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倫坡終身大師獎得主、紐約犯罪風景的行吟詩人——勞倫斯‧卜洛克
冷硬派偵探系列代表作
我剛好從事一種不太看得到人性良善面的職業,有一些可怕的日子,
可怕到我認為應該有人拔掉插頭,把人類全毀滅掉……
朱天心x朱天文x李桐豪x唐諾x冬陽x張國立x陳雪x個人意見 陳祺勳x臥斧x傅月庵x劉梓潔x駱以軍x顏忠賢
──齊聲推薦
「我最恨的就是那種相貌普通的人做出這麼可怕的事來。
我希望他們長得像怪物,為什麼不呢?
他們的行為簡直禽獸不如,本來就該生得一副醜惡的模樣。」
一條血河流過黑白相間的方格子,消失在排水孔之中。
這是最後一個鏡頭,沒有人,只有地磚、排水孔和鮮紅的血液。
我知道那種片子存在,我知道有人拍,也知道有人看。
但是,那個世界和我,向來井水不犯河水。
故事要從一卷錄影帶開始說起,看似普通的老片子,中間卻穿插了不小心錄進去的性虐待實況轉播──以橡皮面具蒙面的一對皮衣男女將一個男孩綁在刑具上,輪流與他交媾,鞭打他,切割他的身體部位,最後殺死了他。
史卡德受戒酒會伙伴之託檢視這段莫名出現在出租影帶中的駭人錄影,嘗試查清影片的真實性、尋找片中的施虐者,卻毫無頭緒,只能努力淡忘那一連串血腥殘暴的畫面。
直到六個月後,史卡德受託調查一名在暴力搶案中喪妻的倖存者理察。此人和妻子一起回家時遭搶,她慘遭姦殺,他卻奇蹟似地躲過了歹徒的狠手,令人懷疑搶案是不是他自導自演。史卡德追蹤他的途中,在一個拳擊場邊不經意瞥見一個狀似父親的中年男性,手放在一個小男孩額上,溫柔的將他的褐髮往後攏,而那隻手、那個動作,就和虐殺錄影中戴橡皮面具的男人一模一樣。
僅僅擦身而過一瞥過後,馬修完全沒有那名男子或是受害男孩的一丁點線索,但正義感與不安促使他不斷往前。疑似設局殺妻的理察仍然難脫嫌疑,而同時史卡德也緊緊抓住虐殺影片裡的蛛絲馬跡,不辭辛勞在暗夜酒吧與色情刊物店舖到處走訪,急於找出影片中那對蒙面男女的真面目。
真實的性虐殺人影片、疑似偽裝成闖空門強盜案的謀殺,兩樁案件不相干的線索,竟然漸漸愈走愈近,最終形成令怵目驚心的交點……
「史卡德的形象穩定完熟之後,卜洛克從《屠宰場之舞》開始加重了情節的黑暗層面……有緊張、刺激、驚悚、駭人的橋段,而在經營更重口味情節的同時,卜洛克持續讓史卡德面對自己的人生課題。」──臥斧(摘自推薦序〈關於我的朋友馬修.史卡德〉)
「《教父》被討論最多的可能是所謂柯波拉的『暴力美學』……多年之後,我總算在卜洛克的小說中又再次找到如此集死亡和華麗於一身的美學。」──唐諾(摘自推薦序〈我是個神,我無力自拔……〉)
作者簡介:
勞倫斯.卜洛克Lawrence Block
1938年出生於紐約水牛城。除了極少時間之外,卜洛克幾乎都定居於紐約市內,並以該城為主要背景,從事推理文學創作,成為全球知名推理小說家,因而獲得「紐約犯罪風景的行吟詩人」美譽。
卜洛克的推理寫作,從「冷硬派」出發而予人以人性溫暖;屬「類型書寫」卻不拘一格,常見出格筆路。他的文思敏捷又勤於筆耕,自1957年正式出道以來,已出版超過50本小說,並寫出短篇小說逾百。遂將漢密特、錢徳勒所締建的美國犯罪小說傳統,推向另一個引人矚目的高度。
