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漢人名的時代精神及其命名特徵──以《漢書》為考察個案

西漢人名的史料，本應包括金文中的西漢人名，漢印中的西漢人名，碑刻銘文中的西漢人名，漢簡中的西漢人名，正史、雜史及經書、子書、集著中的西漢人名。而我所研究的個案，是最常見而最易得的《漢書》中的西漢人名，共稽考、釐定的人名，約為四四六○人，見〈《漢書》西漢人名總表〉與〈《漢書》西漢匈奴及西域人名簡表〉。這也僅僅是《漢書•地理志》所記載平帝時總人口五千九百五十九萬四千九百七十八人的萬分之七‧三六，連其零頭都不能及。

然而，這些人名，在數量上雖說相對有限，卻是西漢一朝，歷史上最重要的人物；同時也是西漢之前歷代人名中以斷代史計算而釐定、輯錄最多的。金文人名，現在所輯錄而結集者，為七六○○餘條，人名詞頭用字約二一○○個，然則其金文人名的時代，乃上自商代、下迄戰國（即公元前221年），而且其人名中還有諸多只是所謂通名，即以官爵、行第、姓氏中的一種或幾種相互組合起來表示一個具體人所形成的人名，另外還收有大量的廟號與諡號——古代活著的人對過世之人的稱謂、或是人死後按照其生前事蹟評定褒貶而給予的稱號。其中還有大量而數字驚人的同名者：如父丁，八七人；父乙，一○一人；父已，五○人；父癸，五四人。《春秋》《左傳》兩書共出現人「名」為三六○二個，它的人名結構包括名、字、諡號、氏姓、族姓與號。其中包括許多同名異人和異名同人，實際上這兩書共記載了二五四六「人」的活動。這二五四六「人」又可分為二類：第一類其實是代表一群人，亦即姓、氏等公名，共一三一個；第二類是真正單一的人，亦為名、字、號、諡號等私名，或私名上加有姓、氏等公名的人，共二四一五人——包括殷商以前傳說人物八六個，真正的歷史人物，僅得二三二九人。而這二三二九人，絕大多數是春秋時期的人物。

愚所輯錄的〈《漢書》西漢人名總表〉，收西漢人名──姓名學中真正的人名為四一九○人；而〈《漢書》西漢匈奴及西域人名簡表〉，輯錄西漢一代匈奴與西域人名──個別人名為特指之共名，乃二六八人，其中匈奴人名約一八三人。兩表共收西漢人名近四四六○人，其中包括劉氏宗室人名一一七○多人；還包括女子──姓名學中真正人名近一五○人；非宗室官吏人名所占有數量亦甚多。另外，還在每個姓氏詞條之備注欄內收入對應的戰國、秦、西漢及漢印人名近一千四百人，以之可考察人名之流變。雖說不能以之代表全體西漢人名，但至少也是其中最為重要的一部分。

嚴耕望《治史經驗談》云：「因為過去發生的事，只有少數記錄下來；有紀錄的，又未必傳世，一直傳到現在；而現在保存的記錄，自己也未必都已看到。所以個人所知道的、所掌握到的史料都極有限」。

吾國史書，雖則浩如煙海，可是命名禮儀、命名法規、命名習俗、命名緣由以及命名詔書，在正史中保存下來的史料卻甚少，特別是先秦兩漢時期，並不像後來諸多歷史階段，還有許多野史筆記的補充，可資參考。作者從《史記》與《漢書》中細心鉤沉之，還要依照命名之縱的走向與內在理路，以所輯錄的正史人名，並佐以印文人名，來考察西漢人名之體系、架構及命名的時代精神與一些特徵及規則或習俗。即使所輯錄的近四四六○個人名，愚亦非能全部解讀其西漢一代漢字表層含義的更深層之內容，大約有部分內容還能闡釋之，還原其歷史之真相或真實含義，如此而已。例如，漢印中有一個人名叫「薛死」，若沒有與之相類似的漢印人名「馮避死」、「連避死」，與之比較而考察之，愚就不敢大膽斷定：薛死，很可能是「薛避死」的簡稱。因為印文中，常有少一筆的省稱。這可是少了一個關鍵的字呀，愚的推斷似乎並非成立或定論。薛死：會不會是取小名的一種原則，即用賤物、惡的、不好的漢字來取名，反而易於小孩生長；會不會是道家的一種命名原則呢？會不會是置於死地而後生呢？這些，僅僅是一些猜測，亦恐非確論。

