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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繼《愛在字裡行間》你下一本必讀的書,讀起來簡直是一種享受!」──艾希莉‧歐娟(Ashley Audrain,《紐約時報》暢銷書《在所有母親之間》作者)
.「這是一部充滿情感衝擊力、光芒四射的處女作。」——艾米莉•亨利(Emily Henry,《紐約時報》暢銷書排名第一《圖書愛好者》、《愛在字裡行間》的作者)
夏天剩下的日子裡,我陷在自責的迷霧中,試圖搞清楚自己為什麼會做出這樣的事。
身為一名深受上司讚賞的資深編輯,
波瑟芬.費雪在多倫多這個大城市中過著光鮮亮麗的時尚生活,
一切看似成功順遂,直到一通電話戳破了虛假的幸福泡泡。
彷彿從長年的昏迷中清醒,她知道自己不能再繼續逃避下去,
一場喪禮給了她回去的藉口,回到她心中深愛之處──
少女時期的她,每年總是期待盼著遠離城市學校的麻煩社交,
前往擁有山光水色的湖畔木屋度過夏日假期。
在那裡,她遇見了欣賞她恐怖電影收藏的唯一知心,
但也是在那裡,一個錯誤的衝動,讓她失去了擁有摯愛的資格……
這些年來,她一直在為自己犯下的錯誤付出代價,
無法擁有長期的戀愛關係,也沒有勇氣回到心愛的湖畔。
如今,她得到了一個說出真相的機會,
她能否鼓起勇氣修補這個錯誤,祈求他的原諒,重新贏回他的心?
作者簡介:
卡莉.弗瓊(Carley Fortune)是《Refinery29 Canada》的執行編輯。她是一位屢獲殊榮的記者,曾在加拿大頂級媒體工作,包括《環球郵報》、《多倫多生活》和《Chatelaine》。她職業生涯的最後六年一直在女性媒體工作,並對與女性觀眾建立聯繫有著濃厚的熱情。她與丈夫和兩個兒子住在多倫多。《今後每一個盛夏》是她的第一本小說。
譯者簡介:
劉銘廷
嘉義人,曾任出版社資深主編,現為英、法文翻譯。
章節試閱
第一章
現在
第四杯雞尾酒在當時看起來是個好主意。現在回想起來,剪瀏海似乎也是如此。但如今我站在公寓房門口掙扎著將鑰匙插入鎖孔,不禁開始懷疑,自己在明天早上醒來時,八成會後悔將最後那杯氣泡調酒喝下肚。也許瀏海也是個錯誤。今天我坐在珍的椅子上剪頭髮時,她還特別提醒我,分手瀏海十之八九會是個糟糕透頂的決定。可是珍今晚不需要以剛剛恢復單身的狀態去參加她朋友的訂婚派對。這瀏海是剪定了。
我會這麼做,並不是因為我還愛著前男友;我沒有。我從來沒有愛過他。賽巴斯丁是個虛榮的勢利鬼。做為一個前途無可限量的企業律師,若是也讓他來參加襄妲的派對,用不上一小時,他就會開始嘲笑她精心挑選的招牌調酒,並引述《紐約時報》上刊登的某篇自以為是的文章,大聲嚷嚷著「阿佩羅雞尾酒過時了」。反之,他八成會假裝認真研究酒單,詢問調酒師一些關於風土條件和酸度的煩人問題,然後不管對方給的答案是什麼,他都會點那杯最貴的紅酒。他並非品味出眾或對葡萄酒有什麼深入的研究,他只是利用昂貴奢侈的花費來營造自己擁有獨到眼光的假象。
賽巴斯丁和我在一起七個月,創下了我這輩子迄今為止最長戀情的紀錄。最後,他說他「並不是真的認識我」。他說得有道理。
