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艾爺爺與機器人：人生冬夜裡的8個故事

１老艾和機器人
　　「叮咚！」
　　老艾打開門，一個機器人站在門口，「郵件，請簽收！」
　　老艾坐在輪椅上，簽好名字，問：「郵件呢？」
　　機器人確認好收據，點點頭，隨即立正站好，露出一個一百分的微笑，「就是我呀！」
　　「你？」老艾抓抓腦袋，「我是申請居家看護，沒有訂購機器人啊！」
　　「不好意思，今年人力不足，暫時由我來為您提供居家服務。」
　　老艾搖搖頭，忍不住嘀咕：「政府的辦事效率真是越來越差！怎麼送一個機器人來呢？」
　　「您好，我叫小艾，很高興為您服務！」
　　「小艾？」老艾驚呼一聲，這不是自己的小名嗎？
　　「您叫我？」小艾一鞠躬，很有禮貌的問：「請問有什麼事？」
　　「呃，沒、沒事⋯⋯」老艾搖搖頭，「唉，算了。推我到街上走走吧，我很久沒有上街了。」

　　一個星期還沒有過完，老艾就對小艾完全改觀了。
他變得好滿意！小艾做的菜真好吃，打掃得又快又乾淨。幫他洗澡，不會嫌他動作慢。幫他按摩，力道剛剛好⋯⋯老艾想不出以前的居家照服員有誰比小艾更有耐心，脾氣更好？
一天，老艾坐在客廳看電視，看著看著睡著了⋯⋯他恍恍惚惚做起白日夢，夢到第一次參加足球賽，許多朋友都來加油，觀眾席上好多人啊⋯⋯他正要舉腳射門，忽然畫面一陣抖動，所有顏色都瞬間被壓縮成一條一條，長長的橫線條⋯⋯
老艾睜開眼睛，「哇！地震！」
電視櫃上的足球一下震落下來⋯⋯老艾還來不及驚叫，旁邊的小艾已伸出腳一勾，把球穩穩托住。只見小艾左腳、右腳，把足球當毽子踢⋯⋯球一高，用膝蓋一頂，左一下、右一下⋯⋯再一高，就穩穩把球托在頭頂。
　地震幾秒鐘便過去了，老艾心中的波濤卻久久不能平息。
　　「你⋯⋯你會踢足球？」老艾好驚訝。自從受傷之後，他再也沒有踢過足球。
　小艾點點頭，「我內建了世界盃足球賽球員的一級程式。」
　「哇！」老艾忍不住張大嘴巴，他踢了半輩子足球，從來沒有夢想過能踢進世界盃。他看著眼前的機器人，忍不住又問：「小艾，你還會什麼？你會不會畫畫？」
　 「會呀！」
　老艾立刻叫小艾上街去買來畫具，當場畫給他看。
　　沒多久，圖畫紙上便出現了一個老人，神采奕奕。正是坐在輪椅上的老艾！
　　「真不敢相信，你畫得這麼好！」老艾想起自己讀高中時，曾經一度想成為畫家。「你⋯⋯你不會也正好懂得變魔術吧？」
　　「主人，請等一下。」小艾走進傭人房，再出來時，頭上多了一頂帽子。
　　「魔術帽！」老艾好激動，小學時，他的第一個志願就是當魔術師呢！
　　小艾一鞠躬，從帽子裡變出各種玩偶、小白鳥、小白兔、拉不完的鮮花、彩帶⋯⋯還有，老艾的眼淚。　　老艾擦擦眼淚，又笑了，「嘿，看著你，怎麼好像看到以前的我自己啊？」他忍不住想，是現在的機器人都這麼棒？還是政府太體貼，把老人的個人資料都建檔得這麼完整？

