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皇帝胤禛登基以來最大的腥風血雨,
以死人開始,亦將以死人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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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堂堂完結!第三部全新進度!
只有熹妃能超越熹妃!不用等甄嬛再戰十年!
從一開始就是黑的,無需等到被欺負、隱忍、落魄,再不甘心地黑化復仇!
《熹妃傳》從一開始就告訴你何謂爽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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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權路上,白骨皚皚,踏過白骨登上頂峰,註定要孤家寡人!
皇子之中,弘曆已到戶部任職,成長到有一爭太子之力!相較之下,二阿哥弘時除因被皇后撫養占了嫡長,其餘實在平平無奇;被八叔廉親王允禩挑撥的弘時下定決心要除掉這個弟弟、除去他登位之路上最大的阻礙!
將糧船弄沉,再在受災的福州激起一場民變,並加派人手劫殺……在刻意製造的陷阱之前,就算是前去賑災、貴為欽差的四阿哥,也難逃一死!
皇后覺得她這養子實在太蠢!若成了被八爺指揮的太子,以後也只能做被他控制的傀儡皇帝!要是她有其他選擇;假如幽禁中的舒穆錄氏腹中的是個男胎……既然她之前可以收養弘時,當然也能撫養這個孩子。
所有人都準備對皇子下手了,有的必須活著,有的,卻必須死……
作者簡介:
解語
江浙女子,平生別無所好,只愛於飛揚的文字間述盡世間一切美好。喜愛沉澱了五千年文化的歷史,仰望故宮紫禁,常會想那四面紅牆中究竟掩藏了多少女子或榮耀或寂寞的一生。遂有動筆之念,盼能以此描繪出紫禁一角。
二○○七年,解語以一部《清宮‧宛妃傳》成名於網路,與《后宮‧甄嬛傳》並稱為當時兩大後宮經典。
新作《熹妃傳》系列醞釀數年,幾度修潤,終成稿,再續清宮女子傳奇!
章節試閱
弘時脣角微翹,勾勒出一抹有些殘忍的冷笑。「兒臣知道過幾天會有一批糧食經水路運去福州。福州之地,糧產不豐,皆靠其他地方運糧食進去,以維持當地米價平穩,若那幾艘船突然翻了,皇額娘,您說福州的米價會怎樣?」
那拉氏雖身處後宮,但她出自大家,又一直居於皇后之位,見識非尋常女子可比,弘時話音剛落便明白過來。「雖然可以再運糧進去,但從籌糧到運輸,需要一段不短的時間;而在這段時間內,福州城內的糧食就會變成稀缺之物,米價飆升是必然之勢。這就是你說的人禍?」不等弘時回答,她已經搖頭道:「只怕這樣的情況,還不足以讓皇上派欽差下去。」
「兒臣知道,但若是船再翻了呢?這樣一來,少說也有兩個月沒有米運進福州。陸路倒是可以,但一來運不多,二來同樣可以動手腳,到時候民情一定會洶湧難抑,若再有人從中挑撥,這場禍就會有多大鬧多大,憑福州那些官員絕對壓不下來,一定會上奏朝廷,而皇阿瑪也一定會在戶部中挑選欽差下福州。到那個時候,咱們就可以將弘曆推出去任這個欽差。而福州那邊民風剽悍,弘曆在那邊遇到什麼事,丟了性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追查不到什麼結果。」
