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虛構作品《生命中的美好缺憾》曾感動數百萬名讀者,
如今具有相同深層情感,
全球暢銷作家 約翰‧葛林 獻上最新非虛構的人類評論集,
帶給你令人大開眼界又深受感動的體驗。
★橫掃各大暢銷排行榜
#1《紐約時報》暢銷書
#1《華爾街日報》暢銷書
#1《今日美國》暢銷書
#1國際暢銷書
★普林茲文學獎、國際科林書獎、愛倫‧坡獎、洛杉磯時報圖書獎 多項文學大獎得主
《時代》雜誌百大最具影響力人物
《富比士》世界百大名人權力榜
《生命中的美好缺憾》作者 約翰‧葛林 五星Podcast選集!
【媒體好評】
「目前為止,你在人類史當中玩得愉不愉快?」
──愉不愉快,這的確是重點。
「我想分享我對這本書的一些想法。我不知道你讀過這本書沒有,但我認為這本書是關於喜悅、愛和感情連結。雖然他的敘事方式受到全球疫情影響(例如孤獨感、看出社群的重要性),但其實非常安撫人心,也非常樂觀。這本書應該會讓讀者們想起昔日,因為書中經常提到他以前的作品,他把那些作品稱作「虛構小說」(不是「青少年讀物」),不同於他現在這本「非虛構」作品。我也很喜歡英國的Ebury把這本書跟《生命中的美好缺憾》做出的連結,這兩部作品似乎在情感上最有關聯。」
「這部作品真的很棒,非常特別。「我們當初希望這本書能拓展讀者的想法,兼收並蓄,深具啟發與娛樂效果,它不僅做到了,也讓讀者感受到全然的情感和人性,而這就是約翰以前那些虛構作品帶給讀者的深沉影響。我那本《生命中的美好缺憾》最後一頁是一篇介紹約翰的虛構作品的廣告,還保證說他的書會讓你「又哭又笑,陷入沉思」:這八個字也很適合《人類事評論》會帶給你的體驗。作為收藏品,這本書就跟它的封面一樣精美又發人省思。」
「對我來說,這本書讓我記得什麼是『非虛構作品』能做到,但是『虛構作品』做不到的:這本書讓你踏進約翰‧葛林的心靈,透過他的聲音和文字來瞥見他自己看到的那個世界。這本書就跟他的虛構小說一樣令人大開眼界又深受感動,而且讓你稍微更瞭解這個作者的內心,我認為這部作品將深深地撼動他的粉絲和其他讀者。」
【故事簡介】
「活在這個世界上,你有能力大規模滅絕物種,但一株病毒RNA就能讓你癱瘓甚至死亡,這究竟意味著什麼?我曾試著判斷,我這個小小生命曾在什麼地方接觸到塑造了當代人類體驗的龐大力量,但只能得出一個很簡單的結論:我們實在很渺小,實在很脆弱,我們短暫得既燦爛又令人驚恐。」
來自全球暢銷作家約翰‧葛林的五星Podcast選集,震撼人心、發人省思。
「人類史」是指我們目前這個地質年代,而人類已經深遠地影響了這個星球及其生物多樣性。暢銷作家約翰‧葛林將他革命性的播客節目整理成這本令人難忘的短文集,用五星評分系統來探討這顆以人類為主的星球,涵蓋的層面包羅萬象,像是QWERTY鍵盤、拉斯科洞穴壁畫、《超級瑪利歐賽車》、加拿大雁,甚至《馬達加斯加爆走企鵝》。
這本書中的每一篇評論詼諧、複雜又豐富,都指出現代人類生活的矛盾之處。我們這個物種太過強大卻又軟弱無能,而我們在面對一場令我們分開卻又團結的全球疫情時,更是清楚地看見了這種矛盾之處。
當你談到自己的人生、家人,以及工作──你會給自己幾顆星?
