糾纏四世,將迎來最終章!!!
★《山河枕》、《長風渡》、《長公主》殿堂級作者 墨書白,重生四次力作!
★外冷內熱禁欲攝政王 秦書淮 × 外浪內純重生長公主 秦芃。
★影視版權已售出。
在南方邊疆,秦芃終於見到了她一直記掛的人
──北燕皇帝趙鈺,趙芃的弟弟,她僅存的家人。
看著趙鈺懇求的神情,秦芃忍不住答應要陪他去北燕。
可秦書淮卻想起當年趙鈺強硬地帶走趙芃的屍身,葬於自己的皇陵。
他不想再次失去秦芃。
回到宣京,幼帝一道聖旨打亂了朝堂。
──將柳家嫡女柳詩韻賜婚給秦書淮。
秦書淮無論接旨與否,都將影響齊國局勢。
而柳詩韻利用輿論,將秦芃推向風口浪尖。
秦芃發現,自己過去的死似乎都與柳詩韻有關,
這時探子來報,柳詩韻居然與北燕人相約於茶樓!
當秦芃來到茶樓,茶樓卻燃起了大火。
這場大火,
燒出了針對秦芃與秦書淮的陷阱,以及多年前的滅族之禍。
北燕、南齊與巫族,
秦芃重生四世的糾纏與執念,將於灰燼中,撥雲見日──
作者簡介:
墨書白
晉江文學城簽約作者。
晉江超級積分作者,晉江文學城2019年年度最具影響力作者,著有《山河枕》、《長風渡》、《長公主》、《假貴族》等十餘部長篇小說暢銷作品。
文筆細膩,注重構建文字畫面感,多關注於個人成長與世界的平衡相處等議題,擅長以小人物寫大情懷。
自創作以來,連續三年入選晉江年度盤點,作品常登晉江收入金榜及各大榜單前列。
人氣作品《山河枕》、《長風渡》收藏數均超過二十萬,收入在晉江首頁金榜記錄保持前二十,分別售出影視版權、簡體版權、繁體版權、泰文版權、有聲小說版權、廣播劇版權等。
著有:《長公主》、《長風渡》、《圍堵可愛的他》、《燦爛的她》、《山河枕》等暢銷書。
已出版繁體作品:《長公主》(高寶書版)、《長風渡》(高寶書版)、《山河枕》(高寶書版)、《劍尋千山》(高寶書版)、《四嫁》(高寶書版)。
章節試閱
第三十六章 賜婚
八月初對於南齊而言還屬盛夏,李淑坐在水榭裡,斜躺著吃著葡萄,瞧著秦銘臨字,同盯著秦銘的張瑛道:「皇帝雖然不是什麼書法大家,卻還是要有一手好字的,這字就像人的臉面,許多朝臣平日見不著皇帝,看見這字便想著天家如何。字不僅要好看,還要威嚴,要震得住人,張大人,您說是不是?」
張瑛垂眸看著秦銘的字,一貫嚴肅的臉上帶著幾分難以言說的溫和。
「您說得有道理,但是陛下畢竟還小,腕力不夠,您讓他一晚臨摹兩百張字帖,是不是太多了?」
「不多,」李淑吃了顆葡萄,笑咪咪道:「比起你當年,怎麼算得上多?你說是不是?」
張瑛沒說話,許久後,張瑛垂下眼眸,淡道:「當年的事,難為娘娘還記得這樣清楚。」
「我這個人啊,沒其他本事,就是記性特別好。」
李淑說著,抬起手來,露出她手上的疤痕。那疤痕很深,從顏色上來看,似乎久經歲月,她摩挲著手臂,慢慢道:「你說他們這次去了南邊,會見著巫禮嗎?」
「見與不見,有區別嗎?」
張瑛沒有回頭,撥弄一下秦銘的手,讓他的筆立起來,秦銘抬眼看了張瑛一眼,垂下頭去。
張瑛直起身,從袖中掏出帕子,擦了手上染到的墨,平靜道:「他不是咱們的族人了,早和咱們沒了關係。」
「也是。」李淑點了點頭,同秦銘道:「銘兒,將字帖給母親瞧瞧。」
說話間,外面傳來通報聲,是柳詩韻來了。
李淑有些詫異,忙讓人傳柳詩韻進來,柳詩韻跪拜後起身,恭恭敬敬叫了聲:「張大人。」
張瑛點了點頭,同李淑告辭:「太后娘娘,老臣告退。」
李淑應了聲,張瑛便退了下去,秦銘跟著告退下去,留下柳詩韻和李淑在水榭中。
「今日來找我做什麼?」李淑端了茶,抿了一口,聲音平淡,聽不出情緒。
