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影藝術史詩三部曲
以攝影寫史,用藝術讚歌!
侯淑姿《高雄眷村三部曲》的影像創作試圖呈現眷改末期眷村的三種命運與人民記憶:消失的、回不去的、與奮力存活的,透過藝術家的攝影鏡頭與文字紀錄,探討眷村女性長者的生命中,歷經戰爭與逃難、落地生根與繁衍子孫、眷村生活點滴與記憶、被迫搬遷(或選擇留下)、與眷村生命緊緊相扣的生命等課題。面對眷村的逝去與消亡,這些攝影作品不僅承載了眷村人對家園的特殊情感與故事,成為號召眷村人記憶的依託,也成為這一頁共同的歷史記憶的見證。
作品集的每幅作品皆為同一影像的上下兩幅並置,下方影像為上方影像的負像(negative),或其他特殊影像處理的複本,隱喻消失的、逝去而不復返的一切,在下方嵌入的文本是眷戶第一人稱的自白,傳達對家園充滿情感的生命經驗,或以藝術家個人的觀點述說著眷村地景變化,文本中因敘述者的交錯與位移,期使讀者透過靜觀與閱讀而認知發言主體的位移與觀點的差異,進而交織出個人對歷史集體記憶及個體隨著時間消亡的情傷。在此,一個個體的生命經驗在歷史的巨浪下成了微小的泡影,映現了無處再尋眷村的惆悵。
首部曲《我們在此相遇》,有32件作品,關注高雄左營海軍眷村的勵志新村、復興新村、崇實新村、自助新村在眷改前後歷經的人與景的變遷,為消失的眷村留下最後的身影。
二部曲《長日將盡》,有20件作品,以高雄鳳山黃埔新村為題,映照了回不去的家園。以眷村奶奶的生命故事,探討高雄鳳山黃埔新村女性眷戶搬離眷村後,回首超過一甲子歲月的歷史記憶。
三部曲《鄉關何處》,有26件作品,以幸運躲過推土機的左營明德新村與建業新村為拍攝對象,其為對抗執行不當的眷改條例,與國防部展開長達十餘年的訴訟對抗,三部曲呈現此二眷村在眷改末期的蒼涼哀傷命運與現況。
此三部曲創作旨在見證與書寫高雄左營海軍與鳳山陸軍軍眷族群離散的人生,也為軍眷族群的歷史留下重要的影像與文本。本套書包含全彩硬殼精裝的作品集三冊以及論述集一冊,並輔以精緻典雅的書盒包裝,深具收藏價值。
作者簡介:
侯淑姿 Hou Lulu Shur-tzy
國際知名中生代影像藝術家,1962年出生於臺灣嘉義,定居高雄,臺大哲學系學士、美國羅徹斯特理工學院影像藝術碩士,現任國立高雄大學工藝與創意設計學系副教授。
曾於1999-2000年擔任臺北市文化局研究員,負責籌備文化局、規劃台北國際藝術村、籌備台北當代藝術館。她的作品探討自我、性別認同、身分認同、第三世界女性勞工、外籍配偶等議題,深具社會批判性。2005-2009年以亞洲新娘為題,發表《越界與流移——亞洲新娘之歌I》、《越界與認同——亞洲新娘之歌II》、《望向彼方——亞洲新娘之歌III》作品。2009年起致力於高雄眷村的研究與保存工作,於2013至2017年發表「高雄眷村三部曲」作品:首部曲《我們在此相遇》、二部曲《長日將盡》、三部曲《鄉關何處》。作品典藏於臺北市立美術館、國立臺灣美術館、高雄市立美術館、日本福岡亞洲美術館、東京都寫真美術館。
各界推薦
名人推薦:
聯合推薦(按姓名筆畫序)
王雅倫(國立成功大學藝術研究所副教授)
李玉玲(高雄市立美術館館長)
林宏璋(國立臺北藝術大學藝術跨域研究所特聘教授)
姚瑞中(藝術家、國立臺灣師範大學美術系兼任副教授)
張元茜(財團法人亞洲文化協會台灣基金會執行長、策展人)
陳芳明(國立政治大學台灣文學研究所教授)
陳泰松(國立臺北藝術大學新媒所助理教授)
笠原美智子(ARTIZON美術館副館長)
