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500萬爆棚點閱率,歡樂網評超有趣!
★ 穿越不稀奇,男穿女才給力又有戲!
★ 三百六十五行,全都不如「太子妃」這一行!
★ 保證笑到肚子疼~超爆笑の男穿女の太子妃苦難升職記!
關鍵字:穿越時空、性別轉換、歡喜冤家、天作之合
古今穿越不稀奇,男穿女才夠給力!
身為男兒身,穿不成堂堂太子,意外穿成了失寵太子妃。
苦逼蛋疼の太子妃VS深情腹黑の太子
且看太子妃如何一路榮華,搞笑上位!
太子妃這個工作,升職風險非常高,
沒有勞健保,也沒有失業救濟金,
想自動減薪跳槽,也沒人敢收。
太子稱不了帝,妳得跟著一起倒楣;
太子稱了帝,妳還得小心自己一個人倒楣。
三百六十五行,全都不如「太子妃」這行一苦逼!
這是一個「女人」在後宮的奮鬥史,也是一個「男人」在後宮的苦難史!
他英年早逝,卻因前世有恩於司命星君,被司命星君從地府裡撈出來,許他再有幾十年富貴。他兩眼放光地趴在雲端上俯視地上身穿錦衣華服的兩男兩女,司命星君指著兩個女生問:「這兩個你喜歡哪個?」想他堂堂男子漢,當然是選豐乳肥臀小蠻腰的那個極品。
司命星君鬆口氣:「她是當朝太子妃張氏。」然後又指著旁邊玉樹臨風、英俊不凡的男子:「他是當朝太子齊晟。」
他連忙扯著司命星君的袖子:「我這一世可是要做回太子?」
司命星君眼神閃爍,扭捏了一番才回答:「呃……差不多吧。」
他被一腳踹下雲端,再睜眼已是三天後。這時,他總算明白司命星君的「差不多」是什麼意思。他這一世確實占了「太子」兩字,只不過人家是太子,他卻是妃──太子妃──僅僅一字之差,果真是「差不多」。
他的表情很淡定,內心很蛋疼……哦,他忘了,他現在已經沒有蛋,再也不會蛋疼了。
他現在有的是豐乳肥臀小蠻腰,胸部的確很有料,腰也夠細,這都是他嚮往已久的。可是,等這胸長在了自己身上,摸起來卻那麼的不是滋味……
我擦!司命星君啊,你不是來報恩的吧,你是來報仇的吧?
隨書附贈★專屬Q版人物套卡(6張/5.4X9公分)
作者簡介:
鮮橙
天蠍座女子,為人簡單,性子懶散,堅信人性本善,願以己心換人心。俗世生活本已艱難,不如放下,不如放開。
主要作品:《和親公主》、《淑女本色》、《誰是誰的誰》、《阿麥從軍》。
章節試閱
殿內燃著安眠香,我躺在床上,默默看著那描龍繡鳳的帳子頂,表情很淡定,內心很蛋疼……
曾經有人問過我這樣一個問題。
他問:老婆和情人同時掉水裡,你救哪個?
我當時很是糾結。
他見如此便又問道:那這樣說吧,自己老婆和別人老婆同時掉水裡,你救哪個?
這問題好回答,我立刻叫道:SB才救別人老婆呢,當然是救自己老婆!
我想,也許是為了懲罰我最初的猶豫,上天才把這個SB給了我──人說很是英明神武,酷肖成祖的皇太子齊晟。
唉,真真是一言難盡啊……還是從頭說吧。
那一日,司命星君從地府偷偷將我帶出,提著我上了雲頭,兩人好一陣騰雲駕霧,我正暈得七葷八素間,司命星君在一座水亭之上停下了雲頭,說道:「且等著吧,你的肉身一會兒就到了。」
我趴在雲頭邊上好是嘔了一會兒,這才覺得心裡不那麼難受了,然後就趴雲頭邊上往下看,只見下方一座精巧水亭置於湖面之上,四周亭臺樓閣雕梁畫柱甚是華貴,不由得心中一陣暗喜,只看這宅院便知此家非富即貴,若能重生於此,必然少不了錢財美人,倒也真算是得了個好造化。
那司命星君似窺破我的心思,面上卻有些不好意思,又對我說道:「若不是看在你曾對我有恩,我絕不能違你命格帶你到此……」
我忙擺手:「知道了,知道了,多謝星君了。」
他已是叨嘮一路了,無非是我前世對他有恩,他不忍看我英年早逝,於是便私自從地府提了我出來,再給我幾十年富貴……這話一連聽了幾遍,我都能背了。
司命星君又道:「你要記得重生之後,萬不可……」
我此刻哪有心思聽他說這些,只趴著雲頭往下看,見那水橋上緩緩走來兩個美貌小妞,不由得叫道:「哎!快看,這兩個妞長得可真不錯!」
司命星君也跟著探過頭來,看了看那已經停在水橋上說話的小妞,突然問我道:「這兩個你喜歡哪個?」
「紅衣服的那個吧,」我回答,這小妞豐乳肥臀小蠻腰,不可不謂之極品了,反觀之旁邊那個穿白衣的就太過清瘦了些,減肥減過了的那種,我不喜歡。
司命星君聽我如此回答大鬆了口氣:「那就好。」
我一時不解,指著那紅衣小妞問道:「這小妞是誰?」
「當朝太子妃張氏,父親乃是兵部尚書,祖父是護國大將軍。」
「嘩!好強硬的娘家!」我驚歎。
「那是,不然怎會成為太子妃?」
「旁邊那個呢?」
「那是趙王妃江氏。」
「長得倒也不錯,就是這臉苦點。」
司命星君彎著腰往下看甚不方便,乾脆也趴在了雲頭邊上:「唉,這你不知道其中的曲折……」
他正給我講得起勁,突然湖邊又行來一群人,當首一個錦衣華服的小白臉扶著一個中年美婦,由人簇擁著往這邊遊來。
我又問:「那小白臉是誰?」
「哦,那是當朝太子齊晟。」星君答道。
當朝太子?那就是紅衣小妞的老公了?