柳詩韻跪坐在地上,恭敬道:「今日秦書淮和秦芃回來了。」
「秦芃居然還能回來?」李淑挑了挑眉,隨後笑出聲來:「倒是個有本事的。」
說著,她放下杯子,轉動著手鐲,沒說話,似是在思索什麼。
柳詩韻抬頭打量李淑一眼,繼續道:「他們二人的關係,似乎有些微妙。」
「哦?」李淑抬眼看向她:「說說,怎麼個微妙法?」
「兩人之間關係,如夫妻冷戰一般,雖互不搭理,卻親密無間。秦書淮正在討好秦芃,但秦芃沒有理會。」
聽了這話,李淑明白柳詩韻的意思:「妳對秦書淮還不死心呐?」
尋常女子聽見這話,大多是要覺得難堪的,然而柳詩韻卻面色坦蕩:「我就看上這麼一個男人,左右該試一下的。」
「詩韻,」李淑嘆息,抬起戴著甲套的手,撫在她的面容上,有些惋惜道:「妳母親沒教過妳,別在一個男人身上放太多心思嗎?」
「她教不了我這些。」柳詩韻面色從容,執著道:「她對父親,難道沒花很多心思嗎?」
「真是巫樂的好女兒,」李淑拍了拍柳詩韻的臉,退後斜倚在扶手上,聲音中帶著冷意:「我可以幫妳,可是後面的造化,就看妳自個兒了。」
「若是嫁不了秦書淮,」柳詩韻冷了聲音:「那我就拿這條命送秦芃上路。」
「好。」李淑鼓掌起身:「我成全妳。」
※
秦芃回到衛府時,衛老太君正在院子裡教著五個孩子筆劃。
秦芃在一旁候著,等著衛老太君比劃完畢,她拿了帕子上前,遞給老太君道:「母親老當益壯,舞起刀來仍舊不遜青年。」
「我老了。」衛老太君擺了擺手,嘆息:「妳就別哄了我,咱們不管這套,說點實誠的。」
說著,衛老太君抬頭:「阿衍怎樣了?」
「我來時已經痊癒得差不多了,不過有一事我得同母親稟報。」
「嗯,妳說。」
「小叔說,他打算留在邊疆。」
聽聞這話,衛老太君頓住步子,她抬起頭,定定地看著秦芃。
她似乎想說什麼,然而她的唇顫動片刻,還是什麼都沒說。
她收回目光,彷彿方才想說的不存在一般,將帕子搭在秦芃手上,淡道:「嗯,他決定了就好。再教衛德兩年,就送到戰場上陪他,也算有個接班人,其餘的……」
衛老太君抿了抿唇:「還是好好讀書吧。」
秦芃將帕子交給旁人,上前扶著衛老太君:「母親您放心,小叔不在,還有我。」
「當年老二媳婦兒也是和我這麼說的。」
衛老太君驟然冒出這麼一句,這位老二媳婦兒,就是當初跟著丈夫自殺的那位。
秦芃明白衛老太君的擔憂,這位丈夫、兒子都戰死沙場的老人,她承受不起再一次失去。
她不知該如何安慰她,忠烈是衛家選的,衛家的男兒總是義無反顧走向這條路。
秦芃從未見過這樣的家族,重生到這樣的家族裡,大概是秦芃覺得這大半輩子,最幸運的事。
「芃芃,」衛老太君轉頭瞧她,突然道:「嫁人吧。」
「母親……」秦芃一時語塞。
衛老太君想了想:「之前妳不是對那個柳書彥有意思嗎?還有秦書淮,不行咱們想想其他……」
「老太君,大夫人,」兩人說話間,管家走了過來,恭恭敬敬道:「攝政王在外求見。」
「轟出去!」
「請進來!」
兩人同時開口,秦芃看向衛老太君,帶著哀求之色:「母親……」
「叫進來,趕緊的。」衛老太君給管家使眼色,秦芃有些無奈,乾脆起身,回了自己房裡,眼不見為淨。
秦芃剛進去沒多久,秦書淮就走了進來,恭恭敬敬行禮後,轉頭道:「老太君,芃芃可在?」
「在!」衛老太君趕緊朝著丫鬟比劃:「去,趕緊領著王爺過去。」
秦書淮抿了抿唇,謝了衛老太君後,跟著丫鬟去了後院。
秦芃把門鎖得死緊,秦書淮站在門口,猶豫片刻,還是上前,敲了敲門道:「芃芃。」
秦芃不說話,坐在屋裡看書。
秦書淮想了想,繼續敲門,就這麼不厭其煩地敲著門叫秦芃的名字。
秦芃沒理會他,彷彿這個人不存在一般。
