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變蘿莉 新裝版(04)流星雨

第一章　皇家情

天龍國御書房，五行禁區崩潰前。
因多日來的忙碌而略顯疲態的趙舜與夏竦一切斷與林日揚等人的通訊之後便一改方才輕鬆、慈愛的神態，轉而變成眉頭深鎖、神情凝重。半晌，趙舜開口打破沉默，沉吟道：「嚴家兩兄妹出現在那個不合理的地方，你怎麼看？」
夏竦抬起一隻手揉著太陽穴，一邊回道：「顯然是有目的性的，他們和一批身分不明的人出現在一○二四區裡，聽星兒和四皇子殿下形容，他們在那群人之中並非領頭之人，而那群黑衣人又令行禁止，可見一定有一位領頭人在那群黑衣人之中，應該就是那位跟星兒他們對話的人，由此可見，他們是分成黑衣人與嚴家兩方，那批黑衣人不是嚴嵩的人。」
趙舜說道：「兩批人湊在一起，其中一批人組織嚴謹……那麼目標肯定是一致的，而且肯定就在魔幻森林裡，如果只是路經該地很難說得通，目的地不在魔幻森林中的話，絕不用冒著生命危險和遠比繞路花費更多時間的不利條件之下進入那裡。」
「可是為什麼是嚴世藩跟嚴涵吉他們？嚴嵩手下多的是人可以做事，根本不需要他們兩兄妹出馬，他們去能做什麼？而且他們也在龍朔學苑就學，目前應該也在參加學苑競賽，事前沒有他們不參加或者缺席的消息，難道是他們自作主張跟著黑衣人？」夏竦邊說邊執筆在紙上寫下一條條猜測，然後再圈起或者劃掉。
「自作主張之前也要有所接觸，根據線報，他們在龍朔學苑裡生活規律，沒有跟任何可疑人物接觸，也沒有出過學苑，安分得異常，可若不是他們自作主張，我想不出非他們不可的理由，他們能做什麼？不拖後腿就很好了，或者有可能是對方開出的條件所要求的？」趙舜也另外抽了一張紙執筆學夏竦寫下自己的思緒，然後再圈起或者抹黑。

像這樣的整理方式是兩人一慣的推論方法，兩人的思考模式趙舜細心且循規蹈矩、夏竦敏銳且靈活跳躍，而長年養成的默契讓他們聚在一起推論就很容易發現自己和對方的思考方向中有何漏洞，原本想不通的謎團或者嚴峻不明的局勢就往往能在兩人一問一答、一猜測一斷定中明朗。
趙舜一邊思考，手指一邊規律的輕敲著桌案，問道：「嚴嵩最近有何異動？」
夏竦搖頭，說道：「自從太后娘娘稱病避見嚴嵩之後，嚴嵩那夥人便安靜不少，行事也開始小心了起來，嚴嵩也鮮少出府。」豈止是鮮少出府，他乾脆連早朝都不上了，還連個理由都不給，趙舜也懶得理他，反正他不來最好，他也不想看見他的臉。
趙舜的表情有一瞬間像是鬆了口氣，又有一絲複雜苦笑，問道：「監視的人是誰？」
太后自從被韓世忠在朝堂之上駁斥，又被自己的隱忍多年的心聲給刺激了一番之後，人便開始不適了起來，太后年歲已高，本來就多多少少有些病徵，現下因為氣怒和羞愧、疑惑、委屈兼有之的情緒之下，整個人萎靡不少，臥病在床。

本來太后抱病，身為人子又重孝的他應該要為此感到憂心著急才是，可太后自從病了之後便不再干涉朝政，嚴嵩也消停許多，這讓因外敵環伺、國勢動盪幾乎操碎了心的他和夏竦大大的鬆了一口氣，於是便忍不住在心底希望太后能夠一直這樣「安分」到至少解決邊境戰事為止。就是這樣的想法，令他感到既羞愧又苦澀……
「微臣安排了王德欽和羅毅禾他們兩隊的人日夜輪著監視。」
趙舜點了點頭，繼續思考了一會兒，任憑他左思右想，怎樣也想不出嚴家兩兄妹出現在魔幻森林的原因，只好暫時放下疑慮，吩咐道：「要他們注意嚴嵩若是有任何異常，不管多小的事情都要第一時間報告。」
「臣遵旨。」夏竦答畢，又問道：「是否要讓人把嚴世藩他們在魔幻森林的消息不經意的透漏給嚴嵩知道？」
趙舜想了一下，頷首同意道：「嗯……倒不失為一個試探的方法，既然暗水太深，那就想辦法讓它浮上來一點。」
嚴嵩的問題礙於情報太少，趙舜知道一直糾結煩惱著也沒用，於是轉而思考起其他問題來，開口問道：「迷蝶的問題查得怎麼樣了？」
「一無所獲」這顯然又是一個僵局般的難題，夏竦簡直都想多生一顆腦袋出來思考了。

