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夜中華麗的穿行──
粉衫黑衣,暗夜並行,攜手前進,一路生花!
《盜墓筆記》短篇集,黑瞎子x解雨臣,盜筆宇宙中除小哥之外最能打的兩個,黑花搭檔的番外篇!
‧揭開老九門齊家最後血脈下落!黑眼鏡與解雨臣強強聯手的海外探險傳奇,現在啟程!
‧收錄《花夜前行 無聲落幕》、《千面》兩篇作品!兩個故事全部完結,讀者請放心跳坑!
‧知乎讀者評價:南派三叔五年內最佳作品!
「不管怎麼說,花兒爺和黑爺的獨立故事,總算是啟航了,『大探險時代』又開闢了新地圖。希望未來還有更多的『花夜前行』,更多發生在世界各地的故事可以去講述。我起這個名字的時候,是希望有一種在黑夜中穿過華麗街巷的氛圍感,希望可以和各位通感。」 ——南派三叔
▶花夜前行
南派三叔說,很想讓角色出國,但鐵三角們去的地方都充滿中式的詭異怪事,人物感覺並不適合在歐洲喝咖啡的氛圍,所以決定讓走在異國也不奇怪的黑花來完成這件事,請欣賞黑花的海外冒險!
‧黑瞎子
又稱黑眼鏡,戴著墨鏡,一身黑衣,永遠保持奇妙的微笑。眼睛有病,知道自己總有一天會瞎掉,但他比一般人都看得仔細,而且地方越黑他看得越清楚。身手極佳,不論何時,永遠會接電話。
‧解雨臣
老九門解家現任當家,吳邪的兒時玩伴。小時學戲,身骨柔軟,有個藝名叫解語花,因此被暱稱小花。覺得自己太嚴肅所以穿著粉色衣服想降低威嚴感,沒想到把粉紅色穿出了殺氣。
癡迷於神祕宗教的俄羅斯富豪少爺尤里,在黑暗古神面前玩笑似地許下了失去摯友別里亞克的願望──結果他真的消失了。
別里亞克打聽到遠在日本的一棟房子裡棲有失物之神,可以讓他回到尤里身邊,但條件是要獻祭尤里家的全部血脈……
黑眼鏡與解雨臣受託去處理,卻在踏入房子後聞到一股奇臭,場面更詭異離奇到頭皮發麻……
▶千面
故事發生在《盜筆》本傳故事結束之前,是作者少見的以女性為主角的故事。
‧阿透
在正篇中幫吳邪戴上吳三省面具的易容大師,雙手布滿紋身,卻不是自己選擇紋上的,而是小時候曾遭大火,移植了別人的皮膚,後來自己也迷上了刺青。家境很好,擁有照相機般記憶,能靠畫技完美復刻見到的場景。
‧梁煙煙
擁有高超手藝,愛好人體改造的醫生。向黑瞎子推薦阿透,其實是想藉此接近對方。年輕時被大火嗆暈,卻被誤診為死了,生生把她皮膚移植給嚴重燒傷的少女,從此對少女抱有執念。
解雨臣得了棟海濱別墅,晚上停復電的一秒閃光間,會照出一個巨人。梁煙煙透過黑眼鏡,推薦他找擁有過目不忘技能的插畫家阿透畫出鬼影。
每次燈亮都看到巨人離自己越來越近,阿透魂飛魄散地逃出了別墅,沒想到巨人竟然跟著她回家!