卜洛克一生獲獎無數。他曾七度榮獲愛倫坡獎、十次夏姆斯獎、四次安東尼獎、兩次馬爾他之鷹獎、2004年英國犯罪作家協會鑽石匕首獎,以及法、德、日等國所頒發推理大獎。2002年,繼1994年愛倫坡獎當局頒發終身大師獎之後,他也獲得夏姆斯終身成就獎。2005年,知名線上雜誌Mystery Ink警察獎(Gumshoe Award)同樣以「終身成就獎」表彰他對犯罪推理小說的貢獻。
「馬修.史卡徳」是卜洛克最受歡迎的系列。透過一名無牌私家偵探的戒酒歷程,寫盡紐約的豐饒、蒼涼和深沉。此系列從一九七○年代一路寫到新世紀,在線性時間流淌聲裡,顯現人性的複雜明暗,以及人間命運交叉的種種因緣起滅。論者以為其勝處已超越犯罪小說範疇,而達於文學經典地位。
相關著作:《到墳場的車票(紐約犯罪風景塗繪全新設計版)》《行過死蔭 之地(紐約犯罪風景塗繪全新設計版)》《刀鋒之先(紐約犯罪風景塗繪全新設計版)》《酒店關門之後(紐約犯罪風景塗繪全新設計版)》《八百萬種死法(紐約犯罪風景塗繪全新設計版)》《謀殺與創造之時(紐約犯罪風景塗繪全新設計版)》《馬修‧史卡德自傳》《黑暗之刺(紐約犯罪風景塗繪全新設計版)》《在死亡之中(紐約犯罪風景塗繪全新設計版)》《父之罪(紐約犯罪風景塗繪全新設計版)》《酒店開門之前 卜洛克的作家養成記》《死亡藍調》《聚散有時》《蝙蝠俠的幫手(增訂新版)》《烈酒一滴》《繁花將盡》《死亡的渴望》《每個人都死了》《向邪惡追索》《一長串的死者》《惡魔預知死亡》《行過死蔭之地【《鐵血神探》電影原著小說】》《屠宰場之舞》《到墳場的車票》《刀鋒之先》《黑名單》《八百萬種死法》《酒店關門之後》《謀殺與創造之時》《黑暗之刺》《在死亡之中》《父之罪》《八百萬種死法》
譯者簡介:
曾筱光
安徽合肥人,一九七○年生於台北,東海大學設計系畢業,加拿大英屬哥倫比亞大學戲劇碩士。
章節試閱
第五回合接近一半時,身穿藍短褲的拳手,以一記強勁的左勾拳,揮中對手下巴,接著又朝他頭上補了一記右直拳。
「他差不多啦。」米基.巴魯說道。
看起來,他是一副快倒下的樣子。不過當那藍褲小子展開猛烈攻擊時,那名挨打的躲過了一記直拳,彎腰抱住對手、兩人便扭成了一團,在裁判將他們拉開之前,我看見了他已然渙散的目光。
「還剩多少時間?」
「大概一分多鐘。」
「還早嘛,」米基說道,「你仔細瞧那小子,他準會把對手打得落花流水。他個兒小,卻蠻得像頭牛。」
其實他們不算小個子,中量級的選手,體重大概在一五五磅左右。過去我對拳賽的各種量級很清楚,但那時候比較容易,現在的分級標準比以往多兩倍以上,一下又是次什麼級,一下又是超什麼級,每一級還各有三種不同的冠軍。我想當某位仁兄發覺增立名目要比贏得比賽容易得多時,這種潮流便一發不可收拾,而從此之後,也再看不到什麼精采的拳賽了。