只見那太子齊晟無意間看到橋上這一對妞,臉上表情似怔了一下,然後眼神接連變了幾變,一會兒冷一會兒熱。我這裡正納悶這小子到底是什麼心思,突聽得撲通撲通兩聲水聲,再回頭,水橋上的兩個妞竟然都落入了水裡,緊接著一個身影從湖邊衝了過來,也毫不停頓地躍入了水中。
我心中一動,聯想到剛才星君問我的關於自己老婆和別人老婆的問題,心中頓時狂喜,忙扯著司命星君的袖子問道:「我這一世可是要做回太子?」
那司命星君臉上表情有些怪異,好像是扭捏了一番才低聲答道:「呃……差不多吧。」
「哎?什麼叫差不多?」
「你先看著吧。」
我忙又轉回身趴著雲頭往下看,還未看清下面人影,突聞得身後司命星君一聲喝道:「是時辰了,去吧!」
一股大力猛地從我背後襲來,我這裡還沒有反應過來,已是滾落了雲頭,只覺得眼前一黑,頓時沒了意識……
◆
再睜眼,已是三天以後。
我總算明白了司命那廝的「差不多」是什麼意思。我這一世倒也占了「太子」兩字,只不過人是太子,我是妃。太子妃,只是一字之差而已。
果真一個「差不多」!
殿內燃著安眠香,我躺在床上,默默看著那描龍繡鳳的帳子頂,表情很淡定,內心很蛋疼……
哦,我忘了,我現在已經沒有蛋了,再也不會蛋疼了。
我現在有的是豐乳肥臀小蠻腰,胸部的確很有料,腰也夠細,這都是我嚮往已久的……可是,等這胸長在了自己身上,摸起來卻那麼的不是滋味……
司命星君啊,你不是來報恩的吧,你是來報仇的吧?
有宮女從殿外輕手輕腳地進來,在床邊跪下,低聲說道:「皇后要賜死江氏那賤人,太子殿下和趙王殿下正跪在興聖宮外求情。」
聲音聽著暗含怨毒,我忍不住轉頭去看了她一眼,心道這麼漂亮的妞,用這樣的聲音說話可真有些可惜了。
那宮女見我轉頭看她,可能以為我有什麼吩咐,於是忙又湊近了些,幾乎趴在了床邊,連裡面胸衣都露出些來,嫩綠色的。呃,不錯,很襯胸口的膚色。
宮女低聲喚道:「娘娘有何吩咐?」
只這一句話就把我那已經有些遊走的心神一把拽了回來,我頓時心如刀絞一般,唉,美人再美,與我又有何干?
那宮女久不見我說話,遲疑了一下,終於下定決心般地低聲勸道:「娘娘,您不能再這樣消沉下去了,太子殿下救了那賤人又能怎樣?謀害皇嗣的罪名已落實到那賤人頭上,皇后娘娘定然不會饒她,太子能在水中救那賤人一命,此刻不也只能跪在興聖宮外嗎?既然那賤人難逃一死,娘娘,您就更得表現得大度,您得做給太子看,做給皇后娘娘看,現在萬不是和太子賭氣的時候,否則將前功盡棄啊!」
我看見這美人嫣紅的唇一張一合,露出裡面編貝一般的牙齒,呃,真是誘人。
其實她所說的這些事,司命那廝都跟我「八」過,無非是兩女爭一男,兩男愛一女,正正經經的四角關係,剛好湊成一桌麻將。太子和趙王都愛那江氏,張氏和江氏卻同時對太子有情,然後張氏娘家硬氣點,張氏自己又耍了點小手段,於是張氏便和太子配成了對,那江氏無奈之下只得從了趙王。
哎!同為男人,不得不佩服趙王兄弟的心胸,明知道江氏不喜歡自己還要娶,可憐可嘆!
