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是新型態的未知病毒嗎?
能避免爆發大規模感染嗎?
沒有症狀,MRI檢驗不出來!
中山七里的法醫學推理「希波克拉底」系列
第三部正式登場!
未知的疾病正在蔓延
美日法醫警探聯手疫調 決定生死存亡的關鍵
急劇惡化的神秘疾病,接連發生的可疑死亡,
竟是前所未有的疫情大流行的序幕?
個性怪僻,但解剖技術超一流的光崎藤次郎教授所率領的浦和醫大法醫學教室來了一位稀客--城都大附屬醫院的內科醫師南条。南条表示對前一天送醫猝死的前都議會議員權藤之死有所疑問。雖然權藤的死因被判定為肝癌,但九個月前做的健康檢查顯示卻沒有問題。被迫前去進行調查的埼玉縣警古手川抓住了權藤姪子企圖利用事故米毒殺伯父的證據。然而,光崎自司法解剖導出的答案竟是駭人的感染症!緊接著,權藤周遭又出現另一起可疑的死亡案例。法醫助教栂野真琴奉命找出感染源,而循線找到的驚人真相竟是……。
解剖現場的情形有如法庭。坐滿了被告人、辯護人、檢察官,以及旁聽人的法庭。法院本來還吵吵嚷嚷,法官一出場便如潑了水般鴉雀無聲--就和那個情況一模一樣。
致肉體於死的死因是被告人,要求揭露其罪狀的是遺體。手持手術刀的解剖醫是法官,而主宰解剖室的靜謐則與法院的氣氛相仿。
中山七里 法醫推理系列
希波克拉底的誓言、希波克拉底的憂鬱 同步偵辦中
作者簡介:
中山七里Nakayama Shichiri
出生於日本岐阜縣。2010年以第八屆「這本推理小說真厲害!」大獎得獎作《再見,德布西》出道。作品風格多元,人物角色豐富,有基調明朗的音樂推理,也有陰鬱沉重的社會懸疑小說。出道短短數年至今,已經出版六十多部作品,質量均佳,是近年來甚受矚目的新銳娛樂小說家。
作品有以古典樂名家為書名的「岬洋介」系列、「御子柴禮司」系列、「刑事犬養隼人」系列、「連續殺人鬼青蛙男」系列、「希波克拉底」系列等,還有其他單行本如:《赴死之人的祈禱》、《帝都地下迷宮》、《涅墨西斯的使者》(暫譯)、《喧囂的樂園》(暫譯)、《即使沒有翅膀》(暫譯)、《人面瘡偵探》(暫譯)、《跳一首華爾滋》(暫譯)、《秋山善吉工務店》(暫譯)、《笑吧,夏洛克》(暫譯)等等。
其作品深受戲劇製作人喜愛,已有多部改拍成戲劇作品。2021年《那些得不到保護的人》(電影)、2016年《希波克拉底的誓言》(日劇),原著小說為時報出版。
譯者簡介:
劉姿君
日文譯者。譯作散見於各出版社。近期譯作有《界線》、《那些得不到保護的人》、《無盡的耳語》等。
章節試閱
迎接那位來客的是真琴。
「開腸的在嗎?」
日正當中時獨自留守浦和醫大法醫學教室的真琴,不禁重複對方的話反問。
「說開腸當然是解剖啊。妳不是開腸的的助手嗎?」
看來他指的是法醫學教室老大光崎藤次郎。光崎本人相當不客氣,但這名男子也不遑多讓。而且聽他的口吻似乎是老朋友。年齡確實是與光崎差不多,一靠近便聞到醫療從業人員獨特的消毒水味。
「我是法醫學教室的助教栂野真琴。不好意思,請問您是……」
「嗯,我跟他有約。我是城都大的南条。他跟我說一點他可以,妳沒聽他說嗎?現在已經超過五分鐘了。」
真琴搜尋記憶,但光崎沒說過要會客。不過他也不是會將私人會面一一告知的人,而且除了上課和司法解剖以外,也不像有守時守信的觀念。
然而南条一點也沒有困擾或生氣的樣子。
「他就是個對屍體比對活人更有興趣的怪人。事到如今我也不期待一般常識規範得了他。」
看來他很清楚光崎的為人,真琴對南条的戒心於是放鬆了幾分。光崎是個不知學會的常規慣例與學者的心胸狹窄為何物的人,所以即使同在醫療體系,討厭他的人也絕對不少。
「不過說來奇怪,一知道那個開腸的到現在還是不懂禮貌,竟然感到安心。到了這把年紀很多人都變圓融了,但久久見上一面卻言語無味。跟那種的,我看就只會葬禮上再相逢了。」
開口動輒言生死也許是南条的個性,但所有醫生也都有這個傾向。一天到晚面對死亡,難免會遇上醫師倫理接近麻痺的局面。真琴認為與「死」有關的黑色笑話大概是迴避這種局面不可或缺的安全閥。
「栂野小姐,是吧。妳在光崎底下幾年了?」
「一年多。」
「呣。在他底下還能熬過一年啊。這就麻煩了。」
「有什麼麻煩呢?」
「適應不了那種人的一星期就會跑了。能待上一年,就代表妳完全中了他的毒。很快各方面都會跟他越來越像。」
這比黑色笑話更驚悚好不好!