黃孫權(中國美術學院教授,跨媒體藝術學院網路社會研究所所長、策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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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序
高雄眷村三部曲之首部曲:我們在此相遇
《我們在此相遇》是以個人與末代的眷村人與地景的相遇為題,呈現高雄左營區的四個眷村(勵志新村、崇實新村、自助新村與復興新村)在眷村改建條例實施後,末代眷村人的生命圖像及文化地景的前後變遷的影像見證。
左營總計曾有23個眷村,是為全國最大的海軍眷村區,當年隨著國民政府遷臺的海軍軍眷在此建立了家園。民國85年公布的眷村改建條例卻徹底地改變了全臺灣六、七百個眷村的命運,作者於2009年2月踏入左營眷村,以此做為與眷戶相遇之地,亦與即將消亡的眷村地景產生連結,透過訪談、影像與文字紀錄,與當地居民產生對話,並以個人企圖以行動搶救眷村的田野手記回應批判眷改政策的不義。
展出作品計有四個系列,開場的是「勵志新村系列」,勵志新村為承襲日本人在1938年興建左營軍港時所規劃的眷屬宿舍,作者在2011年底探訪這個村子時僅餘存極少的住戶,據聞這個日遺眷舍在一夜間被拆,僅存極少數的不改建戶,主角〈尚久菊與陸鐸〉分別來自大陸的不同省份,在臺灣相識相遇而相守一輩子,我透過兩人合照、屋景、樹景與居家內部客廳建立了眷村文化指認性,尚久菊的自述敘述著隨政府來臺的軍人眷屬遠離家鄉而成為異地的圈外人(外省人)的生命經驗,臨老卻再次面對苦心經營的家園的殘破,深切表達對即將失去的家園的依戀。他的家是鬧中取靜的世外桃源,一草一木都是個體記憶中不可抹去的痕跡。我在這個系列的末了再現這個村子隨著時間所產生的地景的劇烈變遷,殘餘的低矮房舍與隔街的高樓遙遙相望,而這殘餘的地景最終將被覆蓋、抹除,消失無影無蹤。
第二系列為「復興新村」,該眷村為戰後國民政府克難興建,住戶為士兵與士官長的家眷,拍攝與訪問的對象為殷陳城蘭奶奶,她的生命經驗述說著如何在復興新村落地生根、繁衍子孫,透過她的話語,觀眾得以瞭解眷村何以成為逃離家鄉、飽嚐顛沛流離之苦的軍眷得以安居的流奶與蜜之地。復興眷村第二位現身說法的是來自江西的萬海根,我稱之為「國旗爺爺」,仍帶著濃重鄉音的他曾任陸戰隊的士官長。他的院子牆壁上插滿了國旗,也顯示老榮民對國家之愛,他的自述表明了不再對回鄉落葉歸根抱持希望,但對住了五十餘年的眷村家園卻有著難以割捨之情與對這生養子孫的土地的認同。正如美國現代實用主義法學創始人奧利弗‧恩德爾‧霍姆斯所說過的「家是我們情之所繫之處,身體也許會離開,心卻永駐於此。」復興新村的其他作品〈回響01〉至〈回響05〉一一指陳了這群飽受離散之苦的居民客居他鄉的生活形態、鄰里關係、個人生命與大時代的關聯。
第三系列為「崇實新村」,代表的人物是鍾文姬與黃克正,鍾文姬為新竹縣新豐鄉人,嫁給了大她十歲的外省軍人,婚後搬到左營,一家四口在復興新村四坪大小的房間裡住了七年,後來搬到海軍基地前的崇實新村,丈夫出外帶兵常常一兩個月沒回家,全靠鄰里排解寂寞,後來小孩大了,鍾文姬則到楠梓加工區上了二十幾年的班,住在左營也快四十年了,幾乎就是她的第二故鄉,眷改條例的兩個選項他們都沒有選,與國防部打了四年官司,也不知未來何去,黃孫權在他的藝評文章中指出此系列的作品以「簡單的文字與八幅作品就照映出眷村的普遍歷史意義。」