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產經紀人×保險經紀人,
最意想不到的組合,
成為抓妖除魔完美搭檔!
「現在不一樣了啊!我們可以搭檔了呀!」
「這……這是什麼意思?」
「你看,今天我們合作,最終不是制服了那隻凶厲獸嘛。」
「你的意思是,以後我們還是可以拿下這樣的房子,
然後我們把它們都『淨化』以後包裝好再出售,合作做房地產是嗎?」
▎此刻我當然不會想到,這樣的恐怖的情景,在我往後的生活裡竟然會變成一種常態
我極力地想要掙脫這個畫面,可是大腦皮層的細胞卻完全不聽指揮,不斷勾勒著死者以及現場一切恐怖的細節。我整個頭皮都感覺麻掉了,肺部的空氣被一點點地抽出,重新灌進去的,是焦灼的氣息。我還沒在屋內的其他的房間裡轉轉,就已經覺得再也受不了。於是我扭頭衝出了房子,在夜空中大口大口地呼吸。而我如今所看到的慘狀,僅僅只是個開端。
▎若非整個身體處於一種隨時散架的狀態,我肯定會覺得這就是一場噩夢
余沛江喘著粗氣,朝我一笑。他說:「我們電死牠。」我這才想起,我們剛剛特地準備一個蓄電池和黑紅兩極電纜呢。儘管我過去也算是半個黑心商人,但至少我不做殘害生命的事。我連一隻松鼠都沒殺死過,現在要我去行電刑,有點……太興奮了,這該死的東西一連殺我好幾個同胞,還把我的房源搞成這個鬼樣,老子要你永不超生!
▎兩位公子要是小費給得好,說不定等下還真的可以搞出人命呢,哈哈!
她那苗條緊緻還穿著黑色高跟鞋的雙腿居然一下子就越過按摩床跳了過來,頭髮在空中飄散著飛起,像隻張牙舞爪的傘蜥蜴,而那一根根原本柔順細軟的青絲,此刻卻像變成了一條條小毒蛇一般。配合著她那雙如蛇蜥一般的眼睛,我的心裡升起了一股寒意。我知道直視蛇的眼睛肯定不會有好事,我趕緊把視線挪開。
▎孩子是沒了,但同時孩子又還在
在狹窄的樓道裡,一個黑影雙手抓著一個正在啼哭的嬰兒撕開襁褓,張開大口咬破嬰兒的腹腔,開始大快朵頤。帶著鼻音的哭聲戛然而止,剩下的只是汁液被吮吸的聲音以及偶爾帶著陰笑的咀嚼聲。那個黑影從嬰屍的創口中抓出一小塊器官組織,用力按壓在了牆體上。爾後,畫面就消失了。實際上,這一切的發生都不過在一兩個呼吸之間。
▎這樣的犯案手法如果是人為的,那也太變態了
當時的皮斯特,內臟被扔進摏米的木盆裡,被木摏碾成了稀巴爛的雜碎,而他的骨骼連帶著筋肉被分別倒進了好幾缸正在釀製清酒的酒埕裡。至於皮斯特的身體,就像是一個癟下來的人皮氣球一樣,被刻意整齊地擺放在釀酒坊過道的正中央,手腳還被捲了起來,就像是平時人們出去旅行時捲衣物一樣。第二天,釀酒坊裡的所有酒缸,都泛起了一股摻雜著鮮血的粉紅色,血腥味把酒香完全蓋住了,他們用了好多桶清潔劑和消毒水從頭到尾打掃了一邊,也還是沒有完全清除。
本書特色:本書為宸彬所著驚悚小說《我在美國賣凶宅》上卷。房產經紀人范吉及保險經紀人余沛江,在經歷一次凶宅怪物攻擊事件後,決定攜手「創業」,幫各種「不乾淨」的房子解決困境!