約翰‧葛林非凡的說故事能力,在這本精彩的短文集當中充分展現。《人類事評論》以開放的心態探索我們打造出的道路,並誠心地祝賀我們愛上這個世界。
作者簡介:
約翰‧葛林是獲獎的暢銷作家,作品包括《尋找阿拉斯加》、《生命中的美好缺憾》,以及《尋找無限的盡頭》。他的作品曾多次獲得肯定,包括一次普林玆文學獎獲獎、一次普林玆文學獎提名,以及一次愛倫坡獎獲獎。約翰兩次入圍《洛杉磯時報》書獎,被《時代》雜誌選為百大最具影響力的人物之一。他也是大受好評的播客節目《人類世評論》作者兼主持人。約翰和他弟弟漢克一起製作了許多線上影片,包括Vlogbrothers頻道,以及Crash Course教學頻道。他和家人住在印第安納州的印第安納波利斯市。約翰的官網是johngreenbooks.com。
章節試閱
序章
我寫的小說《尋找無限的盡頭》是在二○一七年十月出版,我那個月都耗在巡迴簽書會上,之後回到我在印第安納波利斯市的住處,為我孩子的樹屋和我和我太太的小工作室之間開闢了一條小徑,那個小工作室有時候是辦公室,有時候是棚屋,就看我們在那一刻抱持著什麼樣的世界觀。
這條小徑不是寓意上的那種,而是實際存在於林中的一條小路。為了開闢這條路,我剷除了幾十株蔓生於印第安納州中部、隨處可見的忍冬藤,再挖掉周圍的常春藤,然後用木屑和磚塊鋪設小路。我在這條小徑上每天工作十到十二小時,每星期工作五、六天,就這樣忙了一整個月。大功告成後,我計算自己沿這條小徑從辦公室走去樹屋所需的時間,答案是五十八秒。我忙了一個月,就為了在林中鋪設一條五十八秒長的小徑。
鋪路完工的一星期後,我在某個抽屜裡尋找護脣膏,突然失去平衡,眼前天旋地轉。驟然間,我成了怒濤中的一條小船。我感覺眼球顫抖,而且我開始嘔吐。我被緊急送醫,在那之後的幾星期間,我始終感到頭暈目眩。我被診斷出得了「迷路炎」,這是一種名稱令人難忘的內耳疾病,我絕對只給這種體驗一顆星。
想從迷路炎恢復過來,意思就是必須在床上躺好幾星期,沒辦法閱讀,沒辦法看電視,沒辦法跟我孩子們一起玩。我當時唯一擁有的就是我的思緒,它們有時候飄過昏沉的日子,有時候因為徘徊不去又無所不在而令我驚慌失措。在那些漫長又停滯的日子,我的心思飄向各處,漫步於過去。
***
有人問過作家阿萊格拉‧古德曼:「妳會希望誰來寫下妳的人生故事?」她答覆:「我似乎正在親自寫下這個故事,但因為我是小說家,所以我寫的一切都是密碼。」對我來說,我覺得似乎有些人覺得自己知道這種密碼,他們認定我的世界觀跟某本書的主角是一樣的,不然就是會問我一些問題,彷彿我就是主角。一位著名的訪談者問過我,我是不是跟《尋找無限的盡頭》的旁白一樣,在接吻時會感到恐慌發作。
我之所以引來這些提問,是因為我有讓社會大眾知道我患有精神病,但儘管如此,在虛構作品的脈絡下暢談我自己的事,不僅令我感到疲憊,也讓我感到有點不知所措。我告訴那位訪談者:不,我在接吻時不會感到焦慮,但我有時候確實會恐慌發作,而且這種感受非常嚇人。我在談話時覺得跟自己拉開了距離,彷彿我的「自我」並不屬於我,而是我正在推銷的某個東西,或是我為了獲得媒體關注而拿出來出租的東西。
我從迷路炎恢復過來的那段期間,意識到我已經不再想用密碼寫作。
***
二○○○年,我在一家兒童醫院當了幾個月的學生牧師。我當時申請了神學院,打算成為聖公會牧師,但我因為在那家醫院工作而放棄了那些計畫,我沒辦法承受我在那裡看到的悲劇,至今也是。我沒去神學院,而是搬去芝加哥,為幾家人力派遣公司擔任打字員,直到在《書目雜誌》這個書評雙周刊找到「資料輸入員」的工作。
幾個月後,某個編輯問我喜不喜歡愛情小說,我也因此第一次有機會寫書評。我跟她說我很喜愛這類作品,所以她給了我一本以十七世紀倫敦為背景的小說。接下來的五年,我為《書目雜誌》評論了數百本書,從佛陀圖鑑到詩集應有盡有,我也在這個過程中對評論的形式充滿好奇。《書目雜誌》的評論僅限一百七十五字,意思就是每一句話都必須具備多功能。每一篇評論不僅必須概述一本書,也必須分析該作。你提出的恭維之詞,也必須傳達你對該作感到的關切。