還有那太子殿下的情操,自個兒老婆和別人老婆同時掉水裡,竟然能先救別人老婆,此等捨己為人的精神,著實可敬!更別說自己老婆肚子裡還懷著仔,唉,可悲可恨啊!
宮女美眉見我仍無反應,眼中更添急色,只低聲叫著:「娘娘!」
唉!又是娘娘,我此時心中真是糾結,這個娘娘到底是做與不做呢?
做,就得眼睜睜看著一群美人在身邊而動不得。
不做,連看著這一群美人的機會都沒了。
可是就算要做,又該如何做呢?誰人不知這太子妃乃是天下最不好做的行當:
第一:升職前景不好,這太子妃、皇后、太后一步步升上去,簡直是難於上青天啊!你見過有幾個太子妃能一直熬到太后的?
第二:勞動沒有保障,且不說沒有勞健保,還隨時可能辭退妳,而且還不允許妳再就業!
第三:工作性質危險,隨時都有死亡的危險。若是太子稱不了帝吧,妳得跟著一起倒楣;太子稱了帝吧,妳還得小心自己一個人倒楣。
第四:還要兼職性工作者,雖然勞動強度不會很大,但是,這服務對象……唉!
綜上所述,太子妃這個工作真不是個什麼好工作,沒前途,壓力大,競爭還很殘酷……唯一的好處可能就是工作環境好,到處都可以看到養眼的美眉。
做與不做,我真的很糾結。
宮女美眉又在急切地叫:「娘娘!」
我終於做了一個決定,於是無奈地說道:「行了,扶我起來吧,咱們去興聖宮。」
那宮女杏核眼一下子睜得老大,不可思議地看著我。
我很想告訴她,小姑娘,妳還太年輕,還不懂不管做什麼職業,討好老闆都是必修的課程,如果妳把老闆的小蜜都搞掉了,妳離下崗也不遠了。
◆
我一路上都在想:該如何去討好一個男人?
這要放以前其實很簡單,只需用力拍拍這男人的肩膀,然後說:走!兄弟,咱一起泡妞去!
問題是現在的我顯然不能再這樣說,那就換一種說法?
走!兄弟,我帶你去泡妞?
不行!pass!
走!兄弟,我陪你去泡妞?
也不行!pass!
走!兄弟,你自己去泡妞吧!
更不行!pass!
來!兄弟,乾脆你來泡我吧!
直接拍飛!
唉!第一次發現,原來要去討好一個男人竟然這樣難!
轎子一路顫悠悠地行著,我一路苦惱著。
東南西北轉了半天之後,轎子終於停下了,剛才那宮女幫我掀起轎簾來,伸過那纖纖素手過來扶我,嘴裡還溫柔地囑咐著:娘娘,小心。
這手真是漂亮,不過,美眉,妳的指甲有點太長了,做運動的時候可能會傷人吧?其實也不一定,也許就有人好這一口,妳不把他後背撓出菊花來他都不覺過癮!
停!又想遠了!
我轉過頭,溫柔地對宮女美眉說道:「回頭,把指甲剪了吧,太長,不好!」
宮女美眉明顯地愣了一下,也不知道明白我的意思沒有,只是低下頭去輕輕地點了點,說道:「奴婢知道了。」
被宮女美眉從轎子裡扶出來,我抬頭,果然見前面宮門外直挺挺地跪著兩男人。看背影,左邊的衣服上有著些明黃,看來這邊的是那個太子小白臉了。
我閉上眼,仔細地回想了一下女人走路的樣子,然後使勁地夾緊屁股,賣力地扭著腰,邁著小碎步走了過去。等來到那太子身旁站住,本想也跟著跪下,可只看了一眼卻又停下了。
誰這麼沒眼力啊,竟然不知道拿倆軟墊來給墊著!
我這裡正猶豫著能不能讓宮女美眉去拿個軟墊來給我,那太子卻突然扭頭看了我一眼。呵!這小眼神冷的,都快能往外射冰刀子了!他張了張嘴,輕輕地吐出一個字來。
「滾!」
哈!太子果然是太子,說什麼都是這麼言簡意賅!
