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月流轉

【推薦序】 井月流轉，澎湖三重奏！──李秀《井月流轉》序。／鄭邦鎮…… 006
【自序】藝術是祈禱／李秀…… 012

Chapter ･ 1
世間有太多不完美所以需要愛，沒有蝴蝶還有春風
01 海洋島嶼之女，薩那賽是她永遠的母土…… 020
02 愛爾蘭人和台灣人的婚姻故事…… 025
03 沒有蝴蝶，還有春風…… 031
04 在無垠的空間來去自如…… 037

Chapter ･ 2
同住在這個星球，大家都是一家人
01 我一直信任你的能力…… 044
02 台灣愛，飛揚在非洲土地…… 049
03 同住在這個星球，大家都是一家人…… 053

Chapter ･ 3
地球會迷航，意志力絕不迷航
01 歸不了故鄉，也活出另番精彩風光…… 060
02 台灣，世界的答案…… 067
03 地球會迷航，意志力絕不迷航…… 073
04 三位台灣女子在溫哥華的人生回顧…… 077

Chapter ･ 4
總裁獅子心，黃金時光的趕路者
01 查拉圖斯特拉如是說…… 084
02 黃金時光的趕路者…… 089
03 流轉的歲月，無知的年代…… 094

Chapter ･ 5
心靈控制下的親情變奏
01 除夕夜的李氏兄弟…… 102
02 心靈控制下的親情變奏…… 108
03 如何區分正常人、精神病和精神變態…… 113
04 每個人都不是局外人…… 118

Chapter ･ 6
看不見的海濤之一，八田與一
01 凡存在皆合理…… 124
02 海鼠血水的春夢…… 128
03 八田與一，輝映水中的日本美學…… 132
04 不同海域在同一交點，會呈現如何的波湧？ …… 137

Chapter ･ 7
看不見的海濤之二，琉球漁民碑
01 「墨菲定律」魔咒發揮到極致…… 140
02 台灣澎湖和日本琉球有多遠？ …… 145
03 在基隆海岸，數著千疊敷…… 149

Chapter ･ 8
看不見的海濤之三，台灣人日本兵
01 台灣人日本兵，您的魂魄在哪裡…… 156
02 戰事所延伸的詩歌，句句是鄉愁…… 161
03 真相需要謊言來保護…… 166

Chapter ･ 9
台澎和日本琉球海域的愛恨情仇
01 喜悅不過是假象，苦才是真實…… 172
02 琉球八重山的台灣人…… 179
03 日本音樂家矢野实的台灣夢…… 185

Chapter ･ 10
最初出發之地，正是回歸終極之所
01 澎湖島嶼，歷史印記…… 192
02 異鄉人和遊子歸鄉…… 198
03 無法紀年的波濤…… 205
04 最初出發之地，正是回歸終極之所…… 211

【讀後有感】母親用另種方式烹調佳餚／蘇倩瑩…… 216
【讀後有感】 幫助別人實現夢想，比自己實現夢想更有意義／蘇恩聖…… 220
【附錄】 提著文學和音樂到歐洲旅行／李秀…… 223
【附錄】 她的詩／她的畫（李秀畫冊）／李秀…… 253

推薦序

井月流轉，澎湖三重奏！――李秀《井月流轉》
國立台灣文學館前館長  鄭邦鎮

　　01

　　2022 年0912 黃昏，我竟染疫確診，狀況緊急，被用救護車送醫，住院隔離治療。台灣疫情嚴峻已經三年了，我沒有驚慌，只是帶著認命，沈著平淡面對。

　　不料在隔離病房中，0915 卻由手機傳來兩個天外飛來的訊息。先是台灣文學的國際推手，西拉雅文學女作家凃妙沂，說經三年的努力，剛剛完成12 萬字長篇小說《西拉雅之月》，第一個告訴我。這消息的確令人快慰！

　　沒想到下一分鐘又接到一通「李秀」的來電，我不敢置信。我並不知道我存有她的話碼。果然是26 年前，1996 因《井月澎湖》而結下空緣的李秀。她又完成了第二部長篇小說《井月流轉》，出版在即，仍想邀我作序。