《書目雜誌》的評論並不包括從一顆星到五顆星的評分系統,不過這也很合理吧?一百七十五字的篇幅能向潛在讀者傳達的訊息,遠高過任何單一數據。過去幾十年間,五星評分系統只有用於關鍵分析。雖然五星評分系統早在一九五○年代就偶爾用來給電影打分數,卻是直到一九七九年才用來為酒店旅館評分,而且是在亞馬遜購物網加入了「使用者評論」系統後才廣泛地用來給書籍評分。
五星評分系統原本其實不是為人類而設,而是為了資料聚合系統,這就是為什麼它到了網路時代才成為標準評分制度。人工智慧很難用一百七十五字對一本書的品質做總結,但五星評分系統在這方面就很適合人工智慧。
***
我確實很想用迷路炎來做比喻:我的人生欠缺平衡,所以我遭到一種平衡障礙的重創。我花了一個月的時間開闢出一條直路小徑,後來卻被告知人生道路向來並非直截了當,而是彼此交錯的複雜迷宮。就算在動筆的這一刻,我也把這段序章架構成迷宮,回到我原以為自己已經放下的一些地點。
但我在撰寫《尋找無限的盡頭》和《生命中的美好缺憾》時,就是刻意避免把疾病寫成某種「象徵」,我希望強迫症和癌症不是被描述成等著被打贏的戰爭,或象徵地傳達角色有什麼缺陷,而是當事人如何盡可能地與疾病共存。我得了迷路炎,不是因為這個宇宙想教導我一個關於「平衡」的教訓。所以我試著盡可能與它共存。我雖然在六週內恢復大半,但還是會突然感到頭暈目眩,而且那種體驗真的很嚇人。我透過親身經歷悟出一個道理:「意識」不僅短暫,也很不穩定。這個比喻並不是說「人生就是尋求平衡」。
隨著病況逐漸恢復,我開始思索該如何運用剩下的人生。我有繼續每週二製作一部影片,每星期跟我弟一起錄播客,但我沒開始動筆寫作。那年的秋冬,是我從十四歲以來最長一段時間沒試著為任何人寫作。我應該有想念寫作的日子,但那種感覺就像想念曾經愛過的人。
***
因為我太太莎菈進了紐約的研究所,所以我在二○○五年離開了《書目雜誌》,也搬離了芝加哥。莎菈拿到學位後,我們一起搬來印第安納波利斯市,她「印第安納波利斯藝術博物館」擔任當代藝術的館長。我們從此在這座城市定居。
我在為《書目雜誌》工作時看過一大堆書,因此不記得究竟是在什麼時候第一次看到「人類史」(Anthropocene)這個詞彙,但應該是在二○○二年左右。某些學者提議用「人類史」一詞來為現在這個地質年代命名,因為人類已經深遠地改變了這顆星球及其生物多樣性。人類最喜歡做的事就是自我吹捧,但我們在二十一世紀的地球確實是一股極其強大的勢力。
我弟弟漢克原本是生物化學家,他曾這樣向我解釋:我們身為人類,碰到的最大問題就是其他人類。你可能會被其他人傷害,卻也需要依賴其他人的幫助。但想像一下,你是二十一世紀的一條河、一片沙漠,或一頭北極熊,你最大的問題依然是人類。你還是可能會被人類傷害,但你也需要依賴人類的幫助。
二○一七年那年秋季,漢克一起參加了我的新書發表會,為了在駕車穿梭於各大城市的漫長旅途中打發時間,我們輪流找出Google用戶為我們經過的地點寫下的誇張評論。例如,有個叫盧卡斯的老兄給了「惡地國家公園」一顆星,還評論說:「這裡的山不夠看。」
在我成為書籍評論員之後的這些年來,每個人都成了評論家,而且每個東西都成了評論對象。五星評分系統不再只適用於書籍和電影,如今也適用於公共廁所和婚禮攝影師。我為了治療強迫症而服用的藥物,在Drugs.com上有一千一百多篇評論,平均分數是三點八顆星。電影版的《生命中的美好缺憾》有個場景是阿姆斯特丹的某張長椅,而那張椅子如今擁有數百個Google評論。(我最喜歡的一篇三星評論只有短短幾個字:「這是一張椅子。」)
我和漢克對「五星評分系統突然變得無所不在」大感驚奇時,我告訴他,我其實在幾年前就想過寫一篇關於加拿大雁的評論。
漢克的回應是:「評論……人類史。」
***
我其實在二○一四年寫過幾篇評論,一篇關於加拿大雁,另一篇關於健怡胡椒博士汽水(Diet Dr Pepper)。我在二○一八年初把這些評論文寄給我太太莎菈,詢問她的感想。