愚釐定、甄別而審核的例證，公之於眾，與大家共評判，並肯請海內外方家多多賜教。愚之總結與概括，雖不能以一概全，囊括全部西漢人名之特徵，及全部精神之意義，大概還是能以之總結出一點點精神實質、規律或特點來的。嘗一臠，則足以知全鼎之味也，正是愚之夢想。

當然，在人名輯錄方面，《漢書•古今人表》與《漢書•藝文志》所載人名及作者，早已遠邁《史記》。若分析《漢書》中的西漢人名，當然要有史之縱的考慮，即要和西漢之前之後史書及他書中有記載的人名作比對研究，才能把握住西漢時代中國人名在轉型中的規律與特點吧？

西漢人名的史料，本應包括金文中的西漢人名，漢印中的西漢人名，碑刻銘文中的西漢人名，漢簡中的西漢人名，正史、雜史及經書、子書、集著中的西漢人名。而我所研究的個案，是最常見而最易得的《漢書》中的西漢人名，共稽考、釐定的人名，約為四四六○人，見〈《漢書》西漢人名總表〉與〈《漢書》西漢匈奴及西域人名簡表〉。這也僅僅是《漢書•地理志》所記載平帝時總人口五千九百五十九萬四千九百七十八人的萬分之七‧三六，連其零頭都不能及。

然而，這些人名，在數量上雖說相對有限，卻是西漢一朝，歷史上最重要的人物；同時也是西漢之前...

披盡黃沙始到金／朱競梅博士

采詩先生退休多年，一直筆耕不輟。近日又寄來他的新作書稿《西漢人名的時代精神及其命名特徵──以〈漢書〉為考察個案》，響亮的書名一下子抓住了我的閱讀興趣。展閱全書，不斷與作者的研讀心得和學術新見相遇，受其啟發，浮想聯翩，得享極大樂趣。

采詩先生的這部姓名學專著，談論的不是普通人孜孜以求的「取名字的技巧」，那雖也是中華傳統文化之傳承，需要擁有這門技術之人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利用自己掌握的書本知識（通常是《周易》一類術數典籍）和閱世經驗，為求名者謀劃一個趨吉避凶的名字，但那與采詩先生新書了不相屬。這是一部超越技術層面，在更深層歷史與文化或說時間與空間領域探求中國人命名觀的歷史文化書。

采詩先生的研究方法是獨特的，不屬體制內靠學術嗅覺探取新方向、博得體制認可之應景式課題研究。他完全無視現行學術體制之存在，僅憑個人興趣所及，專注地愛其所愛，無拘地探索真理，常常沉迷其中樂不知返，最終卻得以柳暗花明。不斷地深稽博考，所讀所參均為王國維、陳寅恪、錢穆、饒宗頤、楊伯峻、嚴耕望、姜亮夫、唐德剛、周一良、余英時之輩學術大家之著述，使得采詩先生的思想一直保持活力，文字風格絲毫不沾當今學術八股之態狀，讀之甚感真實而調和。

大凡受內心驅使的探索，往往具有去蕪存菁、遮罩枝節、直搗核心主幹之能力。采詩先生專著在很多地方具備了這樣的效果，比如對匈奴族名命名之探源。以往之研究，對匈奴族命名的解釋大致為：一、兇惡的奴隸；二、兇字乃二人摔跤之狀；三、凶，字形上與射箭有關；四、「匈」與蒙古語的「人」字有關；五、匈，即獫狁的對音。采詩先生對這些解釋皆不滿意。他閱讀陳序經先生《匈奴史稿》時，發現清代學者丁謙在《〈漢書‧匈奴傳〉地理考證》中有一段文字，言匈奴王庭曾居一名為「匈奴」之河邊。按春秋戰國時期華夏文化圈內之命名規則，當時族群和邦國命名與地名或山川河流之關係異常密切。比如「戎」，羌語指「河谷」，眾多居於河谷之族群就被稱為「戎」。「烏桓」，古民族，秦末為匈奴所破，部分退保烏桓山，便以山名其族。「義渠」，古民族，西戎之一，以秦地義渠命名。這樣的例子采詩先生舉了很多，由此推定「匈奴」一名正是源自其王庭所瀕之河流（很可能是匈奴族之發祥地），而非上方各種解釋。

