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帕帕吉傳:一切從未發生》
在家庭責任與修行之間,如何找到平衡?
如果《一個瑜伽行者的自傳》已觸及你的靈魂,那麼《帕帕吉傳》將帶你到更遠。
在混亂世道中,要養活一大家族的在家修行者,怎麼行走人間?
《帕帕吉傳》是一本特別的傳記,由帕帕吉親自邀請編者大衛•高德曼來撰寫,涵蓋了帕帕吉早年在印度尋師訪道的歷程,壯年作為一家之主為生計奔波的歲月,以及在這些外在活動之下,自然流露的種種非凡事蹟和師徒故事。
帕帕吉是一位傳奇的現代修行者,故事從旁遮普邦的一個小鎮開始,當時他只有六歲,經歷了一次非凡的開悟體驗。他感受到了一種深刻的內在平靜和安寧,這種感覺一直伴隨著他成長。成人後,他四處尋訪「能讓他見到神的人」,最後,他遇見了上師拉瑪那尊者,從此他的生命豁然開朗。
帕帕吉的人生中也有許多波折和挑戰,包括印度在英國殖民下的歷史創傷、印巴分治帶來的動盪、家族責任與棄世修行的矛盾,但他始終保持著一顆平靜的心,並堅定地走著自己的道路。許多人在接觸帕帕吉後,經歷了巨大的轉變,開始更深入地了解自己的本來面目,並開始尋求更有意義的生活。
如果說拉瑪那靜默如山,那麼帕帕吉就是一台忙碌的火車頭,遊遍印度,造訪世界各地,恰似無上真我的人間使者,呼喚有緣的信徒和弟子,無論何處都能聽聞法音、面見真容。他的教授風格宛如獅子吼,震破人們自我蒙蔽的保護網,而又充滿慈愛鼓勵,這在都展現在書中收錄的信箋中,讀之令人動容。
這本書是一個現代修行者的實錄,大量發自內心細膩的記載、第一手資料,還有在紛亂的世道修行的典範。如果你曾被《一個瑜伽行者的自傳》給觸動,也切莫錯過《帕帕吉傳》。帕帕吉的故事將深深地觸動你的靈魂,啟發你去探索自己的內心世界。
2. 《躍入永恆:帕帕吉訪談錄》
來自勒克瑙的獅子吼——
誰不願歲月靜好現世安穩?只是真實世界並非如此。
有時候,我們需要戰鬥!
本書是華文世界第一本帕帕吉的著作,由大衛・高德曼收集了十位求道者對帕帕吉的訪談,每個人都從自身的經驗與角度來提問,一來一往,如實呈現了帕帕吉的教導風格,是非常珍貴的第一手訪談資料,也成為親近帕帕吉的最佳入門讀物。
「帕帕吉」是歐美弟子對彭嘉的尊稱。從1990年開始,世界各地的求道者前往印度北方的勒克瑙,去參見拉瑪那尊者(Sri Ramana Maharshi)的這位弟子。
帕帕吉承接了拉瑪那的教導,融入自己的特色。他如同拉瑪那鼓勵堅持參問自性(探究真我),反覆練習,把那個向外跑的心拉回來,帕帕吉特別強調,參問自性只要做一次:「只要一次。如果你做得好,你只需要參問一次。如果你做得好,它就會擊中要害。」
帕帕吉在不同時期面對不同的弟子,有截然不同的教導方式。本書中所收錄的訪談,主要是1990年代初他針對西方弟子的教導。相較於從小浸淫在虔信氛圍中長大的印度人,西方求道者的批判精神比較強烈,也更重視個人權利和社會公義,而且很多都對佛教有所涉獵。如今海內外各地的華人求道者,尤其是對印度不二論智慧教法感興趣的讀者,在靈性背景和秉性氣質上,與這些西方弟子頗有共鳴之處,所以帕帕吉的這些教導對於華語讀者而言,也甚為應機。
如今這個時代資訊爆炸,每個人都在無形中成為了「概念」的獵物,若不警覺,若不戰鬥,就會陷入概念的沼澤。所以,這也是一個我們這個時代的戰場,我們要為了捍衛實際屬於自己的東西而戰,那就是「真我」。
作者簡介:
帕帕吉(H. W. L. Poonja, 1910-1997)
H. W. L. 彭嘉,弟子尊稱他為帕帕吉,意思是「敬愛的父親」。他八歲時就體驗到真我,然後窮盡餘生之力試圖回歸到那個狀態。然而宿世虔愛黑天的修行習氣,使得他花費了二十多年,一直尋求外在之神,直到遇見拉瑪那尊者讓他明白,真我,一直都在。