弘時此刻說的每一句話都關係重大,一旦傳出去,就算他這個二阿哥也吃罪不起,怪不得要將所有宮人都遣下去。
那拉氏沉默了許久,方才帶著懷疑道:「這些也是你自己想到的?」
弘時起身道:「不敢隱瞞皇額娘,這些是兒臣與八叔一起想到的。」
「嗯,總算你對皇額娘還老實。」早在弘時說出這個想法的時候,那拉氏便起了疑心。不是說這個計畫不好,恰恰相反,這個計畫太好,可以說只要按著這個計畫去做,十有八九能行得通。但弘時有幾斤幾兩,沒人比她更清楚,憑他是絕對想不出如此精密的計畫,所以才會有此一問。
弘時不好意思地笑道:「兒臣是皇額娘養大的,兒臣一扯謊,皇額娘肯定能看得出來。」說到這裡,他又迫不及待地問道:「皇額娘,您覺得這計畫可以為之嗎?」
那拉氏沉思道:「倒是可以,只是現在就行動,是否急進了一些。畢竟弘曆到戶部的日子還短,許多事都不懂,皇上未必會派他任這個欽差。」
「這一點兒臣也想過,不過八叔說,弘曆有一個很大的缺點可以為我們所用。」
弘時這話勾起了那拉氏的好奇心。「哦?是什麼缺點?」
弘時信心滿滿地道:「如今他在戶部任差,急切地想要將戶部的事學懂學全,好得到皇阿瑪的讚賞,所以只要他知道有去地方賑災的機會,就一定不會放棄。哪怕他不是欽差,也一定會隨欽差同行。」
弘時這番話令那拉氏思忖良久。這確實是一個不錯的辦法,而且可以讓弘曆自投羅網,可此事不論對弘時還是對她都干係重大,必須要想清楚才好。
「皇額娘……」
正當弘時準備再勸的時候,那拉氏抬手道:「廉親王那邊能說動多少人上奏,保弘曆為欽差?」
弘時連忙回道:「八叔說六位尚書之中他能說動三位,其餘的大小官員應該有數十人。」
這個回答讓那拉氏有些吃驚,想不到過了這麼久,又被胤禛極力打壓,允禩在朝中依然有如此大的影響力,真是不可小覷。
那拉氏低一低頭,戴著琺瑯護甲的小指微一用力,在盞蓋上劃出一條長長的印子,壞了盞蓋本身的描花。
見那拉氏尚在猶豫中,小寧子輕聲道:「主子,此事涉及四阿哥生死,若有一點兒差池,便會引火上身,不如再想想……」
他話未說完,弘時便不客氣地喝道:「混帳奴才,本阿哥與皇額娘在說話,要你插什麼嘴!」
這次小寧子明顯感覺到弘時對自己的不喜,連忙跪下道:「奴才該死!」
弘時冷哼一聲,還待喝斥,那拉氏已是道:「好了,小寧子也是擔心此事行得過於急切,會有什麼問題,你訓他做什麼?」
見那拉氏護著小寧子,弘時不滿地道:「皇額娘,他只是一個奴才罷了,兒臣與您議事,哪容他插嘴。」
那拉氏顯然不喜聽這些,擺手道:「行了,不說小寧子。皇額娘問你,船還有幾日到福州?」
「還有六日就到了,若現在決定下來,派人快馬加鞭過去,可以在抵岸前弄沉了船,但若再拖下去就來不及了。」弘時急切地道:「皇額娘,這樣大好的機會擺在咱們面前,您還猶豫什麼?難道真要等弘曆羽翼豐滿之後再動手嗎?兒臣只怕到時再尋不到機會。」
弘時這番話令那拉氏意動,又將這件事前後細想了一遍後,終於點下了頭。「既是這樣,那就依你的話去辦。」
弘時聞言,大喜過望,連忙道:「多謝皇額娘,那兒臣這就去安排。」
「慢著。」那拉氏叫住迫不及待要離去的弘時。「你準備讓誰去弄沉船,又讓誰去對付弘曆?」
弘時想也不想便道:「此事兒臣之前就與八叔說了,八叔說,只要皇額娘同意,所有事他都會安排妥當。」
那拉氏不置可否地點點頭。「這麼說來,就是所有的事都要靠廉親王了,你覺得這樣好嗎?」
這個問題把弘時問糊塗了,脫口道:「有何不好?」
