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靈少女》故事暨文化顧問索非亞真實故事
鬼話連篇的真實人生,靈界的譯者為你解答
從學生靈媒到棒球女主審的通靈之路
不論男問事業、女問感情,當徬徨無措時,總想向未知的力量尋求解答,
對神鬼之事充滿敬畏,甚至恐懼。
究竟靈界是什麼樣子?真的有神鬼存在?人與鬼能和平共存嗎?
我們該如何看這個見得到的世界與見不到的世界?
《靈界的譯者:從學生靈媒到棒球女主審的通靈之路》
「我天生就是當翻譯的料!」
含著奶嘴時就已經在聽神問鬼,六歲就會報明牌、十五歲開道場成為學生靈媒,幫人問事看風水、為亡者傳達遺願;十九歲更巧遇懂中醫的靈醫保生大帝,開始幫人問診看病,自此香火鼎盛,將事業推向高峰,卻在二十多歲毅然退出靈媒這個行業。她雖「帶天命」而從小接觸靈媒工作,卻從沒正式學過法術符咒,反而熱愛棒球、空手道和音樂,憑著樂觀搞笑的天性,即使從小面對光怪陸離的靈媒生涯也不致偏失。
大學唸社工系、攻讀政大宗教研究所,並憑著過人毅力成為台灣第一位女性全國賽主審及國際棒球裁判,同時也是棒協翻譯,卓越的翻譯能力,連紐約洋基隊、澳洲國家代表隊等國外球隊都十分賞識。二十七歲時又因緣際會讓她成為穆斯林,曲折離奇的人生際遇令人忍不住驚呼:「不可思議!」
一般大眾對靈媒與神鬼之事的瞭解多來自於「聽說……」,所充斥的觀念混合道教、佛教、民間信仰,各種名稱混用、觀念似是而非,讓作者從小見多各種以訛傳訛所造成的亂象。現在,請一起「聽說」一位學生靈媒的親身經歷,以她的「親眼所見」解開世人對神鬼之事的各種疑問。
學生靈媒親授避鬼10招!
鬼月真的鬼比較多?拜拜一定要燒紙錢?
風水、改運真的有用?真的有嬰靈存在嗎?
《靈界的譯者2:跨越生與死的40個人生問答》
生,每個人都在追求其圓滿,你想以什麼姿態綻放?
死,每個人一生都會遇到的課題,你選擇怎樣面對?
誰能做到生而無撼、死亦無懼?
面對生命我們徬徨無措,面對死亡我們傷心恐懼
從學生靈媒到生命觀察員的真實體悟
教我們該如何相信自身的價值,活出生命的精采!
「面對死亡,我無能為力。人生在世大家都很會算計,可是卻沒有注意到:『死亡必然來臨且無從喊價。』我們太習慣以金錢『控制』一切,就連精神層面都能以金錢堆砌,沒想到『死亡』卻這麼不好講話,一丁點議價空間都不給。終究,我發現人能做的只有尚能掌握的當下,所以我相信重點是認真過生活,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存在,沒有比較,只有尊重,相信自己的生命價值不比誰低,因為,每個人都一樣珍貴!」
當然不是每個人都像作者一樣想當棒球國際裁判,不過想好好精采過一生應該是多數人的願望,但人們總是為了自己看不到的未來憂慮,每當有不順遂的事情發生時,就想靠算命改運、求神問卜來解決眼前的問題,與其把成本投入看不見的世界,何不把力氣放在看得見的眼前?
究竟靈界是怎樣的存在?不論是靈媒的眼見為憑,還是心理學中的科學研究,或是各宗教所提出的看法,作者天生帶有靈視能力,現正攻讀宗教研究所,以其特殊的經歷,從不同角度探究生與死兩個世界的真實面貌。
真的有前世今生?
冤親債主如何化解?
安太歲可以保平安嗎?
說鬼故事容易引來好兄弟?
往生親人的靈魂真的會在頭七回來嗎?
40個跨越生死的常見問題徹底釋疑!
《靈界的譯者3:情與愛的輪迴》
一次搞懂親情、感情、民間習俗禁忌的釋疑!
