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的序位︰海寧格大師的家族排列工作坊

第一天

開場白

海寧格：歡迎各位，在課程開始之前，請各位作簡單的自我介紹：你的姓名、職業、家庭狀況、以及你想在這個課程中處理的問題。

只要有機會，我們就會開始尋找解答。其中每個步驟都可以透過直接進行或參與而體驗到，並且可以驗證其作用。如果你們有任何關於過程、結果或基本原理的問題，我都會盡力解答。

收養是危險的

卡爾：我叫卡爾，我和我太太及我們的養子住在一起。我們自己有四個兒女，在二十六歲到三十二歲之間，都不住在家裡。之前在家中還住著三個年紀相近的寄養女兒。現在唯一與我們同住的養子就是其中一個寄養女兒的兒子。我是牧師，服務對象是殘障兒童、青少年及他們的家庭。去年經你提醒，我了解到現時的工作對我有很大壓力，因為不論是處理殘障人士或問題家庭，我以前總是針對個人的問題來處理。但現在我察覺到，如果要幫助一個孩子，而不理會他的家庭，又或者他的家庭對問題的看法跟我不一樣時，這項工作便會徒勞無功。

海寧格：你要撤銷領養。

卡爾：撤銷領養？

海寧格：對，一定要撤銷領養。

卡爾：這是我無法想像的。

海寧格：你沒有權利把別人的孩子佔為己有，那是很危險的事。如果沒有迫不得已的理由而領養孩子，他將要付出很大的代價，不是犧牲自己的骨肉就是失去伴侶。那樣的犧牲便是領養的代價。是誰想要領養的？

卡爾：我太太和我都想。

海寧格：孩子為什麼不跟母親在一起？

卡爾：孩子當時只有四個月大，他母親把他送到我們這裡，留下來作寄養，因她想和她的男友同居。

海寧格：寄養是沒有問題，但領養就太過份了。這遠超過孩子所需要的。領養會切斷了他的根。

卡爾：你現在所講的我仍然不大明白，因為他和生母的關係跟從前一樣，維持得很好。

海寧格：孩子和生母現在的關係不可能跟從前一樣了；這就是問題所在。因為你奪走他父母的權利與責任。孩子的父親發生什麼事？

卡爾：他是土耳其人，現在與一個土耳其女人結了婚，他與孩子已斷絕來往。

海寧格：為什麼孩子不能跟著父親？難道你怕孩子會變成回教徒？

卡爾：是有這種可能。

海寧格：這點你必須弄明白。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

卡爾：男孩。

海寧格：那他一定要跟著父親。

卡爾：我要好好考慮一下。

海寧格：你知道嗎？你這個「好好考慮一下」就好像從前牧師在靈修結束之後說：「糟糕！每次靈修完畢，我總要花上六星期的時間才可以恢復常規。」

面對面

碧姬：我叫碧姬，我是執業心理醫生，有私人的診所。在第一段婚姻中有四個女兒，後來我們離婚了，前夫也去世了。後來我再婚，我先生有兩個女兒。我和丈夫之間保持著距離，好專心工作。我參加這個課程，只想學點東西，但不想太累。

海寧格：妳想學點東西，又怕太累，這兩個願望互相牴觸，妳真正想得到什麼？

碧姬：我只想就目前內心可以忍受的程度去參與。

海寧格：讓一個還沒有準備好冒著個人的危險去面對面的人參加課程，對我來說是危險的事情，因為他會隱藏內心世界。所以現在我必須告誡妳，我們在這裡處理的問題，不是供人旁觀的。

碧姬：我不想被誤解。只是，我是這裡一些學員的訓練導師，而這個團體又這麼大，所以我想作點保留。當然我會根據需要扮演參與者的角色。

海寧格：我已經將規則講得很清楚，而妳也明白了。但我仍然想告訴妳一個故事。

或多或少

在美國有個教授把他的學生叫來，給他一張一元鈔票和一張百元鈔票，並說：「候診室有兩名男子，你給其中一名一張一元鈔票，另一名一張百元鈔票。」

學生心想：「教授又有古怪念頭了。」他拿了鈔票，走進候診室，將鈔票分別給了兩名男子。他卻有所不知，教授事先暗地跟一個男子說：「稍後你會收到一元。」對另一個男子說：「稍後你會收到一百元。」學生湊巧給了期望收到一百元的男子一張百元的鈔票；期望收到一元的男子則得到一張一元的鈔票。