　　接下來，老艾每一天都好期待。
　　「小艾，畫一張畫吧！」
　　「小艾，表演一個魔術吧！」
　　「小艾，表演一下花式足球吧！」
　　小艾每一次都動作俐落、表現精采，看得老艾好高興，好像圓了以前的夢想。　
　　只是，老艾老了，殘了。
「唉，」他嘆了一口氣，「一個老了的足球員，坐在輪椅上，還能做什麼呢？」往上揚的眼神垂了下來，他盯著手裡的咖啡杯，心裡漾起一陣苦味。
　　慢慢的，老艾不快樂了。他不再叫小艾畫畫，不再叫小艾變魔術，也不再叫小艾表演花式足球。老艾只是悶著頭喝咖啡，覺得咖啡越喝越苦。
唉，他踢了一輩子足球，動作卻沒有小艾精準。
怪不得他當不了畫家，他根本沒辦法像小艾畫得那麼好！
當魔術師？唉，那肯定也不是小艾的對手。
　　「唉，我連機器人都比不上⋯⋯」他望著機器人的背影，狠狠敲著自己不中用的腳。
　　小艾繼續幫老艾煮菜、幫他洗澡，幫他清掃房間。老艾呢？他越來越把小艾當僕人使喚！不是挑剔它準備的下午茶，就是要它把已經清潔得乾乾淨淨的房間再打掃一遍。
　　有一天，老艾忍不住問：「小艾，我不再叫你畫畫，不再叫你變魔術，你不會難過嗎？」
　　「不會啊。」小艾回答。
　　「那⋯⋯我叫你畫畫、變魔術、踢足球，你會快樂嗎？」
　　「也不會啊。」小艾說，「我沒有內建您說的這些情緒。」」
　　老艾愣了一下，嘴巴不自覺的張開。良久，他忽然大笑了起來，「小艾，你知道嗎？我在嫉妒你呢！」
　　「嫉妒？」小艾說：「主人，很抱歉，我也沒有配備這種感覺。」
　　「對了，對了！你沒有配備這種感覺！」老艾說得又快又急，「我樣樣比不上你，但是，我會開心、我會難過、我會大笑、我會流眼淚，我還會——還會嫉妒你啊！」
　　老艾哈哈大笑，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他好像在笑小艾，又好像在笑自己。
　　「對不起，主人，我聽不懂。」小艾仍然一本正經的站著，眼睛眨也不眨的說：「我只知道坐在輪椅上一樣可以畫畫，一樣可以表演魔術。」
　　「是嗎？我怎麼從來沒有想過？」老艾的眼睛亮了起來，眼角的淚光閃啊閃。「小艾，你可以教我嗎？」
　　「沒問題！」小艾一鞠躬，「我配備了教學等級的示範程式。」
　　老艾好開心，他又想到一件事：「我不能踢足球，但是，我可以把踢足球的故事寫下來！」
　　「對不起，主人，」小艾搖搖頭說：「我沒有安裝寫作教學的程式，沒有辦法教你。」
　　「沒關係！你只需要幫我做一件事。」老艾把咖啡杯舉得高高的，好像舉著世界盃足球賽的冠軍獎盃，神采飛揚的說：「推我去育幼院！我要去為小朋友們表演魔術，去跟他們說我的故事！」

「不可思議。」機器人小艾說：「雖然我不知道這四個字的真正感覺，但是你給我看的影像紀錄，確實是我和老艾爺爺第一次相見和生活的經歷。而且，比我記憶庫裡的資訊更完整。」
「當然，你是機器人，只能記錄你看到、聽到的訊息，」天使阿光說：「而我是天使，記錄的是全生命訊息，連人的內心想法都可以記錄下來！」
「不可思議。」小艾又說了一遍，好像多說幾遍，它就能領會這四個字的魔法。
「的確不可思議！」阿光說：「生命就是這樣，每一個人的生命都很不可思議。」
「生命？」小艾說：「又是一個我不理解的詞彙。我只知道老艾是老人，老人的生命都不能維持太久。」
「老艾一定很感謝你！」
「這我不敢確定。」小艾說：「我只知道，我資料庫裡對老人的照顧訊息不夠完整，有許多地方我沒辦法提供更好的服務。具體是哪些地方，我的電子迴路也沒辦法告訴我。」
「哦？機器人會這樣思考？有趣、有趣。」阿光的眼睛閃了閃，好像在思索著什麼，「小艾，你想知道更多老人的故事嗎？」
「故事？」小艾問：「那會增進我照顧老艾的能力嗎？」
「應該會。」阿光說：「今天是冬至，一年裡最長的夜晚。黎明之前，我可以多說幾個老人的故事給你聽。」
「好啊。」小艾回答：「我有聆聽的設定，雖然我不知道那對我有沒有幫助。」
「別管那麼多！」阿光從背包裡又掏出一顆橙色小光球，「先來聽一個好玩的故事——《汗奶奶和呼嚕嚕爺爺》吧！」手指一彈，彈珠大小的光球又瞬間旋開，轉出了一個立體畫面⋯⋯

