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倫坡終身大師獎得主、紐約犯罪風景的行吟詩人——勞倫斯‧卜洛克
冷硬派偵探系列代表作
突然有這麼一天,拿這個世界當彈珠台來玩的眾神,
似乎突然決定要用我的人生來玩上一把──
「殺光你所有的女人,然後是你,
因為你要親眼看著所愛的人死去……」
朱天心x朱天文x李桐豪x唐諾x冬陽x張國立x陳雪x個人意見 陳祺勳x臥斧x傅月庵x劉梓潔x駱以軍x顏忠賢
──齊聲推薦
「這些女人不僅現在不屬於我,過去也從來不曾是我的,更別提未來。我現在沒有任何歸屬,往後也是。我是孤單的存在。」
不論是伊蓮、安妮塔或珍,我全都要拯救、全都要保護。
否認真正的事實,只會讓我變得盲目,並忽略了真相。
十二年前,身分仍是紐約市警察、尚未成為私探的馬修‧史卡德,得知應召女郎伊蓮被一名不付錢、熱愛各種殘酷性虐待遊戲的惡徒纏上,不但傷痕累累、飽受驚嚇,更不知何時會丟掉性命。正規報案管道幫不了伊蓮,史卡德於是想出了一個點子,在她的公寓裡設下陷阱親自埋伏,設計要讓對方背上襲警罪名。這個名叫李歐‧摩利的虐待狂中計落網,在判刑之後對著史卡德放話要向「你和你所有的女人」報復。
如今,伊蓮的一名舊識慘遭謀殺,連帶丈夫與子女也一起送命,一封匿名信將凶案新聞剪報寄到了伊蓮的住處。接著,和史卡德在匿名戒酒會認識且相談甚歡的新朋友東妮,突然無故墜樓身亡。
摩利的復仇計畫已然展開,史卡德在腦中搜索所有可能因他而遭毒手的女性──已經再婚的前妻安妮塔、分分合合的雕刻家女友珍‧肯恩──,致電建議她們出城躲避或請求警方保護。但懷著滿腔憤恨和暴力衝動的摩利,鎖定的下一個目標人選卻完全出乎史卡德的意料……
「卜洛克在這個階段重新整理了對角色的想法,讓史卡德成為一個更有血有肉、會隨著現實一起慢慢老去、仿若與讀者一同生活在現實的真實人物。」──臥斧(摘自推薦序〈關於我的朋友馬修.史卡德〉)
「慣常扮演罪惡狩獵者的史卡德,這回除了繼續緝凶之外,也同時扮演獵物。這部小說不是古典推理的猜凶手遊戲……它比較像推理小說的一個旁支『驚慄小說』,史卡德和凶手兩人穿梭追逐在一個八百萬人的現代大都會之中,宛如兩個孤獨的決鬥者。」──唐諾(摘自推薦序〈繫好安全帶,我們要起飛了──〉)
作者簡介:
勞倫斯.卜洛克Lawrence Block
1938年出生於紐約水牛城。除了極少時間之外,卜洛克幾乎都定居於紐約市內,並以該城為主要背景,從事推理文學創作,成為全球知名推理小說家,因而獲得「紐約犯罪風景的行吟詩人」美譽。
卜洛克的推理寫作,從「冷硬派」出發而予人以人性溫暖;屬「類型書寫」卻不拘一格,常見出格筆路。他的文思敏捷又勤於筆耕,自1957年正式出道以來,已出版超過50本小說,並寫出短篇小說逾百。遂將漢密特、錢徳勒所締建的美國犯罪小說傳統,推向另一個引人矚目的高度。
卜洛克一生獲獎無數。他曾七度榮獲愛倫坡獎、十次夏姆斯獎、四次安東尼獎、兩次馬爾他之鷹獎、2004年英國犯罪作家協會鑽石匕首獎,以及法、德、日等國所頒發推理大獎。2002年,繼1994年愛倫坡獎當局頒發終身大師獎之後,他也獲得夏姆斯終身成就獎。2005年,知名線上雜誌Mystery Ink警察獎(Gumshoe Award)同樣以「終身成就獎」表彰他對犯罪推理小說的貢獻。