有此一說,孩子是來跟父母要債的?
「兔子廟」據說是同性戀者必拜之神?
男女感情不順,總被冠上是上輩子欠他的?
養小鬼、喝符水、下降頭……,法術真可控制另一半?
有許多藝人會去拜「狐仙」求感情、事業順遂,真有其事?
感情三角一直糾纏不清,真有前世因果或累世因果這樣的說法?
遇到不好的男人女人,斬桃花有用嗎?老公有小三, 怎麼做老公才會回心轉意?
當情感受挫的時候,你會找誰傾吐心事?姊妹淘?還是算命、求神問卜找答案,神鬼真的可以未卜先知?究竟是神、是人替你指點迷津?
如何才能獲得究竟的解脫?
索非亞以當靈媒時期,將多數人面對情感問題的迷思與困惑做完整解析,讓你從情與愛束縛中解脫,並從中找回自信、面對感情變化時,可以正面有智慧地接受它、處理它、放下它。
努力經營兩人的關係會有收穫,結束一段關係也不代表全部抹煞,男女交往怕的是把「輸贏」放進來,夫妻之間的賭氣不也是如此?宗教信仰會變質,不也是滲入了輸贏、名利等分別心,才開始變質?人生的拿捏選擇其實也沒有什麼「對」或「不對」,就像是沒有輸贏一樣,因為人就這麼光光的來到世上,也遲早要光光的回去,是「得」或是「失」統統都在自己身上,都是自己要承擔的,何不告訴自己:不管怎麼做什麼決定,都是自己的收穫啦!
作者簡介:
索非亞
一歲通靈
六歲報名牌
十五歲開道場
十八歲巧遇靈醫
二十歲得到指示「27」
二十六歲退出靈媒工作
二十七歲信奉伊斯蘭教
二十八歲成為首位棒球女性主審
二十九歲擔任澳洲隊、洋基隊的棒球隨團翻譯
三十歲攻讀政大宗教研究所、出版《靈界的譯者》
三十一歲成為台灣首位國際棒球女裁判、出版《靈界的譯者2》
三十二歲政大宗教研究所畢、出版《靈界的譯者3》、赴美至「Jim Evans職業棒球裁判學校」進修裁判課程
三十六歲再度赴美,進入「Wendelstedt職業棒球裁判學校」進修,是台灣唯一一位進修過兩間美國職業裁判學校完整課程的棒球裁判、成為玄奘大學宗教與文化學系兼任講師
三十七歲出版《Safe Out。堅持與自己對決的勇氣》、童書《鬼怪不想讓你知道的50個秘密》、擔任勵馨社會福利事業基金會新北物資中心專案經理
三十八歲獲得第二十四屆十大傑出女青年獎、擔任HBO Asia首部台灣製播影集《通靈少女》故事暨文化顧問
章節試閱
天生就是看得見「它們」啊!
沒有印象是從何時開始,就如同眼睛會看、耳朵會聽一樣的自然,我的世界裡,多了一些旁人沒有看見,對我來說卻是真實存在的東西。因為旁人看不見,所以也沒人能告訴我那是什麼?直到我疑惑地問出口,人們說:那叫作「鬼」。我一直看見的靈魂大部分是往生者,有親人也有陌生人,也有神明般的形象。它們多半是死亡時候的形象──穿著死亡時的衣服、帶著死亡時的容貌與情緒;還有一些是最令人畏懼的形象,例如:異常的瘦或高或巨大或殘缺或表情恐怖、扭曲而痛苦。
通常是後者才會引起我的注意,因為我對鬼魂並沒有特別的感覺,就如同空氣在我周遭一樣自然,但是它們有時候會傷害人,有時候光是那樣的形象就令我畏懼不已,這樣的情形使我非常困惑,也沒有能力去分辨,當我說出口時,家人會帶我去更多的廟,但我的「病」卻從未改善。其實我也並不好過,聽到我媽曾因醫生放棄急救而跪求醫生、也為我病急而毆打護士,對此我很抱歉!可是我無能為力。
小學的生活大致上就像是電影《靈異第六感》」中的那位小男孩,觀賞這部電影的經驗讓我很驚訝!我過去非常排斥看靈異節目及電影,因為如果我害怕鬼魂會威脅到我的生存、如果我真的以為現實生活中的鬼都跟電影一樣厲害,那豈不是就不用活了?每天就把自己嚇死了吧?在與家人一起看影片時,家人頻頻驚呼我小時後就是那樣的情形!在看完影片後家人更是個個眼眶泛紅,母親還跟我說她終於瞭解我小時後為何常常躲在衣櫥裡哭了。我第一次有一種被家人瞭解的感覺,這部電影對我的影響很大。
不過我的小學生活也不至於那麼痛苦,至少有棒球與我作伴,棒球是我的避風港,只要跟朋友在公園玩球時,一切的煩惱就都被拋諸腦後!剩餘的時光也不怕沒有「人」陪我,隨便都找得到鬼跟我說話,只是不可以讓大人知道,每當我說出哪裡有鬼時,大人就不准我再到同一處玩耍了!此外,我有時候也想弄清楚這些別人看不到、而我所看到的影像是什麼?