自從「迷蝶」針對天龍皇室成員下了殺帖之後，趙舜跟夏竦就一直高度關注迷蝶的各種消息，多方查找迷蝶的組織所在，可一直都沒有多大的進展。
迷蝶組織作風神秘、成員及地點皆不明，而且也並非什麼人委託都接，想委託迷蝶任務，必須要有迷蝶的「魚服帖」，相傳魚服帖每次流動於世的只有八張，欲委託任務時，只需要在魚服帖上寫下委託內容，不需要多做些什麼，七天內就會有人去收回，然後迷蝶會根據委託內容下殺帖，完成任務後，才會再發新的魚服帖出去。
關於迷蝶究竟是怎樣知道魚服帖已寫上委託然後回收的，雖有各種猜測流傳，可實際原因沒有人知道，寫上委託內容的魚服帖七天內必定回收這個規矩從未打破，就算委託人把魚服帖藏起來，七天內也一定會被迷蝶的人回收，而回收時，迷蝶的人也絕對不會被委託人發現，這讓迷蝶這個殺手組織在世人眼中更加神秘。

面對這樣飄渺詭譎的組織，趙舜跟夏竦還真有種無從下手的感覺。
趙舜頭疼的擺擺手，決定道：「算了，把查找的人手都收回來，派他們到龍朔城和學苑裡去暗中保護飛燕他們。」迷蝶下的殺帖囊括了天龍國皇室所有成員，雖說四方神君未化形，但與他們契約的只是朝陽一人，其他人他不能理所當然地認為也會被保護得很好，這他可不敢想，神君們也許會看在朝陽的面子上關照一二，可就怕有萬一，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意外。
至於他跟后妃們身在重兵把守的皇宮內不說，人人都有一個四方神君親製有保障的護身鎖片，夏竦跟華胥也有，連太后都沒落下，是之前朝陽突然回宮送水晶那回，四方神君看在朝陽的面子上給的，拿給他時還聲稱『飛彈轟下來』都沒事，雖然他不明白飛彈是什麼，但他聽得懂這鎖片很厲害就夠了，四方神君親製的東西，戴起來特別有安全感，收到的人無不隨身攜帶，像他更是連洗澡都不拿下來。
夏竦對此沒有提出異議，畢竟探查迷蝶的人手加了又加，也查不出個所以然來，與其浪費人力，還不如收攏人手集中保護趙紫華他們，以不變應萬變了。

趙舜和夏竦被各種煩惱搞得焦頭爛額，稍早之前承諾林日揚要好好去休息之事早就被兩人拋諸腦後，可他們忘了，有人卻不會容許他們忘記。
華胥在跟寶貝女兒用女兒特製給她的鏡像水晶通完話之後，便徑直往皇宮衝去，風風火火的跨進御書房裡準備督促廢寢忘食的某兩位謹遵女兒「懿旨」去洗澡吃飯睡覺。
守在門口的太監跟侍衛們也不敢攔她，像這樣的情景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尤其是最近更是頻繁，本來前一陣子還因為也許會有刺客來襲的事情搞得大家風聲鶴唳，誰來了都得經過通報才能進去，華胥也不例外，可自從上回四皇子殿下跟朝陽公主帶著沒見過的四人秘密回宮之後，華胥便被允許可以直接進入御書房不必候傳，皇宮內的氣氛也沒有這麼緊張了，著實讓神經緊繃了好幾天的侍衛、太監、宮婢們頗有感恩戴德之意。

進到御書房內的華胥也沒有馬上大聲嚷嚷，習慣保持一定警覺度的兩人一聽見腳步聲便看向來人，其實不用看他們也能知道是誰，像這樣腳步快又不會特意放輕的人，在皇宮內無非就是華胥才會如此了，其他能出入御書房的，不是必須等候通報，就是腳步輕緩的后妃們。
華胥走到夏竦身旁，先是沒好氣地橫了自家丈夫一眼，然後開口說道：「你們是不是忘了什麼啦？」
「嗯？」趙舜和夏竦面面相覷，兩人皆不明所以。
看到他們雙雙望過來的疑惑眼神，華胥翻了個白眼，說道：「你們還真是給星兒料了全，就知道你們倆肯定又會忙起來忘了要先好好休息。」
兩人一聽這才恍然大悟，趙舜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呵呵，倒是忘了朝陽的再三叮囑，子喬啊，今天不妨就先這樣吧，咱們先聽話好好休息去。」
夏竦臉上也掛著笑容，拱手說道：「微臣遵旨。」
華胥也跟著福了福身，兩夫妻相偕走出御書房往宮外走去回府，兩人步伐不快，一邊走還一邊傳來華胥叨叨唸唸的聲音。
「我說你怎麼就這麼糊塗了？我知道你們在忙，有很多不好解決的問題，可是那些是一時半刻能解決的嗎？人的身體就是根本，垮了怎麼辦？豈不是得不償失？不注意自己身體，也不提醒皇上保重龍體，你就是這樣為人臣子的？你們莫不是想一起累垮然後所有事情更加糟糕……」
「呵呵。」趙舜在兩人走後也步出御書房，聽著漸行漸遠而越來越小聲的碎碎唸，感到好笑地搖搖頭，心裡也認同華胥所說的，人的身體是一切的根本，垮了還談什麼其他的？怕是到時候只能束手待斃了。