現在我們看的這場比賽,嚴格的講什麼名目也沒有,若和拉斯維加斯或亞特蘭大賭場舉行的盛大場面比起來,簡直天壞之別。再說精確一點,我們是在馬帕斯附近的某條黑街上,一個廢棄工地的水泥倉庫裡。它位於皇后區的邊緣,東、南角分別和綠角、布什維克區相接,其餘的地方則被一大片公墓包圍。你可以在紐約住上一輩子而從未踏進馬帕斯這個鬼地方一步,或者開車經過幾十次卻渾然不覺。滿街不是工廠和五金行,就是單調乏味的住宅,沒有人會想來此地投資或開發。不過未來的事情也難說,有限的空間遲早會用光,只要城裡那些年輕拓荒者把一整列的排屋牆上的老舊瀝青鏟掉,再動手將室內好好裝潢一番,這個地區將會像藝術家住的統樓一般重獲生機。到時候,格蘭大道的人行道上,會種上滿滿一排銀杏樹,巷尾街角也會到處林立著韓國蔬果行。
不過呢,眼前這馬帕斯體育館的嶄新面貌是唯一能顯出這一帶會有光明前途的標記。幾個月前,麥迪遜花園廣場因為翻修而把菲爾特廣場給暫時關閉了。就在十二月初,馬帕斯體育館隆重開幕,每個禮拜四晚上,都安排了一堆拳賽,第一場預賽通常在七點左右開鑼。
這棟建築物要比菲爾特廣場小,四周是未經處理的水泥牆,頂上是鐵皮棚子,地板也是厚片混凝土,看起來相當陽春;拳擊賽的擂台坐落在這長方形館場其中一面的正中央,面對著入口。一排排金屬製的折疊椅將擂台三面圍住;三個座區的前兩排座位是血紅色,其餘則是灰色,靠擂台的紅椅子是預訂席,灰椅子則可自由入座,一張票才五元,比曼哈頓的首輪電影便宜兩塊。即便如此,還是有近半數灰椅子是空的。
為了盡可能塞滿觀眾席,票價壓得很低。如此坐在家裡看有線電視的觀眾才不會發覺,原來,這個節目是針對他們設計的。新的馬帕斯體育館是有線電視的產物,為一個剛成立的體育頻道提供節目,這家名叫五區有線電視網的公司,正摩拳擦掌準備在紐約電視界爭得一席之地。七點多,我和米基到了這兒,看見有幾輛「五區」的轉播車已停在體育館外面,準備在八點時開始轉播。
此時最後一場預賽的第五回合結束,穿白短褲的小子還挺著沒倒。這兩名拳手都是布魯克林混大的黑人,賽前的介紹中說,一位來自貝佛史特維森,另一位則來自皇冠高地。一樣的短髮,一樣的中等身材,其中穿藍短褲的那個因為老彎著身子打拳,看起來比較矮,實際上也差不多高。還好兩人的短褲顏色不一樣,要不還真難分辨。
「他應該乘機撂倒他,情況都對他這麼有利了,竟然沒能順勢收拾他。」
「穿白短褲那小子比較有心眼。」我說。
「可是他的眼神完全呆滯了。那個,那個穿藍短褲的叫什麼名字來著?」他查了查節目單,所謂的節目單,也不過是一張印著賽程的藍色破紙頭。「馬坎,」他說,「馬坎讓煮熟的鴨子飛了。」
「剛才他的確占盡上風。」
「沒錯,而且還結結實實的擊中他好幾下,但就差那麼一點點,我真搞不懂,很多拳手都是這樣,把對手打得慘兮兮,但總是無法一鼓作氣擊倒。」
「下面不是還整整三個回合嗎?」
米基搖搖頭說:「沒用了,良機稍縱即逝。」
他說的沒錯,雖然馬坎贏了接下來三回合,卻沒能再像第五回合那樣幾乎把對手擊倒,終場鈴響,兩人一身大汗淋漓,很快的擁抱了下,馬坎跳回他的角落,高舉雙臂以示勝利。
裁判也做出了相同的判決,其中兩個判他從頭贏到尾,是一場完封。
但第三位裁判卻判定白短褲拳手贏了其中一回合。
「我去買瓶啤酒,你喝什麼?」米基問道。
「現在還不需要。」
我們坐在入口處右邊第一排的灰椅子上,這樣我便能時時注意入口處的動靜。但到目前為止,我的眼睛幾乎沒離開過擂台。趁米基往體育館另一頭販賣部走的這會兒,我朝入口處張望了下,接著眼光一轉,乍然瞥見一張熟面孔向我走來,一個身形高大的黑人,穿著剪裁合身的海軍藍直條紋西裝,我站起身來,迎上去與他握手寒暄。