很多人都曾經幻想過靈異世界的樣子吧?鬼長什麼樣子?一定要穿白衣服嗎?真的都沒有腳嗎?收得到紙錢嗎?超度真的有用嗎?用什麼方式可以趕走它們?心中充滿了好奇,又帶著一些恐懼。其實,我也常常幻想,沒有鬼的世間不知道會是什麼樣子?我自己一個人的時候是不是沒有「對象」可以說話了?遇到事情不就沒有「對象」可以討論?親人走了不就再也見不到面了?迷路時不就沒有「對象」可以問?面對這些疑惑我也覺得很好奇,但是我最恐懼的事情還是大人的反應。
童年的我應該算是一位高功能的自閉兒,也就是生活機能很好、能夠上學,只是常常喜歡耍自閉,這也不能怪我,因為經常一說出口就被大人的反應驚嚇到了,所以索性就自閉些囉!我一直很納悶,你說隔壁的王太太剛剛走過去沒關係,我說死去的表哥回來看我們就有事情?你們也太奇怪了吧??誰說過世的親人就不能回來看看?誰規定看到了鬼就不能說?這些事情層出不窮,我也慢慢學會了,有些事情還是別說得好。
我已經不記得什麼時候開始看得到身邊的好兄弟,至今還是覺得它們在我生活周遭是再普通不過的事情。不過,大概十歲的時候才完全學會怎麼分辨它們跟活人,當然了,還包括不要說出來的智慧,免得不知是嚇到大人,還是讓自己被大人嚇到?
全家人雙腿發軟的黃昏
小時候最喜歡坐那種投幣式的電動遊戲機,幾乎每天黃昏都會去玩,不過,並不是我家有錢啦!乃是因為我見到的鬼大都是在黃昏時出沒,一直到現在,我爸媽都會說,每到黃昏全家人的腿都軟了,因為我總會看見一些親人和客人來我家:看到表哥和外婆都要打招呼啊!怎麼可以因為她們死掉就翻臉不認人?太沒有感情了吧?我可是從小就很重感情!看到死去的親人,該叫的就叫、該拿飲料的就拿!不認識的鬼進來,當然也是要問清楚他是誰啊。所以我爸媽會自己或叫學徒、保母帶我去散步,我想,我家人的凝聚力就是從那時候慢慢開始培養的吧?難怪從小到大,大家都說我是這個家庭的重心。
讓家人最「刻骨銘心」的大概就是我表哥吧?他是我大舅舅的大兒子,據說是位向上精進的好青年,白天打工、晚上去夜補校,在台北的時間就借住在我家中,可惜似乎好人都不長命,在我三歲時因為血癌過世,其實我對表哥一點記憶都沒有,這都是長大後家人跟我說的。
幼兒時期總是需要午睡的,不知為何,這位表哥總是喜歡叫我起床,家中原本是開髮廊的,除了擔任大師父的母親之外,還有一、二十位學徒,據說在將近黃昏之時,我常會跟他們說:「華正哥哥回來了!他說……」其實我從來沒有機會說出來華正哥哥跟我說了什麼?因為通常整個髮廊會有一半的人腿軟攤坐在地上,然後會有人大喊:「把她帶出去啦!」我想,應該是剩下那幾個沒有腿軟的帶我出去散步、坐電動遊戲機吧?真可惜我都不記得了,其實我現在也很想知道華正哥哥到底想說些什麼?