１老艾和機器人
　　「叮咚！」
　　老艾打開門，一個機器人站在門口，「郵件，請簽收！」
　　老艾坐在輪椅上，簽好名字，問：「郵件呢？」
　　機器人確認好收據，點點頭，隨即立正站好，露出一個一百分的微笑，「就是我呀！」
　　「你？」老艾抓抓腦袋，「我是申請居家看護，沒有訂購機器人啊！」
　　「不好意思，今年人力不足，暫時由我來為您提供居家服務。」
　　老艾搖搖頭，忍不住嘀咕：「政府的辦事效率真是越來越差！怎麼送一個機器人來呢？」
　　「您好，我叫小艾，很高興為您服務！」
　　「小艾？」老艾驚呼一聲...

溫柔的未來寓言──在人生冬夜裡，聆聽智慧老人的低語
文／國立臺東大學兒童文學研究所教授 黃雅淳
在當代童書多以趣味、輕快、勵志為主流的市場中，《老艾爺爺與機器人》是題材少見而蘊含哲思的作品。書中描繪一位年邁、不良於行卻風趣睿智的老艾爺爺，與一位全能卻缺乏情感理解的AI機器人小艾，在天使阿光的全知串場與見證下，共同經歷了一段跨越科技與人性的陪伴旅程。童話、科幻與對長者的心理關懷在本書中交織，使其不僅是本為少兒讀者寫的溫暖故事，也是一部寫給未來與所有世代的寓言。
AI時代的爺孫情深
故事從冬至夜晚展開，星光微閃，寒意瀰漫。天使小男孩阿光走進老艾的房間，也開啟了八個關於長者生命故事的夜談。小艾原是政府派來的照護機器人，能煮飯、作畫、踢球、變魔術，一切完美無缺，卻也因缺乏情感模組，讓老艾既感佩服又感到被取代的挫折。
某日老艾突然領悟：「我樣樣比不上你，但是，我會開心、我會大笑、我會流眼淚，我還會──還會嫉妒你啊！」這成為他重新找回人類主體性的契機。老艾開始書寫人生回憶，到育幼院說故事、表演魔術，也重新找回存在的價值與熱情。這不只是他身而為人的覺醒，也是人類情感在機械邏輯中的一次閃光。
天使阿光：對話與開門的人
作為故事旁白與串場者，阿光這位天使男孩不只是兒童熟悉的幻想角色，更象徵著一種看見人類內心的存在。他既提問機器人，也引導讀者學會傾聽、理解長者，看見老的樣貌不只是身體衰退，更是記憶與情感的儲藏。
阿光告訴小艾：「你是機器人，只能記錄你看到、聽到的訊息。」但身為天使，他記錄的是全生命訊息，連人的內心想法都可以記錄下來。這段話成為書中核心命題的隱喻──我們是否能在表象之外，深入理解他者的內在？唯有真切感受到長者的心理狀態，我們才能真正理解老年。我們看到的，將不只是身體上的照護需求，而是一種生命的風景。
八則故事：溫柔書寫老年
這場夜談中的八則短篇故事，風格多元、情節奇想，皆以長者為主角，呈現出老年生活的種種樣貌。例如〈汗奶奶和呼嚕嚕爺爺〉，以打呼聲可編織成毛線、串成珍珠項鍊為趣味設計，展現夫妻間日常的荒誕與溫馨，也影射對長者失眠與家庭分工的反思。又如〈不記得老婆婆與記得老爺爺〉，以溫柔詩意的寫實筆觸書寫失智症議題。老爺爺透過每日翻相簿的儀式與「陪她重演」重要節日與生活事件，守護失憶的老伴，維繫記憶與愛，深情而動人。
其他故事如〈一公克的記憶〉、〈黃昏裡的魔法師〉等，也都以幽默轉化悲情，溫柔書寫失智、失能、情感失落等議題，在輕盈與深刻之間取得動人的平衡。正如作者藉機器人小艾所說：「現實讓人流淚，幻想讓人微笑。」
當我們老了，我們希望被怎麼理解？
身為讀者，我欽佩作者開啟了這場關於「老年與未來」、「人類與機器」、「感情與記憶」的深度對話。書的尾聲安排一場老艾的新書發表會，象徵著他從被照護者，轉化為講述者與創造者──證明了老年亦可發光。作者藉由天使阿光的話提醒讀者：「生命就是這樣，每一個人的生命都很不可思議。」
閱讀本書，我們不禁會想起自己的爺爺奶奶、爸爸媽媽，甚至未來的自己。當科技不斷前進，當老年逐步來臨，我們將如何傾聽彼此的故事？我們是否能像小艾一樣，在陪伴中學會感受、學會理解？我欣賞這本柔軟又深刻的童書，在人生冬夜來臨之前，它將如一盞溫燈，讓我們不只看見衰老，更看見愛與生命仍閃閃發光的可能。