諸如以上具體實證之命名案例，書中比比皆是，且處處閃耀著采詩先生思想的火花。總而言之，在這部書稿中，姓名學只是一種方法，采詩先生以其鋪設了一條通往兩千年前中國人之宗教信仰、政治制度、科技文化、心理特徵之通道，使人在閱讀過程中，不僅可窺見古人取名的原則和技巧，還能悟得吾國吾族兩千年來為人、事、物命名時趨吉避凶之審美基因。在這裡，姓名學並不是「雕蟲小技」，它不僅要術有專攻，還要能融合、駕馭浩如煙海之古今文獻，這是一門即便大學問家如王國維、饒宗頤、楊伯峻、姜亮夫、周一良、余英時等都有涉獵的專深學問。采詩先生在這部書中，無私地托出自己多年潛心研讀的獨到發見，沒有體制約束，他就不必瞻前顧後畏首畏尾，他的推理和結論都是開放而坦誠的，可以「抛磚引玉」，亦倡百家爭鳴，如此研究與寫作態度，當今已不多見。

采詩先生在學界認識並有交情的大家、名家並不少，而他偏偏把一部即將出版的新書稿寄我，囑我寫些文字。我並不懂姓名學，再三推辭不過，只能揣測先生之本意，想必他定是認為我曾研究古地圖，並亦起步於花費數年時間自浩瀚古代文獻中整理、深究古代地圖特別是城市地圖之磨礪，故而我該懂得他精讀《漢書》爬梳整理歷史人名之艱苦與收穫之歡欣。另一方面，我以為，采詩先生輕風高誼，完成這項研究與寫作，離不開家人和眾多友朋之鼓勵與支持，正是親情和友情，給予了他堅持不懈的原動力。那麼，我便作為朋友之代表，以學友之名義，謹呈小文，祝賀采詩先生的《漢書》人名研究終於天道酬勤、修成正果！

披盡黃沙始到金／朱競梅博士

采詩先生退休多年，一直筆耕不輟。近日又寄來他的新作書稿《西漢人名的時代精神及其命名特徵──以〈漢書〉為考察個案》，響亮的書名一下子抓住了我的閱讀興趣。展閱全書，不斷與作者的研讀心得和學術新見相遇，受其啟發，浮想聯翩，得享極大樂趣。

采詩先生的這部姓名學專著，談論的不是普通人孜孜以求的「取名字的技巧」，那雖也是中華傳統文化之傳承，需要擁有這門技術之人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利用自己掌握的書本知識（通常是《周易》一類術數典籍）和閱世經驗，為求名者謀劃一個趨吉避凶的名字，但那與采...

二○一五年以來愚所出版的書，皆為退休前於不同時期完成的人生作業，退休後即抓緊整理編輯、出版而已；惟有此書，是退休後才制定的計劃之物。這是從二○一七年八月初就開始寫作的，殺青而修訂畢，乃二○一九年四月底。期間，並還編輯出版了一部八十部書的讀書筆記《夏志清的國學根底：采詩題跋眉批集》；還用心且用力編定了一部書話書評集《書房浥浥──從李二曲到唐德剛》。都是看了兩次校樣，才將之玉成。這期間，竟然還寫了兩篇隨筆：

〈夏志清：取英文名的卓越高手〉（中華讀書報2018年7月25日）；

〈國人取英文名的流變與基本模式──以現代史命名個案為例〉（中華讀書報2019年4月17日）。

還是斷斷續續地，馬不停蹄地忙碌著，直到二○一八年底，才大體有了個初稿。此書分三部分：論文部分，逾十二萬字（包括註釋）。〈《漢書》西漢人名總表〉為十三萬多字，共釐定、輯錄西漢人名──姓名學中真正的人名：四一九○人，並在備注欄內收錄對應的漢印人名：一四○○人左右。〈《漢書》西漢時期匈奴及西域人名簡表〉，二萬三千餘字，輯錄匈奴及西域人名：約二六八人。──從斷代史角度來考察，兩表合在一起所收人名之數量，已超越此前之研究者。

