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緣,即是舟渡,即是列車,即是城市,即是尋常百姓的一家,是灰犬長途巴士,亦無不可。
我們轟烈愛過,稍帶了一丁點情仇愛恨,那顯然是不夠的,倘若愛恨不漸漸回復平衡,即使我們爬遍不同的子宮,變面千百次,世世尋尋伺伺,等盡緣起,彷如蹲坐在冷清的地鐵站,等待根本不會出現的果陀。胸臆中不平不暢順的橫山河川,千萬年銼尖磨損,仍然是不夠的,沒有如是簡單的緣聚緣散。
所以愛情是寫在嶺上之風,湖川之面,連羚羊掛角的皮相也看不到。
有寫在波濤大江,驚破一天雲影星河的愛情嗎?經典式的故事,也不見得純屬浪漫聯想,總之,有想像的存在,就遠比想像更高端,崩城越國的現實愛情,就總是應緣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