秦書淮等了一會兒,還不見人開門,嘆了口氣道:「妳不要同我置氣了,我錯了。我以後不會這樣。」
「錯哪兒了?」
秦芃翻了一頁書,在裡面提了聲音。
見秦芃回應她,秦書淮立刻興奮起來,然而這個問題出來,秦書淮憋了半天,終於道:「我……我不該讓趙鈺受傷?」
「你走吧。」秦芃直接開口:「夜深了,王爺請回。」
「等一下!」秦書淮趕緊阻止,拚命思索:「我……我不該強迫妳回來。」
「繼續。」秦芃坐在裡面,語調平靜。
秦書淮實在是說不出了,只能道:「芃芃,妳直接同我說吧。」
「還有下次嗎?」
秦芃合上書,看向門外,秦書淮沒有說話。
秦芃提了聲音:「還有這麼逼我的時候嗎?」
聽著秦芃的聲音,趙一和江春拚命給秦書淮打眼色,陸祐冷笑了一聲,扭過頭去。秦書淮低著頭,許久後,他深吸一口氣,抬起頭來,慢慢道:「還有的。」
一聽這個回答,趙一和江春用手捂住臉,知道今日這門是進不去了。
秦書淮看著裡面,認真道:「我有底線的,芃芃。趙鈺讓我覺得危險,妳若跟他去了,我怕妳回不來。下次若還是這樣,我還是會把妳搶回來。」
「秦書淮,」秦芃有些頭疼:「我是人,我可以自己選擇,哪怕你不喜歡,你得尊重,明白嗎?」
秦書淮站在外面沒說話。
秦芃站起身,繼續道:「秦書淮,你太過偏執。」
秦書淮沒說話,許久後,他慢慢道:「若不是偏執至此,哪裡還有妳我如今?」
「有些東西是等來的,有些東西是求來的。不是說求來的就不好……」
「你走吧,再多廢話一句就別怪我不客氣。」
秦芃這話說出來,已是氣急了。
秦書淮知道,他卻沒走,想了想,便到臺階上,雙手籠在袖間,坐了下來。
一坐大半夜,陸祐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坐到秦書淮身邊,頗為感慨道:「王爺,您說您倔什麼呢?撒一句謊的事……」
「我不能騙她。」秦書淮說得認真。
陸祐一時梗住,只能道:「行行,您開心就好。」
秦書淮就在門口坐著,等第二日天亮了,秦芃瞧見秦書淮還坐在門口,不由得有些詫異。
她本來想問,卻生生憋住。假裝這人不在,洗漱過後便上了朝。
秦書淮就一直尾隨她,也不說什麼,就是跟著。
等到了大殿上,兩人明顯有些心不在焉。大殿上依舊如往常一般,爭辯著芝麻小事兒。等朝會將散,所有人打算離開時,秦銘突然開了口。
「等一下!」秦銘變著聲的嗓子,提高了聲音道:「朕、朕有一道聖旨!」
聽了這話,所有人看向秦銘。
秦銘登基這麼久了,這是他第一次下旨,大家不免好奇是什麼。
秦芃抬頭看了秦書淮一眼,想知道點消息,秦書淮也不知曉,朝著秦芃搖了搖頭。
秦銘從旁邊拿了聖旨,遞給一旁的大太監。大太監顫抖著聲,念出了上面的話。
念完之後,全場安靜下來,誰都不敢出聲。秦書淮靜靜看著秦銘,神色平靜:「陛下,您要給我和柳小姐賜婚?」
秦銘在龍椅下的腿微微顫抖,面上卻儘量維持著平靜道:「朕覺著,攝政王孤家寡人多年……需得有人照顧了。」
「是需有人照顧了。」秦書淮點點頭。
在場的人不敢說話,誰都知道,如今的天子是傀儡,王爺卻是實打實的實權王爺,這傀儡天子把婚事打倒王爺頭上來,怕是要出大事。今日秦書淮要麼遵旨,要麼抗旨。若是辦了秦書淮,這不可能。可若秦書淮若真的當著眾人的面抗了這旨意卻無事,那秦銘的皇帝威嚴便沒了。
一旦開了這個口,就沒完沒了。
秦芃也知道這個道理,她今日不可能讓秦書淮接這個旨,但也絕不能讓他抗這個旨。
她盯著秦書淮,在秦書淮即將開口的瞬間,她驟然驚呼。
「啊!」秦芃倒在椅子上,侍女春素看明白秦芃的意思,大叫:「公主暈倒了!快叫太醫!太醫!」