大部分我的玩具都是扮家家酒,也常常因為玩火被大人處罰,其實這都是有原因的!有時候會遇到鬼跟我要東西吃,我就會去弄水、弄餅乾、弄飯給它們吃,當然被大人看到會挨罵,因為他們總不相信真的有鬼跟我討東西吃;有些鬼會想吃「灰燼」,或許這就是為什麼要燒紙錢吧?它們非常喜歡吃燒過的紙,我會找各式各樣的紙張燒給他們,測驗紙、廣告紙、報紙甚至是衛生紙,當然被大人抓到就是一頓好打,想想真是冤啊!一整個委屈耶!為什麼沒有人相信我?後來除非是鬼的強力威脅,所以我實在不敢再燒東西給它們吃。
我的日子過得不是很悠哉,從我會說話開始,行程就是滿檔!我爸媽會自己或是拜託我大阿姨,四處帶我去收驚祭改,不過沒有什麼效果啦,看得到的我還是天天看,現在回想起來,或許幫我家人收驚的效果會好一點。反正大人們就是會用很嚇人的臉孔,還帶有恐嚇的語氣說:「不要說啦!哪裡有啦!」我每次都會被他們的表情嚇到,後來,我就學會不能說出來,如果要跟鬼講話就要偷偷講,要不然被人偷聽到了,大人又要嚇我了……
在童年的階段還沒有能力向外界適切表達自己的遭遇,即使想要表達,也會因為家人對神鬼的誤解與迷信,回應的態度多半是否認的,而且忽視我的求助,所以童年階段對於周遭的景象只能消極地躲避。由於沒有人可以同時看見我所見到的景象,所以我也無法肯定景象的真實存在與否,我就算問其他小朋友,他們大部分也都說沒看到,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此外,在台灣傳統文化的影響下,認為會見到這些景象是不祥的或是被魔鬼纏身,而這樣的事情發生在身上又會歸因於今生或前世犯了罪孽,所以在這個階段我是非常混淆並且有罪惡感的。
罪惡感使我不願意接納自己,也認為自己不受家人接納,直到大二與家人看了《靈異第六感》後才有被接納的感覺,罪惡感受到釋放,我才漸漸開始願意與家人或朋友透露出這方面的經驗。有許多研究顯示瀕死經驗與靈視的關係,雖然我有同樣的經驗,但由於不復記憶所以無法在這個部分做討論,也無法藉此瞭解過去生理病痛與靈視現象何者為起因。
靈醫李保延大哥
在我爺爺過世八年後,我第一次回奶奶家做忌日,竟遇見了爺爺!他的氣色很好,並一直說終於等到我了,他告訴我在新竹的一間廟工作,並要我日後去找他。下個週末我便和父親驅車前往,那裡的情景居然都與爺爺描述的相同,也就在爺爺的那間廟裡,我認識了一個書生青年鬼,原本我對他沒有什麼印象,但他對我未來有極大的影響。
與他認識的過程也是很奇妙的經驗,我去爺爺的廟裡參拜之後,回家便做了一個夢:夢境是有數十人簇擁一頂轎子,上面有著一面很大的令牌,大約有一百多公分高、五十公分寬,厚度至少廿公分的翠玉令牌,轎子是精雕細琢、而令牌更是精緻無比,翠綠色的玉似乎會自己發光,中央寫著「李保延聖君大醫之令」。而旁邊有個廿多歲的年輕人,穿著青綠色的書生服裝,身高約莫將近一百七十公分,非常清瘦,面貌像是有點病容、沒元氣,講起話來輕聲細語,開口前一定會先頓一下,似乎考慮很多又欲言又止,好像一不注意就會被忽略,他對我說:「我奉玉帝之命至凡間行醫,請幫我。」我在睡夢中答應了他,但是隔天便忘了。第二天晚上,又做了個相同的夢,在夢中知道自己忘記答應他的事情已覺得很不好意思,於是連忙再答應他一次,並且重複唸了幾遍上面的字,深怕自己會忘記。隔天醒來,我還是忘了這件事,到了晚上,還是一模一樣的夢境,我感到更抱歉了,連忙向他賠罪,並保證明天我會問K老師,看能怎樣幫忙,夢便結束了。