我低頭瞅了瞅自己的衣服,又想了想自己這個剛剛小產過的肉身,「滾」這個動作難度實在是太大了些,於是用商量的語氣問太子道:「咱能不能換個方式?我怕我滾不遠。」
太子又張了張嘴,這回連一個字也沒吐出來。
我想他大概是同意了我的意見,然後自動地往旁邊走了兩步,挑了塊乾淨點的地磚,先蹲地上仔細地吹了吹塵土,這才跪了下來。
真是不好意思,這都是上一世落下的毛病,我曾經有一任女朋友有點潔癖,我那衣服要是弄上一點點灰,她都能把我裡裡外外扒個乾淨,直恨不得把我也丟洗衣機裡攪和攪和。
唉,又想遠了。
我這一跪下可要不得了,宮女美眉差點沒急哭了,撲通一聲也在我身邊跪了下來,耍著花腔哭道:「娘娘啊!您不能這樣不愛惜自己身體啊,地上太寒了,您身體哪裡受得了啊!」
「起來。」我說。
宮女美眉一時沒聽清,只眼淚汪汪地看著我,梨花帶雨,看得我心肝都顫了。
「妳起來!」我又說了一遍。
宮女美眉這才怔怔地起來。哎,這丫頭怎麼就不明白呢,要想討好老闆,你就得和他同甘共苦著,當然,一般他甘的時候是不記得你甘不甘的,但是,他苦的時候一定會計較你苦不苦的!
我用手替她拍著裙子上的塵土,呃,這美眉裙子下面的小腿倒是又直又細,摸起來手感真不錯……
呃,又想遠了。
宮女美眉可能是被我拍傻了,於是也不哭了,也不跪了,只在我身邊直愣愣地站著。
就在我第n次偷偷地倒換身體的重心時,那興聖宮的大門終於打開了,幾個內侍把依舊是一身白衣的江氏從裡面架了出來。身旁的太子、趙王噌一下子從地上竄了起來,幾步衝了上去,齊齊趕到了江氏面前。
「映月!」趙王疾呼一聲,上去把內侍搡開,一把就把江氏給抱了起來。
太子殿下動作滯了一下,伸出的手在空中成了一個定格,然後才又緩緩地收了回來,在身側捏成了拳。
我的腿跪得有點麻了,自己一時還起不來,宮女美眉用力攙了我才把我從地上托起來,就這樣我的腳下還踉蹌了一下,胳膊肘一下子杵到了宮女美眉的胸部,心虛得我差點沒從地上蹦起來,連忙偷眼去看宮女美眉,見她面無異色這才大鬆了口氣,同時又後悔,早知道這樣就該多待一會兒好了。
趙王抱著昏迷著的江氏大步地走了,連個招呼都沒打一聲,唉,這孩子做事太不全面了,沒前途!
太子依舊握著小拳頭在一邊站著,嘴唇抿得緊緊的,那眼神仍黏在江氏的身上,都快拉出絲來了。唉,同為男人,我理解你!誰讓這是別人老婆呢!
我從太子身邊走過,見他如此模樣真想去拍著他的肩膀安慰一句:兄弟,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牛糞上的那一朵!
我這手都伸出去了,在半道上又強行扭了回來,落到了宮女美眉扶著手臂的那隻玉手上,真真是柔若無骨啊!
唉,sb終究是個sb,就算你把他大寫成了SB,他依舊改不了他的屬性。
何必呢!
宮女美眉極小心地扶著我上了轎,小轎又顫顫悠悠地把我抬回了東宮,進了殿才覺得褲子裡不對勁,等換洗的時候才發現裡面的衣服早已經是血染的風采了。突然想起電視上那些廣告片來,薄薄一片,日夜無憂,運動哈皮兩不誤!果真好東西啊,吾心嚮往之。
可惜啊,唉!這萬惡的舊社會!
於是更加理解了太子殿下剛才的心情,這種想而不得的心情真是太痛苦了。
自從回來,那宮女美眉的眼圈就一直是紅的,看得我很是不忍心,後來實在看不下去了,於是在她伺候我洗澡的時候說了一句:「別哭了,我──」
我不會把妳怎麼樣的,我現在就是有這賊心也沒那賊物啊!
誰知不說倒好,我這剛說了個開頭,宮女美眉竟然放聲哭了起來,一邊抹淚一邊哽咽道:「您、您太不容易了!」
她這一說,我心裡頓時一酸,眼淚差點也跟著出來了,真是我的知己啊!我真是太不容易了!這麼美貌的妞都快和我赤誠相對了,我眼巴巴地看著就是吃不到嘴裡,我容易嘛我!
司命啊司命!我和你這梁子結大發了!
◆
就在這種不容易之中,小日子嗖嗖地過著,眨眼間,我竟然來這東宮已有個把月了。
我以前每當寫作文寫到沒詞的時候都會拽幾個成語出來遛遛,比如:時光飛逝,歲月如歌!眨眼間,時光就如同那白駒過隙,哧溜一聲就跑沒了影!
