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需要這本書。」──Goodreads網站 超過十五萬名讀者最愛推薦!
不再相信愛情的浪漫小說作家 vs 陷入一成不變瓶頸的純文學作家
不同書寫風格的兩人,能否在字裡行間中找到真愛?
★得獎紀錄
美國Goodreads網站
Best books of 2020
年度票選小說第 1 名(浪漫愛情類)!
★各界媒體好評
《紐約時報書評》夏日浪漫閱讀選書
《娛樂週刊》今夏最熱門讀物
《歐普拉雜誌》最佳夏日選書
《早安美國》今夏必讀小說
《紐約郵報》必讀小說
《哈芬登郵報》隔離期間最佳讀物
數位媒體 Betches 今年必讀的二十本書
數位媒體 SheReads 今夏最令人期待的小說
數位媒體 TheSkimm 沙灘必讀小說
女性雜誌 Good Housekeeping 最佳夏日讀物
★讀者好評
「我很熱衷閱讀,自己也會寫作。最近一直沒有看到真正吸引我的故事,直到看到這本書!這本書激起我好久沒有感受到的情緒,有優美的文章、痛苦的時刻、真實的焦躁──我非常愛這本書。這是我今年讀過最棒的一本書。謝謝。」
「我原本預期會讀到更像愛情小說、更軟性、更甜蜜的故事,不過我卻讀到一本傑出的小說。除了一段值得關注的愛情,同時也有各種其他元素,像是友情、後悔、癌症、背叛、失衡的家庭、家庭祕密、從敵人變成朋友、從朋友變成情人、以及作者之間的競爭!」
【故事大綱】
他一直小心保持界線,
而我卻一直忽略界線。
珍妮艾莉‧安德魯斯是個暢銷浪漫小說作家,奧古斯都‧埃佛列特則是一名受到肯定的文學小說作家,當珍妮艾莉寫出幸福快樂結局時,奧古斯都則殺死自己所有的書中人物。
他們是兩個極端。
事實上,他們唯一的共通點,就是在接下來的三個月當中,將會住在彼此相鄰的湖畔房屋,深陷寫作瓶頸之中。
一開口就針鋒相對的兩人,打賭下一本書寫對方擅長的文類:奧古斯都要寫出幸福快樂的結局,珍妮艾莉則要發揮她的才華,進入文學小說的嚴肅世界。兩人當中先賣出自己作品的人就贏了。
當他們一點一滴了解彼此,珍妮艾莉終於明白奧古斯都不斷挖掘他人痛處的原因,而奧古斯都也體認到珍妮艾莉堅持寫浪漫愛情故事的初衷。
然而,他們也沒有忘記約定,提醒自己千萬別愛上對方……
作者簡介:
艾蜜莉‧亨利
作品主題關於愛情與家庭,以青少年與成年人為對象寫作。曾在希望學院(Hope College)和紐約藝術與媒體研究中心學習創意寫作,現在大部分時間居住在俄亥俄州的辛辛那提,以及其南方的肯塔基州。
Instagram:@EmilyHenryWrites
譯者簡介:
黃涓芳
畢業於台灣大學外文系及語言所,曾任創意編輯、英語研究員等職。目前為英、日文自由譯者。
章節試閱
四 嘴巴
身為古斯.埃佛列特的大學勁敵最糟糕的地方是什麼?大概就是我不確定他是否知道我們是勁敵。他比我年長三歲,高中輟學,在從事掘墓人的工作幾年之後才去考高中同等學歷證明。我之所以知道這些事情,是因為他在第一學期交的每一篇故事,都是關於他曾經工作的墓地的系列作品之一。
創意寫作班的其餘學生寫的故事題材都是憑空寫像(或從兒時經驗:最後一刻獲勝的足球比賽、反抗父母親、和朋友去公路旅行),而古斯寫的卻是八種悲傷的寡婦,分析最常見的墓誌銘、最有趣的墓誌銘、還有顯露支付墓碑費用的人和死者之間緊張關係的墓誌銘。
古斯和我一樣,領大筆獎學金就讀密西根大學,不過他既不是運動選手,也沒有正式從高中畢業,所以我不知道他是怎麼領到獎學金的。唯一的解釋方式就是,他的學業表現非常棒。
除此之外,古斯誇張而惱人地具有魅力。不是那種客觀到乏味地步的普遍性英俊,更重要的是他散發的磁性。他的個子只有中等偏高,精瘦的身材屬於不斷走動、但從不刻意運動的那種人(這種懶人的健康體態來自遺傳基因與好動,而不是良好習慣),不過他的魅力不只是這樣。