黑眼鏡與解雨臣查到原因來自某個漁村,那村裡竟有被稱為「長神仙」的、高達六公尺能治百病的巨人……
作者簡介:
南派三叔
本名徐磊,男,现居杭州。
著有《盜墓筆記》系列、《沙海》系列、《藏海花》、《大漠蒼狼》等。他的《盜墓筆記》系列堪稱近年來中國出版界的神作,長期占據各大圖書銷售排行榜榜首。
章節試閱
俄羅斯的冬天,解雨臣一點都不喜歡。
漫天的大雪裡,他站在伊薩基輔大教堂門外,門衛還沒有來。俄羅斯人在這種天氣,是不出門的。
只有一個老人,似乎是撒鹽的工人,正在遠處的路燈下看著他。
解雨臣戴著白色黑鑲邊的大氊帽,穿著大棉風衣,站得筆直。
夜馬上就要深了,如果門衛不來開門,他會凍死在回去的路上吧。正想著,教堂的門終於開了,一個俄羅斯牧師探頭出來,睡眼惺忪地看著他。
「中國人?」那個牧師用極其流利的中文問道。
解雨臣點頭,牧師說道:「你來早了。」說著他注意到了解雨臣身後的人,那是一個高個子,穿著厚重的純黑色大衣,戴著毛氊帽、墨鏡。
「你的郵件裡說的是一個人來。」
「這個是自費的。」
牧師看了高個子一眼,確認了一下:「你確定?我們只承擔一個人的費用。」
「您放心。」
門這才打開。門開的瞬間,有暖氣噴湧而出,這種溫暖讓解雨臣立即邁腿進去。
後面的高個子並不著急,他緩緩地走了進來,似乎對屋裡的暖氣有一絲抗拒。
進去之後是一道走廊,牆壁是繁複的俄羅斯東正教風格,上面滿是壁畫,色調偏灰黑,並不飽和,在暗淡燈光下,像蘊藏著蓬勃的邪惡力量。
這裡已是一個熱門旅遊景點,雖然是老建築,但此處濁氣很淡,因為已經被來往的人氣中和得差不多了。
「他們承擔的費用是我的,自費的是你,對吧?」脫大衣的時候,高個子和解雨臣確認。解雨臣拍了拍他,似乎在安撫他。兩個人脫掉大衣之後都感覺輕便了很多。
那牧師對他們道:「那東西就在教堂中廳的天花板上。」
「其他人都離開了嗎?」
「不,他們都準備圍觀。」
往前走,走廊裡出現了更多牧師,都拿著手機,其中還夾雜著幾個俄羅斯青年男女,似乎是牧師的朋友,過來看熱鬧的。
解雨臣嘆氣,轉頭看了一眼高個子,後者用脣語道:「都是不怕死的,就這樣吧。」
解雨臣對那個會中文的牧師道:「可能會死人。拍照一旦被感知到,會死得更快。」
「人生就是這樣起起落落,朋友。」牧師朝他們笑道。
高個子顯然很欣賞這句話,他笑了起來,勾住牧師的肩膀,並順手拍了拍。
三個人繼續往走廊的深處走,盡頭是一扇玻璃門,後面應該就是這個教堂的主堂了,就是那種幾十層挑高的巨大空間,牆壁上滿是敘事壁畫,穹頂裝著極其昂貴的吊燈,下面供人們做禮拜。
圍觀的人隔著大概三十步的距離跟著他們。
高個子問道:「背景故事是什麼?」
「這個教堂的地板下面,有十七具十六世紀的石棺,是從『二戰』時期被德國人毀掉的其他教堂廢墟裡搬到這兒的,裡面葬著各種宗教人物。六十年前,有一個中國人在這裡的某具石棺裡存了一具屍體。現在,這具屍體出問題了。」
「東正教教堂,為什麼可以存中國人的屍體?」
「是未經允許的非法存入。他們不知道屍體是怎麼存進去的,因為幾乎沒人知道石棺存放區域的入口在哪裡。」
「現在才發現?」
「朋友,這種教堂的石棺一般是不會打開的,如果不是屍體出了問題,到宇宙的盡頭你也不會發現裡面多了東西。」牧師說道:「一直到昨天早上,石棺發生了突變,我們才發現。」
說著他們已經來到了玻璃門前,牧師用對講機說了幾句俄語,似乎是通知電機房的人,接著,玻璃門後面的燈全亮了起來。一下子有明亮的白光從玻璃後面射了過來,這道門瞬間猶如天堂的光門一般。
這種照明系統,只有舉辦重要的活動時才會開啟,現在只是為了解雨臣他們兩個人,燈全部打開了。
推開玻璃門,三個人走了進去,裡面燈火通明。解雨臣抬頭,一下就看到了牧師說的東西。
那是一具乾屍,飄浮在半空中,在貼近禮拜堂穹頂的位置,離地面非常遠。可即使是這個距離,解雨臣也能一眼看出,這乾屍穿著一身道袍,道袍基本已經腐爛,但形狀還算完整,人死了有幾十年了。
穹頂上滿是繁複的宗教壁畫以及極其精美的金色隔板,和乾屍的氣質非常違和。