「馬修.史卡徳」是卜洛克最受歡迎的系列。透過一名無牌私家偵探的戒酒歷程,寫盡紐約的豐饒、蒼涼和深沉。此系列從一九七○年代一路寫到新世紀,在線性時間流淌聲裡,顯現人性的複雜明暗,以及人間命運交叉的種種因緣起滅。論者以為其勝處已超越犯罪小說範疇,而達於文學經典地位。
相關著作:《屠宰場之舞(紐約犯罪風景塗繪全新設計版)》《行過死蔭 之地(紐約犯罪風景塗繪全新設計版)》《刀鋒之先(紐約犯罪風景塗繪全新設計版)》《酒店關門之後(紐約犯罪風景塗繪全新設計版)》《八百萬種死法(紐約犯罪風景塗繪全新設計版)》《謀殺與創造之時(紐約犯罪風景塗繪全新設計版)》《馬修‧史卡德自傳》《黑暗之刺(紐約犯罪風景塗繪全新設計版)》《在死亡之中(紐約犯罪風景塗繪全新設計版)》《父之罪(紐約犯罪風景塗繪全新設計版)》《酒店開門之前 卜洛克的作家養成記》《死亡藍調》《聚散有時》《蝙蝠俠的幫手(增訂新版)》《烈酒一滴》《繁花將盡》《死亡的渴望》《每個人都死了》《向邪惡追索》《一長串的死者》《惡魔預知死亡》《行過死蔭之地【《鐵血神探》電影原著小說】》《屠宰場之舞》《到墳場的車票》《刀鋒之先》《黑名單》《八百萬種死法》《酒店關門之後》《謀殺與創造之時》《黑暗之刺》《在死亡之中》《父之罪》《八百萬種死法》
譯者簡介:
金波
彰化人,輔仁大學語言學碩士,台灣大學外文系學士、兼修哲學輔系。翻譯經驗豐富。
章節試閱
那年世界大賽舉行之際,紐約天氣驟然轉冷。奧克蘭隊和道奇隊搶下決賽門票,所以天氣應該不至於影響比賽結果。道奇隊讓所有人跌破眼鏡,在七戰四勝中只打了五場就取得四勝。科克.吉布森和賀俠舍成為道奇隊的英雄;從開幕日開始戰績始終在分區保持領先的大都會隊,則打滿七場。大都會隊打者、投手都很堅強,可是道奇隊還有一種更奇妙的東西,不管那是什麼,都一路把他們帶進了世界大賽。
除了其中一場比賽在朋友家觀看,另一場在葛洛根開放屋欣賞外,其餘每一場比賽我都是在自己旅館房間看的。十月以來天氣一直相當寒冷,新聞報章上經常可以讀到一些關於漫長寒冬的稀奇古怪報導。我曾在地方新聞中看到那些記者帶著攝影小組到歐斯特郡的農場,要當地的農民對著攝影機,指著牲畜身上的厚重毛皮,還有毛毛蟲背上的絨毛給觀眾看;結果到了十一月的第一個禮拜,天氣又突然回暖,人們紛紛穿著短袖就上街。
到了美式足球季,紐約隊的表現爾爾,辛辛那提、水牛城、及熊隊三組人馬在NFL形成鼎立之勢。而自山姆.霍夫以來巨人隊最好的後衛遭到三十天停賽處分,其書面原因是所謂的濫用藥物,其實大家心知肚明,這只是古柯鹼另一個較悅耳的名稱;他第一次嗑藥被逮到時,曾信誓旦旦告訴記者說他已經學到寶貴的一課;這一次,他謝絕了所有媒體的採訪。
我保持忙碌狀態並不忘享受溫暖天氣,平時則替一家偵探社按件計酬工作。「可靠偵探社」位於二十三街與百老匯大道交口的佛拉提大樓中,客戶主要是專門代表原告進行過失訴訟的律師,我的工作大都是替他們追蹤可能的目擊證人並取得初步證詞。雖然我並不熱愛這份工作,但要是我有朝一日決定要做個有牌的私家偵探,這將會是有分量的經歷;其實我不太確定自己究竟是不是要走入這一行,反正在還沒決定之前,保住這飯碗既可讓自己生活忙碌,又可每天賺個幾百美元,何樂不為。