海寧格：（微微一笑）真奇怪！現在我正納悶我為什麼要講這個故事。

雙重轉移

嘉地亞：我叫嘉地亞，我是心理醫生，我不單只是從事心理治療工作，也擔任家事法庭的監護人。我離了婚。這有點尷尬，因我結婚只有半年，不知道要算是已婚還是離婚才好。

海寧格：妳曾經是已婚，這事實是不能改變的，妳有子女嗎？

嘉地亞：沒有，沒有子女。

海寧格：你們為什麼會分手？

嘉地亞：因為那很可怕。我倆先前認識沒多久便決定結婚，接著我就感到十分可怕。

海寧格：妳覺得很可怕，那他呢？

嘉地亞：我曾想辦法讓他也感到很可怕。

海寧格：在妳自己的家庭體系裡，妳是否跟某個「憤怒的女人」很相似？

嘉地亞：毫無疑問，那一定是我的母親。

海寧格：我們嘗試再找另一位。我的問題是：在妳的原生家庭裡，有哪個女人有足夠理由埋怨她的丈夫。根據妳的描述，這種情況通常是出於雙重轉移（die doppelte Verschiebung）的動力。妳知道這是什麼嗎？

嘉地亞：不知道！

海寧格：我給妳一個例子，在依蓮娜‧普里斯科布（Jirina Prekop）示範擁抱治療（Festhaltetherapie）的課程中，她要求一對夫婦互相擁抱。突然之間，太太臉色大變，毫無理由地對丈夫生氣。接著我對依蓮娜說：「妳看！她的臉色大變，由此妳可以察覺到她在認同誰。」那女人的表情忽然變成八十歲老人的樣子，但是她才只不過三十五歲！接著我對她說：「留意一下妳的臉，是什麼人有這樣的臉？」她說：「我祖母。」我再問：「妳祖母發生什麼事？」她說：「祖父母有一家酒館。祖父對她的態度很差，有時甚至會當著所有客人面前拉著她的頭髮到處跑，行為非常粗暴，但是祖母卻容忍他。」

妳可不可以想像祖母真正的感受是怎樣？她對丈夫一定十分憤怒，卻沒有表達出來。孫女承接了她被壓抑的憤怒，這是主體的轉移，由祖母轉移至孫女。但孫女憤怒的發洩對象卻不是祖父，而是丈夫。因為丈夫愛她，所以把他作為發洩對象，是沒有問題的。這就是雙重轉移的運作動力。這卻鮮為人知。現在的問題是：妳是否也有同樣的情況？

嘉地亞：我不大清楚。

海寧格：如果真的有這情況，那妳就欠丈夫很多了。

嘉地亞：唔！

海寧格：對！（嘉地亞笑了笑）我說中了嗎？

嘉地亞：不完全是這樣。但我剛剛想到，我很高興我丈夫目前還很好。

海寧格：這是出於罪惡感。我所講的是不是正確，我們稍後在家族排列中會驗證，暫時只是一個假設。

第一任妻子

吉桃：我叫吉桃，我是個醫生，開了一家綜合診所。我是獨身，但有個將滿十九歲的兒子。

海寧格：他父親怎樣？

吉桃：我差不多有五年沒有見過他。

海寧格：他發生了什麼事？

吉桃：他後來結了婚，有三個孩子。大約在五年前他又和另一個女人在一起，又生了一個女兒。不過，這是他的事，我和他從五年前起就沒有來往。

海寧格：當妳認識他時，他是否已婚？

吉桃：到目前為止，他已結婚三次了。當我認識他時，他也是結了婚，我想是第二次。當時他們正準備離婚。我們是在求學時期認識的，讀同一間學校，後來我們分開了。他遷到另一個城市，也在那裡結婚。其中一次，他是出於好心結婚的；因為那個女人可以藉著結婚而逃離匈牙利。後來他們離婚，他又再結婚。

