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震發生後,一名受困於地下的女性,看不見、聽不見也無法說話。
在光與聲音無法傳達的災難現場,距離黃金救援時間僅剩六小時。
超越想像力極限的反轉劇情,只有閱讀到最後一刻才能完全揭曉!
「世上最美好的東西是無法用肉眼看見,也無法用手碰觸的,只能用心去感受。」──海倫.凱勒
【日本持續再版,上市後已十刷!】
*『這本推理小說真厲害!2024年版』第五名(寶島社)
*『週刊文春百大推理小說2023』第五名(週刊文春2023年12月14日號)
*『這本推理小說我想讀!2024年版』第六名(早川書房《推理小說雜誌》2024年1月號)
【不可錯過的必看亮點】
◎驚險刺激的動作場面。地震、淹水、火災接連發生,救援團隊如何在有限時間拯救「令和的海倫.凱勒」?
◎直視人心黑暗的一面。當多數人質疑博美沒有隱疾時,救援團隊如何堅定信念,挺身面對那些猜忌與指責?
◎希望X成長X救贖。博美看不到也聽不到,所以才能滿懷希望地勇往直前。尋求贖罪的春生要如何克服心魔、掙脫痛苦回憶的枷鎖?
【各方好評推薦】(以姓名筆劃排列)
災難故事的迷人之處,在於意外中展現過人的意志與機智克服難關。若事發地位於地底深處,地震崩塌、水災、火災等多重危機同時來襲,已讓讀者難以喘息。如果加上要營救的對象,是一名失明失聰又失語的女性,光是想像這樣的挑戰,不只讀者,就連想出這樣殘酷點子的創作者,都不見得能好好處理,但井上真偽帶領著讀者辦到了!
──林庭毅(釜山影展「Busan Story Market」代表作家、台灣犯罪作家聯會成員)
繼夕木春央《方舟》後又一「逃脫系推理」佳作,曾經在本格推理領域勇冠三軍的井上真偽邁向全新境界。這部小說不再有血腥的命案、複雜的詭計,卻仍在「這本推理小說真厲害!」等排行榜中名列前茅,證實了日本推理日漸開放的多樣性。受困者的神祕行動值得您在冒險救災的緊張過程中細細思索。
──喬齊安(台灣犯罪作家聯會理事/推理評論家)
《阿里阿德涅之聲》充滿令讀者眼花撩亂的災難異象,也充分發想了無人機在未來災後搜救上許多極致可行的功能。有著各種適合影視化的懸疑、推理、驚悚、冒險與科技元素,奇蹟般地結合在一起架構出動人的情節和轉折,令那一場救援也隱喻著神聖的救贖意味。當然,最令人感動的還有每一個角色在極端條件下的成長。
──提子墨(釜山影展「Busan Story Market」代表作家/台灣、英國與加拿大犯罪作家協會成員)
就算已經看過許多救難題材的電影,這本小說依舊可以讓你感覺到熱血沸騰和熱淚盈眶。儘管只是文字的載體,整個災難現場就如同紀錄片那樣生動地呈現在眼前。書裡反覆的那句話:「如果做不到的話,那裡就是極限了。」在結尾的重新詮釋非常感人,獻給所有陷入迷茫的人們,相信一定能從這本書獲得繼續前進的勇氣。
──楓雨(釜山影展「Busan Story Market」代表作家、台灣犯罪作家聯會成員)
【內容簡介】
「覺得做不到的時候,一切就到此為止了。」
因為一場意外,青年春生失去了本應可以獲救的哥哥。
帶著贖罪的心情,他進入開發救災用無人機的新創企業工作,
並因業務關係來到支援身心障礙者的地下都市「和之國」,卻遭遇了大地震。
在所有人都緊急避難時,卻有一名女性被遺留在地底的危險區域。
而她正是有著「看不見、聽不到、無法說話」三重障礙的,
以城市偶像(象徵性)身分活動的中川博美。
救難隊因崩塌與淹水的緣故無法前往搜救,
然而大約再過六小時,通往安全地區的道路就會中斷。
春生要利用一臺無人機,挑戰前所未有的救援任務,
將失明又失聰的中川引導至避難所。
徬徨於無聲黑暗的遇難者女性,以及被過去所囚禁的青年,