「我就說是你嘛,剛才馬坎和柏迪特開打前,我回頭瞄了一下,我就跟自己講,我一定看到了我的朋友馬修坐那邊的便宜座位上。」他說。
「馬帕斯這兒的座位都很便宜。」
「可不是,」他把手搭我肩膀上,「我們第一次見面也是在看拳賽,在菲爾特廣場對不對?」
「沒錯。」
「和你一道的是丹尼男孩。」
「跟在你身旁的則是叫桑妮的女人,但我忘了她姓什麼。」
「她叫桑妮.韓德瑞,或是桑婭,但沒人喊她桑婭。」
「不如這樣,假如你不介意坐次等席,何不和我們一起坐?我朋友買啤酒去了,這整排幾乎全是空的。」我說。
他笑了,「我已經有位子了,在藍色角落,我得替我的拳手加油打氣。『神童』巴斯孔,你還記得他吧?」
「當然記得。我們頭一次見面那晚上,他把那一個..呃,我忘了叫什麼鬼的義大利小子給打慘了。」
「誰記輸家的名字。」
「他身上中了狠狠一拳,被打得魂飛魄散,這點我倒記得很清楚。巴斯孔今晚不出賽吧?節目單上沒他名字。」
「他早退休了,幾年前就高掛拳套,不打了。」
「我想也是。」
「他就坐那裡。」說著,他指給我看,「今天晚上,我的拳手是艾爾頓.羅西德,他應該會贏。可是與他交手的傢伙也不是等閒之輩。
「他過去的戰績十一勝兩敗。其中一次還是因為對手從裁判那兒賺到分數才落敗。所以我說這小子並不容易對付。」
接著,他開始滔滔不絕起來,正說到拳擊教戰守則的時候,米基捧著兩個大紙杯回來,一杯啤酒,一杯可樂。他說:「免得待會兒你口渴了得多跑一趟。排了那麼長的隊,就只買一杯啤酒,實在太不划算了。」
我替他們介紹,「這是米基.巴魯,..這是錢斯..」
「錢斯.庫爾特。」
「幸會幸會。」米基手上捧著兩杯飲料,他們倆沒辦法握手。
「喏,多明格茲出來了。」錢斯說道。
這個名喚多明格茲的拳手,由一干助手簇擁著,從側翼走道下來。他身上披了件藏青色滾邊的寶藍色袍子,人滿好看的,方方的長下巴,蓄著整齊的黑色鬍鬚,面帶微笑,向拳迷揮揮手,爬上了擂台。
「氣色不錯。我看艾爾頓大概也磨刀霍霍吧。」錢斯說道。
「你支持另一個嗎?」米基問。
「是啊,我支持艾爾頓.羅西德,喏,他出場了,待會兒比賽結束,也許咱們大夥兒去喝一杯如何?」
我說,這倒是個好主意。然後錢斯便走回自己靠藍色角落的座位,米基把兩杯飲料遞給我,在我身旁坐了下來。「艾爾頓.羅西德對派得羅.多明格茲。」他大聲唸著節目單上的說明。「這兩人的名字到底誰取的啊?」
「派得羅.多明格茲這名字不壞,簡潔有力。」
他白了我一眼。羅西德此時也爬上了擂台。「艾—爾—頓.羅—西—德。」米基一字一字的唸出他的名字,「如果這是一場選美大賽,派得羅可贏定了,你瞧瞧羅西德那副德性,活像被上帝用鏟子敲扁了似的。」
「上帝會做這種事?」
「哼,上帝做過的事起碼一半以上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對了,你那個朋友錢斯長得挺稱頭,你們怎麼認識的?」
「幾年以前,我替他工作過。」
「替他辦案嗎?」
「是的。」
「大概是他的穿著打扮吧,我覺得他看起來滿像律師。」