我的感情生活目前正處於大家所謂的空窗期,曾與珍.肯恩交往了一段時日,這段關係許久以前結束了,其實說不定沒有完全了結,不過目前看來的確是煙消雲散;這之後我與其他女士的一些零星約會也都不了了之。晚上我參加戒酒無名會的各種聚會,散會後和協會中的朋友一起消磨剩餘夜晚直到該回家睡覺。偶爾若想使壞,會找間酒吧喝可樂、咖啡或蘇打水,我知道這並不是最好的消磨方式,不過還是照去不誤。
然後有這麼一天,大約是進入溫暖季節之後十天左右的星期二晚上,拿這個世界當彈珠台來玩的眾神,似乎突然決定要用我的人生來玩上一把,於是,標示著「轉捩點」的燈就這麼閃爍耀眼起來了。
這陣子我花了許多時間尋找一個名叫紐道夫的鼠面男子,並設法取得他的證詞,他是一起廂型車與腳踏車衝撞事故的目擊證人,可靠偵探社受僱於代表該名腳踏車騎士的律師。那輛隸屬於「電台小棧快遞」的廂型車司機突然毫無預警的打開車門,使得腳踏車騎士意外挨撞,據信紐道夫應可證實這起事故的緣由。
這次的客戶是個專辦交通事故並從中敲竹槓的惡質律師,他辦得案子愈多,錢也賺得愈多。無論有沒有紐道夫的證詞,這個案子看來都是鐵證如山,推測應該會庭外和解,不過法庭程序還是免不了。我個人在這場遊戲中一天就能賺得一百美元,而紐道夫也用盡辦法想撈點油水,「我不曉得,」他總是說,「你在法院花了幾天,就算拿到該有的支出,但還有收入上的損失得平衡;人人都想伸張正義,但也該看看是不是負擔得起,你懂我意思吧?」
我當然明白他的意思;同時我也清楚,若是我們花錢收買他的證詞,那就一點價值也沒有了,但若是無法使他心甘情願作證,也同樣沒有意義。我設法讓他以為在法庭作證之後,我們會再私下付錢給他,同時我也讓他在有利的證詞上簽名,以確保我們的客戶可以順利結案。
事實上我並不關心這場官司究竟如何解決,兩造看來都有錯,雙方都出於疏忽,結果廂型車損失一扇門、騎車的女孩則是手臂骨折外加撞斷兩顆牙齒,即使律師尚未提出三百萬賠償金,女孩也的確應當獲得補償。事情就此看來,紐道夫或許也該得到些許報酬;民事及刑事訴訟中那些有經驗的證人總是拿得到報酬,所謂有經驗的證人就是包括心理學家及法醫等專家,兩造雙方總是各自請來一批這類人物互相駁斥,既然如此,為何獨獨不能付錢給目擊證人?何不來個人人有獎?
那天下午三點左右,我終於將紐道夫搞定,回到可靠偵探社辦公室寫報告。戒酒無名會的辦公室也設在這棟佛拉提大樓中,所以我離開可靠偵探社時又順便去協會幫忙接聽了一個鐘頭電話。那兒的電話不斷,鈴聲幾乎從來沒停過,有打電話來詢問聚會地點的外鄉客、懷疑自己戒酒方式的酒鬼、剛離開宴會的傢伙來求救找尋解酒妙方。也有人單純是打來講電話的,他們設法藉著不停與人說話,來遵循一次戒一天的守則。協會有許多義工專門負責接聽這些電話,我們的任務當然比不上警察局一一九勤務中心或自殺防治專線來得緊張刺激,但起碼這是在服務他人,並且能維持清醒的工作。我不認為哪個人有辦法,在做義工接電話的時候還能喝上一杯。
我在百老匯大道上一家泰式餐廳吃過晚餐,六點半在哥倫布圓環咖啡屋與李奇.吉曼一起喝了十分鐘的咖啡,接著就看到東妮急急忙忙跑來,為她遲到一事不停的道歉。後來我們一起去搭地下鐵且還換一趟車,第二趟搭的是BMT線,我們在牙買加大道和一二一街那一站下車,此地位於皇后區,稱為里其蒙丘,是個不錯的去處。在雜貨店問完路走了六個街口,終於抵達一座基督教路德教會,寬廣的地下室放置了四五十張椅子、幾張桌子、還有一座講台,一張桌上放了咖啡及熱水,方便大家泡茶或沖泡即溶的無咖啡因飲料,還有一個碟子盛滿葡萄燕麥餅,另一張桌子上則放著一些文件。