正不知如何回答時,光崎終於帶著副教授凱西回來了。
「什麼,你已經來了啊,賣藥的。」
「是你遲到了。」
「除非有患者,不然把長針忘掉。性急的老不死很討人厭的。」
「再怎麼討人厭也比不上你啊。」
還沒打招呼便是一陣諷刺與毒舌的唇槍舌劍,令真琴有點不安。這時候明明不必管,凱西卻加上不必要的說明:
「妳知道為什麼說是賣藥的嗎,真琴。南条教授盡可能依靠藥物療法,所以才會被光崎教授叫作賣藥的。」
所以是開腸的跟賣藥的互相叫囂,但這話不該當著本人的面說。熱愛為屍體動刀勝過三餐的凱西有外科手術至上的傾向,任憑真琴拚命向她使眼色還是對自己的言行不妥一副渾然不覺貌。只不過南条似乎也不以為意,連眉毛也沒動一下。
「哼。到了這把年紀,討人厭是最有效的長壽法。倒是你來找我幹嘛?你說電話不好說我才特地見你的。別浪費時間,快說。」
「你沒發現你自己的話前後矛盾嗎?算了。反正事情緊急,我就挑重點說給你聽。」
接著南条開始說起以下的情形。
八月二十日,也就是昨天,南条服務的城都大附屬醫院來了一名急診患者。患者名叫權藤要一。他被送來此地是因為附屬醫院是急救責任醫院,但權藤是南条的朋友。
「說朋友,也只是每個月一起打高爾夫球的球友。而且是這三年才開始的。」
權藤今年六十八歲。妻子已逝,沒有孩子,過著優雅的單身生活。唯一的弟弟因肝癌猝逝,只有姪兒有時會來探望。
所謂優雅並非比喻,實際上權藤在各方面都是個幸運的人。他一手建立起醫療儀器廠,退下董事長一職時賣掉了持股,得到大筆資產。本來他大可坐擁豐厚的資產過悠閒自在的生活,但權藤並不滿足於此。
很多人有了錢,接著就會想要名。手握豐厚資產的權藤下一個想要的便是都議會議員的頭銜。但他的選區沒那麼好混,不會讓無名的新人初選便當選,選舉結果以得票數最少告終。權藤付了昂貴的學費,於第二次選舉投入更多學費獲得了勝利。
「甚至有傳聞說他到處撒錢。實際上警方也出動了,卻沒能找到證據。他是要不到就更想要的個性。我和他一起打球的時候也這麼覺得。」
然而當初雖沒有立案,一度蒙上賄選的印象就難以洗刷。在不久前的第三次選舉中以些微差距敗選,正為四年後的改選開始雌伏時,權藤遇到了比對方陣營更難纏的敵人。那就是曾經屠戮親弟的肝癌。
「送到醫院時已經是危篤狀態。MRI(磁震造影)檢查中發現整個肝臟都被腫瘤侵蝕,還轉移到部分肺部。手術的成功率本來就低,再加上高齡,能不能熬得住手術也是問題。但還來不及考慮動不動手術,權藤就在檢查中死亡了。」
「幾點?」
「深夜一點多。才剛過半天。」
「病理解剖呢?」
「唯一的親人姪兒不答應,因此無法解剖。」
「哼,無聊。」
無聊指的是無法解剖一事,還是無法說服姪兒的院方人員不得而知。但照光崎的個性,多半兩者皆是吧。
「主治醫師和檢查技師從MRI影像判斷不需要解剖。」
「院方都判斷不需要解剖了,親人還拒絕解剖,可見是有人提出要解剖吧?」
「是我。我認識死者,想釐清死因……我這樣提議,卻碰了一鼻子灰。」
「為了這點理由就要解剖?你不是內科嗎?MRI的結果你也看了吧?」
「看了,所以才更無法接受。同樣是死,被仇殺我還比較能理解。」
南条以諷刺的口吻說。那語氣簡直像權藤病死便宜了他似的。
