點還低得多。這個城市還未從兩星期前更為嚴重的暴風雪中恢復，市長瓦格納因此被迫發表緊急聲明。一直到天氣放晴，推土機能將大片狼藉推到東河之前，紐約市持續暫停交易。此時，一位...

引言
第一部　「是什麼？」歡愉捉摸不定的概念
　　第一章　古柯鹼、巧克力與豆豆先生
　　第二章　發現的刺激快感
　　第三章　帝國大廈上停機

第二部　「為了什麼？」幽默與我們是誰
　　第四章　特化是給昆蟲用的
　　第五章　我們的電腦霸主

第三部　「然後呢？」成為更加樂活的人
　　第六章　比爾．寇斯比效應
　　第七章　幽默翩然起舞
　　第八章　噢！你將要去的地方

引言
第一部　「是什麼？」歡愉捉摸不定的概念
　　第一章　古柯鹼、巧克力與豆豆先生
　　第二章　發現的刺激快感
　　第三章　帝國大廈上停機

第二部　「為了什麼？」幽默與我們是誰
　　第四章　特化是給昆蟲用的
　　第五章　我們的電腦霸主

第三部　「然後呢？」成為更加樂活的人
　　第六章　比爾．寇斯比效應
　　第七章　幽默翩然起舞
　　第八章　噢！你將要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