未來的我們
文／張子樟　青少年小說研究專家
終於有人想到幫六十五歲以上的長者述說人間平凡故事了。「童話」的「童」字一向限定了主角的年齡。長者往往被迫成為「智慧老人」或者只能在一旁幫青少年敲邊鼓，過著十分平凡簡單的生活，來襯托青少年成長期間的種種遭遇，自己能夠有機會一躍而起，成為主角的長者少之又少。
看到「冬夜」兩個字，千萬不要聯想到卡爾維諾的迷宮書《如果在冬夜一個旅人》，因為這本小書在「冬夜」之前還加了「人生」兩個字。把人生階段簡化為四季，「人生冬夜」應該是指六十歲以後的歲月（當然指六十五歲以後更令人期待）。
「孤獨」是現代老人的共同心態，孩子長大了，獨立門戶。如果老伴陪在一邊，日子還好過些。如果孤孤單單一人，那非常可能會類似作者筆下的老艾爺爺，人生的最後階段非常可能只能仰賴機器人來照料生活起居了。他的照顧者機器人小艾的種種服侍功夫（或功能），正是當前所有的老人和即將成為老人的人們所嚮往的。
相對之下，老艾唯一感到安慰的或自傲的，大概只剩下還存有的感覺和情緒了，因為這兩者正是小艾欠缺的，也是目前機器人的設計做不到的。
人到老年時，思考能力不如青壯年那樣靈敏周全，行動力也變得緩慢無力。作者筆下的失靈老法師製造許多意想不到的情境，就是最好的描述。
儘管作者筆下描繪的種種至今依然是屬於奇幻層次，但任何事物的發明仍然儲存於未來人類永無止境的想像空間裡。我們可以期待，在善加利用機器人的一切潛能後，人類世界的一切會變得更加美好。
全書文字簡潔俐落，描繪的情景自然而然的將讀者引領到另一類時空：如果我是老艾，我會如何安排我的人生冬夜？畢竟老艾只是一個不算太差的例子，但引起共鳴的必定是千千萬萬。細讀之下，不禁想起《天黑得很慢》這本十分寫實的小說。在作者筆下，變老並不是悲慘的事，那像是夏季天黑得很慢。
這本刻劃我們即將面臨的高齡社會的虛構作品，關注焦點在於孤獨老者如何安排未來無法預測的歲月。故事中的老艾極可能是未來的我們，即使有了機器人小艾的照料，但情緒的穩定與平和認命的心情，完全得仰賴自己。
作者的新作不但為自己拓寬了創作空間，同時也使得無數讀者在細讀全書後，仔細衡量未來日子全然無法預知的種種衝擊。關心未來世界變遷的父母，不妨靜心坐下來，跟自己的子女共讀這本極需思考與一起討論的小書。