希望之光是否能照進這兩人的黑暗之中呢──
作者簡介:
井上真偽
神奈川縣出身,東京大學畢業。出道作《戀愛與禁忌的謂詞邏輯》榮獲第51屆梅菲斯特獎。2017年以《聖女的毒杯:那種可能性我早就想到了》獲得「2017年本格推理BEST10 第一名」。
譯者簡介:
藍云辰
文藻大學多國語複譯所畢,輔仁大學日本語文學系畢。育有兩歲兒的新手母親兼職日文譯者,熱愛旅遊及閱讀。最近的興趣是保健、蔬食料理,以及觀察幼兒的奇妙行為。譯有《黑色止血鉗》、《請勿在此丟棄屍體》、花咲舞系列《醜聞》、《花咲舞無法沉默》、《夏洛克的孩子們》等書。
章節試閱
序章
「哥——」
我朝著黑暗的洞穴喊道。
我去過那個地方幾次了,就在從我們家騎腳踏車過來大約一小時的海岸線上,位於如飛彈般突出的岬角下。平常都在海裡,只有退潮的時候才會像遊戲中的隱藏角色突然探出頭來。
又名「試膽洞窟」。由於那裡很危險,就連大人也被禁止進入,學校在放暑假前也會再三提醒大家。但因為穿過洞窟就是絕佳的釣魚地點,所以還是會有不少死小孩偷跑過去。
「哥——……」
而我們,也在那群死小孩之中。老哥和我為了要送些新鮮海產給日夜辛勤工作的單親母親,時常趁大家不注意時跑到那個祕境。
說是這樣說,但每次進到洞窟裡的都只有老哥,我負責在入口把風。並不是老哥叫我這樣做的,而是我自己想這樣的。
——真是個膽小鬼耶,春生。
在我說了今天也不想進去洞窟裡後,老哥一臉無言地說道。
——你要這樣怕到什麼時候?再這樣下去,等到國小畢業你都還沒進去過一次耶。
——我再幾天就會進去了啦,再過幾天……
——再過幾天是哪天啦……算了,覺得做不到的話,那裡就已經是極限了吧。
在我聽來,那句話比被罵還要讓我難受好幾倍,那種說法就是在「可憐」我吧。但我並沒有因此怨恨或妒忌老哥,一點兒也沒有,因為老哥人很好。跟我不一樣,老哥什麼都會,簡直就是我的英雄。意識到自己比不上自己喜歡又尊敬的人,對我來說根本不痛不癢。
但現在的我,已經不太清楚為什麼那時候的我會如此害怕那個洞窟了。我想,一定跟老哥之前給我看過的網路影片脫不了關係。那部影片是在講一名溺死在海底洞窟的潛水員,光是想到沒有人來救他,他只能在陰暗的海底中等死,就讓我覺得很恐怖。看完影片後,我還做了好幾次惡夢,於是「黑暗的洞窟」就成了最令我害怕的象徵。
然而這表示說,老哥也看過那部影片,所以無法構成只有我一個人會感到害怕的理由。直截了當地說,我就是個膽小鬼。
「哥也太慢了吧……到底有沒有釣到啊……」
我看向原本是退潮,但現在已經開始漲潮的海面,握著在岩石上採貝用的撈網喃喃自語。
漲潮的速度很快,才剛開始漲潮,一眨眼洞窟入口就已經沉沒在海水中了,因此情況是很危險的。但當時的我卻不怎麼擔心,因為老哥經常堅持到最後一刻才趕回來,再說就算海水開始淹上入口處,也還是游得回來。已經是國中生的老哥在我看來就是個大人,老哥的判斷絕對不會出錯。我甚至覺得自己不能對老哥的行動加以評論。
所以當下我並不知情。
那個時候,老哥已經溺水了。
在我感到不對勁已經是海水都漲起,海浪幾乎蓋過整個入口的時候了。那時我才趕緊去找大人來,但不用說也知道,已經太遲了。之後聽親戚說才知道,哥哥淹死的地方好像才離入口幾公尺而已。那裡剛好有個碗狀的洞穴,洞穴的牆壁就像陶器般圓滑,又有一定的高度,就算是大人也很難憑一己之力爬上去。
哥哥很會游泳,所以一定不是馬上溺死的吧。他應該是漂浮在陰暗的海面,叫了好幾次我的名字,但我卻都沒聽到,因為我在離那裡有段距離的岩石上。因為我待在淺灘某處的岩岸,不論何時都可以走回海邊的絕對安全區域,遠遠觀望著老哥的冒險。
到現在我都還是會幻想,如果當時我有拿出一點勇氣,往那裡靠近一點的話。如果我沒有輸給害怕黑暗的恐懼,至少有在入口附近等待老哥回來的話。
那命運又會變得什麼樣?