在賽巴斯丁之前,我挑選的對象都只是為了及時行樂,他們對於保持輕鬆的交往關係也都沒什麼意見。當我遇見他的時候,我便想,做為一位成熟的大人,就代表自己應該找一位可以穩定發展的對象了。而賽巴斯丁符合我的標準。他非常有吸引力、博學多聞、功成名就,雖然有點傲慢自大,但他幾乎能和任何人聊任何話題。但我仍然很難和他分享過於真實的自己。我很早以前就學會將各種零碎的想法給壓抑下來,並三思而後言。我以為自己已經很努力在給這段感情一個真正的機會,但最後賽巴斯丁察覺到我的漠不關心,他是對的。我不在乎他。我不曾在乎過他們任何人。
只有一個。
一個早已離我遠去的人。
於是我流連於男人之間,我也同時耽溺於性愛為我降下的心靈逃生梯。我喜歡逗男人歡心,我喜歡有人陪伴,我喜歡可以暫時不用按摩棒來滿足自己,但是我不會因此就一時意亂情迷,也不會持續與對方深交。
我到現在還是沒辦法用鑰匙打開公寓的門—別鬧了,這鎖孔到底有什麼毛病—而就在此時,我皮包裡的手機響了。太詭異了。沒有人會在這麼晚的時間打給我。事實上,根本不會有人會想打電話給我,除了襄妲和我的爸媽之外。但是襄妲應該還在結婚派對上,而爸和媽跑去布拉格旅遊了,這時間他們根本還沒醒。就在我終於打開門,並跌跌撞撞地進入了我的小單人房裡時,手機也停止了震動。我看向門口的鏡子,發現自己的口紅雖然糊了,但瀏海卻美得不可開交。滾一邊去吧,珍!
我開始脫掉腳上的金色羅馬鞋,一綹深色髮絲垂落我臉旁;此時,我的手機又響了。我從包裡挖出手機,只脫掉了其中一只鞋,邊往沙發的方向移動,邊皺著眉看著螢幕上顯示「未知號碼」。對方大概是打錯了。
「喂?」我邊說,邊彎腰脫掉另一只鞋。
「是波西嗎?」
我整個身子彈起的速度太快,以至於不得不扶著沙發扶手來穩住腳步。波西。已經沒有人會用這個名字稱呼我了。現在,幾乎所有人都叫我波瑟芬。有時候,他們會直接叫我「波」。但絕對不會是波西。我已經不叫波西很多年了。
「喂……波西?」那聲音深沉而柔和,是我已經十幾年未曾聽見的聲音。但它是如此熟悉,使我在一瞬間回到了全身塗滿防晒係數45的防晒乳,並躺在碼頭邊讀著平裝書的十三歲。然後是十六歲,從酒館下班後就脫光衣服跳進湖裡,全身赤裸且黏答答的我。十七歲,穿著溼漉漉的泳衣躺在山姆床上的我,看著在我腳邊的他,用修長的指尖滑過他正在苦讀的解剖學教科書。一股熱浪迎頭撞上我的臉頰,我的心跳聲厚重且堅定地充斥在我的耳膜內,隆隆作響。我顫抖著吸了口氣,坐了下來,胃袋緊縮。
「我是。」我勉強回答。對方吐了一口悠長且放鬆的氣。
「是我,查理。」
查理。
不是山姆。
查理。兩兄弟裡不對的那一個。
「查爾斯・佛洛萊克。」查理聲明,並開始解釋他是如何取得我的電話號碼—什麼某個朋友的朋友,以及那個誰認識我目前工作的雜誌社之類的—但我根本聽得心不在焉。
「查理?」我打斷他,聲音尖銳且緊繃,有一部分是因為雞尾酒,但更多的是來自震驚。又或者,完全是出自於失望。因為這個聲音不是山姆的。
它當然不會是山姆的。
「我知道,我知道。我們已經很久沒有聯絡了。老天,我甚至不知道有多久。」他說,聽起來像是在道歉。
但我很清楚。我完全知道過了多久。我一直沒有停止計算。
我上次見到查理,已經是十二年前的事了。十二年前,在那個災難般的感恩節周末,在我與山姆之間的一切都崩潰之後。在我毀了一切之後。
我曾經期待家人前往小木屋度假的日子,這樣我便可以再次見到山姆。現在他變成了一個痛苦的記憶,被我深深地埋藏在肋骨之下。