其實到了第三天我還是忘記了,晚上在道場聊天時,K老師細數道場裡的神明有:三清道祖、玄天上帝、關聖帝君、福德正神以及濟公,並問起為何每個神尊都顯靈過了,怎麼只有保生大帝從來沒見過?我才突然想到我做的夢,並問K老師李保延聖君大醫是什麼樣的神明?也算是保生大帝嗎?我把夢細細說出,K老師趕緊訂做一個相同的令牌,從此進入道場香火最興盛的時期。
靈醫出手,道場香火鼎盛
自從道場在李保延來了之後,香火大大地興盛。他真的會幫別人看病,看病的方式是病人先焚香祈求,然後便坐在一旁,大約廿分鐘後我便請病人來到我桌邊,然後我轉述李保延的診斷,我會先說出病人的病痛,準確率幾乎是百分之百,等到病人相信之後,我再轉述怎麼進行醫療,通常有兩個方式:一是開方子,直接開藥單給病人,有藥補也有食補,還有生活上的叮嚀、飲食起居要注意的地方;二是針灸,我會請病人到旁邊去坐,然後李保延和他的助手就會幫病人針灸。我認為第二個方法是最嚇人的,因為幾乎每個人真的都有被針灸到的感覺,包括我的父母、祖母、姐夫、姐姐、我自己、K老師以及無數的信徒。那段時間是1998年的夏天到1999年的春天,這段時間是我最忙碌的時候,信徒多到連我也不記得有哪些人求診過。雖然很忙、很累,但是心裡覺得很喜悅、很感恩,謝謝老天爺慈悲,讓那麼多世人得到上天的幫助。
在我的觀念裡面,我覺得一般所謂的「神明」大部分都是高級的「靈體」,而不真是無所不能、有求必應的「神」,我覺得真正的神一定不會貪吃!不會被我燒的紙錢就收買了,所以這世界上一定有個「老天爺」,我不知道老天爺長什麼樣子?但我相信祂一定不需要我燒紙錢、獻水果,老天爺也不會管下一期六合彩開幾號?老天爺必定是高高遠遠地,把世界的一切看在眼裡,然後會給世間一切最公平的判決,不會多一點點、也不可能少一絲一毫!
剛入行在執行靈媒工作的方式,是由我所見到的影像去判斷求助者的身體狀況,有時並輔以與鬼魂的問話來解決問題。在這個時期由於資訊的來源為不同的鬼魂,無法掌握診斷的準確度,僅能以看到的景象作猜測,因此治療的成功與否是取決於求助者主觀的感受。此外,這樣的方式也無法判定求助者病痛的來源是鬼魂作祟抑或是其自身的生理因素。後來由於李保延可以更清楚、不費力地看見信眾身上是否藏有鬼魂,我不必費力去與不同的鬼魂溝通,也不會擔心被鬼欺騙而做了錯誤的判斷,因此在與李保延的合作之下,可以很精確地掌握信眾的身體狀態,也提高了看診的效率。
還有一個重要因素是李保延本身是一位中醫師,可以同時治療信眾身上真正的疾病,雙管齊下後,治療的成效非常顯著。卓著的醫療成效吸引了眾多信徒,使我認為這是個救世濟人的工作,並認為擔任這樣的翻譯工作是我此生的任務與目的,使我過度認同靈媒工作。信眾的逢迎稱讚與尊敬使我非常喜愛這個工作,也讓我深陷靈媒工作中。
到底在拜什麼?