「他是一個非洲藝品商。」
「像是雕塑那類的?」
「差不多。」
主持人在一片叫囂聲中宣布比賽即將開始。又加油添醋的預報下週舉行的輕中量級比賽,以招攬觀眾。接著,再煞有介事的介紹場邊在座幾位知名人士,包括「拳擊神童」亞瑟‧巴斯孔。觀眾一視同仁,管他是誰,掌聲一樣稀稀落落。
接下來介紹裁判、三位評審、一位計時員,以及一位有人倒地時的讀秒員,這個讀秒員今天晚上可有的忙了,因為兩名拳手以前都打過重量級,而且過往的紀錄絕大多數以擊倒收場,多明格茲十一勝中有八次擊倒;而羅西德在他職業拳賽的十連勝裡,只有一個對手在拳賽結束時還站著。
擂台另一頭,傳來一群拉美裔拳迷為多明格茲加油的熱烈歡呼,羅西德這邊的拳迷則自制多了。兩位拳手走到擂台中央,聆聽裁判對他們說一堆早已滾瓜爛熟的規則,然後兩人碰碰手套,各自回角落,馬上鈴聲響起,比賽正式登場。
第一回合,兩人未盡全力,意在試探對方,但也各挨了幾拳。羅西德一記猛烈的左拳打中對手,以他體型來說,移動速度夠快了。相比之下,多明格茲就笨多了,打來有些遲鈍。然而,在第一回合還剩三十秒時,他忽然一記天外飛來的右勾拳命中羅西德左眼,羅西德甩甩頭,好像不在乎。但觀眾可以看出他受創了。
下一回合開始前,米基對我說:「那個派得羅還真悍,光這一拳,大概夠他贏下第一回合了。」
「我永遠搞不清楚他們是怎麼計分的。」
「那種拳只要再來幾下,我看這場比賽根本不用計分了。」
第二回合,羅西德開始繞外圍繩圈與對手周旋,他刻意避開多明格茲的右拳,並伺機以直拳進攻,比賽進行中,我發現了一個男人,他坐場邊的中間區位,我想剛才我已經注意到了,此刻不知道為什麼,我又盯上他。
此人年約四十五上下,額頭突出,上面頂著稀疏的深褐色頭髮。臉刮得很乾淨,形狀肥而扁,似乎以前也當過拳手,不過要真是這樣,主持人應該會介紹才對。在這裡充場面的名人很缺,任何一位曾經在金手套盃亮相超過三回合以上的人,都很有機會在五區電視網的攝影機前亮亮相,更何況他座位就在台邊,跨上去接受掌聲,簡直太方便了。
那個男人身邊,跟了一個小男孩。他一手搭小男孩肩上,一手對著擂台指指點點,我猜他們應該是父子,雖說長得不太像,男孩大約十歲出頭,淺褐色的頭髮,額上有著明顯的美人尖,如果這種特徵在父親身上也曾有過的話,恐怕也早禿光了。那位父親穿藍色運動衫,法蘭絨長褲,領帶是藍色的,上面綴著深藍大圓點,圓點的直徑將近一吋,男孩則穿著紅格子襯衫,藏青色燈芯絨長褲。
我一點也想不起來,究竟在哪裡見過他。
第五回合接近一半時,身穿藍短褲的拳手,以一記強勁的左勾拳,揮中對手下巴,接著又朝他頭上補了一記右直拳。
「他差不多啦。」米基.巴魯說道。
看起來,他是一副快倒下的樣子。不過當那藍褲小子展開猛烈攻擊時,那名挨打的躲過了一記直拳,彎腰抱住對手、兩人便扭成了一團,在裁判將他們拉開之前,我看見了他已然渙散的目光。
「還剩多少時間?」
「大概一分多鐘。」
「還早嘛,」米基說道,「你仔細瞧那小子,他準會把對手打得落花流水。他個兒小,卻蠻得像頭牛。」
其實他們不算小個子,中量級的選手,體重大概在一五五磅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