借此以顯擺給老師看看:我這語句雖然不怎麼通順,但是咱文筆華麗啊!
現如今想來,成語不愧是成語,真真的言簡意賅。
還記得曾經有一位偉人曾說過:三十八年過去,彈指一揮間。
人家偉人的三十八年都只是一彈指的功夫,更別說我這個俗人的三十八天了,我這倆手指頭還碰一塊呢,就眼睜睜看著這三十八天哧溜一下子過去了。
其實,這三十八天說短也不短了,它足以讓我知道很多光明或隱晦的事情。
比如:當今皇帝性子柔弱,先帝當時是極不喜的,只因有人對著齊晟說了一句「好聖孫」,皇帝才能順利繼位。
再比如:齊晟雖為太子,可皇帝最喜的卻是那九皇子楚王,幾次欲廢了太子另立皇儲。
又比如:張氏的祖父曾是成祖的親衛,後又隨成祖轉戰江北,立下了赫赫戰功。張氏的父親乃是如今的兵部尚書,軍權在握。
再比如:這東宮裡黃良媛的胸最大,李承徽的腰最細,陳良娣的臉蛋最漂亮!可最最勾魂的還要數王昭訓的那一雙直溜溜緊繃繃的修長大美腿!
……
當然,三十八天也足足可以改變一個人的言談舉止。
說話由乾脆爽快改成了細聲慢語。
走路由大步流星改成了弱柳扶風。
坐著由大馬金刀改成了狀似鵪鶉。
……
唉,真真的一言難盡啊,就連和宮女內侍們一起玩蹴鞠,球向我直撞過來的時候,我都已學著不再下意識地去捂襠,而改成了去護胸……
唉!真真的悲哀啊!
◆
太子齊晟再未見過,據說是那日從興聖宮直接去了江北大營。
這樣也好,我也實在沒有準備好怎麼面對這個老闆,甚至都想這樣一輩子不見才好。真想對那兄弟說上一句:你且放心去吧,我定會替你照顧好這一宮美人。
說到美人,頓時又勾起了傷心事,這些個如花似玉般的美人,只能眼巴巴看著,連摸上一把都不能,實在苦煞我也。
殿裡燃著香,我默默地倚坐在貴妃榻上,表情很淡定,內心很蛋疼。
宮女綠籬端著碗藥輕手輕腳地從殿外進來,走到我身旁蹲下,柔聲道:「娘娘,該進藥了。」
我低頭看一眼那黑藥湯子,頓時頭大,其實喝藥我倒是不怕,只是一想到這藥喝下去我那胸更大,小腰更細,聲音更軟,我就怕了。
於是,真誠地瞅著綠籬,商量:「能不喝嗎?」
綠籬只當我嫌苦,忙把手邊上的蜜餞小碟往我面前遞了遞:「有新進的蜜汁小棗,您吃一顆就不覺得苦了。」
乖乖我的綠籬啊,蜜棗是不管用的啊,不過妳若能讓我香一個,倒是比一盤子蜜棗都管用啊。
可這話也就是想想吧,再借我兩膽我也不敢說啊。
唉!
終歸是被綠籬逼著喝了藥,然後繼續坐我那榻上,裝我的淡定。
其實,我是在考慮「太子妃」這個職業的職業規劃,如何能從太子妃一路穩升到太后的寶座,最好還要做個年輕小寡婦,學一學呂后、武后等前輩,搞個垂簾聽政之類的,然後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
呀!好誘人的前景!
就這樣一連想了幾日,也沒能想出個頭緒來,眼看著各色美人在眼前晃來晃去,終淡定不下去了,於是一日飯後便與綠籬商量道:「我今日想私下出宮一下。」
綠籬不愧是這張氏的心腹,只這一句話,只一會兒的功夫,兩套行頭就捧了來給我。這一刻,我才深深地意識到,原來討好老闆這件事,她比我熟練多了。
可是,綠籬,妳給我搞兩套衣服來做什麼?我說過要帶著妳一起去嗎?
無奈太多話都說不出口,只得蔫蔫地讓她幫著我換了裝,然後站在那穿衣鏡前照了照,看看這欲說還休的眼,再看看那此地無銀的胸,我終於深深地嘆了口氣:綠籬啊綠籬,到底是妳們女人是傻子,還是把咱們男人都當成瞎子?
唉,還是什麼也不說了,先出宮吧!
待出得宮門,綠籬叫了轎子過來,直接就要扶我上轎。
我忙問:「這是哪去?」
綠籬看看我,很是詫異:「不是要回府?」
回府?出了東宮再進尚書府?我何必要給自己找這不自在。
「不用了,我想自己走走。」
我說完,生怕綠籬再追問,連忙向前走去,大步子一邁開頓時覺得神清氣爽。綠籬在後面追了半條街,終氣喘吁吁地停下了,直喊:「娘──啊,公子,您慢點!」
慢點?笑話,我要再慢點,妳不就追上我了嗎?