這樣構思拙作，也是受吾省考古大家吳鎮烽《金文人名彙編》，與台灣史學家劉增貴《漢代婦女人名》（包括《漢代婦女人名總表》）的影響與啓發。能考定並輯錄一些漢印人名史料，除了自己早早涉獵之並收藏之，書友七折轉讓康殷、任兆鳯主輯的四大卷《印典》（曾獲國家圖書大獎），及近年又購進多部印文著作，也都派上了用場。

以前，由於我對吾國命名史情況較為熟悉而清楚，這次集中精力放大一個朝代的人名內容並總結其特點，寫得異常有趣：亦順手亦艱難亦興奮亦平淡亦驚歎亦感慨。總之，樂趣於搭建中慢慢蓋起愈來愈高之房屋時而徐徐生焉。

此次寫作體驗，從未有過。是在通讀《漢書》的基礎上，先下笨功夫笨辦法一點一滴地積累資料，編輯撰寫每個人名詞條；先後花費了一年多功夫才編輯成《〈漢書〉西漢人名總表》之初稿。──資料愈多，亦積累愈多，體會與感想亦愈多。當然，要多溫習以前寫出的論文與積累的姓名學資料，還要惡補愚從未涉獵領域的重要專著，體會才會慢慢昇華或得以提煉之。

起初根本沒有想到能蓋成一座房屋，也不知道最終結果會是個什麼樣子──只是愣著頭朝前走，堅持再堅持；遇到難題，就利用各種學術搜索選擇某一領域的重要參考書，然後再在淘寶網、亞馬遜、孔夫子舊書網將之請回拙書房，反復研讀。直到二○一八年十一月回陝西省南端平利縣休息的兩個星期裡，而此次小休乃頭一次沒有背電腦，僅帶了《人名總表》之文本初稿，慢慢用手機來寫作，竟然搭建起了一個論文的框架──擬訂了詳細目錄及子目，再慢慢補充各個子目中的內容。或先或後或後或先，或輕或重或重或輕，或難或易或易或難，反反復復地，使之充實使之豐滿使之準確使之完整──當然，局部調整是經常之事，甚至一天會修改兩個不同類型而新近寫好的拙稿。

拙書在寫作過程中，常常在某個單元快完稿時很有一些壓力，即為生活上的一些小事向老伴發火，很是對不住她。這些年來，老伴無論是退休前還是退休後，皆為全職太太：默默地做好後勤工作，任勞任怨，使我從無生活瑣事之憂，而全身心地投入研讀與寫作中。老伴也從不嫌棄愚掙錢多少：多了多花少了少花，甚至沒錢時就不花──我倆也的確遭遇過幾天很短暫的艱難日子──而且她從不願意浪費或奢侈一下，更不願意浪漫而瀟灑地去國內國外旅遊。更多的是支持我買書而出書，花大把大把的銀子。

她叫張秀娣，是家中姊妹五人中老么，下面還有兩個弟弟。其父張世文，即為西漢張良的後裔。這一支，可能是於明清時期從湖北麻城遷徙於陝西省安康縣的。安康一支即在今漢濱區付家河張溝定居而繁衍，更早時，當地還有張家祠堂。後來又有一支遷徙於平利縣，即張世文家族。二十世紀末最後修訂的《張氏宗譜》，還握在她大弟張秀雄的手中。張良之子「不疑」、「辟彊」，其六世孫「千秋」，即好名以雙名；看來，太太家的姊妹兄弟之命名，皆講究雙名，乃有所本。

沒想到，愚竟然與劉邦、韓信、張良、李廣、劉詢、金日磾、趙破奴，還有《漢書》及漢印，竟能結下如此之緣。冥冥中，是否有一隻無形之手，在為我指引著為學的方向？

二○一八年底，我向段理勤書友彙報此次寫作體會後，他的評語是：頭輕腳重。

這是不是一個問題呢？

實際上，《人名總表》與《簡表》主要還是作為工具書供讀者方便查找、聊供參考而已。當然，有興趣的家長為新生兒取名，只是翻看《詩經》、《楚辭》，恐怕內容還是過於狹窄或偏少，不妨讀讀這些直接、現成而活生生的人名，可能會為你帶來取名的靈感。