　　02

　　井月，多麼美妙的意象。

　　我幼時在戰後流離顛沛的歲月中，曾經只能勉強擠睡在迫近瓦片屋頂的夾層上。好在某些季節，某些半夜醒來的時候，正好可以從屋瓦中一片採光的玻璃，仰望月亮，或從那片「瓦月」瀉入的月光，片刻流連。

　　近年我的視力已減弱，又在病房，只憑一支手機， 讀全稿實在已很困難，何況寫序。不過，佛說，前世500 次的回眸，才換得今生一次的擦肩而過。我要跟李秀擦肩四次嗎？這是何等的機緣啊！

　　03

　　1996 年8 月，跟我有緣誼的台中晨星出版社邀我為李秀的《井月澎湖》作序，我雖無法應命，卻深刻記得這件事。

　　那時我剛卸下連續六年奮力推動台灣學與台灣文學的靜宜大學中文系主任的肩荷，而接手作家李喬交棒的《台灣文藝》總編輯，並且先已受邀七月初到八月中赴美巡迴演講的行程，也約定返台立即參與協辦八月中的塩份地帶文學營，接著投入首度台灣總統直選的學術界動員，及建國黨籌組氛圍的胎動等等。手邊工作，真可謂「全年無休」，何況人在天涯，所以未敢應承，只能在心中「結繩紀事」。

　　2001 年1209，葉石濤文學國際研討會在高雄舉行，我在會場巧遇掛著「李秀」名牌的女士，迎面而來。我立刻趨前致意相認，並為舊事致歉。根據我的日記，那是「相當台灣文學」的一天。日記裡，在李秀的名字之後，我加註「英格麗褒曼＋蘇姍海華」（她有西洋人的血統嗎？）那是我對李秀初見面的印象。2002 年，李秀以作家身分移民加拿大，我並不知道。

　　2013 年0426，我以台南市教育局長的職分，到台南市安南區訪視安慶國小的校本教材《飛虎將軍》劇本。因當晚巧逢劇本由古都木偶劇團盛大露天演出的最後一場，所以我臨時取消後面的行程，在小雨中披上雨衣，留下觀賞，以為編劇劉惠蓉老師及全校師生家長助陣打氣。因散場前臨時應邀上台致詞，才使得同樣穿著雨衣在觀眾席裡的李秀，趨前相認，而有了意外的雨中交談。原來她只從加拿大短期回台，卻不忘參加一些台灣民俗技藝活動，真是有緣千里亦相逢！

　　如今2022 年9 月，我在完全沒有自由的隔離病房內接到李秀的電話，說她又傾六年之力，完成相接續的第二部長篇《井月流轉》，並因疫情之故，停留在台灣處理出版事宜，很快就會回到澎湖舉辦歸鄉創作展暨新書發表，再回到加拿大。我，真的要讓這個機緣成為第四次擦肩而過嗎？

　　04

　　記得我也曾費心注目過澎湖，但不是對一個島或群島，也不是文學；而是台灣的戰略安全關鍵。

　　1997 年，我曾代表剛成立的建國黨（Taiwan lndependenceParty）參選台中市長。當時我打著「台灣建國，台中建都」的總政見，描繪著從中央山脈，埔里，而一路向西，直到台中港的縱深，加上大肚山脈和八卦山脈的護衛，而構成台灣島國的建都條件；再加上鄰近的海域，以澎湖為頂點，南連台南，北指新竹，所形成的三角形地帶，因海底較淺，不易受到中國潛艇的威脅，軍事上的地理形勢，也是最有利於建立台灣島國首都的條件。當然這是國防與政治，而不是文學。

　　清代進士，澎湖人蔡廷蘭（1801 ～ 1859），曾經赴福建應考。在從金門經海路返回澎湖途中，被颱風吹走而漂流到越南。由於當時一些國際政治商業的考量，他選擇在中南半島上，由南而北，費時四個月，走路回到福建，再返回澎湖，最後講學於台南孔廟旁的引心書院。後來他把那趟奇幻旅程寫成《海南雜著》，不但在當時成為暢銷書，且在1877 年首先出現俄文譯本，接著法譯、日譯相繼問世，不但成為150 年前台灣的跨國文學，更是罕見跳脫科舉考試出版品的世界驚奇。這是一個因外在形勢而發展出來的古代澎湖人境外奇遇，與李秀的《井月澎湖》和《井月流轉》的主動創作心路歷程，大大不同。