海寧格：沒有人是為著要做好事而結婚的。在他第一次結婚之前，妳與他是否已有性關係？

吉桃：有

海寧格：那妳就是他的第一個女人。妳比其他女人優先。這是很好的感覺，對嗎？

吉桃：對，但是也很為難。

海寧格：有什麼為難的？

吉桃：我現在不覺得需要這種感覺。再也沒有這個需要了。

海寧格：這個優先地位和感受無關。

吉桃：哦！是嗎？

海寧格：這是現實狀態，獨立於感覺之外而存在。

幸福使人擔憂

海寧格：我告訴妳幸福是什麼。人會覺得幸福是很危險的，因為幸福使人感到孤獨。而問題的解答也是如此，因為解答使人感到孤獨。相反的，在種種問題和不幸當中，人感到處在群體裡。

困難和不幸總會伴隨著無辜和忠實的感覺。而解答和幸福卻伴隨著罪惡和背叛的感覺。所以，只有面對這個罪惡感時，才可以得到幸福和解答。這並不表示罪是合理的，但我們就是有這種感覺。所以，從問題到達解答會很困難。

家族排列：兒子代表了舅舅

夏滿：我得先說說我的家庭關係。我叫夏滿，是個企業顧問，也從事宗教哲學方面的研究工作。我在第一段婚姻中有兩個女兒。離婚後又再婚。我們雖然還是維持夫妻關係，但已分居七年。和前妻生的兩個女兒分別是三十歲和二十七歲。

海寧格：你想在課程中得到什麼？

夏滿：我想知道在人際關係中要怎樣做才好。我已變成了一個獨行俠，感到很挫敗。我有滿腔的愛，但不知道如何宣洩。

海寧格：我們現在排列你的家庭。你有沒有做過家族排列，知道如何進行嗎？

夏滿：我不大清楚那是什麼模式，不過在腦海裡卻有個架構。

海寧格：這個架構肯定是錯的，那只不過是個防衛工具。任何先入為主的想法，都是防衛招數。對治療者陳述問題時所說的話，也是自我防衛。只有在行動時，才是認真的。好了，誰可以代表你的父親？

夏滿：羅伯，因為……。

海寧格：你不用解釋為什麼。你有多少兄弟姊妹？

夏滿：有一個弟弟、一個妹妹和一個同父異母妹妹。這妹妹不是跟我一同長大。

海寧格：父親以前曾經結過婚嗎？

夏滿：不是，他跟母親離婚後又再結婚，我就多了一個妹妹。母親沒有再婚。

海寧格：誰是長子？

夏滿：我。

海寧格：父母當中有誰曾經結過婚、訂婚或曾經有過固定的關係？

夏滿：沒有，但母親本來有另一個理想人選的，他後來成為我的教父。

海寧格：我們需要這個人。還有哪些重要人物？

夏滿：我舅舅非常重要。

海寧格：為什麼？

夏滿：因為母親一直渴望與他同住，也希望我效法他。

海寧格：他是神父嗎？

夏滿：不是，他是著名的演員。

海寧格：母親想跟他同住？

夏滿：母親對他比對父親更好。

海寧格：稍後才排列他。我們首先排列父親、母親、你的弟弟妹妹、父親的第二任太太、同父異母妹妹和母親的男友。在團體裡挑選每個代表：男的代表男人或男孩，女的代表女人或女孩。然後根據你現在對他們相互之間的關係所產生的感覺，排列他們的位置。例如：母親與父親距離多遠；他們目光投射的方向。不要說話或作解釋，只要排列他們就好了，要認真和集中精神，否則便沒有效用。