那拉氏驟然冷下眉眼,喝道:「都已經這麼大的人了,竟然還如此糊塗,當真該打!」
見那拉氏好端端的突然發怒,還罵他糊塗,弘時頓覺委屈得緊。「皇額娘,到底怎麼了?」
「你現在要做的事,是害自己親弟弟,害一個當朝阿哥,這麼大的事交給別人去做,你覺得合適嗎?將來你成了太子,而廉親王以後拿著這事要脅你,要你遵他命行事,你是聽還是不聽?」
一聽是這回事,弘時放下心來,道:「皇額娘放心,八叔不是那樣的人。」
聽得弘時近乎天真的話,小寧子嘴脣動了一下,不過思及剛才弘時的喝斥,又緊緊閉了起來。
至於那拉氏,已是冷笑地道:「人心隔肚皮,你怎知廉親王不會這麼做?」
一句話問得弘時詞窮,但他還是堅信允禩不會害自己。他這個樣子,讓那拉氏恨不得一掌摑下去,打醒這個愚蠢的傢伙。想那葉秀也算精明,怎就生出這樣一個沒頭腦的兒子來,居然如此相信一個外人。
勉強壓下心中的惱怒後,那拉氏道:「自小到大,皇額娘都教過你,不可缺了防人之心,你是將皇額娘的話都拋到腦後去了嗎?」
「兒臣不敢,但是八叔一直待兒臣很好,當初冰嬉比試時,還讓自己的兩個兒子助兒臣爭奪第一,試問他又怎麼會害兒臣呢?」
弘時的執著令那拉氏無奈,若有別的選擇,她絕不會將時間浪費在弘時身上,不過弘時後面的一句話倒是讓她氣消了些許。
「再者,兒臣建府的時間尚短,手底下就算有幾個可用之人,也還沒摸準他們的性子,實在不宜貿然將這麼重大的事情交給他們,所以相較之下,八叔那邊更牢靠一些。」
「總算你還知道權衡利弊,沒有一味地相信廉親王。」那拉氏緩了一口氣道:「你手上雖無合用之人,但不代表你舅舅那裡也沒有。他手底下有許多暗衛,皆是咱們那拉家從小養到大的,忠心耿耿,絕不需要擔心背叛。依著皇額娘的意思,此事交給他們去辦,才是最令人放心的。」
弘時是第一次聽到「暗衛」這個詞,奇道:「皇額娘,這件事兒臣怎麼從來不曉得?」
「以前你還小,又不需要用到暗衛,所以皇額娘便沒有告訴你。如今你長大了,這些事是時候慢慢告訴你了。」那拉氏頓一頓道:「這些暗衛不只忠心,能力也極強,且一個個不完成交代的事絕不會甘休。其實暗衛這種事,各大家族或多或少都有一些,皇額娘猜測廉親王底下也有一批,所以他才說會將事情安排妥當。不過既然咱們自己手上便有這些人,又何必去倚靠別人呢?」不等弘時說話,她又道:「皇額娘知道你相信廉親王,可這件事一定要交給你舅舅去辦,你相信皇額娘,皇額娘絕對不會害你。」
見那拉氏態度堅決,弘時只得道:「那就依皇額娘的意思去辦。」
「嗯,待會兒皇額娘寫一封信,你拿去給你舅舅,後面的事他自然會辦妥;至於保弘曆為欽差的事,本宮也會讓你舅舅聯絡一些官員,讓他們一起上奏,這樣把握更大一些。」她眸光一冷,涼涼道:「既然決定做了,就一定不容有失。」
在弘時拿信離開坤寧宮後,那拉氏對正在收拾筆墨的小寧子道:「二阿哥那些話,你聽出什麼來了?」
小寧子動作一滯,抬起頭來道:「主子是問關於廉親王的那些話嗎?」見那拉氏不說話,他知道自己猜對了,當下道:「奴才覺得,廉親王在與主子爭奪二阿哥。」
那拉氏沒有對他的話表態,而是道:「為何這麼說?」
「廉親王做夢都想坐上養心殿的龍椅,可惜皇上雄才大略,一直沒讓他得逞,但這並不表示廉親王就會放棄。這兩年來他看似蟄伏、認輸,說不定根本就是在韜光養晦。」見那拉氏沒有反對,他繼續道:「不過廉親王應該明白,他自己是絕對不會有機會登上大位了,反倒是二阿哥,乃是皇上的嫡長子,身分尊貴無比不說,又有主子為二阿哥籌謀,有很大可能繼位為帝。只要能夠控制住二阿哥,一旦二阿哥繼位,便等於控制住了整個大清,成為有實無名的皇帝。」