趙舜邊想邊緩步走回寢宮，突然就想起了臥病在床的太后，腳步一頓，嘆了口氣之後轉身改往太后住的寢宮而去，打算先探視完太后之後再回寢宮休息，雖然太后不一定會給他好臉色，這一向倔強慣了的老婦人這些日子來見著他臉上表情總是複雜，也不願意多說話。
他怎麼也搞不懂為何明明是親生母子卻搞成今天這副僵局，他有心孝順，母后也並非無情，為什麼偏偏就是因為一個嚴嵩就搞得如此？為何偏幫外人會凌駕於母愛之上？
說他心裡沒有彆扭是不可能的，自己的母親對別人比對自己好，別人都是對的，自己都是錯的，萬般都沒有別人好，若是生在一般家庭，而不是生於皇家、位於至尊，那怕是再怎麼富貴權勢，他頂多可能就是委屈不甘，還不至於憤怒到無可忍受。
難道真是應了世人的那句『皇家無情』？
自他繼位以來，就一直在努力維持母子之情、夫妻之情、兒女之情，教導子女們友愛手足、孝順長輩，后妃們也因為他的關係維持著和諧，可是，獨獨就是母后這邊令他挫敗不已，對「情」之一字的固執導致他過於軟弱忍讓，有時候他也會想，如果他像所有皇帝那樣理智冷情，天龍國是不是不會這樣勢弱？是不是就不會被戰國、朱襄和嚴嵩那群逆臣賊子視作軟弱可欺的對象？

「唉……」不自覺的又嘆了一口氣，也許他不適合當皇帝吧，旋即又想到了紫陽，他最倚重的大兒子，早早就被冊封為太子的他性情堅毅、有責任心，剛強有之且不失仁善，雖然尚有許多要學習的，可他相信聰穎機智的大兒子一定會做得很好。
內心湧起一股驕傲和心疼感，揮手讓跟隨的太監、宮婢和侍衛們離遠一點跟著之後，從懷裡拿出鏡像水晶，接通此時應該還在前往朱襄首都路上的趙紫陽。
沒有幾秒的時間，趙紫陽的身影便顯現出來，在看見接通的人是趙舜之後，揚起一抹微笑說道：「父皇。」
林日揚為他特別製作的鏡像水晶尚未交給他，但趙舜特地命人快馬加鞭送了幾顆後來大批製作的鏡像水晶過去，好方便他聯繫、運用，當然隨之送到的還有一個四方神君給的護身鎖片。
趙舜打量了一下大兒子，發現他雖風塵僕僕但仍顯得十分有精神，欣慰的問道：「嗯，你現在人到哪了？一路上可還平順？」
趙紫陽回道：「快到邊境了，過午後兒臣準備先紮營休息，明早再跨越邊境。」
「嗯，這樣比較穩妥，朱襄可以確定的就是意圖不明，恐怕聯姻的名頭只是個轉移焦點的幌子，更何況還有迷蝶的刺客在暗處虎視眈眈，無論如何你都得非常小心。」趙舜殷殷囑咐著，雖然趙紫陽身上不只戴著四方神君給的護身鎖片，還帶著許多品質上乘的鎖片防身，可他就是止不住擔心，不只一次想要乾脆不理會態度曖昧的朱襄，把大兒子召回來，但是理智又告訴他應該要盡量穩住朱襄為妥，否則邊境便會更加緊張，一但與戰國開戰，戰局恐怕會陷入膠著。
沒有錯過趙舜眼中明顯的擔憂，趙紫陽頷首、語氣堅定的保證道：「父皇放心，兒臣會注意的。」

「那就好，那就好……」趙舜明白即使再怎樣擔心也只能先暫時忍下，兩父子接著又聊了一會兒，討論了一下關於嚴世藩跟嚴涵吉夥同一群身分不明的黑衣人出現在魔獸森林之事。
「嚴世藩跟嚴涵吉？」趙紫陽微皺起眉頭，語氣中透著幾分詫異，思考了一下，說道：「能判斷他們目的的線索太少，但兒臣可以肯定的有一點，他們倆表面囂張，可其實非常怕死，如果沒有八成以上把握可以全身而退，他們絕對不會參與其中。」他從學苑畢業之前嚴世藩就已經入學，雖然說年級不同但有些活動與課程還是會有交集，像是野放區訓練和各種學苑競賽、考核等，後來畢業之後也仍然在學苑裡擔任客座教師，所以他對嚴世藩跟嚴涵吉兩人的一些習性還是很了解的，譬如說「貪生怕死」這一點。