那樣的話,當時我一定就能聽見老哥的呼叫聲了吧。
如果我沒有覺得自己做不到的話。
Ⅰ 賢明之街
我從來不曾將自己身上的障礙想成是上天的懲罰,抑或是意外事故,如果我有過那種想法,應該就無法展現出克服障礙的力量了。
——《我的信仰》海倫・凱勒著
1
「我出門囉!」
快速搖響了佛壇上放在牌位旁的鈴鐺後,我一把抓起榻榻米上的公事包。
清晨,曙光穿過老舊的窗簾縫隙,照在日積月累的榻榻米上的塵埃上。窗戶整整關了一晚上的和室,散發出令人難耐的熱氣,即便是客套話,也很難說這是涼爽的早晨空氣。窗簾外傳來唧唧聲,是令人感覺很熱的蟬鳴。今天大概也非常熱吧。
「今天也要這麼早啊。」
一往玄關走去,穿著睡衣的母親就從房間走出來送我。
「啊,嗯。」
「現在幾點了?—不是還沒六點嘛,沒問題嗎?你昨天也很晚才回來吧?」
「沒事啦,我有好好睡飽了。」
我說謊了。昨天晚上也是好不容易才趕上末班車,回到家的時候都已經換日了。現在也因為睡眠不足的關係,頭有點暈暈的,這部分就只能靠在通勤電車上補眠來打平了。畢竟通勤時間光單程就不只兩小時。
坐在玄關前正準備要穿鞋的時候,我感受到身後母親的視線。
「……春生。」
「怎麼了?」
「你要不要?」
「要不要什麼?」
「一個人住,每天這樣去東京很辛苦吧?如果是因為擔心媽媽的話,我現在已經沒什麼事了。」
我沉默不語。發生老哥那件事之後,母親的狀況就變得怪怪的。在去了好一陣子的醫院之後,好不容易終於能跟平常人一樣生活,已經是我上高中之後的事了。
那時我還因此安心下來,想說母親總算恢復了,直到我上大學,因為打工的關係好一段時間沒回家,才注意到母親的病超乎我想像之外的嚴重。回到家後,看到差點變成垃圾山的房子,我就決定再也不離開老家了。
「不用,沒事啦,而且東京的房租也很貴,就算在那邊租房子,也只是回去睡個覺而已。」
「你們公司沒有租房補助嗎?」
「有是有啦……但補助就是補助而已啊,把通勤津貼拿過來一起算的話,買定期票的價格比較便宜啦。再說,現在也有遠端辦公。」
「是喔,那就算了……」
定期票比較便宜這點當然是騙人的,而自己所屬部門的主要工作是對外業務跟出差,幾乎沒有可以遠端辦公的部分,這點我也沒說。說不定某種意義上,自家公司在處理的「商品」本身就可以稱作是遠端了—這點先不管,對於本來就已經無法面對現實的母親,沒必要特地再讓她增加新的擔憂。
「春生。」
才剛把翻到裡面的鞋舌調整好,母親突然喊了一句。
「不要太勉強哦。」
那瞬間,我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腦中浮現出波浪打向洞窟的光景。但我馬上就將之拋在腦後,快速穿好鞋站起身,向她聳了個肩。
「哪裡勉強啊?」
我含糊地帶過,將手伸向玄關的門把。
「那我走囉。」
我打開門,潮溼的暑氣撲面而來。等了一下我才用手掌遮住刺向眼睛的晨光,並在內心反駁說道。
—覺得做不到的時候,那裡就是極限了喔,媽媽。
「高木,你的早餐就只吃那個嗎?」
上班時間前,在我一面咬著堅果棒,一面整理著昨天剩下的工作時,身後傳來了聲音。
回過頭去,披著紫色披肩的女人一臉驚訝地看著我。她是花村佳代子小姐,負責我的新人教育,育有一子的三十歲媽媽。她的個性很直接爽朗,生小孩時也乾脆剪掉了長髮,現在的短髮造型很適合她。
「啊?因為等下就要離開公司了啊。」
「是要去立川飛行場上課對吧?那就更應該要吃好一點啊,指導員肚子咕咕叫的話就不帥氣了。」
用保鮮膜包著的三角形物體被放在眼前,感覺像是童話故事裡才會出現的那種飯糰。我本來還在猶豫,但因為受不了來自上司那不容分說的眼神,只好戰戰兢兢伸出手去拿。說起來前幾天公司才進行了健康檢查,上頭應該也有鼓勵他們要對生活不太健康的下屬做好健康管理吧。
難得不是便利商店的東西,這顆飯糰有家的味道。裡面的料也不是小小片的碎粒,而是真的有一塊烤鮭魚在裡頭。從低鹽的口味也能感受出花村小姐是有顧及到家人的健康的—這就是媽媽的味道,嗎?
