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哈佛大學講座教授——王德威 特別撰序推薦
小說家駱以軍X詩人宋明煒兩地輕靈互奏,
綿亙奇想翻飛的詩境宇宙。
於此蒙塵時代,將現實光燁與晦澀織成雪地裡的銀河,
彼此互為投影,在微醺的友誼裡交換深摯的快樂。
小說家駱以軍X詩人宋明煒兩地輕靈互奏,
綿亙奇想翻飛的詩境宇宙。
於此蒙塵時代,將現實光燁與晦澀織成雪地裡的銀河,
彼此互為投影,在微醺的友誼裡交換深摯的快樂。
這是一種奇妙的緣分。他們藉網路互通有無,談抱負談創作談情懷,每每不能自已。言之不足故嗟歎之,嗟歎不足故歌詠之,遂有了詩。他們的詩作有的空靈抒情,有的充滿人間氣息,原非刻意為之,合成一集,卻有了巧妙的對應。《白馬與黑駱駝》是他們各自跨越時空、專業、想像界限的嘗試,也是友誼的見證。
——王德威(美國哈佛大學Edward C. Henderson講座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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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夢裡的白馬,飛奔穿梭在我們說不完的故事,
暮色裡的雪,照亮記憶深處的密林⋯⋯
白馬與黑駱駝踅走、重逢於詩行之間,
他們翻玩文明與藝術,寄託深邃情意哲思;
面對殘穢漫漶的現世,仍保有一絲純真的奢侈,
以及選擇轉身的決心。
自二○○五年初見,駱以軍與宋明煒即在文學的牽引之下交會出友誼的花火。漫漫長夜裡,在光與影互相顛倒的濛曖時光,他們夢話般地訴說文學的樣貌;朦朧街燈、高大樹影間,意猶未盡的談詩、談小說,談浸潤彼此靈魂中那些難以抹除的文學經典,激盪出對異托邦世界的想像,鑽探知識的可能性,以及與此新時代對話的方式。
本書分為「我們的世界——給以軍」、「但使願無違——給明煒」兩輯,各自舉重若輕地書寫中年維特的煩惱,並收錄兩人受到對方牽引,於此十多年來淬礪累積的詩作。宋明煒以深受駱以軍推崇的〈白馬〉起頭,連篇作品透過雪地、冬夜、海洋等意象,拆解繁蕪文明背後,關於人心內核的明暗風景和映透著孤獨的潔淨情感,並深受電影與藝術感召,將生命之希望/缺憾寄託於畫作、自然與迷離的夢境哀歌之間,文字寧謐且靈動耀人。
對映於宋明煒的潔白敘事,駱以軍以其瑰麗詭誕語法,打散線性敘述,腦洞大開地將異質但又糾纏不已的故事和畫面,以極富小說感的詩意語境裸現而出:飄蕩的遊魂、屈辱變形的腦殼、被困在小玻璃盒中的鍬形蟲,在在將現世殘忍與喟嘆化為繁複意象,既美麗又帶著荒謬的針刺,洞穿人們對世界的重重詰問。
「白馬和黑駱駝,實在如同左手畫右手,或奇美拉的兩個偶然顯形。我讀以軍為本集新寫的詩,感動且明白這些文字超出了有形有矩的詩,是我們苦難而無物的『今夕』亦『明朝』在黑駱駝中的量子纏結,也是所有那些如永恆粒子般的微小卑微的善良和美,呈現為白馬狀態的曼陀羅分形。以軍也是我心目中的白馬,我則是笨笨的寫字人,是那個目睹宇宙奇蹟驚嘆不已卻無處鑽鑿的工匠,試圖在自己剎那的方寸畫頁上,重繪白馬和黑駱駝在現實世界中的投影。」——宋明煒
「白馬與黑駱駝」這個對照組的兩個『夢中動物』,它們未必屬於光,未必屬於影,但很奇妙的,我其實大明煒六七歲,但他著實很像阿難博學聰慧,像所謂『希臘性』那樣的寬闊多樣。生命很多時刻其實是開了我一個『新手印』,全新打開另一個世界的啟蒙者,但並不是老師,更像少年玩伴,真心實誠,且因慷慨的個性,完全不保留傾心相授。⋯⋯這些帶點微醺的,友情的,以詩的形式,遣悲懷、寄缺憾、文明想像的暢恣激情、難以言喻的『只有此刻的我看見這樣的美景』,我覺得這是一本無比美麗的小書。」——駱以軍
【精選摘文】
冬天的夢裡,夏天豐盛如節日
我呼出的白色的氣息,在記憶裡變成冰,化成水
白馬從夢的池塘飲水,飛奔著穿過我們來不及寫完的故事
陽光灑滿的道路上,我找不到白馬的蹤跡
也許它留下的是故事裡的一個個字跡
講故事的衝動,從夏天開始
冬天的夢裡,故事還沒有完
——宋明煒,〈白馬〉
一隻手最多只能握住另一隻手
我是妳心愛的那個人嗎
憂傷的內心,沒人能安慰
一隻手捉住的,也許什麼都沒有
——宋明煒,〈愛情的小賦格曲〉
寂寞的人坐著看花
噁心的人使人心脾不爽
開槍的人念念有詞
滑手機的人眼球如流星雨
說謊的人想不起他在胚胎時的模樣
抽菸的人最熟悉指甲瓣大小的火苗
喝烈酒的人他告訴你47X74是他媽747
歧視的人一定說我沒有岐視喔
——駱以軍,〈寂寞的人坐著看花〉
親愛的你好嗎
請記得那些我們高貴的時刻
人和人信任的時刻
腳踩著浮木但有那麼個深入水中
的恐懼 但相信友愛 自由 美麗的詩歌
——駱以軍,〈親愛的你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