「在東正教教堂的石棺裡,藏下一具中國人的屍體,真是個人才。」高個子笑道。「他們是怎麼知道這件事情和我們有關的?」
「那具石棺裡還藏了一份六十年前的報紙。報紙用油浸過,上面有一則新聞用毛筆圈了出來,是我們家當年處理同類事件的新聞,上面的聯繫方式還是能用的。六十年前藏屍體的人,就是想這具屍體出現問題後,能讓這裡的人聯繫到我們家。」說話之際,他們走到了地面上的一個大洞前,似乎是大理石地板坍塌露出了下面的空間。原來,整個教堂被墊高了大概半人高,下面很大的空間被建成了一個低矮的地下室,石棺就擺放在這裡。
如今這裡一口石棺的蓋已經斷裂開翻在一邊,空中飄浮的那具乾屍,應該就是從這具棺材裡出來的。
「怎麼飄起來了?」
「傳說屍體羽化之前,會變得比灰還輕。這是羽化失敗了嗎?」
「你平日裡處理這種事情不會找我一起,這件事情很棘手嗎?」
解雨臣點頭,抬頭看著乾屍,乾屍高到不可觸及,他嘆氣:「非常棘手。」
六十年前,有一個人遠赴蘇聯,將一具中國人的屍體偷藏到了聖彼德堡一個教堂的地下室裡。這奇怪行為背後的邏輯,解雨臣其實是能夠猜到的。
「要麼你在我上去之前給我講講?」
「如果按照玄學上說的,這是有人在阻止這具屍體羽化,所以把它從中國的山中搬到了這裡。羽化是要有地氣配合的,這裡是國外,地氣凍結,陰陽五行都和中國不一樣。這具屍體在這裡蛻了六十年,這幾天開始羽化,但因環境不同,羽化失敗。」
稍微停頓了一下,解雨臣又說:「這是有多大仇,要這樣毀人修行。」
「你信嗎?」高個子問。
解雨臣笑道:「還有一種常見可能性,就是有人在搞鬼。但不管是哪種,都是我上去看了才知道,不是你。」
事出有異,必有隱情,解雨臣倒是希望,這只是玄學上的問題。
高個子表示安排合理,但他知道,解雨臣不會立即就上去,這是極其不明智的,長時間的思考和觀察是必須的。在這段時間裡,自己倒是可以找點事情做,他看了一眼牧師,問道:「教堂裡有沒有發生其他奇怪的事情,特別不起眼的那種?」
牧師想了想,看了看邊上的那個地板塌陷口,欲言又止。高個子已經明白了,對解雨臣說:「您慢想。」然後他就從那個塌陷口跳了下去,蹲下進入了下面的夾層。
教堂下面的空間大概半人高,裡面充斥著腐朽古舊的氣味。高個子下去之後,就意識到教堂大禮堂的大理石地板非常厚,上面的暖氣並不能有效地傳遞下來,所以這個夾層裡非常冷。
支撐地板的石墩結構,猶如柱子一樣立在這個空間裡。地面是沙土覆蓋的粗糙石板。
大禮堂的燈光照下來,只照亮了塌陷口下這個區域,宛如舞臺燈光效果,其他地方全部是漆黑的。暖氣從塌陷口湧進來,能感覺到這裡的溫度正在緩慢上升。
高個子打量那口破損的石棺,棺蓋應該是被裡面的東西推到一邊,砸到地上裂成了兩塊。在石棺裡,還有一具屍體——一具完全凍結萎縮的乾屍,一臉大鬍子。毛髮保持得很好,衣服已經全部氧化成黑色了。他推測,這才是棺材真正的主人。當時藏屍體的人,是直接把中國人的屍體壓到了棺材裡的屍體上。這兩具屍體在這個小石頭盒子裡一起睡了六十年,不知道有沒有產生感情。
牧師在上面問道:「我去給您拿個手電筒?」
還沒等高個子說話,解雨臣已經回答了:「不用。」
此時,高個子已經摘掉墨鏡,爬向黑暗。
牧師在上面還能勉強看到一個身影,有點驚訝:「下面太黑了,非常危險。您能看得見嗎?」
高個子沒有回答,上面實在是太亮了,他戴著墨鏡都覺得難受,這裡讓他舒服多了。他當然是能看見的,他的眼睛和普通人的不同。
在他的視野裡,大禮堂下方的黑暗夾層其實非常清晰,石棺非常整齊地排列著,而且他看得最清楚的,是空氣中灰塵的流動。在他看來,越是黑暗的地方,這些灰塵就越是如同星辰一樣,反射著銀灰色的光。如果沒有經歷過他人所經歷過的恐懼,你永遠也無法知道他人眼中的風景。
剛才牧師的眼神,說明這下面有值得深究的東西。
他往前爬了十幾步,就看到了那個東西,他捂住嘴巴笑了起來。
那是他完全沒有意料到的東西。這麼多年,他經歷過的事情極其豐富,其實已經不太會有什麼事情讓他驚訝了,但是他此刻在這裡看到的東西,真是十分特殊。
那是另外一口石棺,上面爬滿了蟬。