最後，業師南生傑先生（現居漢中），業師何根生先生（現居無錫），皆對此書之寫作，時時關懷其進度，且給予鼓勵及讚揚，令受業慚愧。恩師教導之情，終身難忘，在此祝福吾師安康、長壽。

西安理工大學教授吳生有，是理科專才，又是多年老友。拙書中的一些數字，由他幫我設計且仔細計算，愚然後才敢拿出來示人，心裡亦較為踏實，特此致謝。

李欽業教授，對愚退休後出版的每部新書逐一關懷之，這一部亦如之。愚從西安赴平利縣，總在安康歇腳幾日，他早上鐵定地游香溪洞（愚卻是上午寫作下午散步），下午又常陪我在漢江邊散步，談學問、話家事──多得兄長之關懷與鼓勵，在此謝過。

退休前後的鐵桿驢友李滿堂兄，是為拙著抓錯的高手：每部書出版後，愚總是高興地呈上，可是不出幾個月，他仔細通讀完，總把錯別字逐一列出，囑咐我再印時一定正之，讓愚特別感動。原本是吾市重要文化機構的大主編，卻成了我的專業校對員，乃大材小用也。此書出版後，愚一定還要叨擾之，再請吾兄仔細審閱。多次煩累老兄，又是愚退休後，常有文字交流者，如此真誠而難得，又是不求任何回報的長者，為表謝忱，我在此念一句夫子語錄：仁者夀。

拙書在寫作過程中，亦常向老友彙報心得體會與進展。遠在日本的老友于耀明博士，時時關心鼓勵，且怕我累著了，讓愚悠著點，節奏緩點、慢點──這位同根摯友之情，給我溫暖與力量，在此亦說聲謝謝。

老友吳大英兄，從當《女友》主編時，即關心愚每個階段的寫作，此書更是常唸叨，甚至到了北京在其千金處小住，亦關懷有加，說回西安後，一定來看望愚並拜讀拙作。還有諸多未能再逐一提及的友朋，為我打氣為我點贊，總此一併真誠地感謝。

此書是在西安朱雀東坊陋室、安康市與平利縣三處寫完的。有時回安康回平利休息，也不敢怠慢，隨身背著十二冊《漢書》與《漢書辭典》，好隨查隨看。然而，安康，的確是愚人生的關鍵轉折點。與之結緣，而在此地當中學生、當知識青年、當大學教師、又當其女婿，至今年，恰好五十週年，是為記。

二○一五年以來愚所出版的書，皆為退休前於不同時期完成的人生作業，退休後即抓緊整理編輯、出版而已；惟有此書，是退休後才制定的計劃之物。這是從二○一七年八月初就開始寫作的，殺青而修訂畢，乃二○一九年四月底。期間，並還編輯出版了一部八十部書的讀書筆記《夏志清的國學根底：采詩題跋眉批集》；還用心且用力編定了一部書話書評集《書房浥浥──從李二曲到唐德剛》。都是看了兩次校樣，才將之玉成。這期間，竟然還寫了兩篇隨筆：

〈夏志清：取英文名的卓越高手〉（中華讀書報2018年7月25日）；

〈國人取英文名的流變與基本模式─...

推薦序‧披盡黃沙始到金／朱競梅博士
自　序
引　言

先秦時期國人命名禮儀及命名習俗之鉤沉
西漢人名的時代精神：簡易
西漢時代人名稱謂的現代化

繼承：頗采古禮與秦儀雜就之
創造：西漢人名的命名特徵
人名個案簡析
跋

‧附錄‧
《漢書》西漢人名總表
《漢書》西漢匈奴及西域人名簡表

推薦序‧披盡黃沙始到金／朱競梅博士
自　序
引　言

先秦時期國人命名禮儀及命名習俗之鉤沉
西漢人名的時代精神：簡易
西漢時代人名稱謂的現代化

繼承：頗采古禮與秦儀雜就之
創造：西漢人名的命名特徵
人名個案簡析
跋

‧附錄‧
《漢書》西漢人名總表
《漢書》西漢匈奴及西域人名簡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