我腳下邁得更快,回頭對綠籬笑道:「妳不用跟著了,先回家等著,到時候我自會回去。」
說完,趕緊又緊邁了幾步轉過街角,徹底把綠籬丟在了後面。綠籬啊綠籬,不是我不懂得憐香惜玉,只是我要去的地方實在是不能帶著妳去啊!
一路上問了幾個人,這才問到了喝花酒的地方,可在門口來回走了四五趟,愣是沒敢進去。如今這個身板怎敢隨意進去,萬一便宜沒沾到,反而讓人占了便宜去可如何是好啊!
唉,這可恨的司命星君啊!
許是街上賣糖果的老大娘看我在這轉悠的功夫有些長了,終於忍不住問道:「小娘子,這是過來逮妳家官人?」
我一怔,尚未反應過來,便又聽那大娘嘆道:「唉,自古薄倖是男人啊,守著這麼美貌的娘子,偏偏還要到這裡尋歡作樂,男人啊男人!」
瞧瞧這話說的,怎就讓我臉也這麼紅呢?算了,這裡還是不要進了,且換個地方吧,男人嘛,還能不知道哪裡能吃到腥了?
於是又找了個奢華的酒樓進去,對著迎過來的小二交代著:「我要請人吃飯,給弄個好地方,再給我找兩個唱曲的姑娘來。」
小二立刻應聲道:「好哩!您裡面請,裡面有臨湖的水軒,風景秀麗,環境優雅,唱曲的姑娘一會兒就給您叫來。」
我還有些不放心,臨進去的時候又趕緊叫住那小二,偷眼看了看四周,囑咐道:「呃……要性子活潑的,膽大點的。」我又伸手拍拍他的肩,嘿嘿一笑,小聲道:「呃……你知道的。」
要說還是人家小二有職業素養,我只這一句話人就明白了,衝我也笑了一笑,眨巴眨巴眼睛,回道:「放心吧,您哪,小的知道!」
我心裡頓時覺得透亮起來,還是和聰明人說話痛快,真想問問他有沒有興趣換個工作,乾脆跟著我回東宮做個內侍好了,東宮缺少的就是他這樣的人才啊!
在水軒裡等了一會兒,菜還沒上齊,那唱曲的姑娘便到了。小曲這麼一唱,小酒這麼一喝,我這些時日裡的不快頓時便如同被風吹了一般,散了個乾乾淨淨。怎麼說呢?論長相這唱曲姑娘自然是不能和東宮裡的那些美人比,但是人家勝在風情啊,摸摸小手也不急,喝喝小酒也不惱,只一會兒功夫就把我灌了個暈暈乎乎。
我心裡就琢磨著吧,事情做到這樣也就夠了,畢竟天也黑了,時候也不早了,再進行下去也沒什麼意思,只會讓自己徒增煩惱罷了,乾脆打賞了那唱曲姑娘,結了酒錢,趁著小酒的暈乎勁,哼著剛剛聽過的小曲往外走。
才剛走出水軒,突然覺得內急起來,從小二那裡問清了茅廁的位置,奔著茅廁就去了。
酒樓檔次不低,這茅廁倒也算乾淨,可能是為了防止客人掉茅坑裡去,裡面竟然還點著油燈,雖然照不太清楚,卻也聊勝於無,我不由嘆道:果真是以人為本。
裡面還一個兄弟在那站著小解,我也沒太注意,只走過去嘴裡說著:「兄弟,讓讓。」
誰知那人卻不肯動地方,只轉過頭來看我。
我隨意地瞥了他一眼,長得倒是有些面熟,不知在哪見過。唉,算了,就算認識也是上一輩子的事了,不想了!
他仍怔怔地看著我,我又低頭瞥了他那物件一眼,暗道也不比我的大多少,你牛個什麼勁呢?
不過,我這人向來不愛與人爭是非,見他不肯讓,便只在邊上站定了,也不管他為什麼還一個勁兒地盯著我,只撩了袍子往外掏東西。可等我掏啊,掏啊,掏了半天也沒能掏出物件來,我腦子裡有根弦突然嘣地響了一下,只一刹那,冷汗刷地一下子就下來了。
然後,酒勁全無……
眼角餘光掃過去,那人還側頭盯著我看。
腦中暫時閃過幾個對策:
一、淡定帝:抽幾張草紙,轉身蹲下去,做大解狀,我不信他還能趴地上瞅我有沒有小雞雞。
二、冷漠帝:繫好褲帶轉身就走,我掏不掏出來物件、掏出來什麼物件來與你何干?
