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人推薦:
【他們都讀金庸】
彼時在親戚家隨手抓了一本《天龍八部》,讀將起來。才翻了幾頁,便直直墜入金佬筆下之絕妙幻境,整個人失魂落魄。從此我中了一種名為「金庸」的毒,此毒深入五臟六腑,浸染骨髓、無藥可解,且患者甘之如飴。金庸儼然已成為人生不可分離的一部分,是文學啟蒙、是心靈啟迪,是難以抹滅之青春回憶。人生可以錯過很多,唯獨不能錯過金庸。──螺螄拜恩的實話實說/作家
金庸光是在他最有名的「射鵰三部曲」當中,每一個武功門派,每一個傳奇人物,可能都精通三五門的功夫。假設「射鵰三部曲」出現上百門的武術,那麼在金庸一生所創作的作品長河中,統計出來的不知道會是怎麼樣的天文數字。而真實世界沒有武俠,那全都是從金庸的腦袋裡面無中生有創造出來的。你怎麼能不佩服那樣偉大的心靈。──李律/文化研究者
如果你沒有收藏過金庸,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如果你的孩子沒有讀過金庸,這更是一個好機會讓孩子進入金庸的世界。金庸對於社會學、愛情以及長文故事的寫作掌握度,都是很好的典範。江湖不是虛幻,就是我們所處的世界;武術不是特效,講的就是人性。要在職場好好生存,讀金庸更是一個非常自然的學習方式。──劉冠吟/華山文創園區品牌長
遠流出版的《金庸作品集》,成為世界上唯一仍在出版的修訂初版《金庸作品集》。光是這個賣點,就值得全球金迷擁有一套了。更何況,這次改版(重排文字、精校)所用的封面,都比過去的更有意思,也更漂亮,既與每書主題相呼應(如《神鵰俠侶》用情花圖,《倚天屠龍記》用聖火圖),又充滿現代感,不折不扣是傳統與現代的結合。──邱健恩/金庸藏家、香港金庸館特約研究員
特別收錄 / 編輯的話:
後記
「鹿鼎記」於一九六九年十月廿四日開始在明報連載,到一九七二年九月廿三日刊完,一共連載了兩年另十一個月。我撰寫連載的習慣向來是每天寫一續,次日刊出,所以這部小說也是連續寫了兩年另十一個月。如果沒有特殊意外(生命中永遠有特殊的意外),這是我最後的一部武俠小說。
然而「鹿鼎記」已經不太像武俠小說,毋寧說是歷史小說。這部小說在報上刊載時,不斷有讀者寫信來問:「鹿鼎記是不是別人代寫的?」因為他們發覺,這與我過去的作品有很大不同。其實這當然完全是我自己寫的。很感謝讀者們對我的寵愛和縱容,當他們不喜歡我某一部作品或某一個段落時,就斷定:「這是別人代寫的。」將好評保留給我自己,將不滿推給某一位心目中的「代筆人」。
「鹿鼎記」和我以前的武俠小說完全不同,那是故意的。一個作者不應當總是重複自己的風格與形式,要儘可能的嘗試一些新的創造。
有些讀者不滿「鹿鼎記」,為了主角韋小寶的品德,與一般的價值觀念太過違反。武俠小說的讀者習慣於將自己代入書中的英雄,然而韋小寶是不能代入的。在這方面,剝奪了某些讀者的若干樂趣,我感到抱歉。
但小說的主角不一定是「好人」。小說的主要任務之一是創造人物;好人、壞人、有缺點的好人、有優點的壞人等等,都可以寫。在康熙時代的中國,有韋小寶那樣的人物並不是不可能的事。作者寫一個人物,用意並不一定是肯定這樣的典型。哈姆萊特優柔寡斷,羅亭能說不能行,「紅字」中的牧師與人通姦,安娜卡列尼娜背叛丈夫,作者只是描寫有那樣的人物,並不是鼓勵讀者模仿他們的行為。「水滸」的讀者最好不要像李逵那樣,賭輸了就搶錢,也不要像宋江那樣,將不斷勒索的情婦一刀殺了。林黛玉顯然不是現代婦女讀者模仿的對象。韋小寶與之發生性關係的女性,並沒有賈寶玉那麼多,至少,韋小寶不像賈寶玉那樣搞同性戀,既有秦鍾,又有蔣玉函。魯迅寫阿Q,並不是鼓吹精神勝利。
小說中的人物如果十分完美,未免是不真實的。小說反映社會,現實社會中並沒有絕對完美的人。小說並不是道德教科書。不過讀我小說的人有很多是少年少女,那麼應當向這些天真的小朋友們提醒一句:韋小寶重視義氣,那是好的品德,至於其餘的各種行為,千萬不要照學。
我寫的武俠小說長篇共十二部,短篇三部。曾用書名首字的十四個字作了一副對聯:「飛雪連天射白鹿,笑書神俠倚碧鴛」。最後一個不重要的短篇「越女劍」沒有包括在內。
最早的「書劍恩仇錄」開始寫於一九五五年,最後的「越女劍」作於一九七○年一月。十五部長短小說寫了十五年。修訂的工作開始於一九七○年三月,到一九八○年年中結束,一共是十年。當然,這中間還做了其他許多事,主要是辦明報和寫明報的社評。
遇到初會的讀者時,最經常碰到的一個問題是:「你最喜歡自己那一部小說?」這個問題很難答覆,所以常常不答。單就「自己喜歡」而論,我比較喜歡感情較強烈的幾部:神鵰俠侶、倚天屠龍記、飛狐外傳、笑傲江湖。又常有人問:「你以為自己那一部小說最好?」這是問技巧與價值。我相信自己在寫作過程中有所進步:長篇比中篇短篇好些,後期的比前期的好些。不過許多讀者並不同意。我很喜歡他們的不同意。
一九八一.六.二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