作者簡介:
宸彬,有內涵的悶騷天蠍座,目前因大學雙學位專案旅居美國東南部,喜歡看書、觀影、聽歌、裝文藝;喜歡運動和跳舞,也愛到處看新事物,喜歡聽各式各樣的故事,並搜羅各種經歷,也親身經歷一些神祕事件之中……
章節試閱
第一章 猙獰微笑
接完電話以後,睡意正濃的我一下子整個人清醒了。我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臉色十分難看。逐漸暗下去的手機螢幕顯示,眼下是凌晨四點整。
見鬼,以前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我一邊快步走到衣帽間換衣服,一邊在心裡嘀咕道。走路的時候竟然有點站不穩,我不知道自己是因為害怕還是別的原因。套衣服袖子的時候,密閉的房間裡卻忽然不知從何處冒出了一小陣陰風,從腋下靈敏地鑽過。我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完了,這一回是真出人命了,而且一上來就是新移民全家五口的性命。我握在方向盤上的手心滲滿了汗。愧疚就像是一把枷鎖似的,把我的身體死死固定在駕駛座上,而恐懼的情緒一點點蔓延上來,就像是要把人溺斃在這個高速奔馳的密閉容器裡。
凌晨四點的街道上非常冷清,交通號誌都換成了紅黃閃爍的警示燈,不用擔心衝紅燈的我幾乎是一路衝行,不久後就來到了案發現場。那是一個街口轉角位的米黃色房子,在蔥鬱的樹蔭下特別納涼。當然那是地產廣告上宣傳照片的模樣,如今是天色最暗的時刻,籠罩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我只能從紅藍二色來回掃動的警燈中依稀辨別房子的輪廓,以及前院還沒來得及搬離的地產廣告──印了我聯繫方式的地產廣告。
沒錯,趕往這個滅門慘案現場的我並不是個刑警,而是個地產經紀人。
對了,忘了自我介紹。我叫范吉,在一個小城市長大,後來因為父母婚姻原因去了新加坡男校留學,然後來了美國中西部的亞利桑那州鳳凰城上學生活,到現在已經八個年頭了。一年半前臨近大學畢業,因為幫助母親的一個同學弄投資移民,輾轉進入了房地產行業,現在拿著H1-b工作簽在中西部做房產經紀和價值評估專員。
這時候,房子的正門被一名穿著制服的警官打開了。客廳裡慘白的燈光透出來,警官的面容一邊隱沒在黑暗中,一邊暴露在燈光下,好生詭異。警燈掠過了警官整個面龐,我發現那個左臂帶著紋身的警官正在看著自己。不知怎麼,我感覺自己的身體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冷顫。幸好在夜裡,那警官應該沒有看見。
我迎著他的目光走了上去,在走近以後說:「柯林斯警官,聽到這宗慘案,我很抱歉。」
柯林斯輕輕點了點頭,然後像似不情願地在門口慢慢讓出了路。他說:「我很高興你能來,」當然,他的臉上一絲笑容也沒有,「這麼晚叫醒你我們也不好意思,但對於這樣的慘案,破案是分秒必爭。目前,產權還沒完全交接,我們能直接聯繫上的而且也大概知道情況的只有你了。」
我在看到柯林斯警官身後的景象以後,整個人像是觸電一樣渾身劇烈的抖了一下,然後整個人怔怔地呆住了。柯林斯警官說的話,我一句也沒聽進去。只覺得一陣強烈的噁心感從胃部湧上來,腹膈肌抽搐了一下,我連忙用手把嘴巴捂住了。面前的景象,我猜想這一輩子我都忘不了。
只見在屋內那片慘白的燈光下,所有一天前還簇新的家具,都染上了面積不一的斑斑駁駁的血漬而且破碎不堪,而且那絨毛米黃沙發像是被棕熊的利爪撕得體無完膚。被用作電視背景的木質幕牆上被砸出了一個黑漆漆的大洞,而在那個大洞的下方,赫然掛著一隻皮肉已經潰爛得可以見骨的斷手!