秦書淮一聽這話,什麼都顧不上,掀了珠簾就衝了進去,焦急道:「太醫 !」
然而一觸及秦芃,秦書淮便被秦芃反手抓住袖子,秦書淮低下頭,看見秦芃對他搖了搖頭,秦書淮立刻明瞭了秦芃的意思,他抿了抿唇,掀了簾子同秦銘道:「陛下,長公主暈厥過去,臣欲送公主前往太醫署,還望陛下批准。」
「攝政王趕緊!」秦銘從龍椅上站起來,慌慌張張想要去看秦芃,秦書淮直接將秦芃打橫抱起,匆匆忙忙趕了出去。
太監張德禮攔下了要跟著的秦銘,低頭道:「陛下,早朝還沒散呐。」
秦銘頓住步子,下意識朝張瑛瞧了過去,張瑛冷眼看過來,秦銘嚇得一個機靈,慢慢往龍椅上退了回去。
秦書淮抱著秦芃進了偏殿,放秦芃躺下後便讓人退了去,只留下春素在屋中。人一空,秦芃從床上爬了起來,忙道:「你攔住太醫,今日早朝別回去了。」
說著秦芃就去穿鞋,秦書淮一把拉住她:「妳做什麼去?」
「問清楚。」秦芃冷著臉:「小銘一個孩子,能下出這種聖旨來?我去找李淑。」
說完,秦芃便拉開秦書淮,急急忙忙往李淑的宮裡趕過去。
去的時候李淑正在繡花,見秦芃來了,面上露出詫異之色,趕忙起身道:「芃兒來了?是下朝了嗎?」
「都退下去!」秦芃一進屋中,便滿臉冷色,下人們什麼話都沒說,立刻乖順地退了下去。李淑有些忐忑,面上帶著慌張:「這是怎的了?妳今日在外面受氣了?」
「給秦書淮賜婚的聖旨是怎麼回事?」
秦芃壓著怒氣,看著面前這個彷彿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的女人,有時候覺得不如直接一杯毒酒毒死了算了。卻又覺得這畢竟是原身的母親,她占了原身的身體,不能做出這種事兒來。
李淑聽著秦芃的話,愣了愣後,小心翼翼道:「那聖旨可是……有什麼不妥?」
「所以聖旨果然是妳讓小銘下的?」
李淑聽著秦芃的聲音,立刻覺得不好,趕忙將秦芃拉過來,討好道:「妳別生氣,先消消火,喝茶,來,喝茶,有什麼錯我改就是了……」說著,李淑將茶碗送到秦芃手邊。
秦芃接過茶碗,冷著聲道:「妳且說清楚,到底是為什麼?」
「嗨,」李淑將帕子一甩,轉頭瞧著外面,強笑道:「我這還不是為了妳嗎?柳詩韻出身柳家,柳家一向是向著皇室的不是?她嫁給秦書淮,給秦書淮多說說咱們的好話,咱們日子不就好過許多了嗎?」
「這是柳詩韻同妳說的?」秦芃喝了口茶,大概猜出是怎麼回事來,抬頭直接叫了外面:「雀香進來。」
雀香是之前她安排在李淑身邊的丫鬟,之前將李淑身邊的人打死之後,她直接將自己人調到李淑身邊。李淑一聽便知道不好,強硬著聲道:「妳有什麼問我就可以了,妳是連我都信不過了嗎?」
秦芃沒理會她,瞧著雀香道:「我不在這些日子,太后都見了哪些人?」
「張瑛張大人、國舅爺、柳詩韻柳小姐等人時常走動,柳小姐多次給太后娘娘贈禮,與娘娘相談甚歡。」
「妳血口噴人!」李淑猛地站起來,焦急道:「芃兒聽我解釋,絕不是這個賤婢說的這樣,妳聽我說……」
「送了什麼東西?」秦芃完全沒理會李淑,看著雀香道:「說說。」
「夜明珠十顆、黃金兩萬、鎏金項鍊十條、白玉鐲兩對……」
「閉嘴妳這下作東西!」李淑驟然起身,朝著雀香撲了過去。
秦芃一把抓住李淑,吼出:「妳給我坐下!」
李淑被秦芃吼呆了,片刻後,她紅了眼,絞著手帕道:「芃兒……」
「李淑啊李淑,」秦芃看著李淑的模樣,滿腔怒火瞬間化作憐憫和無奈:「妳是一定要害死自己的子女才肯甘休是嗎?」
「我沒有的!」李淑趕忙擺手,解釋道:「那柳小姐這樣好看的容貌,這樣好的性子,這樣好的家世,而且她與秦書淮私下本就有往來,只是她父親攔著,我只是成人之美,我讓小銘賜婚,秦書淮當感激才是!」