紐約地區戒酒無名會的聚會基本上分討論會與演講會兩種。討論會通常由一位主講者做二十分鐘左右的演講,接下來的時間便開放給大家進行討論;而在演講會中,長達一小時的聚會完全是由二至三位演講人站在台上說故事。里其蒙丘這兒每星期二都舉辦演講會,這天晚上我們三人就是演講者。全國各地的戒酒無名會都會派人去其他組織演說,不然的話,我們永遠都在聽同一批人講相同的故事;這種活動本身就不怎麼有趣,聽老掉牙的故事那就更無聊至極了。
老實說吧,這活動其實還是挺有意思的,有時更勝於去嘻笑打鬧的酒吧泡一整晚。戒酒聚會演講時,一般都是告訴聽眾自己的昨日種種、發生何事之後又如何造就今日的自己,絕大多數人的故事,總有一段相當悲淒的情節,畢竟沒有人會在笑鬧不休的心情下決定戒酒;不過,再悲慘的故事裡有時也會有些有趣的插曲,而當晚在里其蒙丘就是這樣。
東妮首先上場。她的前夫是個不知節制的賭徒,曾經在撲克牌賭局中把東妮當做賭注輸給別人,數個月後才將她再贏回來;其實這種故事我以前也聽過,不過這次由東妮說來卻格外趣味盎然。她整場演說中笑場不斷,我想一定是她所帶動的氣氛具傳染性,因為後來輪到我上場時,竟不知不覺從自己剛出道擔任巡邏警員說到後來當上偵探的工作史,當中許多有趣的情節連我自己都好幾年未曾回想過。
李奇最後的演說終結了這一個小時:他在神不知鬼不覺的酗酒中經營了一家公關公司,其中有些相當精采的故事。連續數年他每天早上都在巴雅街一家中國速食餐廳開始他的第一杯酒,「我踏出地下鐵,在吧台上放張五元紙幣,喝杯純的雙份威士忌,這才再回到地鐵坐車去上班,我和那餐廳吧台的人從未交談,我知道自己在那兒絕對安全,因為他們什麼都不知道!而且更重要的是,他們能告訴誰呢?」
演講結束後,我們一起享用咖啡和餅乾,然後搭一位會員便車去地鐵站,我們坐車到曼哈頓的上城再回哥倫布圓環,時間已超過十一點了,東妮覺得餓,問我們要不要一起吃點東西。
李奇回絕她的邀請,說疲倦想早點回家休息。我則提議去火焰餐廳,戒酒無名會的會員常在聚會結束後到那家咖啡店聊天。
「我想找個選擇較多的地方,」她說,「比較充實的地方,吃頓像樣的晚餐。剛剛在聚會時雖然吃了些餅乾,但我從午餐到現在完全沒吃東西。你知道有家叫阿姆斯壯的餐廳嗎?」
我忍不住笑了出來,她問我笑什麼。「我以前就住那兒,」我說,「在我戒酒之前。那家店從前在五十七街和五十八街之間的第九大道上,就在我住的旅館街角。我每天在那裡吃飯、喝酒、換錢、算帳、見客戶,老天!大概除了睡覺,我所有的事情都是在那裡完成的,現在想想,搞不好連睡覺也賴在那兒。」
「現在你都不去了。」
「我努力避開那裡。」
「這樣的話,我們改去別的地方好了。我以前還喝酒的時候不住這裡,所以對我來說,那裡只是一家普通餐廳。」
「我們還是可以去。」
「你說真的嗎?」
「有何不可?」
新的阿姆斯壯餐廳已經不在原址,往西搬了一個街區,現在位於五十七街和第十大道上。我們挑張靠牆的的桌子,趁東妮去女廁朝拜時,我四處張望了一下,吉米不在,客人中竟沒有半張熟識的面孔,菜單比從前精緻許多,但菜色基本上還相同,最後我終於在牆上找到幾幅熟悉的照片和圖畫。整個餐廳給人的感覺比從前高級,也多了一些雅痞味道,氣氛上比較像是酒廊而非酒館,但其實也沒那麼大差別。