那拉氏頷首道:「連你都能看明白的事,偏他就看不清,真是氣煞本宮,真是枉費了本宮多年的教導。」
小寧子勸道:「主子息怒,二阿哥只是當局者迷罷了,終有一天他會明白廉親王的險惡用心。再者,不論廉親王怎麼使手段,都不可能爭得過您,畢竟二阿哥是您親手撫養長大的,與二阿哥感情最是深厚。」
「若真是這樣就好了,弘時……」那拉氏搖搖頭,恨鐵不成鋼地道:「真是夠讓本宮操心的。」
「不過二阿哥未必就是主子唯一的選擇。」
小寧子這話令那拉氏一怔,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小寧子突然跪下道:「請主子先恕奴才無罪,奴才才敢說後面的話。」
那拉氏感到奇怪地瞥了他一眼道:「你儘管說就是,本宮恕你無罪。」
「多謝主子。」謝恩之後,小寧子起身,轉著眼珠子道:「主子,您忘了水意軒那位嗎?若她生下孩子後被趕去永安寺落髮出家,那麼她所生的那個就沒了生母,主子大可以將之收在膝下。這樣一來,主子膝下不是有了兩位阿哥嗎?前提自然得舒穆祿氏生的是個阿哥。」
「她的孩子……」那拉氏在明白之後卻也猶豫起來。她並不是很想要舒穆祿氏的孩子,一來生母尚在,二來孩子太小,等到他長大,還需要很漫長的一段時間。
小寧子明白她因何而猶豫,道:「先帝八歲登基,在位六十一年,皇上在位才四年,就算不能像先帝那樣六十一年,數十年總是可以的,到時候小阿哥早就長大了,主子可以從中挑選究竟是由二阿哥還是他來繼位;就算真沒長大……恕奴才說句大不敬的話,到時候皇上又龍歸大海,那對主子而言只會更好。」
那拉氏被他說得意動,不過並未曾表現在臉上,只是淡淡地道:「這話從何說起?」
小寧子凝聲道:「主子您想,小阿哥年幼無知,一旦登基,必須要有人扶持其打理朝政,就像是順治爺登基那會兒一樣。」
那拉氏眸光一閃,下一刻臉色就已沉了下來。「放肆,誰許你說這些的?看來本宮真是把你寵過頭了,居然說出如此膽大妄為的話來。」
「奴才該死!」小寧子再度跪下,請罪之後又不無委屈地道:「但就算有罪,奴才也要把話說完。論才能、才幹,主子不讓鬚眉,只因身為女兒身,才不能插手朝堂之事。若將來,主子可以垂簾聽政,像鄧太后、武皇后那樣,必然是百姓之福。」
其實垂簾聽政始於漢朝,漢惠帝不理政事,呂后臨朝,但呂后是一個極狠毒之人,若提及她,怕是會讓那拉氏不喜,所以小寧子刻意略過。
小寧子的話讓那拉氏怦然心動,沒有人會不喜歡權力,若有朝一日成為太后,雖看著尊榮,但若皇帝不敬的話,太后就會變得有名無實,只能在慈寧宮等死;但若能垂簾聽政,便等於掌控了整個大清,可以真正做到順者昌、逆者亡。
這樣的話,無疑比扶持弘時登基為帝更為有利。
弘時脣角微翹,勾勒出一抹有些殘忍的冷笑。「兒臣知道過幾天會有一批糧食經水路運去福州。福州之地,糧產不豐,皆靠其他地方運糧食進去,以維持當地米價平穩,若那幾艘船突然翻了,皇額娘,您說福州的米價會怎樣?」
那拉氏雖身處後宮,但她出自大家,又一直居於皇后之位,見識非尋常女子可比,弘時話音剛落便明白過來。「雖然可以再運糧進去,但從籌糧到運輸,需要一段不短的時間;而在這段時間內,福州城內的糧食就會變成稀缺之物,米價飆升是必然之勢。這就是你說的人禍?」不等弘時回答,她已經搖頭道:「只怕這樣的情況,還不足以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