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名出場角色 X 一千三百頁篇幅 X 五年寫作心血 X 三百萬冊銷售紀錄,
微縮整個時代善惡百態的巨篇劇場型犯罪小說、日本社會派推理的封頂傑作,
「平成國民作家」宮部美幸創作生涯第一高峰!
日本推理經典鉅作+華語實力派演員陣容
Netflix 獨家華語影集 即將推出
-吳慷仁、柯佳嬿 超強卡司擔綱主演
一具具屍體不過是參與凶手「劇本」的演員,一連串事件不過是凶手向社會展示的「作品」,
失控膨脹的自我、捕風捉影的媒體,
卻讓企圖操弄世人的劇本遇上了不可預知的意外……
「真相不管丟到多遠,最後都會找到路回家。」
清晨蹓狗散步的少年,在公園的垃圾箱裡發現一隻女性的右手腕,震驚全日本的犯罪新聞由此引爆。外孫女被擄失蹤的老人、逃家女高中生的母親,都害怕自己的至親就是那隻手腕的主人。警署成立了特別搜查總部,關注連續失蹤事件的記者也加入採訪戰,發現了一個個慘遭毒手的年輕女性,而歹徒對她們的施暴與殺戮不是出於常人能夠想像的任何動機,被害者和她們的家人從來不認識凶手,也始終不了解自己為什麼會被選中、在無端的惡意之下飽受折磨。
凶手透過匿名信件與電話,將受害者家屬的希望與恐懼玩弄於股掌之間,更利用媒體接二連三發表殺人預告和狂妄宣言。當搜查總部疲於奔命、媒體與民眾矚目案情之際,東京近郊公路上的一樁雙屍車禍,竟讓警方發現死於車內的其中一名男子房間裡藏著受害女性的無數照片、影帶與紀念品。
引起全國譁然的連環凶案看似在天網恢恢的命運巧合之下結束,恐慌的風波暫時平息,但是,車禍中另一名死者的妹妹不顧受害者家屬的悲痛,堅稱哥哥不可能參與犯行,不遺餘力為她辯護代言的青年友人更靠著流利口才和正義形象成了媒體寵兒。
他們對於「犯案主謀另有其人」的主張,既造成輿論轟動,也影響了警方的辦案方向。隨著愈來愈多疑點浮上臺面,操縱整個案件走向的真正凶手,似乎的確還在這些騷動的背後得意地睥睨世人。
最初發現垃圾箱裡手腕的少年再度被捲入了調查,連載報導凶案的女記者則決心揭露凶手的真面目,他們逐漸接近真相之時,凶手企圖操弄世人的劇本遇上了不可預知的意外……
★獲獎紀錄
.第5屆司馬遼太郎獎
.第52屆藝術選獎文部科學大臣獎(文學部門)
.第55屆每日出版文化獎特別獎
.《週刊文春》年度十大推理第一名(日本國內部門)
.《達文西》「BOOK OF THE YEAR」綜合排行榜第一名、連續七年蟬聯最受歡迎女作家第一名
.寶島社「這本推理小說了不起!」年度十大推理第一名(日本國內部門)
.寶島社「這本推理小說了不起!」二十年間(1998~2008 Best of Best)專業人士票選部門第十九名,讀者票選部門第五名(日本國內部門)
作者簡介:
宮部美幸 Miyabe Miyuki
1960年出生於東京,1987年以《ALL讀物》推理小說新人獎得獎作〈鄰人的犯罪〉出道,1989年以《魔術的耳語》獲得日本推理懸疑小說大獎,1999年《理由》獲直木獎確立暢銷推理作家地位,2001年更是以《模仿犯》囊括包含司馬遼太郎獎等六項大獎,締造創作生涯第一高峰。出道二十周年的2007年以《無名毒》獲得吉川英治文學獎,並推出《模仿犯》續作《樂園》。