「這也是柳詩韻同妳說的?」秦芃嘲諷開口。
若是其他人同她這樣說,她可能會懷疑,可李淑這個人,一貫是這樣沒譜的。
說她膽子小,為了這麼點蠅頭小利,卻什麼都幹得出來。說她膽子大,但隨便嚇唬一下,便扛不住了。
說白了,這個人就是蠢。
秦芃思索著,有些疲憊地坐了下來:「錢呢?把秦書淮賣了這麼多銀子,妳把錢弄去哪兒了?」
「妳舅舅……」李淑低著頭,小聲道:「在外做了點生意,資金周轉不靈……」
聽了這話,秦芃不由得苦笑,李淑這些個兄弟,她早就查清楚了,沒一個好的。就他們那點生意,能花這樣多?無非是哄著李淑,拿錢去賭去嫖了。
「母親啊,」秦芃伸出手,將李淑的頭髮挽到耳後,認真瞧著她:「我都不知道該說妳是太蠢,還是活得太好。都到今日了,妳還不用腦子做事嗎?」
李淑呆呆瞧著秦芃,全然看不透女兒的神色。秦芃嘆了口氣,有些無奈道:「此事就這樣吧,小銘懂事前,妳別見他了。」
「芃兒!」李淑猛地抬頭,滿臉震驚:「妳什麼意思?妳不讓我見銘兒?」
「不只小銘,」秦芃面色平靜:「日後,妳誰都不許見。」
「妳放肆!」李淑來了氣,猛地站了起來,指著秦芃道:「我是太后,我是妳母親!哪裡輪得到妳來指揮我?妳反了!當真是反了!」
秦芃沒說話,她站起身,旁邊春素給她披上披風。李淑繼續罵罵咧咧道:「我生妳養妳,把妳一手拉扯到大,妳今日就是這樣對我的?妳還有沒有點良心?」
秦芃不理會她,穿上披風,便往外面走去,李淑緊隨著追出去,用著市井字眼罵了起來:「妳這個小賤貨小破鞋,活該守寡一輩子!妳以為妳和秦書淮那點破事兒我不知道?妳以為人家會娶妳?無媒無聘被人睡的破爛貨色,我給秦書淮賜婚也是為妳好!妳眼裡還有我這個當娘的嗎?妳的身分骨血皮肉哪點不是我生的,妳……」
李淑一路追到門口,秦芃驟然轉身,冷眼看著她。
「妳若再多說一句,」她平靜道:「我就拔了妳的舌頭。」
李淑驟然收聲,驚恐地看著秦芃。
上一次她露出這樣的神色,她身邊的人都死了。
她瑟瑟發抖,秦芃看著她惶恐的模樣,轉過身去,走出大殿,同外面的人道:「將屋子封了,就說太后染疾,不便見客,別讓她再見外面的人。」
「是。」雀香恭敬行禮,送秦芃離開。
等秦芃走後,雀香回來,看見李淑坐在高位上,捧著茶碗,輕抿了一口。
「告訴柳詩韻,」她笑了笑:「剩下的,就是她的造化了。」
第三十六章 賜婚
八月初對於南齊而言還屬盛夏,李淑坐在水榭裡,斜躺著吃著葡萄,瞧著秦銘臨字,同盯著秦銘的張瑛道:「皇帝雖然不是什麼書法大家,卻還是要有一手好字的,這字就像人的臉面,許多朝臣平日見不著皇帝,看見這字便想著天家如何。字不僅要好看,還要威嚴,要震得住人,張大人,您說是不是?」
張瑛垂眸看著秦銘的字,一貫嚴肅的臉上帶著幾分難以言說的溫和。
「您說得有道理,但是陛下畢竟還小,腕力不夠,您讓他一晚臨摹兩百張字帖,是不是太多了?」
「不多,」李淑吃了顆葡萄,笑咪咪道:「比起你當年,怎麼算得上...
目錄
第三十六章 賜婚
第三十七章 柳詩韻
第三十八章 煙雨茶楼
第三十九章 公主案
第四十章 巫族
第四十一章 世家
第四十二章 北歸
第四十三章 執念
第四十四章 不負
第三十六章 賜婚
第三十七章 柳詩韻
第三十八章 煙雨茶楼
第三十九章 公主案
第四十章 巫族
第四十一章 世家
第四十二章 北歸
第四十三章 執念
第四十四章 不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