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刁難
靜荷一早過來時,正好遇上丁師父一臉慍色,背著手出門,奇道:這麼早,您要出去?
昨晚那邊的動靜響到半夜,丁師父一肚子火,沒好氣地道:烏煙瘴氣,出去走走!言罷甩袖而去。
靜荷不明所以,進來見姑娘未起,便先去小廚房,準備好早膳才來敲門。
黑熊睜開眼睛,低頭,姜艾蜷縮在他懷裡,額頭貼在他胸口,睡得正沉。敲門聲再次響起,他回頭,不耐應道:妳先下去。
外頭立刻沒了聲音,懷裡的人卻被驚到,眉頭輕輕蹙起,不安地動了一動。
黑熊感受到她身體的柔軟,立刻起了反應,喉頭滾動,將被子向下拉開……
姜艾驚醒時,他龐然的身軀已經壓了上來,分開她的雙腿,將堅硬的頂端抵在了入口處。姜艾立時發出一聲嘶啞的痛呼,接著死死咬住牙關,下面的小口也繃緊了。渾身血液往頭頂沖,黑熊低喘一聲,緩緩往內擠入。
姜艾臉色煞白,表情極為痛苦,唇齒間抑制不住地發出哽咽,雙手用力抵著他肩膀,指節泛著青白,指甲掐進他的皮肉。她的身體在發抖,黑熊停了一瞬,察覺到不對,退了出來。
姜艾立刻合攏雙腿,側身蜷成一團,拉過被子想將自己蓋起來。
身下露出的一片床單上赫然一片乾涸血跡。
黑熊一滯,想到昨夜她聲嘶力竭的哭喊,他被慾望衝昏頭腦,不管不顧……
他伸手去抓住一隻纖弱的腳腕,姜艾立刻哭道:別……求你了!嗓音啞得厲害,全然沒了平日的輕靈悅耳。黑熊心生愧疚,聲音跟著低柔下來道:我傷到妳了?
姜艾委屈地掉眼淚,咬唇不說話。
給我看看。黑熊又道。
姜艾立刻一陣猛搖頭,那個地方怎麼能給人看。
黑熊著急查看她的傷勢,低聲哄道:艾艾,我只看一眼,不碰妳。
姜艾還是搖頭,緊緊夾著雙腿。
說不通,黑熊便直接動手了,抓住她腳腕,強行掰開她的腿。姜艾大驚,突然也不知哪來的力氣,兩腳撲騰著踹開了他,羞憤地將自己藏進被子裡。
短短的一瞥,不妨礙黑熊看清撕裂的傷口和血跡,臉色立時沉了下來。他忍住了自己噴張的慾望,套上衣褲下床,拉開門大步出去。
靜荷已見怪不怪,只是得了吩咐,大清早燒好熱水,進來伺候姑娘沐浴。
姜艾自己摩挲著穿好了衣裳,身上的痕跡並未被看到。滿身狼藉,她確實想要清洗,但覺得難堪,不想讓靜荷看到,便叫她出去,自己忍著疼痛慢慢坐進浴桶。她洗的時間久,中途靜荷進來為她加熱水,瞥見身上那些觸目驚心的青紫印痕,霎時呆住。姑娘!囁喏半晌,她心疼不已地道:大當家他,下手也太重了……
姜艾不語。恰在這時黑熊推門而入,也不知是否將那句埋怨聽了去。他眼裡只看得到坐在水裡的女人,並未看靜荷一眼,只道:妳先出去。
靜荷尚未反應,姜艾卻立刻轉頭沖他道:你出去!皺著臉,很是生氣的樣子。
黑熊一愣。這女人膽子越發大了,如今都會對他發脾氣了。
靜荷也驚住,驚惶地看向大當家,生怕他因此發怒,卻見他咳了一聲,不僅沒生氣,竟真的聽話離開。他走到門口又停下,頗有幾分小心地道:不要洗太久,當心著涼。一時間靜荷幾乎以為自己在做夢。這……還是她認得的那個大當家嗎?