第一天

開場白

海寧格：歡迎各位，在課程開始之前，請各位作簡單的自我介紹：你的姓名、職業、家庭狀況、以及你想在這個課程中處理的問題。

只要有機會，我們就會開始尋找解答。其中每個步驟都可以透過直接進行或參與而體驗到，並且可以驗證其作用。如果你們有任何關於過程、結果或基本原理的問題，我都會盡力解答。

收養是危險的

卡爾：我叫卡爾，我和我太太及我們的養子住在一起。我們自己有四個兒女，在二十六歲到三十二歲之間，都不住在家裡。之前在家中還住著三個年紀相近的寄養女兒。現在唯一與我們同住的養子就是其中一個寄養...

〈專文推薦〉 凝視與透視中流轉劇力萬鈞　　　　　 李開敏

第一次見到海寧格是在台大第二活動中心。他示範了一段對領養家庭的排列工作，會後不少諮商界的資深老師對他異於「傳統心理諮商」的做法提出質疑，但我印象深刻的是：過程的簡潔有力以及他儀式化的風格。

二○○二年他再來時，我不在台北，有學生參加後十分震撼，並借我錄影帶觀看，我立即報名次年的工作坊。

二○○三年實際參加海寧格工作坊和督導學習圈，對我是一次震撼之旅，就心理治療的立場，海寧格的工作示範了難得一見的大師風範，包括：

一、沉默與眼神接觸的運用。沒有人像他如此倚重沉默與雙眼交會，來進行評估與介入。有一次，他就安靜的坐在一位當事人身旁，請對方閉眼，寧靜的注視十餘分鐘，然後請對方睜眼說：成了。任何與他接近的人，他似乎都能透過靈魂之窗，讓對方無所遁形。排列時他以專注的直觀安靜等待，凡參加過工作坊的人，必能感受到沉默中的巨大張力，讓全場屏息以待。

二、肢體語言為主軸。大師說的不多，更不允許當事人贅語，排列時彷彿靈魂透過各代表的身軀，以各種形狀、動作發出或巨大或細微的訊號，時而讓現場學員內心震驚，時而感動共鳴，也有時極細微的肢體語言只有大師才能分辨其表象，進一步帶領深層的看見。

三、超時空的安排與轉換。家族排列跨越一般心理治療之處，正在於排列工作不受時空之限，盡在舞台展開，代間動力透過空間的轉移，讓問題現象及改變的方向得以呈現，數代家族間的關鍵人物也能跨時空的來到現場，無怪乎海寧格稱其工作為靈魂工作。

四、對系統、序位的透視。海寧格以他獨創的這份心靈座標圖，快速搜尋系統中失位、失序的家人，像一位導航者，帶領茫茫人海中迷航的星星重新歸位，看見並回到連結、平衡以及和解的可能。

海寧格對愛、加害與被害、有罪與無罪、各種情緒、重大疾病變故的洞見，就像一位智慧老人，以其畢生的寶貴經驗，提出了創新的看法，許多具有相當顛覆性。二○○三年的學習圈中，他嚴厲的對我說，我若不能愛日本人，是無法協助當年受害的慰安阿嬤，他警告：這是危險的，也會對阿嬤做出傷害，更指出許多從事「特別主題諮商治療」的女性，是因為內在潛藏對男性的憤怒。一般情況下，我必會反擊這種男性沙文中心的指陳，可是部分的我，似被催眠，似被醍醐灌頂，心中確知的是：他出手之重，不是要傷我，而是為教育。

返家後，我嚴肅的閉門思考，次日清晨醒來，想到成長中一直無法和解的男性，我一一向他們鞠躬，畫面也浮現出我曾經帶給別人的傷害，突然了悟到海寧格一再提醒的加害受害的複雜弔詭關係，也願意承認過去對加害被害情節的過度簡約與絕對性之思考。又想到十二歲因日本入侵被迫離家，而終身不原諒日本人的母親以及死於文化大革命的奶奶，我提醒自己不多僭越，謙卑接受他們的命運。