　　05

　　澎湖有古井，李秀藉著人物祥嫂，總是當月亮還高掛在天空的清晨，習慣到古井洗衫，她望著井中月亮，有著一井水一世人的感嘆。《井月澎湖》講的雖是澎湖人移居高雄的艱辛奮鬥，就如周梅春筆下塩份地帶的遷徙人家，但畢竟都仍在台灣，較無離鄉背井之愁苦。《井月流轉》則因為都移居到另外一個國度，而稍有漂流之感。然而就像第二章的「同住在這個星球，大家都是一家人」，這樣說來又沒什麼離鄉背井了。

　　本書中每個人物，皆是作者幾乎流轉整個地球之後所產生的主角。你可以成佛，但不能成悉達多。所以書中每個主人都是獨一無二的。

　　這本書封面封底以及書中插畫，皆是作者李秀的畫作，讓文學和繪畫相互輝映之外，隱約中封面有澎湖地圖，封底有加拿大地圖，讀者應能感應到《井月流轉》透露出澎湖和加國的脈脈關連。李秀還畫了一幅戴着加國和台灣胸花的自畫像「流轉的老女人」，象徵自己已做了世界公民。她說藝術是她的祈禱，表示她永遠為生命，為萬物，為世界和平祈禱。

　　這讓我想起世間最大的鳥類信天翁。信天翁展翅寬可三公尺，平常不飛，總被取笑為「笨鳥」。只有暴風雨來到，所有鳥類都嚇得躲起來時，信天翁才從懸崖峭壁上俯衝而下，快意翱翔。牠可以連續乘風六天不振翅；兩個月繞地球一圈。現代詩先驅法國詩人波特萊爾就寫過一首〈信天翁〉，特別歌頌牠跟平常鳥類的差別。我覺得李秀的「流轉」，就像信天翁，是自主的，主動的，不是為了柴米油鹽，不是被颱風吹走，不是嚇得不敢動，更不是嚇得飛奔逃竄。她，是乘風展翅，快意飛翔的信天翁！

　　06

　　李秀寫澎湖，是出於孺慕之情；她透過構樹的擴散，呼籲人類的互信和包容，則是南無大慈大悲的人間情懷。讀者很容易感受到書中人物從澎湖流轉到台灣，從台灣返回澎湖，又從台灣流轉到外國，從外國流轉全世界。其間人物情節不僅前後銜接，也還在繼續伸展到無盡的未來。

　　對藝術家和作家來說，他們的最滿意的作品，永遠是下一件。所以，李秀說這是她的最後一部長篇小說，我不相信。

作者序

藝術是祈禱——《井月流轉》

　　心裡的傷，身體會記住，人因病而完整。愛因斯坦有個論點，聰明人解決問題，天才預防問題。我不再浪費時間，跳入貪嗔痴沒完沒了的漩渦，因為來日不多，我必須保重自己，不加諸任何負擔給身體。只是不知不覺捲入寫長篇的情節，創作幾十年，這時提筆難免眼高手低，但智慧有限，始終無法達到滿意程度，再度陷入困頓之中。遠方戰事正如火如荼蔓延，病毒不斷捲土重來再封城，人世間還有更悲慘事緊抓著人不放，那麼個人的小困頓又算什麼。我在這部小說的變奏親情就說：如果真想傷父母的心，又沒那個膽道出厭惡父母過度的愛，至少還有個辦法，藝術是祈禱，那就投奔藝術。雖然藝術不能養活自己，卻是一種人道方式，讓生命變得比較能忍受。也許彈奏一首曲、寫一首詩、繪一幅圖或跳一段舞蹈，即便爛詩爛畫，過程卻是專注。專注創造了某種東西，也迴避了某種東西。