「喔？那裡是被列為魔幻森林中高危險區域的一○二四區，就算他們目的地不在那裡，整個魔幻森林也沒有一塊是不危險的地方，什麼人會這麼有把握出入此地能全身而退？」趙紫陽說的是他與夏竦方才未曾想到的一點，等於是另闢了一道思考途徑，趙舜把腳步放得更慢，一手仍然拿著鏡像水晶，一手搓著下巴進入思考。
像魔幻森林這種凶地，世界上絕對沒有哪個人敢說他『熟』！其每天都在進化的魔獸和數不清的新物種加上嚴峻的天險，從踏進魔幻森林裡開始，就沒有一隻魔獸是弱的、是完全了解的，就連路旁一朵花都可能會張開噬人大口，就算能力再怎麼高強的人面對魔幻森林也不會有超過三成以上的把握，組隊進去跟單槍匹馬的差異其實不大。
「讓他們有把握的原因，應該不會是能力高強與否，嚴世藩跟嚴涵吉其實就是兩個草包，遇到危險除了扯後腿沒別的本事，在那地方就算遇險沒有全軍覆沒，也會在接下來被消磨光。」趙紫陽也在思考，胯下的馬兒行走速度不快，橫豎都要明天才越過朱襄邊境，時間充裕得很，索性就讓牠慢慢踱步。

「除非……」趙舜腦中閃過一道靈光。
與此同時，趙紫陽顯然也同樣想到，開口說道：「除非他們有快速脫離戰鬥或者快速離開魔幻森林的方法！」
「不合理啊……魔幻森林佔地袤廣且魔獸階級高強，會有什麼方法能快速脫離戰鬥？更別說快速離開魔幻森林了，這想不通啊……可是除了這可能性之外，還有什麼因素會讓他們如此有把握能保全自己？」趙舜越想就越不解，他推敲了數種方法，像是利用移動速度快的魔寵、隱匿身形的術法或者道具、嚇阻魔獸的方法……等等，可全又被一一推翻，根據趙紫雲等人的說法，並沒有看見那一行人有攜帶任何魔寵，隱匿身形或者隱藏自身氣息的方法在魔幻森林內也行不通，魔幻森林裡的物種五花八門，新物種多到繁不勝數，要想在裡面隱藏自己無異是江中釣月，至於嚇阻魔獸？別傻了！這只會被魔獸眾視為挑釁而激怒他們，恐怕下場不是招來強大魔獸滅團就是惹來群毆滅團，魔幻森林裡壓根就沒有不強的魔獸，想嚇阻他們？那跟腦袋被門板夾了沒有兩樣。
趙紫陽沉吟道：「嗯……別的我不清楚，要想快速脫離戰鬥跟快速離開魔幻森林的方法，我就只知道一種，那就是借助靈陣規劃出一條安全的通道，四大學苑每回舉辦學苑競賽就是利用這個方法在危險區域隱匿氣息以及保全學生性命，每回決定競賽地點之後最少都要提前一個月進行布置，可是這個方法據我所知僅有龍朔學苑有辦法布置而已。」

「你是說龍朔學苑的那位冰塵夢大師？」
趙紫陽回道：「應該說，龍朔學苑因為有冰塵夢的關係，在靈陣的研究和成果上超前許多。」
「可是利用學苑布置的靈陣？這有可能嗎？」趙舜揉著眉心，心情直直往下落，四大學苑在各國地位一直是超然的，他們培養學子，可絕不參與任何派系、組織，也從不干涉大陸任何大小戰事，如果龍朔學苑不再保持公正客觀，那對天龍國來說無疑又是一巨大打擊。

第一章　皇家情

天龍國御書房，五行禁區崩潰前。
因多日來的忙碌而略顯疲態的趙舜與夏竦一切斷與林日揚等人的通訊之後便一改方才輕鬆、慈愛的神態，轉而變成眉頭深鎖、神情凝重。半晌，趙舜開口打破沉默，沉吟道：「嚴家兩兄妹出現在那個不合理的地方，你怎麼看？」
夏竦抬起一隻手揉著太陽穴，一邊回道：「顯然是有目的性的，他們和一批身分不明的人出現在一○二四區裡，聽星兒和四皇子殿下形容，他們在那群人之中並非領頭之人，而那群黑衣人又令行禁止，可見一定有一位領頭人在那群黑衣人之中，應該就是那位跟星兒他們對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