三、抽風帝:同情地看著他,問:還沒解決呢?這是尿頻尿急尿不淨吧?有沒有試過前列腺?
茅廁君在看我,我在看牆……
正在這難言時刻,茅廁外突然有人喊:「九哥,你掉進去了?怎麼還不出來?」
過了片刻,身旁的茅廁君才輕聲應道:「哦,就來了。」
說完不再看我,淡定地收鳥入籠,轉身離去。
我長吐了一口氣,連褲腰帶都來不及繫好,先騰出手來抹了把汗。唉,原來茅廁君才是真正的淡定帝!
外面兩個人的聲音漸去漸遠:「九哥,快點,人都等著呢,說今兒找了個妙人來,要唱十八摸的,咱也去聽聽。」
茅廁君笑著:「哦,好,去聽聽。」
十八摸?不就是剛才我嘴裡哼的小曲嗎?心中頓時不屑,真是兩個沒見過世面的小子,聽個十八摸還高興成這樣。
經這一嚇,酒意尿意全無。繫好褲腰帶,整好袍角,繼續哼著我的小曲,大模大樣地出去。
「伸哪伊呀手,摸呀伊呀姊,摸到阿姊頭上邊噢哪唉喲,阿姊頭上桂花香,……」
心中只是納悶,只聽說酒能嚇醒的,還沒聽說尿也能嚇沒的,真真那個奇怪啊。
待回到宮門外,綠籬正急得在那裡繞圈子,見我回來趕緊迎過來,壓低著聲音道:「我的娘娘啊,您怎麼才回來啊,這宮門眼看著就要進不去了!」
我笑笑:「不是還能進去嘛,急什麼呢?」
綠籬無奈,取了披風剛幫我繫好,這頭臉還沒遮上,我這裡卻忽又急了,只加緊了雙腿對綠籬急道:「快,快,快,趕緊回宮!」
綠籬頗為不解,直愣愣地瞅著我。
唉,綠籬啊綠籬,妳讓我如何說得出口?尿意畢竟不同酒意,攢不得啊!
◆
臘月初八,太子齊晟從江北大營返回盛都。
臘八粥熬得又香又軟,我端著碗吸溜地正哈皮,綠籬急匆匆從殿外進來,二話不說劈手奪下了我的粥碗,然後纖纖玉手一揮,身後呼啦就進來了一群宮女,上來就把我圍住了。
嚇!難不成我偷看她洗澡被人發現了?
綠籬卻說:「娘娘,太子殿下已經到了宮門外,您得快點了。」
有宮女趕緊上前用熱毛巾為我淨面、淨手。
「綠籬,我──」
綠籬打斷我:「娘娘,您必須得去!」
又有宮女把我按凳子上,前後左右地圍住了,上妝的上妝,梳頭的梳頭。
我從人縫中找綠籬:「綠籬,我──」
「娘娘,您不能再使性子了!」
綠籬又說,親手執了灑金繡鳳的宮裙在一旁等著。
跟女人搶話說話,你暈頭了吧?我乖乖地閉嘴,任由她們把我上上下下、裡裡外外地收拾了一遍。
扶著綠籬的手邁出殿門的時候,我突又想起我那被打斷了無數次的話,於是轉頭看看綠籬,欲言又止。
綠籬連忙低聲問:「娘娘,還有什麼事?」
我才終得把話說全了:「綠籬,我那八寶粥且留著,我回來再喝。」
綠籬的嘴角動了兩動,到底是沒能說出什麼來。
我回過頭,見等候在殿外的東宮眾嬪妃,頓時眼前一亮,呵!真個兒是千嬌百媚,各領風騷啊!
我壓制著激動的心情走上前去,假意賢淑地給黃良媛整了整領口,幫李承徽順了順腰間的流蘇,又替陳良娣攏了攏鬢角的髮絲……正欲蹲下去為王昭訓理理百花裙的裙邊,綠籬終看不下去了,一把拉住了我,強笑了笑:「娘娘,快些吧,太子殿下就要到宮門了。」
我看看綠籬眼中的急色,再轉頭看看諸位美人眼中訝色,只得點頭道:「那好,這就去吧。」
心中卻只在想:豆腐不是一日能吃完的,且放著吧。
帶著一群大小美人迤邐而行,到了宮門口卻不見那太子齊晟的身影,才又想到女人向來是愛誇張的物種,綠籬的話實不可信,於是,只得又領著一夥子嬌嬌嫩嫩的美人們在宮門口等著,直候了個把小時,那齊晟才遠遠地來了。
這是我第三次見齊晟,貌似是比上一次黑了些,厭煩之情頓時少了些,男人嘛,還是黑一點更像男人。
領著一群鶯鶯燕燕行完禮,說完兩句場面話,回身時看到諸位美人眼中的賊光,心中很是不爽,真想好好教育一下這些女同胞:妳們這些顏控啊,從來不知道男人的內涵要比外表重要太多!