道場裡面會供奉一些塑像,像是保生大帝、土地公、三太子和玄天上帝等等,聽名字就知道這些神的功能吧!所以這些塑像基本上就是反映著人類的欲求,想要治病、想要趕鬼除煞或是求財解惑等等,以人性來看也是無可厚非啦!特別是沒有信仰的人,去求個平安也罷,但是大家有沒有思考過裡面住的到底是「什麼」呢?
我時常在想為什麼神需要我們燒金紙?需要供品?需要燒香?那神又為什麼要幫助大眾?不拜拜的外國人怎麼辦?為什麼神不能每次都靈驗?為什麼聽說材質好的神像神力就比較好?難道神會比較庇佑有錢人只因為他們有更多錢去買供品、燒金紙和塑造更好材質的神像嗎?拜拜到底是在拜什麼?
我記得曾有位外國友人找我陪他去拜拜,他依照旅遊手冊按圖索驥,書上說關聖帝君是「管愛情」的,所以他想要去求一求。天啊!這真是頭一回聽過,我提醒他:「你確定嗎?我看故事書裡面說關聖帝君終生未娶、也好像沒有交過女朋友,你確定要去跟祂求愛情嗎?」此話一出我朋友不免抱怨旅遊指南,不過或許若我沒跟他提起,他還是會相信那對愛是有幫助的吧?其實拜拜發生作用很多是因為「願力」所產生,佛教不就說:「業力不敵願力」。或許關鍵因素不是金紙多寡,而是在於心力大小。
台灣三天兩頭在辦超度法會,那世界上為何還有那麼多孤魂野鬼?閱讀史料之後才明白,原來「人死為鬼」的概念是在商、周兩朝才「興起」,紙錢更是唐朝以後才發明,超度則是佛教傳入之後跟道教混合的結果,哇!如果人死真的是鬼、而且還需要一堆紙錢和紙信用卡,那我們晚死的人真是幸福啊!因為紙錢的面額總越燒越大,美金、支票與股票都不會缺。
之前我都在想這些問題,在幫信徒處理喪事也引發我許多疑問,因為很多時候我到了喪家卻找不到亡者的靈魂,還會有很多白目的鬼來跟我說它就是亡者,拜託,逝者是位男的老人家、妳可是年輕的女鬼耶!要冒充身分也不先化妝一下!所以每次處理喪事第一件事就是要「正名」,先確定該亡靈是不是就是當事人,要先跟家屬確認一些私人的資料,例如有幾個小孩、錢藏在哪裡或是愛吃什麼?不過,並不是每次都能找到亡魂,根據我個人的經驗,通常在三天內還能找到死者的靈魂,頂多拖到七天,最快的一死掉沒多久就不見鬼影,這就是我為什麼每次趕喪事就要如救火般地十萬火急。
打從當靈媒開始,總是希望大家不要迷信,但是我發現在道場那種氣氛,根本無法教大家不要迷信、甚至不要相信我,大家總會依循習慣,這讓我加深了不當靈媒的決心,因為我本意是想幫助人,卻把人帶去迷信的死胡同!真是大罪啊!真的很想盡自己的棉薄之力,讓世人少點迷信也好,可是這談何容易呢?許多事根本不是我努力就能有所改變的。
靈媒的產生與社會現象
靈媒的存在是這樣的悠久且似乎是永不消失,許多學科都將靈媒或相關活動歸在宗教出現以前或是宗教形成前期。不過,就算在所有宗教蓬勃發展後,仍無法取代靈媒,相反地,很少有宗教不帶點靈異因素,就如同人類學家Malinowski所言:「世界上沒有無宗教、無巫術的民族,不論該民族是多麼的原始。」
靈媒在中國上古時期曾經一度擁有很高的政教地位,至周秦以後則急劇沒落。其關鍵一是周代以後,崇尚鬼神祭祀並無法帶給殷商王權維繫的保證,因此靈媒的祭祀活動由巫術思維漸漸分化為仍帶有巫術的「祭」與理性思維的「禮」,從此,除了官方指定的靈媒外,許多巫覡靈媒沒入民間,以其事鬼神的專職繼續發揮廣大的影響。西方則是基督教強力發展為制度性宗教後,剩下吉普賽、塔羅牌比較為眾人所知。
關於靈媒的產生可以有許多分析,那些宗教學的書籍都寫得比我有道理多了,在此不敢班門弄斧,總之,我個人的解讀來說,這是個普遍存在的「現象」,有些人以不同的方法與詮釋,與這些神鬼精靈有所感應、接觸與溝通,事實上我認為,即使沒有所謂的感應或溝通的能力,只要能夠抓緊人心的弱點,任何人都可以當靈媒啊!