帕帕吉一生的歷程與他的上師拉瑪那截然相反,氣質也渾然不同。拉瑪那靜默如山,而帕帕吉周遊天下,迅猛如獅,他周圍似乎一直燃燒著一團火焰,能將求道者的熱情煽至頂點,然後以「當下解脫」的獅吼,震碎修道者的迷夢。
在帕帕吉過世的前四年,看到世界動盪混亂,世人在靈修上困惑掙扎、求道無門,他於是激勵弟子效法阿育王時代的做法,主動將佛陀所宣導的和平的靈性訊息傳播到全世界。本書出版之後,一時之間,勒克瑙成了新的求道聖地。而帕帕吉實已經罹患糖尿病多年,昏迷多次,但仍盡力為來訪者開示。
世人以「勒克瑙之獅」來稱呼帕帕吉。他沒有出家,沒有遁世,他身上帶有黑天虔愛者的熱切與奮勇。他說:「我奮戰,是因為我虔信黑天。黑天也是優秀的鬥士,他告訴弟子阿周那必須要去為那些實際屬於自己的東西作戰,像奴隸般活著不如死了好。能生活在和平與和諧中是很美好的,但世界並非如此。有時候你必須要去戰鬥才能把公正與和平帶回來。」
編者簡介
大衛・高德曼(David Godman)
弘揚拉瑪那尊者傳承教法的主要英文編輯者,目前為止,他一共撰寫、編輯了十六本關於拉瑪那及其弟子生平和教法的著作,包括帕帕吉、安納瑪萊・史瓦米、拉克什瑪納・史瓦米。大衛・高德曼出生於英國,在牛津大學就讀時,讀到了一本拉瑪那尊者的教言集,徹底改變了他的人生。他在大四時退了學,一年後,即1976年,他來到南印度的拉瑪那道場,自此一直長居印度。他參訪過許多偉大的靈修導師,尤其是上述所提到的拉瑪那的三位最著名的弟子,與三者都有相當長時間的共同生活的經歷。除此之外,他也曾經常前往孟買拜訪尼薩迦達塔。大衛・高德曼是帕帕吉唯一指定的傳記編撰者。
章節試閱
帕帕吉弟子郵局局長加布列,寫信給大衛•高德曼,敘述開悟的過程:
1979年11月初,我在那羅衍.巴克惹醫生的診療所時不經意聽到他對人說:「他昨天到了。」他沒有提到名字,我感覺他不想讓我知道這件事。後來我才發現他們把室利.彭嘉吉到來的事情瞞著我,就怕我再發表什麼反對宗教的演說,破壞他們的薩特桑。在那個時候,我並不太瞭解室利.彭嘉吉,只知道他是那羅衍.巴克惹醫生和他父親達塔特瑞亞.巴克惹醫生都極為崇敬的一個修行老師。我知道他們在村裡為他準備了一所房子,除了他在,別的時候都空著。
那羅衍.巴克惹曾經對我說過:「羅摩寺起初並不是為彭嘉吉造的。他剛來的時候,就已經在建造中了,我們本來是打算自己搬進去住的。彭嘉吉第一次看到建築時,就感慨說:『這幢房子的每一塊磚頭都在吟唱「羅摩!羅摩!」』聽了這話,我們就決定把這房子留給室利.彭嘉吉專用。他不在的時候,我們就鎖起來,沒人可以住在那裡。」
我很好奇,想去見見這位讓村裡這麼多人都蜂擁前往拜見的男人。我並沒有打算破壞他們的活動,但如果有人挑戰,我將很樂意捍衛我的無神論。
第一次去的時候,我聽室利.彭嘉吉敘述了某個師父去旅館房間看他的故事,講了很久。這個師父說自己讀了所有經文,做了很多苦修,但都沒有讓他覺悟,或讓他心靈平靜。室利.彭嘉吉補充說這人自己是位上師,當時正帶著幾個弟子去喜馬拉雅山。彭嘉吉說他要那人走出去,把所有過去的垃圾都丟在房間門外,然後不帶絲毫地再走進房門。師父感覺受了侮辱,不過還是聽話照做了。幾秒鐘之後,他衝進房間,向彭嘉吉禮拜,說他開悟了。還有很多其他的細節,但基本上的故事要點就是這樣。
我無動於衷,心想:「這個人只是在吹噓。」我完全沒向室利.彭嘉吉問候或致謝就離開了房間。
第二天我又去那裡探個究竟。進門時,我能聽到大家在談論我。
那羅衍.巴克惹看到我走進來時,大聲宣佈:「這位就是加布列先生。」
彭嘉吉轉向我,說:「這麼說,你不信神?」
「對,」我說:「我不信。神是受限的頭腦創造出來的產物。」
「那麼,去掉限制。」彭嘉吉提議。