爺爺早安！奶奶早安！世界早安！
文／林世仁
寫童話以來，我一直認為生命是一個神奇的大魔術。兒童與老人，恰好在生命蹺蹺板的兩端。兒童的這一端是朝陽初生，燦爛歡騰，迎向正待展開的天空。而老人的那一端，則是夕陽將落，彩霞滿天，即將步入寧靜的星夜。這兩端看似相反、完全不同，卻又有 一些些相似。都說「老小老小，越老越小」，老人有時也跟小孩一樣，能力有限，需要被照顧、被關懷，有時還很健忘。
臺灣在二Ｏ二五年正式邁入了「超高齡社會」，六十五歲以上的人口占了20%，即每五個人中便有一個老人。而父母離婚、離鄉工作或是早逝，都讓許多小朋友從小就跟著爺爺奶奶一塊生活。
然而在童話裡，老人的故事卻相對較少。這很可惜，因為從故事的角度來看，老人面對的許多問題，也閃閃散發著童話的光。
收在這本書裡的故事都是在偶然與巧合中，慢慢走到一塊的。最早，是二ＯO八年，我為慶祝《國語日報》六十週年慶，寫了〈老爺爺和他的印刷機〉。二O一四年初，我在新聞上看到一則美國建商和拒賣房子老婆婆的故事，感動之餘，把它改寫成〈老房子〉。之後，我想起高中愛打網球的艾老師，寫了一篇〈老艾和機器人〉。二O一六年，《小典藏》月刊又邀約我寫一篇〈會動的藝術品〉⋯⋯慢慢的，這些隨著靈感波動來到我筆下的老人，似乎聚在我的心頭悄悄開會。二O一九年，他們終於在我的腦海中推湧出一個念頭：來為爺爺奶奶們寫一本童話集吧！
於是，便有了這一本書。
要特別感謝編輯，是她建議我加寫串場，把原本各自獨立的八篇故事串聯起來。於是，我用機器人與天使來當中介。它們正好位於「人」的上下兩端，一個低於人，一個高於人。當兩者的目光交集，投射於老人身上，故事便有了突顯的重點。
關懷之外，「好看」是我寫這些故事的第一項追求。希望兒童覺得好看，爺爺奶奶也能有共鳴。從某個角度來說，我真心希望這本書是「九到九十九歲」都喜歡。
書裡的每一篇故事，都是我心底的一聲招呼。翻成一句話，那就是：「爺爺早安！奶奶早安！世界早安！」
祝福世界上所有的爺爺、奶奶，都跟小孩一樣快樂！

溫柔的未來寓言──在人生冬夜裡，聆聽智慧老人的低語
文／國立臺東大學兒童文學研究所教授 黃雅淳
在當代童書多以趣味、輕快、勵志為主流的市場中，《老艾爺爺與機器人》是題材少見而蘊含哲思的作品。書中描繪一位年邁、不良於行卻風趣睿智的老艾爺爺，與一位全能卻缺乏情感理解的AI機器人小艾，在天使阿光的全知串場與見證下，共同經歷了一段跨越科技與人性的陪伴旅程。童話、科幻與對長者的心理關懷在本書中交織，使其不僅是本為少兒讀者寫的溫暖故事，也是一部寫給未來與所有世代的寓言。
AI時代的爺孫情深
故事從冬至夜...

序幕 冬夜的訪客
1老艾和機器人
2汗奶奶和呼嚕嚕爺爺
3不記得老婆婆和記得老爺爺
4黃昏裡的老法師
5老房子
6會動的藝術品
7一公克的記憶
8 老爺爺和他的印刷機
尾聲 新書發表會

序幕 冬夜的訪客
1老艾和機器人
2汗奶奶和呼嚕嚕爺爺
3不記得老婆婆和記得老爺爺
4黃昏裡的老法師
5老房子
6會動的藝術品
7一公克的記憶
8 老爺爺和他的印刷機
尾聲 新書發表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