寫作橫跨推理、時代、奇幻等三大類型,自由穿梭古今,現實與想像交錯卻無違和感,以溫暖的關懷為底蘊、富含對社會的批判與反省、善於說故事的特點,成就雅俗共賞,不分男女老少皆能悅讀的作品,而有「國民作家」的美稱。
出道多年創作不輟,持續發表叫好叫座的各類型小說,近著有《魂手形:三島屋奇異百物語七》、《這個世界的春天》、《再見的儀式》、《沒有昨日,就沒有明天》等。
相關著作:《模仿犯:上卷─事件之卷》《模仿犯:下卷─解決之卷》《理由(經典書衣版)》《火車(經典書衣版)》《鄰人的犯罪》《模仿犯(上,經典書衣版)》
譯者簡介:
張秋明
淡江大學日文系畢業。專業譯者,喜愛旅遊與閱讀,翻譯作品有《那條奇怪的街》、《永遠的仔》、《旅人之木》、《老師的提包》等。
章節試閱
一九九六年九月十二日。 儘管經過了許久,塚田真一還是可以清楚地從頭到尾記得那一天早上自己的行動。包含當時自己心裡在想什麼、那種剛起床的情緒、一向走慣的散步路上看見了什麼、和誰擦身而過、公園的花壇裡開著怎樣的花朵……鉅細靡遺的小事他都記得。 這種記住大小瑣事的習慣,是最近一年才養成的。一如拍照一樣,將每天每一瞬間發生的景象翔實記憶下來。就算是與人交談,依然不放過任何一小片掠過的風景,確實保存在腦海裡或心中。你問為什麼要這麼做?那是因為這些景物脆弱得不知在何時何地會遭人破壞,所以必須好好地捕捉下來才行。 於是這一天早上,他從二樓的房間走下樓梯時,突然聽見信箱裡有報紙丟進來的聲音。他心想:怎麼比平常要晚呢?藉由樓梯轉角用來採光的窗戶對外望去,一名捲起灰色運動衫袖子、騎著偉士牌機車的微胖送報生正好經過他的視線下方。送報生的運動衫背後印有浦和球隊的標誌和吉祥圖案。 拉開大門的鏈條時,已感覺到他存在的洛基開始在前院吠叫了起來。洛基高興地拉扯鏈子,發出金屬撞擊的聲音。真一才一開門,在鎖鏈長度可及的範圍內,洛基用力伸展自己的身軀,用全身表達出喜悅之情,想要飛奔過來。這時真一發現洛基腹部底下的毛有些脫落,幾乎可以透視到皮膚,他想:該不會是受傷了吧?於是努力想要抓住洛基仔細觀察,然而此刻的洛基正為主人要帶牠出去散步而興奮不已,根本不是真一可以抓得住的。沒辦法真一只好邊想:等散步回來,再叫叔叔看看,必要時還得送到獸醫那裡診治;一邊將洛基身上的鏈子從庭院角落的木樁上解下來。他還清晰記得當時的鏈子因為昨夜的雨而濕滑、手中則是冰冷沉重的感覺。 洛基住進石井家比真一還要早半年,現在正是貪玩、喜歡惡作劇、精力旺盛的時期。一身柔順長毛的洛基活似蘇格蘭牧羊犬的填充玩偶,但真一聽石井夫婦說洛基並非純種狗。這麼說來仔細一看,洛基的鼻子的確比蘇格蘭牧羊犬要短些,身體的尺寸也縮了一圈,不過反而顯得嬌小而可愛。 真一住進石井家將近十個月了,早晚帶洛基出門散步,近來已完全成為他的任務。本來石井夫婦就好像不怎麼喜歡養狗,帶洛基散步對他們夫妻來說是種負擔。實際上真一也常常覺得:嬸嬸大概真的很怕大型犬吧!所以當洛基熟悉了真一、真一也願意負起照顧洛基的責任時,他們夫妻不禁異口同聲說道:「太好了!」 