「這做不到,」我回答說:「是不可能的。」
「你能給我一點點時間嗎?」他問:「你願意讓我向你展示頭腦如何可以不受限嗎?」
那個時候,思維限制是我最愛的理論之一,所以任何保證可以去除這一問題的方法或者系統,我都有興趣嘗試。
「好的,」我說:「如果你能展示怎麼做到這點的話,我願意撥出點時間給你。」
他讓我坐在面前。我直接看進他的雙眼,他看回我的。我們保持沉默。
最後我不得不開口:「哪怕我很努力,我還是做不到為你留出一秒鐘。」
我離開的時候,內心信念毫無動搖,然後接下來的大約一天時間內,我開始覺察到這個人已經以某種方式觸動了我、吸引了我。
一部分的我在說:「我不會向這個師父屈服的。」但另一部分的我已經開始感覺到我是一個自大的人,需要幫助,而這個幫助或許會來自室利.彭嘉吉所主持的薩特桑。
下班後,我又參加了幾次晚上的薩特桑,但沒有加入討論。這些薩特桑並沒有讓我平靜。相反,我有一種感覺,它們攪亂了我的意識,念頭動盪。我有個想法,認為室利.彭嘉吉是試圖給我的頭腦做點什麼手腳,以此來吸引我,使我成為他的弟子。我覺得是這個原因才讓我感覺到這些奇怪的精神狀態。不過,儘管感受頗不尋常,我仍然覺得情況還在控制之中。我下定決心:「我不會向這個師父屈服,也不會從他這裡跑開。我不會讓他控制我的判斷力。」
那段時間,我靜靜地坐在後面,聽到談話中經常提到室利.拉瑪那尊者和他的教法。我曾經看到在那羅衍.巴克惹醫生的家裡,桌上擺著一幅很大的尊者照片,但我並沒有留意。現在,我知道這個人是彭嘉吉自己的上師,就慢慢地對彭嘉吉講述的有關他的故事越來越感興趣了。
幾天後,就在我默默出席薩特桑期間,巴克惹醫生把《對話真我》(The Talks with Sri Ramana Maharshi)一書給我看。那時,我已經頗有興趣想讀這本書,想看看裡面都說些什麼。我立刻就被尊者推薦的參問真我擊中了。我之前曾對室利.彭嘉吉說頭腦的限制是不可能去掉的,但讀到尊者的方法後,我意識到這是個簡單、理性甚至科學的方法,可以找出什麼是頭腦的源頭。這似乎不用樹立任何信仰體系,只是一個方法,去探究頭腦的本質、形成方式和其可能的來源之處。我決定使用這個方法,理性地探究「我」的本質。
當天晚上我大概在淩晨兩點半醒來,感到一股強烈的渴望要專注地集中在這個「我」之感上。我努力去做,但一無所獲。接下來幾天中,想要找出「我」究竟是什麼的衝動越來越強烈。我開始無法克制地要參問真我,發現自己越來越久的沉浸在對「我」-念(‘I’-thought)本質的深深冥想之中。
雖然沒什麼成果,但參問攫取了我,讓我無法放下。那時我一定是表現出了一些奇怪的症狀,因為彭嘉吉出門幾天去孟買的時候,他囑咐巴克惹醫生要關注一下我,理由是他懷疑我有可能會發瘋!我沒有因此打退堂鼓。雖然沒能稱心解決「我是誰」這個問題,我卻發現自己的生活開始有了變化。我對於每天慣常的辦公室和家庭事務產生了厭倦,甚至對自己的妻子和孩子產生了一種距離感,不願意和他們有聯繫。
幾天後彭嘉吉回來了,我又開始參加他的薩特桑。薩特桑上講的東西我不明白,但是不知為何,這似乎並不重要。閒暇時間我還是在讀《對話真我》。令我欣喜的是,隨便翻開一頁,就可以發現答案來回答我對參問的疑惑。在那個階段,我沒有就自己的參問向彭嘉吉請教,而更喜歡從這本書中得到答案。
我發現室利.彭嘉吉的性格和方式有點讓人生畏,我不敢接近他。我這麼告訴達塔特瑞亞.巴克惹醫生,他報以大笑。
「對我來說,」他說:「他就像個小孩子。我和他相處、愛他就像愛自己家人一樣。我把他當做自己家裡的年輕人一樣對待。」
我觀察醫生,發現果然如此。他坐在室利.彭嘉吉旁邊,像哄小孩一樣哄他。如果醫生想要他吃點特別的東西,就用對待小孩的方式。這似乎對他挺管用,但是我和室利.彭嘉吉之間沒有這種關係。對我來說,他是一個非常疏遠而嚴厲的人物。