我寫書評時從不使用「我」這個字。我想像自己是個對事情不感興趣、從外界寫下評論的觀察者。我為健怡胡椒博士和加拿大雁寫下的早期評論,也是以類似的「非虛構的第三人稱、無所不知的旁白」風格寫下。莎菈看了這兩篇評論,指出一件事:在人類史中沒有所謂的不感興趣的「觀察者」,而是只有參與者。她解釋:人們在寫下評論的時候,其實是寫下某種回憶錄,表達「這是我在這家餐廳用餐的體驗」,或「這是我在這家理髮店剪頭髮的體驗」。我為健怡胡椒博士寫下一千五百字的時候,未曾提到我個人多麼強烈地喜愛健怡胡椒博士。
在那個時間點,我開始慢慢恢復平衡感後,重新讀了我的良師益友艾米‧克勞斯‧羅森塔爾的著作,她在那幾個月前辭世。她曾寫道:「你如果試著判斷該如何運用自己的人生,那我告訴你:注意一下你都在注意些什麼。這是你唯一需要知道的小祕訣。」我當時的注意力變得支離破碎,我的世界變得無比吵雜,所以我沒注意到我都在注意些什麼。但我按照莎菈所建議的,把自己放進評論當中,因此感覺到我終於至少試著「開始注意自己都在注意些什麼」。
***
我這本書一開始是播客節目,我試著寫出我體驗到的一些人生矛盾之處,像是我們為什麼既富同情心卻又殘酷,為何能鍥而不捨卻又容易絕望。最重要的是,我想瞭解人類力量當中的矛盾之處:我們既過度強大,卻也軟弱無能。我們強大得能激烈地改變地球的氣候和生物多樣性,卻無力得無法選擇如何改變它們。我們強大得能飛出這顆星球的大氣層,卻也無能得沒辦法讓親友免於生老病死之苦。
我也想透過文字來談談我的小小人生和人類史的龐大力量交會之處。在二○二○年初,我為播客寫稿的兩年後,地球上出現了一個無比龐大的力量,其形態為「新型冠狀病毒」。我就是在那時候開始寫些我唯一有能力寫的東西。在這場災難中(我寫這段文字的時間點是二○二一年四月,我依然置身於這場災難),我發現有很多事物讓我為之恐懼和哀悼。然而,我也看到人類合力分享並分配我們一同學到的教訓,我也看到人們合力照顧病患和弱勢族群。我們雖然分隔,卻也彼此連結。正如莎菈跟我說的,沒有所謂的觀察者,只有參與者。
***
偉大的圖畫書作家及插畫家莫里斯‧桑達克,在死前曾於NPR節目《新鮮空氣》上說過:「我常常哭,是因為我很想念一些人。我常常哭,是因為他們死了,而我無法阻止他們死去。他們離開了我,我也因此更愛他們。」
他說:「我變老的同時,發現自己愛上了這個世界。」
我花了畢生時間才愛上這個世界,但我是在最近這兩年開始感覺到這點。「愛上這個世界」並不是指忽視或無視這世上的痛苦,包括人類和其他生物。至少對我而言,「愛上這個世界」是仰望夜空,感覺自己的心靈因為星辰之絕美浩瀚而深受震撼。「愛上這個世界」,是在你的孩子哭泣時抱著他們,是欣賞美桐樹在六月時枝葉茂密。我覺得胸口疼痛、喉嚨緊縮、雙眼泛淚的時候,會想把視線從感受上移開。我想拿諷刺──什麼都好──來撥擋這種情緒,總之我不想直接感受它。我們都知道「關愛」將如何結束,但我還是想愛上這個世界,讓它觸動我的內心。我想趁還活著的時候,去感受我所能感受的。
桑達克在那場訪談所做的結尾,是他每次在公開場合都會說的話:「把握人生。把握人生。把握人生。」
我現在就是試著這麼做。
序章
我寫的小說《尋找無限的盡頭》是在二○一七年十月出版,我那個月都耗在巡迴簽書會上,之後回到我在印第安納波利斯市的住處,為我孩子的樹屋和我和我太太的小工作室之間開闢了一條小徑,那個小工作室有時候是辦公室,有時候是棚屋,就看我們在那一刻抱持著什麼樣的世界觀。
這條小徑不是寓意上的那種,而是實際存在於林中的一條小路。為了開闢這條路,我剷除了幾十株蔓生於印第安納州中部、隨處可見的忍冬藤,再挖掉周圍的常春藤,然後用木屑和磚塊鋪設小路。我在這條小徑上每天工作十到十二小時,每星期工作五、六天,就這樣忙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