我也知道,我離開山姆的時間比和他在一起的時間更長。在距離我和他最後一次交談滿七年的感恩節當天,我第一次恐慌症發作,然後灌下了一瓶半的粉紅酒。我和他一起在湖畔的時光,已經正式被我離開他的時間所超越,感覺就像是跨越了一個里程碑。我哭得花容失色,上氣不接下氣,倒在浴室的地板上昏了過去。第二天,襄妲外帶了一些油膩的食物登門,替我在嘔吐的時候抓住頭髮,我滿面淚水,將一切都告訴她。
「彷彿已經過了一輩子。」我告訴查理。
「我知道,也很抱歉在這麼晚打給妳。」他說。他的聲音聽起來太像山姆了,這使我非常難受,彷彿骨鯁在喉。我記得我們十四歲時,要在電話中辨別出他和查理的聲音幾乎是件不可能的事。我也記得那個夏天,我注意到一些其他與山姆有關的事。
「聽著,小波,我會打來是因為有件事情,」他用他以前暱稱我的方式叫我,然而語氣卻比我認識的查理嚴肅許多。我聽見他吸了吸鼻子。「我媽媽在幾天前去世了,我想……我想妳應該會想知道。」
他的話像海嘯一般朝我襲來,在一時半刻之間我還沒辦法立刻全然理解。蘇還很年輕啊。
我只能發出一聲破碎的「什麼?」。
查理在回答時聽起來很疲憊。「是癌症。她已經和它纏鬥了好幾年。我們當然傷心欲絕,但她已經厭倦了病懨懨的自己,妳懂嗎?」
這已經不是我頭一次感覺有人偷走了我人生故事的劇本,然後把它改寫得面目全非。蘇會生病這件事簡直難以置信。總是掛著大大的笑容、穿著牛仔短褲,將她的白金秀髮紮成馬尾的蘇。全世界最會做波蘭餃的蘇。把我當成女兒對待的蘇。我曾經夢想有一天會成為我婆婆的蘇。疾病纏身多年卻將我蒙在鼓裡的蘇。我應該要知道的。我應該要在她身邊的。
「我實在非常,非常抱歉,」我開口。「我……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你媽媽……她……」我聽起來很慌張,我自己都感覺得到。
振作點,我對自己說。妳早就失去了擁有蘇的權利。妳現在沒有資格崩潰。
我想起蘇獨自撫養兩個男孩,同時經營著酒館,以及我第一次見到她時的情景。當時她來到小木屋,向年紀大她很多的我父母保證山姆是個好孩子,她也會好好看著我們。我記得她教會我如何一次端三個盤子,還有告訴我對於任何男孩的欺負都不要忍氣吞聲,包括她自己的兩個兒子。
「她是……她是一切。」我說。「她是一個多麼稱職的母親。」
「她的確是。我也知道在我們都還只是孩子的時候,她對妳的意義有多重大。這也是我打電話給妳的原因,」查理猶豫了片刻。「她的告別式會在這週日舉行。我知道已經過了很久,不過我想妳應該來一趟。妳願意出席嗎?」
過了很久?已經過了十二年。距離我上次驅車北上,去到那個比任何地方都更像家的歸屬之地,已經過了十二年。距離上一次我頭朝下跳入湖水裡,已經過了十二年。已經十二年了,我的生活從此翻天覆地。已經十二年了,我沒再見過山姆一眼。
但是答案只有一種。
「我當然願意。」
第一章
現在
第四杯雞尾酒在當時看起來是個好主意。現在回想起來,剪瀏海似乎也是如此。但如今我站在公寓房門口掙扎著將鑰匙插入鎖孔,不禁開始懷疑,自己在明天早上醒來時,八成會後悔將最後那杯氣泡調酒喝下肚。也許瀏海也是個錯誤。今天我坐在珍的椅子上剪頭髮時,她還特別提醒我,分手瀏海十之八九會是個糟糕透頂的決定。可是珍今晚不需要以剛剛恢復單身的狀態去參加她朋友的訂婚派對。這瀏海是剪定了。
我會這麼做,並不是因為我還愛著前男友;我沒有。我從來沒有愛過他。賽巴斯丁是個虛榮的勢利鬼。做為一個前途無可限量的企業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