　　世界文學名著，不管是東方的《紅樓夢》或是西方的《卡拉馬助夫兄弟們》都和家族有關，家族是創作者的核心。不論文字或繪畫，孺慕親情一直是我的主題，《井月澎湖》就是一部家族史。曾有讀者問《井月》有否離鄉背井意涵？澎湖有很多古井，我藉人物祥嫂依著月光到古井洗衫，隨著井水漂弄的月影，有著一井水一世人的感嘆，倒是姊妹作《井月流轉》有實質的離鄉背井，因為我從台灣海峽寫到如何流轉至太平洋彼端的故事，也繪一幅《流轉的老女人》象徵願做世界公民。我先前有寓言小說《我的名叫小黃》，那隻小黃鸚鵡掙脫人類舒適的豢養而單飛遠方，向老山羊學習慈悲與愛，觀察海鷗與獵鷹學習飛行技能，象徵心中脫困遠颺的憧憬，早在篇章中隱含了自我的訊息。

　　一路創作，被創作展對談人把我歸類為不務正業：非中文系卻出17 本書，非英文系就有7 本英文著作，非台文系但寫台文，非美術系卻開畫展，非主修音樂也處處散播音符。我的策展人說我是得獎專家，但不是他所熟悉的大師。法國文豪大仲馬兒子小仲馬，這樣回答父親寫長篇小說的祕訣：「父親因吃太多消化不良，夜裡無法成眠，只好起身寫小說。」而我，自老公離開後半夜常被大雷雨或地震驚醒，我不要有孤枕難眠煎熬，於是起床從事一條自己所謂不歸路的創作，這時意根要集中才能歸納推敲聯想。不知是美樂家的保養，或是老公的庇佑，我的年齡、體力和眼力允許我如斯的操勞使用。

　　一項失智學研究，從一群修女身上理出驚人報告，得老人失智機率，其實自二十幾歲開始就有端倪。失智老人其日記所用形容詞較單一，無失智又長壽其用詞豐富且較快樂和具好奇心。形容詞具有動詞才豐富，如寫「長髮白衣女子」這是白描形容，如果換成「黑河流過靜靜雪地」這就是動態意象。想加些好奇心或培養同理心，在此給您建議預防失智方法之一，多讀小說尤其文學小說。讀到俄國托爾斯泰的《安娜．卡列尼娜》，會化身安娜．卡列尼娜；翻閱法國司湯達的《紅與黑》，為什麼紅與黑代表著軍隊與教會；看到台灣李秀的《井月澎湖》，是否好奇井月和澎湖的關聯，接著姊妹作《井月流轉》，井月將如何流轉？眼科大夫已證實視力差較易失智，因為眼睛不好就不想閱讀。如果再加彈奏鋼琴，一手畫方，一手畫圓，可以靈活腦袋，這項是我個人的體驗。

　　早在2012 年多倫多簽書會就答應記者的提問，我不僅要寫台灣史，也要寫我的新國度加國史，以及旅外台澎人在他鄉如何經營自己的家鄉。我偏愛課本沒提到的歷史事件，也期望自己不要製造文化垃圾浪費讀者的精力。澎湖人很喜歡稱自己為三點水，跟海水很有關連，整部書我也不斷用海濤呈現。有一段時日曾到日本琉球作田野調查，或許因緣不成熟，過程不很順利，陸續不斷修改，花了6 年才在這次回台疫情期間定稿。

　　不過這段跌跌撞撞過程，成就了我完成書中〈看不見的海濤〉三個章節，也讓我扎實看到一位爹不疼娘不愛的澎湖孩童，長大後到異邦從事三項為陌生人立碑之事，一不小心歷史可能會記上一筆的豐功偉業。章節之一，我應用日本美學的八個字詞，來闡述八田與一將日本精神落實在台灣烏山頭水庫；章節之二，我說明對討厭之事說不出討厭，對喜歡之事總是偷偷摸摸，來敘述主人翁讓琉球久高島一匹雄駿白馬，奔騰在北台灣基隆海域；章節之三，我見證在琉球的《台灣之碑》，主人翁因何被迫要學日本江戶時代宗義智的偽造國書，歷史種種真相還需要謊言來保護。另一章〈台澎和日本琉球海域的愛恨情仇〉觸及琉球八重山群島的台灣移民以及夢想台灣的日本長笛家，也意味中美日三角關係的曖昧，台灣又是美日周邊的安全網，四國之間形成不單純的漩渦。

