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隆冬聖堂
帝釋天淡淡一笑道:好了,你們可以提問了。
陛下,可否與我講解如何解嗔恨心魔?來自迦羅樓的布匿第一個發問道。
嗔恨是七情的昇華,化解嗔恨,就需從七情六慾入手……
這次召集,其實是帝君對帝國未來一代進行授業,得帝釋天之法,便算是入帝釋天之門,未來自然要以帝釋天為命。
同時,帝君也是提供一個環境,讓各族的俊傑互相增加瞭解,增進友情。
很快,除了摩童,眾人都得到了一次解惑,帝釋天也都傾盡所能的給予了解答。
摩童,你可有問題?
有,陛下。出乎帝釋天意料之外,過去向來沒有問題的摩童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向前站了一步,道:陛下,獸人為什麼低賤?我去玫瑰接觸到的獸人,沒有我以前以為的那樣……肮髒……
一下子,四周安靜了下來。在曼陀羅帝國,獸人不僅僅是低賤,更是肮髒的代名詞。
再高貴的出身,一旦沒有了力量,就會比路邊的野草還要輕賤。帝釋天淡淡一笑,似答而答的說道。
摩童抓了抓頭髮,倒是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帝釋天環視眾人,說道:今日到此為止,黑兀鎧、龍摩爾留下,其他人先回去吧。
是,陛下。
除了黑兀鎧、龍摩爾以及吉祥天三人,其他人都紛紛躬身告退。刹羅牙退出房門時,還不忘給黑兀鎧拋了一個眼神。
帝釋天淡淡一笑道:龍摩爾,黑兀鎧,孤要瞭解一下刀鋒和龍城的事,你們兩個親身經歷,一定有所得。
帝釋天詢問得非常仔細,不斷由淺及裡的進行誘導,讓兩人不斷回憶起更多早已淡忘的細節。
吉祥天,妳對這個王峰有什麼看法?
一旁等待的吉祥天微微一怔,她的看法?
是個人才。
僅僅只是這樣嗎?
吉祥天想了想,和王峰第一次單獨會面,王峰就揭開了她面具的小小一角……
膽子也很大……哥哥,現在不是問這些的時候,預言的事還是要重視。
聽到預言,龍摩爾的眼神微微變動,黑兀鎧則是一臉淡定,複雜的事交給複雜的人就好。
帝釋天微微一笑,對於預言,他是相信的,只是……
預言並不一定就是命運,就算真的是命運,也不是一成不變的。而且,有些東西是可以改變命運的。
龍摩爾眼神清明,問道:陛下,您說的難道是傳說中的九眼天魂珠?
這句話,讓黑兀鎧眼中也燃起了一絲感興趣之色,道:九眼天魂珠的傳說是真的?
帝釋天點點頭道:九眼天魂珠,是至聖先師用來鎮壓世界的至寶。傳說中,至聖先師的大部份力量就是來源於九眼天魂珠,而且,每一顆天魂珠都蘊含著一個獨特的秘密。
黑兀鎧的想法很直接,道:湊齊不就好了?
龍摩爾瞪了黑兀鎧一眼,道:哪裡有那麼容易。據聞,九眼天魂珠散落世界,已知的幾顆,也都掌握在各大至尊手中。
帝釋天淡然一笑道:不錯,除了我,九神的那一位有一顆,暗堂的千鈺千也有一顆,還有一顆至聖先師傳給了美人魚一族,如果沒猜錯,應該在現任的美人魚女王手中。
龍摩爾第一次聽到如此秘辛,眼睛微微閃光,道:傳說九眼天魂珠鎮壓世界氣運,千鈺千也有一顆的話,有世界的氣運庇護,無論怎麼圍剿暗堂都沒用。
正是。帝釋天欣賞的看了龍摩爾一眼,道。
最近本有一顆新的天魂珠出世,可惜被一位神秘人奪取。帝釋天眼中浮現出一縷疑惑,各方勢力都在查找那個奪去了天魂珠的神秘人,但結果都是一無所獲。
那還有四顆下落不明,傳說如果集齊九顆天魂珠,就能逆命改運……龍摩爾說道。
我已經派出天衛去尋找了,但天魂珠乃是九天至寶,只有擁有大機緣的人才能獲得。帝釋天道。
吉祥天點了點頭,這種氣運至寶,連大預言術都無法預估一個大致的方向,讓天衛去找,無異於大海撈針。可如今除了撞撞運氣,似乎也沒有更好的手段了。
吉祥天心中轉念,想到師父臨終前的話,人類是最後的機會,而極光城是一個關鍵……
哥哥,玫瑰的事,我們不插手嗎?她問道。
帝釋天一笑道:呵呵,那個叫王峰的人很有意思,現在已經兩連勝了,目前可以再看看。卡麗妲那邊沒事,現在尷尬的是保守派,再讓那個王峰贏下去,說不定,他這個小人物真能撬動刀鋒的格局。
黑兀鎧笑了,難怪帝君剛才問他的話裡面,有許多細節都和王峰有關,自己的兄弟果然就是猛,老王是有本事的,只可惜染上了黑洞症……天妒英雄?
龍摩爾卻是表情淡然,對於王峰這種不可靠的平民,他不是很待見,只是一時運氣好罷了。
吉祥天並不在意王峰是不是可靠,只是連大哥都這麼說了,她也就放下心來。
帝釋天又和黑兀鎧和龍摩爾詢問了許多問題,才讓兩人退下。
吉祥天見狀,剛要跟著一起告退,卻被帝釋天叫住:小吉祥,妳的婚事,不能再這麼一直拖下去了。
吉祥天一嘆,今天早起時,她就已經有了預感。
哥哥,我想當聖女,把自己奉獻給帝國的未來。
帝釋天搖了搖頭道:不可能的,我不會答應,沒有天魂珠,窺伺天道,妳活不過三十。
吉祥天張了張嘴,身為天族公主,雖然有榮譽,但責任同樣重大,就算身為帝釋天的哥哥也是如此,他很喜歡卡麗妲,可是當年……卻也只能放手。
吉祥天的聯姻物件,縱觀整個九天世界,也就那麼幾個人。
海龍族的王子,聖城堂主的孫子,以及九神的九王子……
其實去玫瑰之前,她並沒有太多的抗拒,可是現在不知怎麼了,感受到了有血有肉的生活,對於這種陌生、刻板的安排,心中總有一種強烈的抵觸。
她想去平衡,甚至說服自己,可是越是刻意,反抗就越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