我很快意識到自己迷上了待在室利.彭嘉吉身邊。我無法遠離他。
我對真我的參問越來越深入。我發現自己在半夜努力拒絕和排除自己的想法。我這樣努力時,嘴巴裡就發出呻吟般的聲音。我最終去向彭嘉吉請教,他回答說:「繼續。你有進步。」
第二天我感到已經把自己的頭腦推到了某個邊緣。在那之外,似乎是一條非常廣大而黑暗的道路。我告訴了彭嘉吉,他只是回覆說:「超越那個黑暗的通道。」
然後最終有了突破。在半夜大概一點半左右,我醒了。我正躺在小床上,但是我立刻知道自己不在平常的狀態。當我坐起身來,能覺察到現實中在我附近的所有東西:房子、外面的馬路和附近的鐵路,但它們不再在我之外,或者有別於我。我知道並體驗到它們都在我之內,能直接地感到含攝了一切事物。這整個宇宙都在我之內。鐵軌上有火車經過,我知道它是在我之內經過,而不是路過我。
我掐了掐自己的大腿,確認不是在做夢,很確信自己的確是醒著。我想去上廁所,但不敢動。我感覺如果自己動了,整個世界都會以某種方式隨我而動。最終我實在憋不住了,決定冒險看看。我起身直接向牆壁走去。我覺得既然牆壁是在我之內,沒有東西是在我之外、有別於我的,它就不會阻擋我直接走向廁所。我「砰」地撞到了牆,明白雖然世界或許是在我之內,但它依然還是像之前一樣堅固。我也明白了還是需要從門出去。
去完廁所之後我走了回來,坐在小床上,帶著一種敬畏和驚歎享受這一奇特的新狀態。最終我又睡了幾小時。我在六點半左右再次醒來,感到如同孩童一般,快樂、振奮,心情愉快。我去上了班,照常完成了所有工作。
那個晚上我去了室利.彭嘉吉的薩特桑,獻給他一串香蕉,向他禮拜並且宣稱:「我已經領悟了。」
他哈哈大笑,說道:「從來沒有人這麼肯定地走到我面前,發表過這樣的宣言!」那個時候他沒有否定我。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覺得這一體驗就真的是那麼一回事。
這個萬物皆在我之內的體驗發生了幾次,通常在半夜。我會突然感到:「我是超越並淩駕一切的。」然後我會實實在在地感覺自己無處不在,超越雲朵、月亮、天空等等,在它們之上。
有天早上,我坐在外面涼臺上,突然體會到了這個遍在性的真我,不過伴隨而來的是身體內的奇特覺受。我感覺分為了左右兩部分。左邊的一半是正常的,右邊的一半卻處於非常態。從那時起,我感覺自己越來越頻繁地處於奇怪的狀態中。有時候我會看著自己的四肢,發現自己無法移動四肢;有時候感覺我要死了;有時候感覺我的自我已經完全消失了。但這些狀態都會過去,我最終還是會回到慣常的狀態。事後看來,我覺得這是某種神經系統崩潰了。我毫不懷疑,這些奇怪又讓人不安的狀態是因為我遇到了室利.彭嘉吉之後,才突然被引發了。
到1979年11月底的時候,我通常會在半夜兩點半醒來,聽到自己內在有聲音說法。那都是關於不二論的話題,比如智慧堅定266,實相的本質,以及梵唯是一無二。這些開示每晚都有,持續了大約一周。聆聽這些開示的時候,我感覺自己是正在為某件事情做準備。我向巴克惹醫生提到了這個情況,他立即想要知道更多細節:我認為這些聲音是從哪裡來的?聽起來是怎樣的?等等。我沒法回答他的問題。實際上,他提問時,我甚至都說不出這些開示是什麼語言的。只有一種知識被傳遞的感覺,但並不是尋常的方式。我記得自己這樣想:「這就是吠陀和奧義書不朽的原因。它們一定是以某種精妙的方式在不停地重複宣說,無有窮盡,偶爾處於純淨狀態的人們就能收聽到。」
奇怪的體驗繼續著,但是隨之而來的是對其背後和之上的東西有了更好的理解。我翻閱日記,發現在1979年11月29日有如下記載:
從那一天起,我就默認所有東西和所有人都是我的上師。我感覺到從每個人和每樣東西那裡都可以學到某些真理,我在見到的身邊每件事物上都看到了潛在上師。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我持續體會到了甚深的寂靜。有時候我會獨自一人走向羅摩鎮〔Ramnagar,隆達附近的城鎮〕或者沃特銳門〔Watregate,隆達鎮外一個鐵道口〕,深深地專注於自己,享受著內在深深的寂靜。這寂靜是實在的。我稱之為絕對存在,因為它感覺起來就像是那樣。它持續了幾個月。它是真理,是寂靜,是讓人無法置信的堅實、不可動搖;沒有強加於它,也沒有什麼可以強加於它。我想理解,但是失敗了,因為它是無法被理解的。
有個著名的卡納塔聖人叫阿拉瑪.普拉布(Allama Prabhu)。他的格言說著對實相的直接體驗,這些話開始在我心中迴旋。隨著它們展露,我明白這也是在描述我自己的狀態。因為我有和阿拉瑪.普拉布同樣的體驗,並且在同樣的狀態中,所以能夠理解。
翻看自己以前的日記時,我發現有很多都記錄著自己很努力想要弄明白這一體驗的本質。我會把它和商羯羅以及其他智者說過的東西比較,會試圖自己去分析,但並沒有什麼收穫。還有很多記錄是我一再讚美室利.彭嘉吉賜予我加持,敞開了我,使我能夠體驗到這一美妙的狀態。有一條記錄著:「終於,我向我的上師尊臣服了。」
有了這些初期體驗後的兩三年中,我一直處於高能飽滿的狀態。那個一切皆在我之內的感覺,和任何人任何事皆無分別的感覺常常出現。如果在火車上,我會知道自己是徹底地寂止,無有來去。我不在世界上移動,世界在我之內移動。有時我看著人們,發現很難將他們區分為個體。我記得自己有次在白拉昆特利267的節日上看著一群乞丐,無法把他們區分為不同的個體。我看著他們就像看著擁有不同臉孔的同一個靈魂。有時候甚至一些小事情也會給我帶來麻煩。一次我盯著盤子裡的米飯,吃之前很猶豫,因為我無法把自己和米飯區分開來。它真的是我的一部分,我不想咬它而傷害它。我必須承認在很多年中,我的行為非常怪異。有些人認為我有點瘋。
很多年來我談論的唯一話題就是覺悟真我、拉瑪那尊者的教法和我在室利.彭嘉吉處的體驗。我每週舉辦薩特桑,充滿熱情地談論這些事情,鼓勵每個前來的人都去室利.彭嘉吉那裡感受加持。
幾年後,這覺受開始消退,大概在九年後徹底消失了。雖然對真我的自然而然、持續不斷的覺知不再了,但對我上師室利.彭嘉吉的尊敬、敬仰依然留存。同樣還在的,是我對傳承祖師拉瑪那尊者尊者的敬意。通過他們,我得以一見那種從未料想過會存在的美妙。實際上,遇見室利.彭嘉吉之前,我還任性地試圖勸說別人相信這樣的狀態和體驗並不存在。
現在我對彭嘉尊者的尊敬和景仰是一個兒子對他慈父的感情。經由他的加持,我得以一瞥他自己的殊勝境界,為此我將永遠熱愛他、尊敬他。不過我也因為他的平凡而愛他。他就像家庭成員一樣,和我們一起吃喝、談話。他記得我們所有人,充滿慈愛地問候我們的孩子、孫輩等等。他是無以倫比的瑜伽士,但也是我遇到的最可愛的人。
(以上摘自《帕帕吉傳:一切從未發生》)
帕帕吉弟子郵局局長加布列,寫信給大衛•高德曼,敘述開悟的過程:
1979年11月初,我在那羅衍.巴克惹醫生的診療所時不經意聽到他對人說:「他昨天到了。」他沒有提到名字,我感覺他不想讓我知道這件事。後來我才發現他們把室利.彭嘉吉到來的事情瞞著我,就怕我再發表什麼反對宗教的演說,破壞他們的薩特桑。在那個時候,我並不太瞭解室利.彭嘉吉,只知道他是那羅衍.巴克惹醫生和他父親達塔特瑞亞.巴克惹醫生都極為崇敬的一個修行老師。我知道他們在村裡為他準備了一所房子,除了他在,別的時候都空著。
那羅衍.巴克惹曾經對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