　　我不選擇大眾所熟知的歷史切割面，因為建構事件的多面向背後，其豐潤文化脈絡才是歷史事件鮮活的核心。先前的歷史小說《井月澎湖》寫《馬關條約》之後，被日本殖民以及澎湖人移居高雄的悲歡歲月，以李蓮子全知觀點撰述具有連貫性；而這部《井月流轉》則採感性和理性的思維辯證，同樣是見證歷史的小說，用寫實主義融合歷史事件，以阿子（其實也是李蓮子）作穿插，既跳接也相連，每章都有豐彩的故事。

　　小說是虛構的真實，歷史是真實的虛構，因為主政者可以為本身利益扭曲歷史，而認真考據科學的好萊塢科幻片卻是未來的真實，虛虛實實盡在不言中。文友稱目前是我創作的頂峰，因為經歷一段悲慘人間試煉層次更上一層了，這樣說來創作者不能太好命，這是多麼殘酷的人間條件！

　　成功和失敗如何界定，大和小怎樣區分，如果大國沒有民主，小國有民主，哪一個是子民所嚮往的大國？人類災難不外乎天災人禍，而人禍往往是民主和獨裁的拉扯。2022 年俄羅斯入侵烏克蘭，烏克蘭總統感嘆自己國家的和平，要取決於身邊的人和那些強大的人，他指出強並不意味著大，勇敢為人權自由奮戰才是大。而他在演說中所提的鄰居俄羅斯，正是我小說人物被國民政府列為黑名單的楊醫師所說的惡鄰。日英雙語是楊醫師熟悉的語言，但他用台語侃侃而談他住過的台灣、美國、加國等三國的微妙關係。他說：美國是西方老大，雖然美國霸道但行事自由民主，加拿大和伊作厝邊，互相尊重就相安無事；中國是東方老大，但是伊無自由民主，台灣有這个歹厝邊，就無好食好睏了。

　　再舉書中幾個例，旅外精英不住在母體台灣，但這澎湃心臟長在母體之外。喻如我的移民貴人大統華創辦人李總，他是如何榮耀台灣人在北美創出超市奇蹟；《台灣，世界的答案》是台裔加拿大人Charlie 的著作也是台灣文化節精神，為介紹台灣本土藝術到加拿大，總是馬不停蹄回台挖寶，像邀請福爾摩沙淡水走唱團，會特別安排適合陳明章老師身體的季節前往加拿大演出。另外，我舉世間活菩薩嚴總得癌之後，到東台灣獻出自己為土地種下希望，讓世界感受到台灣光環。

　　本書有主標題和小標題，提示敘述的轉折和時空的調度，供讀者選擇，可以跳著讀，也可以串聯的看，共10 大章，35 小節，約10 萬字。以華文撰述，對白有時採台文和《井月澎湖》一樣，也將譯成英文，但不再自己翻譯，那畢竟太辛苦，會交給英文團隊協助英譯。同樣懷有一顆赤誠的心，盼望更多英語人士了解故鄉台澎的政治和歷史。最後置於附錄的〈提著文學和音樂到歐洲旅行〉是2014 年《井月澎湖》英文版“Penghu Moon in the Well＂到德國法蘭克福參加國際書展的驚險之行，供有志參展者參考。

　　即便葉老說寫作是遭天譴，現今也很少人在看書，出版業更不景氣，我還是綿死綿爛走在這條危顫的鋼索。在這紛擾的世間，只有專注投入某些事才不致亂了方寸無所適從。藝術是祈禱，那就持續投奔藝術吧。因為藝術的初心，非抱眾取暖，也非排斥他人之顏，更非謝絕異者之音，而是一顆不被約束想自由飛奔的靈魂。

　　這本《井月澎湖》姊妹作《井月流轉》大概是我最後一部長篇小說，如還有機會將拜師學量子力學繪畫，讓藝術轉個方向無畏的翱翔去。有名師神妙指點，我就先完成兩幅三度空間的繪畫，剛好成為本書的封面和封底。早期被印度詩人泰戈爾所激發而繪的一系列《人面詩畫故事》，本書擇取30 幅和小說情節有關的畫作置於書後，讓讀者欣賞繪畫和文學可以如此的相互輝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