姜艾沒想那麼多,只是看到他就覺得委屈,坐在溫熱水中,眼睛酸澀。
她覺得自己好傻,竟然天真地以為這個人對她有情意。不過是想要她的身子而已,將她視作一個玩物,發洩慾望的工具,哪裡會真的疼惜?可笑的是自己,以色侍人,還妄圖得到什麼真心。
掬起一捧水,潑到臉上,隱去那點心酸的眼淚。
靜荷見她難過,卻無從安慰,靜默地服侍她沐浴,擦乾身子,換上乾淨的抹胸和中衣。
外衣還未來得及穿,黑熊再次進來,直接將人抱起,走向床榻。
靜荷為難地看了他們一眼,卻不敢多說什麼,默默退了出去。
黑熊把人放到床上,聲音沉沉道:褲子脫了,我給妳上藥。
姜艾看到他手中拿著一盒藥膏,卻被這話羞得面紅耳赤,撇開頭悶悶道:不要!黑熊頓了一頓,想到那畫面,喉頭便是一陣發緊道:那妳自己來。他將藥盒遞過去。姜艾不接。那麼羞人的地方,她怎麼擦藥啊……
妳自己來,還是我幫妳?黑熊又問一遍。
姜艾飛快將東西搶了過來道:我自己來!咬著嘴唇拿到手裡,卻羞恥不已。黑熊站在榻邊一動不動看著,她更加不自在,難為情地小聲斥道:你出去啊……
黑熊身體裡熱血翻湧,不論是他為她塗藥,還是她自己塗,似乎都令人難以自持。身體像是被什麼禁錮了,他站著不動。
我出不去。他一臉正經地說。
你……姜艾想罵他,除了混蛋、無恥卻罵不出別的,氣得直發抖,揮手便將手中藥盒向他砸去。
黑熊穩穩接住,看她又要哭,不敢再逗,將東西又丟回榻上,轉身出去。到桌前停了一下,將喀嚓喀嚓吃瓜子的松鼠抓住,一同帶了出去。
等他走了,姜艾下地,過去將門閂插好,又放下床幃,這才坐在床上,難為情地打開了藥膏。
耽擱下來,巳時三刻早膳才擺上桌。姜艾臉上的紅暈持續不退,不想搭理對面那人,卻不得不同他講話,攥著手帕,帶著點忐忑看他道:你昨夜說帶我下山的,不能反悔。
※※※
地牢外,一名青年抱劍守在門外,對身後緊閉牢門內的哀嚎呻吟充耳不聞。不多時,另一青年從膳堂匆匆趕回,將打來的飯菜擺好,兩人埋頭進食。
身後淫靡之聲稍歇。一人忍不住皺眉道:這藥效也太猛了些,都兩日了怎麼還叫成這樣?
另一人見怪不怪道:還不是他咎由自取!四下張望一下,往前湊了些,壓低聲音道:我告訴你,前天夜裡大當家來的時候,我聽到了幾句,似乎是李峰趁大當家不在,對夫人動手動腳,被大當家給知道了!要不然怎會斷他一隻手,還給他餵媚藥這麼陰毒?
當真!他活膩了吧,竟敢對夫人……
可不是色膽包天!你說大當家能讓他好過嗎?
饒是平日關係再好,此刻對這人也沒有絲毫同情了。那可是大當家的女人,長得再嬌美,身段再勾人,又豈是他能染指的!
說話間,吟叫之聲再次響起,裡頭的人幾乎已經瘋了,啊啊亂叫,口中不停喊著令人羞於去聽的淫穢之詞。兩名青年對視一眼,搖頭,各自埋頭繼續用飯。
不堪入耳的話語令人胃口大減,兩人草草將飯扒完,默契地收拾桌子。
正在此時,一人驀地一僵,驚詫抬頭道:你聽到了嗎?
聽到什麼?
那人目光驚疑不定,不敢相信地回頭望了眼牢房鐵門,小跑上前,將耳朵貼在了冰涼鐵門上。另一人緊跟過來,與他同樣的動作,屏息靜聽。
啊!麗娘……麗娘!哥哥在入妳啊!餵不飽的騷母狗,吃得真緊,浪貨!
……
外頭兩人被紮到似的齊齊從門上撤離耳朵,面面相覷。
在山寨生活十餘年,誰人不知四夫人的閨名喚作麗娘。
※※※
唔!姜艾面色潮紅地仰面躺在榻上,眉尖蹙著,紅豔豔的雙唇尚帶著水光。她兩隻手腕都被固定在頭頂,衣物不知何時不見了蹤影,只剩水綠色的小衣歪歪扭扭掛在身上,上頭濡濕一片。黑熊的腦袋埋在她胸口處,她不給他解那件小衣,他便隔著小衣含住一顆水蜜桃,吃得津津有味。
姜艾在他身上小蛇似的扭動不停,又嬌又軟的聲音斥道:你不要這樣!
別怕,我不碰妳下麵,嗯?黑熊咬著她,含混道。
現在是白日!她又氣又急。
黑熊嗯了一聲道:妳乖一點,我帶妳下山走走。
姜艾欲哭無淚。早知道她便不問了!
他倒是說話算話,爽快地點頭,答應帶她下山,卻拿她受傷當藉口,要她休息半日再去,用完早飯又將她抱到床上,強行摟著她要補眠。若是真的補眠也便罷了,事實上不過又是趁機在她身上作亂,沒一會兒便獸性大發脫她衣裳。
她害怕再做那事,掙扎間掐了他好幾下,哪知他一點不嫌疼,那根兇惡的東西反而迅速覺醒了。他再三保證不碰她那裡,卻總有別的花樣,不是咬她的耳朵,就是揉她臀部,這會兒又來吃她這裡,還將他那根壞東西夾在她腿中間磨蹭。簡直將無恥二字發揮到了極致!
偏他今日又似換了個人,極有耐心,親吻撫摸的動作都極盡溫柔,先是胡亂摸索一陣,很快便找准了她的弱點似的,專攻她耳根、胸口和後腰的敏感處。
姜艾心中明明十分抗拒,身體卻不受控制了,漸漸融化在他的柔情攻陷下,隨著他火熱的手掌和唇舌顫慄不已。
異樣的感覺襲遍全身,指尖腳尖都發麻,她咬著下唇,嬌嬌的喘息和抑制不住的低吟還是從口中溢了出來,胸脯起伏地越發厲害。
舒服嗎?他低喘著問道:艾艾,妳喜歡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