在他的視野中,蟬的翅膀非常明亮。石棺上的蟬數量非常多,但都已經死了,畢竟這裡實在太冷了。
「昨天,這底下有很多奇怪的蟲鳴聲,後來就消失了。」牧師在上面說道。
蟬鳴,昨天這裡的蟬還活著,牠們不知道是從哪裡爬出來的,叫了一段時間,接著都被凍死了。
高個子爬過去,來到那口石棺的邊上,就看到石棺上有很多開裂的縫隙,形成了一些破口。口子附近的蟬最多,顯然這些蟬是從這口石棺裡爬出來的。
除了屍體,石棺裡還藏了其他東西?高個子心裡想著。
他剛靠近石棺的縫隙,就察覺到四周的空氣忽然往石棺裡猛地一縮,灰塵都被吸進去了。
裡面有東西在動。
他皺起眉頭,剛才並沒有什麼異動,是自己靠近石棺,驚擾了什麼?他剛想向上面通報,突然,有六、七隻蟬一下子從縫隙中爬出,並立即飛起來,撞到周圍的天花板、柱子上後,紛紛落到地上,然後就開始叫了起來。
蟬鳴聲非常響亮,聲音猛地炸開,吵得人頭疼。但這只是開始,接著,還有更多的蟬不停地從縫隙裡爬出來,四處亂飛。高個子不得不退後幾步,以免蟬衝進嘴裡。
一時間,蟬鳴聲響徹整個夾層。
地面上,解雨臣正抬頭尋找可以不用腳踩壁畫就能到達穹頂的攀爬路線,忽然聽到整個地板之下響起了驚人的蟬鳴聲。
這時,飄浮在半空中的乾屍猶如被驚醒一般,開始動了:它本來是臉朝上的,現在慢慢翻轉過來,變成了臉朝下。臉上是極度怨恨、猙獰的表情。
牧師顯然也看到了這一變化,他發出一聲驚呼,不敢再直視乾屍。而之前躲在門口沒有進來的牧師圍觀團,一下推開了門,舉起手機開始拍照。
解雨臣嘆氣,他不敢把視線從半空中的乾屍上移開,同時地板下傳來高個子的聲音:「我要開另一口棺材了,這口棺材裡全是蟬,應該是被人設計過,和上面的乾屍有關係,裡面可能還有東西,你下來幫忙。」
「你給我上來。」解雨臣的表情凝重起來,他看到那乾屍發白的眼睛,似乎看向了自己。「要開打了。」
解雨臣剛說完,邊上的牧師忽然七竅流血,直接就跪下了,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
眼見牧師就要倒地,解雨臣立即過去扶,他把手搭在牧師的脈搏上,發現這人已經死了。他的冷汗瞬間流了下來,顯然這是一個超出想像的凶局。
他立即轉頭想喝退所有圍觀的人,但轉頭的瞬間,就看到其他人正一個一個地倒在地上,死得一點聲息都沒有。
僅僅四、五秒的工夫,除了解雨臣之外,禮堂裡的人全部死亡。而當他再轉頭看穹頂,發現那具穿著道袍的乾屍已經不見了。
糟了,這是大凶之兆!
他大喝一聲:「瞎子,不要上來,你快走!」
幾乎是同時,整個大禮堂的燈全滅了,巨大的空間被黑暗完全籠罩。
突然,解雨臣感覺到背後似乎有東西,並聞到了一股腐屍的味道,他知道應該是那具乾屍趴到了他的背上。不需要任何思考,他瞬間低腰,憑藉極其驚人的腰力,整個人彈出去六、七公尺,同時反手,雙手抓出兩顆玻璃彈珠,朝自己剛才站的地方彈去。
因為飛機上不允許攜帶任何武器,所以在來這裡的路上,他從跳蚤市場買了一些玻璃彈珠。早知如此,他應該托俄羅斯的朋友給他買兩把AK的。
他看不到玻璃彈珠的落點,只聽到珠子打在大理石地板上摔得粉碎的聲音,應該什麼都沒有打到。
解雨臣站起來,忽然一陣暈眩,他的鼻子已經開始流血。同時,他感覺到那乾屍來到了自己背後——乾屍是怎麼過來的?此時他已經到了塌陷口的邊上,一種奇怪的感覺從後背傳向全身。
——他要死了。
俄羅斯的冬天,解雨臣一點都不喜歡。
漫天的大雪裡,他站在伊薩基輔大教堂門外,門衛還沒有來。俄羅斯人在這種天氣,是不出門的。
只有一個老人,似乎是撒鹽的工人,正在遠處的路燈下看著他。
解雨臣戴著白色黑鑲邊的大氊帽,穿著大棉風衣,站得筆直。
夜馬上就要深了,如果門衛不來開門,他會凍死在回去的路上吧。正想著,教堂的門終於開了,一個俄羅斯牧師探頭出來,睡眼惺忪地看著他。
「中國人?」那個牧師用極其流利的中文問道。
解雨臣點頭,牧師說道:「你來早了。」說著他注意到了解雨臣身後的人,那是一個高個子,穿著厚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