同時又忍不住怨恨司命星君,如果給我安排的肉身是這太子該有多好。
好在齊晟這人不管對誰都是冷著一張臉,心中頓時舒服不少,又聽齊晟幾句話把各位美人都打發走了,心中更是狂喜,忍不住轉頭看綠籬一眼,竟然在她眼中也看到了一抹喜色。
沒想到綠籬竟然也是同道中人,真想握住她的雙手叫一聲同志:原來,妳也不忍心看到這些美人遭齊晟毒手啊!
實在沒忍住,手上還是用力攥了攥綠籬的那隻扶著我的手,衝她挑了挑嘴角。
綠籬回了我一個微笑,手上用力回握了我一下。
齊晟冷著臉瞥了我一眼,目光落到我和綠籬緊握的手上時,嘴角似冷冷挑了一挑,嚇得我心裡一虛,差點當場就把綠籬的手給扔了,只想高聲表白:你這東宮的美人,我可一個都沒沾過!
誰知那齊晟卻沒說話,只轉身向東宮內走去。待看到那齊晟一路走進我那殿中,我這才突然明白過來,這小子放著那許多美人不睡,不會要過來睡我吧?
綠籬手上使勁捏了我一把,我轉頭看她,她嘴角還帶著笑,然後又瞄了瞄殿中的齊晟一眼,給了我一個鼓勵的眼神。
我順著綠籬的眼神看過去,見齊晟已轉回了身,正面無表情地看著我,緩緩地抬起了兩個胳膊。
這是要我過去抱一抱?
感情與理智在我腦中激烈地鬥爭著,最終,我還是用「韓信尚忍受胯下之辱」說服了自己,在眾位宮女美眉的注視之中,閉上眼,一咬牙,上前給了齊晟一個緊緊的兄弟抱。
我真無恥,我真貪生怕死,我真沒尿性,我真……
齊晟卻是動也不動,雙手仍張著,只淡漠地說道:「更衣。」
啊?原來不是要抱一抱啊!我訕訕地鬆開手,心裡琢磨著這位兄台到底是想換衣服呢,還是想去方便呢?
齊晟垂著眼皮看我,嗤笑一聲,輕蔑地問:「就如此等不及了?」
我一怔,琢磨了一下才明白齊晟的意思,只覺得腦門子一熱,差點罵出聲來。我一大老爺們,每天對著眼皮底下的波濤洶湧過日子都熬住了,至於對你等不及嗎?
你才等不及了呢,你們全家都等不及了!
殿內燃著安眠香,我躺在床上,默默看著那描龍繡鳳的帳子頂,表情很淡定,內心很蛋疼……
曾經有人問過我這樣一個問題。
他問:老婆和情人同時掉水裡,你救哪個?
我當時很是糾結。
他見如此便又問道:那這樣說吧,自己老婆和別人老婆同時掉水裡,你救哪個?
這問題好回答,我立刻叫道:SB才救別人老婆呢,當然是救自己老婆!
我想,也許是為了懲罰我最初的猶豫,上天才把這個SB給了我──人說很是英明神武,酷肖成祖的皇太子齊晟。
唉,真真是一言難盡啊……還是從頭說吧。
那一日,司命星君從地府偷偷將我帶出,提著我上了雲頭,...
目錄
第一章 這悲催的人生!
第二章 太液池畔的姦情!
第三章 帶著太子回娘家!
第四章 能屈能伸方為丈夫!
第五章 行宮裡的危機!
第六章 茅廁君的許諾!
第七章 飛來的升職!
第八章 皇后真有喜了!
第九章 齊晟的誓言!
第十章 一窩一個公主!
第十一章 生與死的選擇!
第十二章 活著才有未來!
第十三章 稱職的好皇后!
第十四章 男人與女人的戰爭!
第十五章 帝王的野心!
第十六章 讀不透的心思!
第十七章 芃芃,我心悅妳!
第十八章 太后的喜事!
第一章 這悲催的人生!
第二章 太液池畔的姦情!
第三章 帶著太子回娘家!
第四章 能屈能伸方為丈夫!
第五章 行宮裡的危機!
第六章 茅廁君的許諾!
第七章 飛來的升職!
第八章 皇后真有喜了!
第九章 齊晟的誓言!
第十章 一窩一個公主!
第十一章 生與死的選擇!
第十二章 活著才有未來!
第十三章 稱職的好皇后!
第十四章 男人與女人的戰爭!
第十五章 帝王的野心!
第十六章 讀不透的心思!
第十七章 芃芃,我心悅妳!
第十八章 太后的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