在客廳的沙發周圍,原本是松木顏色的地毯如今也染上了近似於烏黑的深紅血跡,在那已然乾涸的血泊中,仰面躺著我的客戶──一個來自東北的新移民鄒先生。逝者的死狀極其悽慘恐怖,我只是看了一眼就趕緊把視線移開,可那畫面依然像印刻在了他的腦海裡一樣。鄒先生兩隻大腿以下的部位全都已經消失不見,大腿的褲管上還有著參差不齊的纖維裂口,很明顯鄒先生是被什麼膂力驚人的東西硬生生從膝蓋出把腿撕開的,從褲管裡透出的髕骨顯然已經因為外力而碎裂。
而在死者的上半身,所謂的衣物已經完全發揮不了遮身的作用了,零零碎碎的布條上,依稀可以看見鄒先生的身上有著數不勝數的深深血洞,有的已經結出了暗紫色的血痂,其中一個血洞,竟然有一根肋骨從裡面穿刺了出來!我第一時間聯想到了野獸的獠牙。那些血洞很可能就是被長長的獠牙刺穿,而形狀像是微微倒勾的尖長獠牙在插進死者胸腔以後,又把裡面斷裂的肋骨帶了出來。鄒先生的雙手一隻在死死攥著地毯,另一隻則是往膝蓋的傷口處探去。他的表情,簡直超出了我一直以來對慘死者的一切想像。他的五官痛苦驚慌得完全扭曲,宛若一個被拳頭摁住用力一旋的麵糰。
我極力地想要掙脫這個畫面,可是大腦皮層的細胞卻完全不聽指揮,不斷勾勒著死者以及現場一切恐怖的細節。我整個頭皮都感覺麻掉了,肺部的空氣被一點點地抽出,重新灌進去的,是焦灼的氣息。我還沒在屋內的其他的房間裡轉轉,就已經覺得再也受不了。於是我扭頭衝出了房子,在夜空中大口大口地呼吸。此刻我當然不會想到,這樣的恐怖的情景,在我往後的生活裡竟然會變成一種常態。而我如今所看到的慘狀,僅僅只是個開端。
在我終於忍住乾嘔以後,柯林斯警官以及另外一個叫雅各的青年同僚立刻讓我開始配合工作。美國警車的前排中間都配置著一臺接連機構資料庫的加密電腦。柯林斯警官在考核了我的身分並讓他遞交出一切買賣雙方和仲介簽署的各式契據進行粗略翻閱以後,讓我驅車跟在警車後面回局裡完善口供。
車子發動駛離之時,我無意間往房子裡又瞟了一眼。房子正門右側的房間裡,原本漆黑一片的窗戶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居然亮起了燈,而在那個被拉起的百葉窗後,居然站著一個伸出利爪的魁梧的身影。儘管那個黑影只是模糊一片,可我分明看見了大概在它頭部的位置,露出了一個極其猙獰的微笑。我嚇得倒吸一口涼氣,一腳猛然踩在了煞車上。可就在瞬息之間,那扇窗戶又陷入了一片漆黑,燈彷彿從未亮起。
可能是我眼花吧,剛才那些景象實在太恐怖,搞得我都有點神志不清了。我在心裡自言自語道。他重新啟火車子,往分局的方向駛去。雅各警官的警車還停在房門口,作為警務人員,他大概是在保護案發現場等待其他同僚前來吧。
我和兩位警官都沒有注意到,在案發房子斜對角另一個民居的庭院裡,停著一輛車。特別的不在於這輛車,而是在這輛完全沒有發動的車裡,還蟄伏著一個人。這個人一動不動地坐在駕駛座上,冷眼觀察著一切。
約莫在二十分鐘以後,柯林斯和我都端坐在問訊室裡開始了談話。
「我覺得還是有必要再說一遍,這麼晚把范先生你叫來,我們確實不好意思。不過因為房產產權以及其他一些原因,我們還是得請先生你配合一下。」柯林斯誠懇地說。他的語氣裡自然而然地流露著一些憤然的情緒,不過這不是針對我的,而是針對製造這起慘案的凶手的。
「我能理解。我會盡力配合的,畢竟發生這樣的事情誰也不想。作為一個同樣住在附近的居民來講,儘早破案也是對我們的一顆定心丸。」我說。說這話的時候,我的聲線不自覺地有點發顫。從警多年的柯林斯自然是捕捉到了,不過他沒有放在心上。儘管對於良民來說,警局自是有一種天然的威嚴,更不要說是坐在問訊室裡了。而且剛剛看過那樣恐怖的場景,沒有這樣的情緒反而不正常。殊不知,他只對了大半。我自己清楚,我的心裡有點虛。
大約又過了一個多小時,柯林斯警官在完成必要的手續以後就把我從警局裡放了出來。這所地處亞利桑那州納瓦霍郡的房產,根據州法律和買賣雙方簽下的合約,在買家鄒先生沒有償還80%以上的借貸貸款之前,房產的產權契據是保留在借貸方──也就是我們公司手上的,這就是我會在深夜被叫到現場的原因。
從警局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開始慢慢變亮,黎明即將到來。然而,我此刻的心情並不佳。畢竟,這樣一所好不容易包裝好脫手的房產,在交易還沒完成的時候就發生了這樣一件怵目驚心的事。儘管錢算是賺到了,但是我往後一段時間內的生意和品牌的行銷,肯定會大打折扣。