既然如此,當初為什麼要養洛基呢?如果說照顧狗是那麼累人的事,又何必自找麻煩呢?真一好幾次都想問,但終於話還是湧到喉嚨後又吞了回去。雖然問他們也會作答,但毫無疑問的氣氛會搞得很僵。 「那是因為這隻狗很可憐呀,所以……」他們夫妻回答。沒錯!石井夫婦的個性就是看不過去可憐的事物。於是真一也點點頭回說:「對呀,洛基大概也沒有其他人家想養吧。」心中則想著:「就像我一樣。」石井夫婦看著真一的表情,臉上的神色透露著:「我們知道你一定是認為洛基和你一樣。」真一也很清楚他們夫妻知道他內心裡的想法。只是大家都裝作不知道的樣子。 解下項圈上的鏈條,換上散步用的皮繩,真一牽著洛基踏上街道。洛基開始用力拉著真一走。散步的路線早已固定,但這隻狗每次總想朝不同的方向前進。而且最喜歡跑到沒有柏油覆蓋的地方去,肯定是因為腳底接觸泥土的感覺最棒吧。真一有時也會順著洛基的意被拖著跑,但今天早晨可不行,畢竟昨晚一夜的雨弄得到處積水。真一心想:還是走柏油路比較安全吧;於是強拉著洛基走向一貫的散步路徑。 穿過小巷來到明治路上。大清早的,馬路上的車流量固然不大,但經過的車子都是風馳電掣。一如抗議般地,洛基對著從真一他們身旁擦身而過的計程車大聲吠叫。 他們從明治路向西行,越過白髭橋東的十字路口,朝向大川公園前進。深秋時節的黎明來得晚,就在他們走到公園的附近時,朝陽才開始在背後升起,陽光照射在右手邊的高樓社區玻璃窗上發出閃閃金光。 真一拉住走在前面的洛基,回頭看著緩緩升起的太陽。 要是真一過去的朋友聽說他每早都會這樣子眺望朝陽升起,一定會大吃一驚吧!因為以前的真一就跟大多數的高中生一樣是夜貓子,早晨要在規定的時刻內起床根本是件痛苦的事;還常常抱怨:為什麼學校上課不從十點才開始呢? 然而現在的他完全變了。他自己發現到這個事實是在住進石井家以後,心想:「什麼時候開始居然我也能起得這麼早,還能站在這裡欣賞朝陽升起……」 他也曾自己問自己:「為什麼呢?」但是還沒有找到明確的答案。換句話說,他還無法邏輯性提出理論回答,只是感覺上好像很能理解自己的行動意義。 那是一種確認,確認一天的開始,確認每一天、每一個早晨自己還活著……不對,應該說是又活過了昨天,能夠迎接另一個今天。他要確認自己的人生還沒有走到終點;儘管未來是無法控制的新的一天,總之昨天已經過去了,昨天的我平安地存活了過來。因為不這麼做,就沒有生存的真實感受;就好像探險家走在風景一成不變的大漠中,必須時時回頭確認自己的足跡,否則會分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停止前進了一樣。 可是就算是經常像這樣仰望朝陽,還是不免陷入一種空虛的情緒中,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死了,不過是在陽光下踩著死屍前進罷了。 佇立在馬路上,瞇著眼睛迎向朝陽,身邊的洛基大叫一聲。回過頭看,從大川公園的方向跑來一位穿著運動服的女性。 「早呀!」她對真一打聲招呼。真一稍微點了一下頭作為回應;動作不大,甚至感覺不出來是種回禮。 「早安,洛基!」 洛基高興地搖著尾巴,穿著運動服的女性轉為笑容。 