於是乎社會上出現許多「老師」,有些真有兩把刷子、有些過一陣子就會上社會新聞。當神棍抓住人性弱點時,就如同詐騙集團欺瞞民眾一般,並不是民眾笨或者執迷不悟,只是進入那樣的氛圍,要保持理性判斷是很不容易的。
比較讓我納悶的是為什麼總有一堆人想要當靈媒呢?如果你家看得見的小孩都管教不好了,為什麼會以為可以管教好看不見的鬼呢?如果與現實生活中的人都處不好了,憑什麼以為自己的「鬼際關係」可以很不錯?
追根究底或許就是「人各有志」吧?我期待的是安生日子,清修的生活也不賴,就是不愛江湖味的打打殺殺,總要小心有仇家放符法,也擔心哪天來個大鬼來收服不了,對於信徒過度幻想的期待也難以承受,靈媒這碗飯不好吞,捧的人得要心裡有數。
天生就是看得見「它們」啊!
沒有印象是從何時開始,就如同眼睛會看、耳朵會聽一樣的自然,我的世界裡,多了一些旁人沒有看見,對我來說卻是真實存在的東西。因為旁人看不見,所以也沒人能告訴我那是什麼?直到我疑惑地問出口,人們說:那叫作「鬼」。我一直看見的靈魂大部分是往生者,有親人也有陌生人,也有神明般的形象。它們多半是死亡時候的形象──穿著死亡時的衣服、帶著死亡時的容貌與情緒;還有一些是最令人畏懼的形象,例如:異常的瘦或高或巨大或殘缺或表情恐怖、扭曲而痛苦。
通常是後者才會引起我的注意,因為我對鬼魂並沒...
作者序
【作者後記】
我們都學著走出自己生命的道路
過去的十五年發生很多事,來得太急太多,時常會回想:「是不是現在才發生,就能處理得更好?」而不是壓在只有十來歲的我身上?可惜過往已無法挽回,許多的假設堆積成情緒:生氣、憤怒、悲傷、後悔、無助、害怕與罪惡感,讓我如同溺水之人,拚命想抓個浮木,只求浮出水面吸口生存的空氣。於是我尋求許多方法,讓自己好過一些。
過去為了助人而當靈媒,為了當一名更好、更專業的助人者,我選擇就讀社會工作系,四年間所接受的教導,讓我在成為助人者前先幫助了自己,我將教授們教導的知識運用在自己身上,把自己當成案主,畢竟這些過往的經驗很難找到過來人為我開導,此後我開始書寫過去的經驗,把所有過去發生、現在發生的外在事件與內在心情統統化為文字。
一開始的文字同樣充滿情緒,憤怒和指責躍滿紙上,可當我第二次回想起同樣的事情,筆觸卻轉為憂傷,爾後發現原來同樣的事情,卻因為心境轉變可以有不同的解讀,所以我愛上書寫,書寫讓我找到心裡那塊平靜的樂土,書寫也成為我生活的一部分,書寫、時間和信仰讓我終於接納了自己的過去。非常感謝台北大學社會工作系的教授們,他們不是知識上的教書匠,而是我生命的導師,將我帶出生命中的泥沼,就算畢業將近十年,也仍受到教授們的照顧,台北大學社會工作系應是我頭七時也會回去看看的地方。
書寫也有意料之外的附加價值,有時見朋友發生困擾想求助靈媒,或者只是單純閒聊時談起,朋友總是很喜歡我的分享,可是同樣的問題被問多了也是會膩的,因此乾脆化為文字,請朋友先看完後再發問,甚至被詢問的問題頻率較高者也將回答一併寫出來,結集起來便成為本書的初稿,在朋友間流傳,但是公開發表又是後話了。
我很清楚此書一出勢必發生影響,畢竟當中有些觀點非國人一時能接受,公開神壇道場的經營與靈媒的心路歷程,也勢必會帶來許多攻擊,只是當我捫心自問,若死後 真主問我:「我讓妳在人間經歷這麼多事情,妳到底為他人做了什麼?」我想 真主安拉讓這些事情發生在我身上必有其安排,而與人分享若能有助益,就是我應該做的事情。