重點在於他的言談與舉止,以及他看東西的方式──我不是指他看待世界的觀點,而是指字面上的「看東西」方式。當他凝神專注,他的眼睛似乎會變暗並變大,雙眉在他彎曲的鼻子上方擠出皺紋。
更不用提他那嘲諷般歪斜的嘴巴,簡直就是犯法的存在。
在莎蒂從密西根大學輟學、去當寄宿的家庭幫手(她很快就放棄這項工作)之前,她每天晚餐時間都會叫我提供「性感邪惡的古斯」最新消息。我當時對他本人與他的文章也稍微有些痴迷。
然而這樣的痴迷只到我們第一次在課堂上交談為止。當時我把自己最新的短篇故事發給大家尋求評論。當我遞給他的時候,他直視著我的眼睛,好奇地歪著頭說:「我來猜猜看:最後每個人都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又是這樣的結局吧?」
我當時還沒有開始寫浪漫小說(直到兩年前我媽媽第二次被診斷出癌症、使我需要尋求轉換注意力的方式前,我甚至不知道我有多愛讀浪漫小說),不過我寫的故事的確都很浪漫,描繪一個任何事物都有正當理由的美好世界,重要的只有愛情和人際連結。
古斯看著我的眼睛變得深邃而黑暗,彷彿會從我身上吸收所有的資訊到他的腦殼裡,而他已經斷定我是個需要爆裂的氣球。
我來猜猜看:最後每個人都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又是這樣的結局吧?
在接下來的四年中,我們輪流獲得本校寫作獎項及比賽冠軍,但卻很少再度談話,除非把研討會的討論也算在內--在研討會上他很少批評別人的故事,只批評我的,而且總是遲到並且少帶一堆東西,然後跟我借筆。另外就是在某個兄弟會派對的瘋狂夜晚,我們……沒有談什麼話,卻鐵定有交流。
老實說,我們經常相遇,部分原因是因為他和我的兩個室友、還有住在跟我同一樓層的許多女孩交往,不過這裡的交往定義很寬廣。古斯的交往期間通常只有二到四個星期。第一個室友懷著成為例外的期待開始跟他交往,不過第二個室友(以及其他許多女孩)充分理解古斯只是可以一起玩樂的對象,期間頂多三十一天。
除非妳寫快樂結局的短篇故事。這一來,妳更有可能當他四年的勁敵,並且在接下來的六年,三不五時用Google搜尋他的名字,比較兩人的事業,然後在這種地方、穿得像參加洗車募款活動的十幾歲啦啦隊員時遇到他。
就像現在,在這裡,走進皮特書店。
我快步走在書店邊緣,縮起下巴把臉朝向書架,假裝在瀏覽書籍(實際上幾乎已經是在慢跑),內心已經在盤算要傳什麼樣的簡訊給莎蒂。
「珍妮艾莉?」皮特呼喚我。「珍妮艾莉,妳要去哪裡?我想要介紹一個人給妳。」
我並不想承認,當我僵住時,我望著門,思索能不能從那裡出去而不回應。
我必須說明,我很清楚門上有鈴鐺,因此我仍舊無法迅速做出決定。
最後我深深吸了一口氣,擠出笑容,從書架之間走出來,緊握著手中難喝至極的拿鐵,彷彿那是一把手槍。「嗨~~~!」我用動畫般的動作揮手回應。
我必須強迫自己直視他。他看起來就像他的作者照片:銳利的顴骨,黑暗的雙眼,以及從掘墓人轉行當作家的精瘦結實手臂。他穿著皺皺的藍色(或是褪色的黑色)T恤及皺皺的藍色(或是褪色的黑色)牛仔褲,頭髮開始出現白髮,歪斜的嘴巴周圍出現些許鬍渣。
「這位是珍妮艾莉.安德魯斯。」皮特告訴他。「她是一位作家,剛剛搬到這裡。」
我幾乎可以看到他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就好像我先前發現的時候。他的雙眼盯著我,拼湊昨晚在黑暗中依稀看到的特徵。
他說:「事實上,我們已經見過面了。」一千顆太陽的火焰逼近我的臉孔,或許還有脖子、胸膛、雙腿等身上所有露出來的部位。