「因為球友是現任醫師,權藤每年都會在我們醫院做一次定期健檢。過去兩次健檢都沒有發現肝癌。」
「上次健檢是什麼時候?」
「去年十一月。本人也沒有腹痛之類的自覺症狀。」
光崎單邊眉毛微微一挑。那是對南条的話有疑問的表示。
真琴也同樣有疑問。九個月前沒有自覺症狀的肝癌,卻在九個月後致人於死的例子,她既沒見過也沒聽過。
肝癌約有九成是肝細胞癌,一般說肝癌指的便是指肝細胞癌。肝細胞癌與其他器官的癌症不同,大多都是從慢性肝病發展而來。換句話說,肝細胞長期反覆破壞與再生是誘發癌症的原因所在。因此若肝癌嚴重到回天乏術,過程中當然會出現腹痛或低血壓等症狀。即使是無症狀的五公分以內的腫瘤,以腹部超音波、X光CT、MRI等檢查都能檢查出來。
「之前檢查發現他感染B型肝炎,但只是帶原,也沒有肝硬化的徵兆。因為他也不怎麼愛喝酒。所以不到一年就因肝癌猝死,實在不太可能。」
「有外傷嗎?」
「還不到相驗的程度,不過他剛斷氣的時候我看了一下。沒有看到撞傷或擦傷之類的傷痕。所以我才建議做病理解剖,卻被姪兒以『不想讓故人再痛一次』拒絕。」
「本人都沒有自覺症狀了還痛呢。哼,好令人敬佩的家屬感情啊。那,你幹嘛拿這件事來找我?」
「感興趣了吧?」
「城都大也能解剖。」
「不巧的是,我們那裡沒有像你這種喜歡蠻幹的人。」
「既然你連這個都算進去了,好歹把屍體抬來表示一下誠意啊。」
「好,重點來了。」
南条半調侃地攤開雙手,
「要是請浦和醫大解剖,你們有經費嗎?」
「沒有。」
光崎不假思索地回答。讓埼玉縣警和浦和醫大一直忙到上個月的「修正者」案,使縣警與醫大的解剖預算雙雙枯竭,現在連要委託一件解剖都有問題。
「那費用你們就不必擔心了。去跟我們大學敲一敲,多少能要到贊助,不夠的我出。」
「你對一個普通球友這麼有心啊。」
「就算是普通球友,死得不明不白我也看不慣。萬一城都大這邊錯漏了什麼,天曉得事後會不會演變成什麼問題。求知是一時之恥,無知是一生之恥。還有一點,」
南条似乎很享受對方的反應,
「就像你也知道的,我不擅長談判。要是擅長的話,早就爬得更高了。」
「那是你不會做人吧。」
「好歹有做到沒被大學處置掉,但卻也還不能打破病理解剖的原則。就算血緣不算近,人家也是唯一的親人,他拒絕了我也無技可施。但你的話,不是蠻幹成性嗎?」
光崎狠瞪了南条一眼:
「不擅長談判,倒挺會打這類鬼主意的。」
「我說了,我還算懂得做人。」
聽兩人對話,簡直像壞人在密謀什麼。當事人八成會否認,但這兩人是同類。這肯定是他們一直保持來往的原因之一。
迎接那位來客的是真琴。
「開腸的在嗎?」
日正當中時獨自留守浦和醫大法醫學教室的真琴,不禁重複對方的話反問。
「說開腸當然是解剖啊。妳不是開腸的的助手嗎?」
看來他指的是法醫學教室老大光崎藤次郎。光崎本人相當不客氣,但這名男子也不遑多讓。而且聽他的口吻似乎是老朋友。年齡確實是與光崎差不多,一靠近便聞到醫療從業人員獨特的消毒水味。
「我是法醫學教室的助教栂野真琴。不好意思,請問您是……」
「嗯,我跟他有約。我是城都大的南条。他跟我說一點他可以,妳沒聽他說嗎?現在已經超過五分鐘了。」
真琴搜尋記憶,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