我坐在車裡,各種片段式的想法湧上了心頭。忽然間,我想起了一件事情。大半個月前的某一天,那時我第二次領著鄒先生、鄒太太前來看房子並進一步商定價格,曾經在那個街區的對門碰見過另一個華人,一個看起來和我年齡相仿的青年男子。在見到對方之時,我和他兩個素未謀面的人的臉上都不自覺地流露出了幾絲詫異。
我感覺驚訝是因為我在為公司擴充房源時,曾到對門去進行過陌生拜訪過。我清楚記得那一家的戶主是兩個脾氣異常火爆的白人老夫妻,我的開場白還沒說完就被老人家掃地出門,而且還被當場要求加進「Do Not Call List」(電話銷售禁令清單)裡。短短兩三週時間裡房子易主的可能性不大,而從那個華人青年的行頭來看,他更像是一個經紀,說不準還是同行。可是AZ(亞利桑那州行政縮寫)州的亞裔人口只有2%,再添上華人和房產經紀這兩個篩選項,圈子可以說是小的不得了,但我對這個人毫無印象。至於對方為什麼同樣面露驚訝之色,我就不得而知了。
想著想著,我竟然神差鬼使地開回到那個發生了慘案的房子前。此時,雅各警官的警車也已經離開了,房子的外圍被拉上了一圈黃黑相間的警戒線。我觀察到房子外面的草地上,很多草都被壓彎了,有些區域還露出了黑色的土壤。這說明,政府各個機構的人在過去一個小時裡在這裡忙翻了天,指紋、照片和實物證據採集,屍體搬運還有現場恢復等工作,猜想都完成了。美國還是挺注重保護民眾生活和心理安全的,在這樣的事件處理上還算是比較有效率,而這樣一來對我倒是有利。對這一點我心中有數,這些事當然越快處理完越好。
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感覺到自己的側面被汽車的遠光燈閃了幾下。我向光源的方向望去。只見一個穿著背心的青年從車裡走了出來。
「是他!」我大出意料,不禁說出聲來。如今我眼前看到的,正是剛剛才想起的那個華人青年。更令我驚訝的是,從這個青年的神情來看,彷彿他已經對這個房子裡發生的慘案瞭如指掌。
兩人原本相距也就十公尺左右的距離,在我把車窗按下來的時候,那名青年已經走近了。「余沛江。」不知是因為緊張還是因為心虛,我一驚,竟然脫口而出直呼對方其名。
對面的青年倒是淡定得多,只見他輕輕嘆了一口氣:「事情還是發生了。之前我勸止過你的。」聽到「勸止」二字,我愣了一下,沒有接話。第一次見面之後的情形,繼續在我的腦海裡浮現了出來。
當天兩人在第一次打照面的時候,並沒有其他的交流。我儘管對青年的身分進行了一些揣測,但一門心思還是放在客戶身上的,畢竟當時最大的任務就是讓鄒先生簽下合約並付錢。而對面那個青年當時也沒和他們打招呼,雙方各自離開了。
當晚,我收到了一條來自陌生號碼的語音留言。留言裡,一把年輕的男聲用不是很標準的普通話說:「你好,我叫余沛江,是一個保險經紀人,今天白天我們見過面的。我在廣告上看到了你的電話,所以就打過來了。今天看到你帶客戶看房子。我也不想多管閒事,不過還是想建議你,那個房子是個凶宅,不宜出售。」除了語音,同樣的號碼還發來了簡訊。中文的,大意是說那處房產被一股凶悍的邪氣所籠罩,又被高齡榕樹樹蔭所遮蔽,陽氣不進陰氣不出,加上房產看起來久未有人氣進駐,陰氣極盛,在處理好這些問題之前,這房子短期內實在不宜出售。
第一章 猙獰微笑
接完電話以後,睡意正濃的我一下子整個人清醒了。我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臉色十分難看。逐漸暗下去的手機螢幕顯示,眼下是凌晨四點整。
見鬼,以前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我一邊快步走到衣帽間換衣服,一邊在心裡嘀咕道。走路的時候竟然有點站不穩,我不知道自己是因為害怕還是別的原因。套衣服袖子的時候,密閉的房間裡卻忽然不知從何處冒出了一小陣陰風,從腋下靈敏地鑽過。我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完了,這一回是真出人命了,而且一上來就是新移民全家五口的性命。我握在方向盤上的手心滲滿了汗。愧...
目錄
第一章 猙獰微笑
第二章 按摩院難兄難弟
第三章 第一單生意
第四章 流產的亡嬰
第五章 亞裔的復仇
第六章 骨科診所
第七章 森上花園午夜歌聲
第八章 漠上戰場
第九章 扯線玩偶旅館
第一章 猙獰微笑
第二章 按摩院難兄難弟
第三章 第一單生意
第四章 流產的亡嬰
第五章 亞裔的復仇
第六章 骨科診所
第七章 森上花園午夜歌聲
第八章 漠上戰場
第九章 扯線玩偶旅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