「雨停了,真好呀!」繼續跑動的她規律地擺動著束在腦後的頭髮,經過真一他們身旁時說道。 和她每天早上都會在這附近相遇,卻不知道她的名字和住在哪裡。年紀│大約是三十多歲,想來是住在這一地區的居民吧,但是看她跑步的樣子倒像是個賽跑選手,說不定是從隔壁城鎮或更遠的地區跑來的。真一也沒告訴過她洛基的名字,或許是在什麼時候聽見真一呼喚洛基時記住的吧! 不管對方如何打招呼,真一除了點頭以外不作任何回應,但是她還是會打招呼,真一依然保持沉默,就這樣不斷重複。 「洛基,我們走了!」一出聲,洛基便興高采烈地奔馳。四腳蹬著地面、壓低耳朵、伸長鼻子向前邁步。抓著緊張的皮繩,真一也跟著追上前去。 他在大川公園門口先停下來,讓洛基緩一緩腳步後才進入園內。這固然只是一所有著狹長草坪、花壇和遊園道路舖設完整的公園,用來散步正好。一走進公園就會看見其他好幾組蹓狗同好;有些人雖然每天都會遇見,但真一壓根也不想出聲跟人家問候,對方似乎也能感受他的想法,從來沒有像那位慢跑的女性一樣主動打招呼,讓真一也鬆了一口氣。 遊園道路呈大的S字型,公園西邊正對著隅田川。爬上石階來到河堤上,可以一眼望見墨綠的河面和對岸的淺草街市。由於上頭是六號高速公路,總覺得有一種壓迫感,而真一就是喜歡這種感覺而偏好爬上河堤眺望。來到石井家居住之前,他從來沒有住過河川旁邊;所以從護岸公園眺望的風景,對真一而言是一種新鮮的經驗。 真一帶著洛基在河堤上奔跑,右手邊就是隅田川。秋意正濃的晨風冷冷地吹拂在臉頰上,吹漲了洗得發白的襯衫袖口,也吹起了洛基身上的長毛飄動。河面上的挖泥船發出引擎聲行駛著,洛基聽見後立刻停下腳步對著船隻吠叫擺尾。如果對方是水上巴士,甲板上的乘客便會搖手回應,洛基就是喜歡這一點。然而挖泥船是不會有這種熱情的回應,反而飄散著一股淡淡的臭泥味,不管洛基逕自駛去。 「那上面沒有乘客啦,洛基!」真一笑著撫摸洛基的頭說,洛基回過頭來舔他的手。狗的舌頭舔得忙亂,傳遞著一些溫暖。 在河堤上奔跑一陣子後,他們再度衝下石階回到遊園道路上。穿過波斯菊迎風搖曳的花壇,朝著出口的方向邁進時,前面傳來激烈的狗叫聲。雖然因為樹叢遮著看不見,狗叫的聲音聽來像是在打架。洛基也豎起了耳朵,擺出一副必要時自己也要下場的架勢。真一緊抓著洛基的項圈,一邊制止牠不要輕舉妄動,一邊繼續前進。 繞過樹叢往前走,終於看見吠叫的主體。那是一隻西伯利亞哈士奇狗,正站在遊園道的入口處吠叫。旁邊的主人努力想要安撫牠,狗兒卻叫得興起,完全沒有收勢的打算。 狗的主人是個年輕女孩,之前曾經見過。大概和真一一樣年紀,也或許大他幾歲。身材修長、小腿細瘦,看起來很有力氣,不像是弱不禁風型的女孩;這時女孩正用盡全身力量好不容易拉住狂吠的西伯利亞哈士奇狗。 「國王,怎麼了?不要叫了,國王!」女孩大聲叱責狗兒,並將重量施壓在腳跟,抓緊鏈在狗身上的粗皮繩。然而狗兒還是繼續狂吠,幾乎快要牽動女孩向前移動。 國王狂吠的對象是公園裡的垃圾箱,那種覆有蓋子的大型箱。箱子上寫著「可燃性垃圾專用」,蓋子底下則露出了一個半透明的垃圾袋。 「國王,你到底是怎麼了嘛?」女孩顯得很困擾的樣子。