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劍‧阿飛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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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書大家讀年度最佳少年兒童讀物獎、新聞局中小學生優良課外讀物、臺北縣滿天星閱讀計畫推荐書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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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者的話】不愛讀書的孩子何處去－－《聖劍、阿飛與我》的深層意義張子樟教授一在當前的教育體系裡，不愛讀書的孩子常常是被忽略的一群。他們絕非欠缺學習能力的弱智者，只是他們的智慧適合用在其他方面的學習領域裡。但在現實社會壓力及升學主義掛帥的學習機制裡，他們往往被犧牲了，以後甚至還成為社會的負擔。《聖劍、阿飛與我》的作者廖炳焜就像書中的足球教練一樣，想「為那些不愛讀書的孩子，爭取其他的機會。」所謂「爭取其他的機會」並非如書中教練帶學生苦練足球，爭取中區代表權，然後甄試保送，然後亞青盃、體育系、體育老師或教練……作者應該沒有這種能耐。他唯一能做的，只有為這些邊緣學生代言，因為邊緣學生的選擇空間太過於狹窄，甚至於根本沒選擇的餘地。作者寫這樣的一本書，至少能替這些學生說些公道話，讓大家了解他們的苦衷，了解他們心中真正想要的。二故事很簡單，由兩條線組合而成。一條是敘述者黑糖和阿飛等好友為了出人頭地，寒假時苦練足球，碰上一位身懷絕技的好教練，扭轉乾坤，終於擊敗西城隊的經過。另一條是述說阿飛的父親阿虎師，因為布袋戲沒落而終日酗酒，並打跑太太，卻因文化季民俗戲劇的表演機會，而東山再起。兩條線始終交織著，到最後有了差強人意的結局：東光隊教練準備帶球員去參觀台東體育高中；阿飛想挽回親情，希望出走多年的母親能回心轉意，因此他準備與父母一起做全省巡迴演出。作者對於足球技巧和規則，與布袋戲演出的口白和動作非常嫺熟，再加上他對現代青少年的習慣用語也不陌生，因此全書敘述有如行雲流水，對白妙語如珠，每個角色都描繪得十分鮮活，尤其是黑糖和阿飛二人。「獨掌」教練林士風和黑糖的阿公也栩栩如生，兩人有如在讀者眼前述說一切。東光國中劉校長的刻畫比較扁平化、卡通化，但一本書裡總不能全是圓形人物，因此，劉校長這個角色反而是不可或缺的。三細讀這本作品，讀者會發現作者喜歡在作品裡加入一位智慧型的長者，來協助文中主角破除困境。這種寫法與童話中插入的智慧老人的功能十分相近。因此，在〈竹劍風雲〉裡，老士官長是智慧型長者，他教好飛狼的劍法，最後擊退日本強敵。在「〈老鷹與我〉」中，輔育院專門教園藝的師傅老張也扮演同樣角色，協助黑鷹將暴戾之氣轉向，用於植物之栽種，並不時以意味深長的話來激勵黑鷹。這本作品裡，「好年冬」林士風扮演的也是智慧型長者。作者故意製造懸疑氛圍。林士風先是一個人冷冷站在球場遠處，注視著黑糖他們練球，激起阿飛等人和讀者的疑心。等東光隊慘輸給士官隊，但表現出色的阿飛遭嫉遇襲，他才出面，嚴格督促他們練球。他的底細也隨著漸漸明朗化。原來林士風是當年相當出名的玉山足球隊主將，東光劉校長是當年玉山隊決賽對手神風隊領隊。決賽前，有人持刀砍殺林士風，他用手去擋，變成沒手掌的人，也因此消失在觀眾前。他的介入，改變了黑糖他們的前程，添加了文本的故事性。四故事其實並沒有結束。黑糖和其他球員跟隨教練去台東體育高中參觀，只是生命中的另一個起步。學校願意接受他們嗎？全部都去唸了，能順利畢業、再唸大學嗎？聰明的讀者看得出，教練的話畢竟只是鼓勵的話，自己的未來還得自己去開創。阿飛隨著父母去做全省巡迴公演，能挽回母親的心嗎？等全省走透之後，阿虎師還有機會繼續表演他的絕活嗎？書的結尾留下一大堆難解的問題，等待讀者仔細考量，給予最好的答案。如果再深入探究，我們會發覺作者的野心相當大。他除了在結尾處留下一大片空白，等讀者去填補外，還不斷拋出不少值得讓一般人深思的問題。究竟我們應該給予「那些不想讀書的孩子」什麼樣的協助，他們才不會走入歧途？傳統技藝的沒落是時代變遷呈現的一種無可避免的現象。我們有可能拯救這些即將消失的民俗技藝嗎？父母不合常使得子女十分為難，不知如何表態，才能使雙方滿意？這些問題絕無標準答案，然而我們還是得面對，好好動腦筋去思考一番。等我們因閱讀而動腦筋，作者就達成他寫書的目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