感謝朋友陳重光先生為我推薦三采文化,也感謝三采文化的厚愛,讓本書得以出版,自幼愛閱讀的我竟也能讓拙作放在書架上,真是奇妙的滋味!之前有與其他出版社接觸,無奈出版的目標大不相同,怪力亂神是我深惡痛絕豈可助紂為虐?因此最終能遇到三采文化真是幸運,由衷感謝三采文化,感謝他們對我的尊重與厚待,這些優待我不視為理所當然。
畢業後的工作也在師長照顧下而很順遂,除了大學教授之外,也很感謝聖嚴教育基金會施建昌董事長、黃楚琪先生與楊蓓老師,在他們照顧下讓我得以兼顧兩個碩士學業與棒球裁判和翻譯的角色,那不像是工作,而是扶持一個年輕人開創生涯;棒球裁判之路一開始不算順遂,但也不乏貴人相助,廖文靖裁判長、洪夙明老師、鐘孟文、Mark Gooding、Jon Deeble、澳洲國家隊教練與球員以及紐約洋基隊教練們的指導與鼓勵,還有通徳興業陳前芳董事長如同父親般的照顧與培養,我的好運似乎多到覺得奢侈,他們豐富我的生命,也因他們讓我相信靈媒不是不歸路。
人最難改變的莫過於心性,而空手道讓我獲益匪淺,這都得感謝遇到了好教練──黃智勇教練與簡碧玉師母,他們如嚴父慈母一般教導我與兩位寶貝外甥,學習空手道的歷程讓我學會控制情緒,學著與自己的身體在一起,所以我得到的不是腰間上的黑帶,而是心理變化的經歷,並面對自己的限制且試著勇敢去突破,這對我的棒球裁判與日常生活處處都有正面的影響,對於走出自己的生命,待我如家人的教練與師母是重要且親愛的貴人長輩。
當然,我非常感謝最親愛的家人,感謝我的父母從小的呵護與照顧,即使我與一般孩子有異,也以一般孩子的態度把我養大,讓我有自由的發展空間,而非只有靈媒這條路。曾經我很怨恨父母把我生成如此,我哭著指責他們把我生成這樣、又沒能保護我遠離神壇宮廟,他們說:「我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啊?」當下我才明瞭,他們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沒有人理所當然知道該怎麼面對生命中發生的各項事物,我們都在學、學著走出自己生命的道路。
一切的讚頌全歸 真主安拉,因為這一切都是 真主的安排與造化,所以生命中的一切好歹,都感謝 真主安拉的賜予,而 真主安拉也給每個人不同的經歷,每個人的生命都是獨一無二的,生命沒有比較、只有尊重,或許時隔數年我的心境又有不同變化,但此時此刻是以誠懇的心意,與讀者們分享個人的經驗與心得,此書的出版正值我三十而立之年,在學著自立站起來之年留下本書為記,願自己更有力量往未來的日子邁進,也願眾人都能獲得自己的平安,ammen。
【作者後記】
我們都學著走出自己生命的道路
過去的十五年發生很多事,來得太急太多,時常會回想:「是不是現在才發生,就能處理得更好?」而不是壓在只有十來歲的我身上?可惜過往已無法挽回,許多的假設堆積成情緒:生氣、憤怒、悲傷、後悔、無助、害怕與罪惡感,讓我如同溺水之人,拚命想抓個浮木,只求浮出水面吸口生存的空氣。於是我尋求許多方法,讓自己好過一些。
過去為了助人而當靈媒,為了當一名更好、更專業的助人者,我選擇就讀社會工作系,四年間所接受的教導,讓我在成為助人者前先幫助了自己,我將教授們教導的知識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