一副求救的眼神迅速環視四周,當眼光和真一四目相對時,她說:「我家的狗有點奇怪。」 真一有點畏縮,他不想跟女孩子│尤其是不認識的人說話。這是真一目前的人生中所最不願意碰到的事情,所謂的擴展人際關係│即便是任何小事也都一樣。 「國王,為什麼要這樣子亂叫呢?」狗主人發出怯弱的聲音詢問,但狗兒反而更加興奮地用前腳搭在垃圾箱上,搖動著蓋子。 一如被國王影響一般,洛基也開始叫了起來。真一出聲叱責,並敲牠的頭想讓牠當場坐下。洛基改成低聲吼叫,真一再次敲牠的頭,於是洛基才垂著耳朵坐下。真一抱起洛基走到步道的旁邊,動作俐落地將皮繩綁在樹叢底下的圍欄上。 國王已經整個身體趴在垃圾箱上,鼻子不斷靠向蓋子的縫隙,好像是在找尋什麼東西似的。 「國王!不可以做這種事!」女孩尖叫著制止。儘管一切就在眼前發生,真一還是不想出手幫忙女孩,卻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他不想和別人有任何糾葛,最好什麼都沒有。 受到國王狂吠的刺激,一時安靜的洛基又開始叫了起來。真一回頭叱責洛基,這時國王終於將垃圾箱給推倒了。 國王和垃圾箱同時倒在地面上,女孩手上的皮繩也順勢被拉開。恢復自由的國王,飛奔到倒地的垃圾箱中,將裡面半透明的垃圾袋拖了出來,並用腳爪和牙齒撕開。壓爛的紙杯、速食店的包裝袋……一股垃圾的臭氣撲鼻而來。 「討厭!臭死人了!」皮繩離手、跌坐在地上的女孩皺著鼻頭。 「這是什麼臭味?」她對著真一詢問:「該不會是因為這個臭味才讓國王叫個不停吧?」 可是真一不理女孩的問話,只是看著國王。他的眼光無法離開,無法從國王正自破爛的垃圾袋中拖出來的東西上面離開。 那是個褐色的紙袋。國王咬著紙袋的一角,雖然國王的下顎不斷晃動,牙齒仍緊緊咬著紙袋。接著紙袋破了,他想窺探裡面是什麼;異臭味更加強烈了,真一不禁皺起了眉頭。這時國王堅強的下顎咬著紙袋,將紙袋的東西甩了出來,東西出現在真一的眼前。 那是人類的手,手肘以下的一隻手,指尖指著真一的方向。手勢看起來像是呼喚,又像是在傾訴著什麼。 國王的主人發出尖銳的叫聲,劃破了清晨的寧靜空氣。真一僵直的身體呆立著,雙手不禁反射性地掩住耳朵。同樣的情景就在一年前也發生過。同樣的事再度發生,尖叫、流血、還有只知道呆然佇立的自己。 不知不覺中真一開始一步一步向後退,但是眼光卻離不開向他招手的死屍手臂。那手上的指甲染著淡淡的紫色,就像盛開在花壇裡的波斯菊花瓣一樣。
一九九六年九月十二日。 儘管經過了許久,塚田真一還是可以清楚地從頭到尾記得那一天早上自己的行動。包含當時自己心裡在想什麼、那種剛起床的情緒、一向走慣的散步路上看見了什麼、和誰擦身而過、公園的花壇裡開著怎樣的花朵……鉅細靡遺的小事他都記得。 這種記住大小瑣事的習慣,是最近一年才養成的。一如拍照一樣,將每天每一瞬間發生的景象翔實記憶下來。就算是與人交談,依然不放過任何一小片掠過的風景,確實保存在腦海裡或心中。你問為什麼要這麼做?那是因為這些景物脆弱得不知在何時何地會遭人破壞,所以必須好好地捕捉下來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