東妮回座之後,我認真向她介紹這家餐廳,她問從前是不是都放古典音樂。「一向如此,」我說,「剛開始吉米有個自動點唱機,後來他把那玩意兒給拆了,然後開始放莫札特和韋瓦第,這麼一來就把那些年輕小夥子給趕了出去,之後賓主盡歡。」
「所以你以前都是聽莫札特的小夜曲聽到醉的?」
「沒錯。」
她是個很好相處的女人,年紀小我幾歲,戒酒資歷和我相當,在第七大道一家女裝製造商的展示店工作,和她其中一個老闆已經交往一兩年了。老闆已有家室,這幾個月來她在聚會上總是提到要將這段關係做個了結,不過她的語調不甚有說服力,這段戀情也一直殘存。
她是個高.的長腿女郎,有一頭我猜大約是染的烏黑髮色,寬闊的下巴和肩膀。我很喜歡她,覺得她是個美女,但卻沒有來電的感覺;換個角度來說,我也一直未能吸引住她,她的幾個情人總是已婚、禿頭、且是猶太人,我完全不符合這些條件,結果這反倒使我們兩人對彼此免疫而能成為朋友。
我們到達餐廳時剛過午夜,她點了小份沙拉和墨西哥黑辣豆,我則吃起司漢堡,然後兩人喝了許多咖啡。吉米一向提供好咖啡,以前我總是攙了波本酒一起喝,不過其實純的更香醇。
東妮住在五十九街和第八大道一帶,我陪她走回她家大樓的門廳,然後準備回自己旅館。但還沒走一條街遠,不知何故就覺得不想回去,或許是先前在里其蒙丘高昂情緒仍然殘留,或許是長久以來不曾回到阿姆斯壯而勾起一些回憶,或許是喝多了咖啡,或許是天氣的關係,也或許是由於月亮盈虧。反正不知何故,我竟絲毫不覺疲倦,一點也不想回到狹小的旅館房間面對四壁。
我朝西走過兩條街,到葛洛根酒吧。
我去那裡並沒有特殊目的,這家店與阿姆斯壯餐廳完全不同,葛洛根是一家典型的酒吧,不提供食物、沒有古典音樂、天花板上也沒有吊著一盆盆波士頓羊齒植物。這裡有自動點唱機,唱片曲目有克藍西兄弟、平克勞司貝、伍夫之聲,不過很少有人去點播歌曲;這裡還有一架電視機、一個飛鏢靶和幾個魚標本掛在牆上;四周是深色木牆,磁磚地板,以及釘上錫片的屋頂,窗戶上閃爍著健力士黑啤酒及豎琴牌麥酒的霓虹燈廣告字樣;這裡的健力士是桶裝啤酒。
米基.巴魯是葛洛根的老闆,不過營業執照及所有權證上登記的都是別人的名字。巴魯體格壯碩、喝酒豪邁,他是個職業罪犯,冷血易怒生性暴戾。不久前,我在某種情勢下認識他,奇妙的化學作用使我經常去他店裡,目前尚未想出合理的原因。
這晚顧客不多,巴魯也不在店裡,我點了一杯蘇打水坐吧台。電視上正播映有線電視的電影,是一部重新上色的華納兄弟出品古老警匪片,除了愛德華.羅賓遜以外,還有一堆我雖認得卻喊不出名字的演員,我看不到五分鐘,酒保便上前關掉電視的彩色鈕,這部電影奇妙的再度變成黑白。
「有些東西最好還是別亂搞一通。」酒保說。
那部電影我大概看了一半。蘇打水喝完之後,我又叫了杯可樂,喝完逕自付錢走人。
那年世界大賽舉行之際,紐約天氣驟然轉冷。奧克蘭隊和道奇隊搶下決賽門票,所以天氣應該不至於影響比賽結果。道奇隊讓所有人跌破眼鏡,在七戰四勝中只打了五場就取得四勝。科克.吉布森和賀俠舍成為道奇隊的英雄;從開幕日開始戰績始終在分區保持領先的大都會隊,則打滿七場。大都會隊打者、投手都很堅強,可是道奇隊還有一種更奇妙的東西,不管那是什麼,都一路把他們帶進了世界大賽。
除了其中一場比賽在朋友家觀看,另一場在葛洛根開放屋欣賞外,其餘每一場比賽我都是在自己旅館房間看的。十月以來天氣一直相當寒冷,新聞報章上經常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