「大概是因為我還在養小孩吧。」
花村小姐看著我吃,開始了說教模式。
「年輕人不好好吃東西會讓人擔心的。」
「……那邊也有一個不吃東西的年輕男子喔。」
為了不想被當成唯一目標,我看了看還沒什麼人來上班的辦公室,指向孤獨一人坐在隔壁區的員工,我聞庸一,是大我兩期的前輩職員。雖然所屬部門不同,但因為實習時有受他照顧,所以一下子就認出他了。
……話雖如此,在這個員工人數連五十人都不到的新創企業中,可以說大家都互相見過面。因為身材過瘦,前輩看起來就像是一具戴著眼鏡的骸骨。一和我對上眼,他馬上裝作沒看到似地板起臉,操作起筆記型電腦,從頭到腳散發出一股「別管我」的氣息。雖然我和前輩的確是能毫無顧忌聊天的那種關係,但這個人絕對不是熱心助人或善於社交的個性。
「我聞。」
然而花村小姐全然不顧那股氣息,毫不猶豫地走到前輩身邊,叫住他。
「你的早餐呢?」
敲鍵盤的聲音停止。
「我有吃了。」
「吃了什麼?」
「呃—日比木屋的,咖哩—」
「咦,但是那間店不是十一點才開嗎?」
突然無法回答了,思慮不周。前輩對我投向了拜託的目光,但鑒於他剛才表現出來的應該是不想理會我的態度,所以我決定,我也不要理他。
「那,這個給你,標準量而已。」
前輩的辦公桌上也被放了一個米飯糰。「一大早就吃碳水化合物,腦袋會一整天都無法工作的……」前輩憤恨不平地發出牢騷,一臉不情願地將手伸向被分配到的東西。
「好啦,這樣你們兩人至少都有好好攝取卡路里了。」
花村小姐對前輩的牢騷充耳不聞,繼續說道。
「你們倆吃得亂七八糟,都沒什麼營養耶,晚上回去後兩個人都要好好吃點青菜。我聞是一個人住吧?偶爾也自己煮點東西來吃?高木—」
然後花村小姐就突然不說話了,因為她多少知道我們家裡的事,或許在想要怎麼問比較好吧。察覺到這點的我開口回答。
「有自己煮啊。」
「……你媽媽煮嗎?」
「不是,是我。因為平常沒什麼時間可以煮,所以我都在週末做好一個禮拜的份,再用保鮮盒分裝好冷凍,這樣媽媽也可以想吃就吃。」
是喔,花村一臉嚴肅地點了個頭。
「畢竟你家在靜岡嘛,不要太勉強了,也可以利用一下熟食店之類的呀。」
「靜岡?」正當我要反駁我才沒有勉強的時候,我聞前輩發出了驚訝的聲音,打斷了我們的對話。
「妳說靜岡—你一直都從這麼遠的地方通勤嗎?為什麼?」
花村小姐看了一下前輩,擺出「你現在才知道?」的表情。我露出苦笑。確實我跟前輩在公司裡看起來好像關係很好,但其實並沒有那麼瞭解對方。一來是因為我不太提到自己家裡的事情,二來我們對彼此的私生活也不是那麼感興趣,這是事實。
「我們公司的租金補貼不是還不少嗎?靜岡的話定期票應該很貴吧,西武新宿線沿線的租金也沒那麼—」
「最近從靜岡通勤到東京都內的人也不少吧?」
花村小姐像是在幫我掩護似地溫柔問道。
「而且,住在家裡也比較輕鬆……吧?」
我露出曖昧不明的笑容掩飾過去。前輩不可置信地張開嘴,接著重新戴好歪掉的眼鏡,瞥了一眼手邊那塊飯糰,像是在看什麼仇人似地大口咬起來。
「不過啊,」他一邊咀嚼著米飯糰一邊說道。「如果是這間新宿總公司就算了,但你不是幾乎都要去客戶那邊拜訪嗎?千葉或筑波之類的,那種時候要怎麼辦?你早上到底都幾點起來啊?就算你說住老家再怎麼舒服,換作是我也做不到啊。」
「覺得做不到的時候,」我也一邊吃著同樣的米飯糰一邊回答他。「那裡就是極限了喔。」
序章
「哥——」
我朝著黑暗的洞穴喊道。
我去過那個地方幾次了,就在從我們家騎腳踏車過來大約一小時的海岸線上,位於如飛彈般突出的岬角下。平常都在海裡,只有退潮的時候才會像遊戲中的隱藏角色突然探出頭來。
又名「試膽洞窟」。由於那裡很危險,就連大人也被禁止進入,學校在放暑假前也會再三提醒大家。但因為穿過洞窟就是絕佳的釣魚地點,所以還是會有不少死小孩偷跑過去。
「哥——……」
而我們,也在那群死小孩之中。老哥和我為了要送些新鮮海產給日夜辛勤工作的單親母親,時常趁大家不注意時跑到那個祕境。
說是這樣說...
目錄
序章
Ⅰ賢明之街
Ⅱ第一道接觸
Ⅲ引導
Ⅳ疑惑
Ⅴ迷宮
Ⅵ阿里阿德涅之聲
序章
Ⅰ賢明之街
Ⅱ第一道接觸
Ⅲ引導
Ⅳ疑惑
Ⅴ迷宮
Ⅵ阿里阿德涅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