下一季和阿嬤的工作中，我們的主題是「愛的回憶」，阿嬤訴說了許多愛的故事，當年與疼惜、暗中援助她們的日軍之間，埋藏了那麼多的戰亂真情，只是對日本政府她們仍在等待道歉、賠償。

家族系統一直是我工作的重點，雖至今未做排列，但我努力把「愛的序位觀念」帶給當事人，鼓勵他們尊重秩序進行和解，因為我非常認同：「若我們排拒父母，我們就排拒了我們的生命來源。」工作中碰到的當事人，多半是家庭關係破碎斷裂，有些人能較快速進入和解，也有當事人難掩對長輩的不屑與批評。再三無法撼動時，我會告訴他們：海寧格會要求孩子趴在地上，抬頭舉手仰望父母，因為我們必須敬重「己之所從出」。

海寧格為人稱道的是他結合了東方老莊及儒家思想，但看他工作中，其實也充滿了法家的精神，對於不嚴肅，以及各種逃避的小動作，他必然毫不留情的指出，並用最直接的制止、拒絕，以表達他的立場，然而他對系統中的弱小所傳達的悲憫，讓人願意將深深的信任交在他的手中。

玉鳳囑我為《愛的序位》寫序，其實對海寧格，我是個初學者，對他的架構藍圖也仍在摸索、撞擊與整合中。拜讀完這本極有分量的書，除了在在感受到現場的劇力萬鈞，也對自己的家庭和工作有不同角度的反省。相信期盼這本書讓我們更具備凝視與透視的能力，認識愛之序位而得到愛。

（本文作者為台大社會工作系講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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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見到海寧格是在台大第二活動中心。他示範了一段對領養家庭的排列工作，會後不少諮商界的資深老師對他異於「傳統心理諮商」的做法提出質疑，但我印象深刻的是：過程的簡潔有力以及他儀式化的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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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文版序

我很高興地迎接《愛的序位》中譯本問世，這本書曾經幫助過許多伴侶和親子們以一種更圓滿的方式彼此相愛。當他們的愛遵循某些「秩序」時，便更有機會能傳達到對方身上。而這些「秩序」是在服務「愛」，如果能夠了解它們，我們會感到更美好、更豐富。

因為許多人的合作使這本書得以出版，對於他們的不辭辛勞，我表示衷心的感謝。尤其是霍寶蓮小姐將這本書翻譯成中文，那是一項困難的工作，其中有許多德文詞彙在中文裡很難找到相等的詞，但是寶蓮仍然有辦法將它們用中文清楚地表達出來，加上高金美小姐修稿的協助，使得本書更適合閱讀，我很感謝她們做了這份很有價值的工作。

商周出版社林宏濤先生編輯潤稿的效率，以及求真求實的精神，我很高興將我的書交給這樣難得的人才還有他的工作夥伴們。

周鼎文先生從一開始就與我相當親近地將我的工作介紹到華人世界，他多次主持我在臺灣的研習會，翻譯我的第一本中文著作，創辦海寧格機構，讓更多華人朋友有機會接觸到我的工作。鼎文本身也是一位非常好的家族排列導師，了解我工作的精髓，擁有我全部的信任。有他審訂我的中文著作，對讀者而言實在是一大裨益。

我的祝福將伴隨著這本書，願它能幫助您的愛流動。

伯特‧海寧格

中文版序

我很高興地迎接《愛的序位》中譯本問世，這本書曾經幫助過許多伴侶和親子們以一種更圓滿的方式彼此相愛。當他們的愛遵循某些「秩序」時，便更有機會能傳達到對方身上。而這些「秩序」是在服務「愛」，如果能夠了解它們，我們會感到更美好、更豐富。

因為許多人的合作使這本書得以出版，對於他們的不辭辛勞，我表示衷心的感謝。尤其是霍寶蓮小姐將這本書翻譯成中文，那是一項困難的工作，其中有許多德文詞彙在中文裡很難找到相等的詞，但是寶蓮仍然有辦法將它們用中文清楚地表達出來，加上高金美小姐修稿的協助，使得本書更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