「哦?在哪見面的?」皮特高興地問。
我啞口無言地張開嘴巴,但說不出「大學」這個詞。我的視線移回古斯的雙眼。他說:「我們是鄰居。沒錯吧?」
我的老天!他有可能完全不記得我了嗎?拜託,我的名字是珍妮艾莉,又不是蕾貝卡或克利絲蒂/克莉絲汀娜/克莉絲汀!我試圖不太過在意古斯忘記我的可能性。去想這件事只會讓我的臉色從煮得太熟的龍蝦變成茄子。「沒錯。」我大概是如此回答。收銀台旁邊的電話響起,皮特豎起一根手指表達歉意,然後轉身接起電話,留下我們兩人。
「好吧。」古斯終於說。
「好吧。」我跟著他說。
「珍妮艾莉,妳都寫什麼樣的書?」
我盡量不左顧右盼,避免去看到背後的桌上用《啟示》搭起的競技場。「主要寫浪漫小說。」
古斯挑起眉毛。「啊。」
「『啊』什麼?」我的語氣已經在進行防禦。
他聳聳肩說:「就只是『啊』。」
我交叉雙臂說:「『就只是啊』這句話聽起來很故意。」
他靠著桌子,同樣交叉雙臂,皺起眉頭說:「好快。」
「什麼東西好快?」
「冒犯妳只需要一個音節:『啊。』真有趣。」
「冒犯?這不是我感覺被冒犯的表情。我是因為太累才會看起來這樣。多虧我有位古怪的鄰居,整晚都在大聲播放哭哭啼啼的音樂。」
他若有所思地點頭說:「嗯,一定是因為『音樂』的關係,才會讓妳昨晚走路搖搖晃晃的。喂,如果妳有『音樂』方面的困擾,尋求幫助並不可恥。」
「總之,」我仍舊努力壓抑臉紅。「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寫什麼。我相信一定是具有開創性、風格嶄新的重要作品,像是講述幻滅的白人男性流浪世界各地、覺得自己被誤解、冷淡好色的故事吧。」
他發出笑聲。「冷淡好色?剛好跟妳的文類當中擅長處理的性癖好相反嗎?告訴我,妳覺得寫哪一種故事比較吸引人:熱戀中的海盜,或是熱戀中的狼人?」
此刻我再度燃起怒火。
「重要的不是我,而是我的讀者想要什麼。寫那種小圈圈手淫式的海明威同人小說感覺怎樣?你是不是知道你所有讀者的名字?」身為新的珍妮艾莉有種得到解放的感覺。
古斯以熟悉的動作歪頭,眉毛揪在一起,一雙深色的眼睛檢視著我。他的視線強烈到讓我的肌膚感到刺痛。他張開嘴唇似乎想要說話,但此時皮特掛斷電話,進入我們的圈子打斷他。
「這樣的機率很難得吧?」皮特拍手問。「兩位已經出書的作者同時來到北熊岸這個小地方!我相信你們整個夏天都會在一起閒聊。珍妮艾莉,我不是告訴過妳,這座小鎮有很多藝文人士。妳喜歡嗎?」她發出由衷的笑聲。「我才剛剛說完,埃佛列特就走進來了!看來今天宇宙是站在我這邊的。」
這時我口袋中的手機響起,讓我得以迴避回答。只有在這時候,我急忙接起電話,渴望早點逃離這段對話。我原本希望是莎蒂打來的,但是螢幕上卻顯示安亞。我感到大失所望
我抬頭看到古斯深色的眼睛宛若燃燒般看著我,效果令人生畏。我望向皮特說:「很抱歉,我必須接這通電話。今天很高興認識妳。」
皮特對我說:「我也一樣。別忘記寄email給我!」我穿過書架的迷宮離開。
「回家見。」古斯從我身後喊。
我接起安亞的電話,溜到外面。
四 嘴巴
身為古斯.埃佛列特的大學勁敵最糟糕的地方是什麼?大概就是我不確定他是否知道我們是勁敵。他比我年長三歲,高中輟學,在從事掘墓人的工作幾年之後才去考高中同等學歷證明。我之所以知道這些事情,是因為他在第一學期交的每一篇故事,都是關於他曾經工作的墓地的系列作品之一。
創意寫作班的其餘學生寫的故事題材都是憑空寫像(或從兒時經驗:最後一刻獲勝的足球比賽、反抗父母親、和朋友去公路旅行),而古斯寫的卻是八種悲傷的寡婦,分析最常見的墓誌銘、最有趣的墓誌銘、還有顯露支付墓碑費用的人和死者之間緊張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