此系列的第二位出場人物為程懷強,他是年少時在家鄉河南從軍,後來隨著部隊到了臺灣,娶了臺灣姑娘為妻,入住崇實新村後子孫繁衍,生養眾多,他自認長年吃臺灣米,喝臺灣水,早已是根深蒂固的臺灣人了。他細心養護種的各樣果樹都已結實累累,但感慨的是一切都將不復存在,徒留記憶,不願遺忘。這群獨在異鄉為異客的眷村人,終其一生仍操持著無法被改正的鄉音,正應合了賀知章的詩句「鄉音無改鬢毛衰」,第一代的崇實新村住戶離散的一生是為了戍守海疆,保家衛國,誰知臨老被逼迫搬離,目睹家園的灰飛煙滅。
大陸流亡作家哈金曾說:「建立家園的地方才是你的家鄉」,當眷村第二代與第三代逐漸以臺灣人自居之際,曾被標舉為模範社區的崇實新村卻難逃貪婪的政客與民意代表的操弄,四萬坪的村子落的片瓦不存。個人引用了聖經中以賽亞書與耶利米書的字句,也隱喻土地政策的不仁所造成的無可挽回的悲劇。
第四系列為「自助新村」,是以田野調查的訪談紀述村民對家園的記憶,並引用聖經經節批判眷改政策背後實包藏貪婪與私慾,故毀滅性的災禍接踵而至。
此系列作品試圖呈現戰後新移民聚落的眷村劃下句點前的最後身影,也是另類的新地形誌(new topography)。每件作品皆為同一影像的上下兩幅並置,下方影像為上方影像的負像(negative)或其他特殊影像處理的複本,隱喻消失的、逝去而不復返的一切,在下方嵌入的文本是眷戶第一人稱的自白,傳達對家園充滿情感的生命經驗,或以個人的觀點述說眷村地景變化,文本中因敘述者的交錯與位移,期使觀眾透過靜觀與閱讀而認知發言主體的位移與觀點的差異,進而交織出個人對歷史集體記憶及個體隨著時間消亡的情傷。在此,一個個體的生命經驗在歷史的巨浪下成了微小的泡影,映現了無處再尋眷村的悵惘。
2013年3月復興新村首先被大規模的拆除,接著是自助新村,崇實新村也在2013年8月正式從左營地圖上消失。此系列作品譜寫了荒謬的眷改政策下消失眷村的悼念輓歌,最終是為失落的眷村繫上了一縷紀念的黃絲帶。
高雄眷村三部曲之二部曲:長日將盡
《長日將盡》探討高雄鳳山黃埔新村的女性眷戶搬離眷村後,回首超過一甲子歲月的歷史記憶的影像屐痕。
眷村改建條例實施以來,鳳山地區的眷村陸續拆除,黃埔新村成為少數幸運獲得保存的眷村。黃埔新村承繼了日治時期在鳳山地區的軍事部署與建設,民國36年10月,孫立人將軍選定以臺灣鳳山為新軍訓練基地,並調動百餘名新一軍的部屬來臺,成立了第四軍官訓練班,安置部屬與家眷於誠正新村(後改名為黃埔新村),是為全臺第一個眷村。民國44年5月黃埔新村因「郭廷亮匪諜案」、「孫立人案」而舉國皆知。
本作品的主角劉奶奶隨著她的未婚夫來到鳳山,在此建立了家園。作者在民國103年7月探訪這個村子時,僅餘存極少的住戶,劉奶奶是其中之一。劉奶奶對她住了六十餘年的房子堅持駐守到斷水斷電的前一刻。她的生命經驗敘述著隨政府來臺的軍人眷屬遠離家鄉而成為異地的圈外人(外省人),臨老再次面對苦心經營的家園的遽變,深切表達對住了六十餘年的眷村家園的難以割捨之情與無處再尋眷村的悵惘。無親戚與家族支撐的外省眷戶因著眷村的集體生活關係而建構起在臺灣的家園,原本以為是臨時的居所,但終了卻取代對岸的老家成了眷戶心靈與情感上的「原鄉」。
正如美國現代實用主義法學創始人奧利弗‧恩德爾‧霍姆斯所說過的「家是我們情之所繫之處,身體也許會離開,心卻永駐於此。」此系列作品將探討這群飽受離散之苦的居民(女性)客居他鄉的生活形態、鄰里關係、個人生命與大時代的關聯與消長。作品文本為陳景琛女士(劉奶奶)離開該村後,意欲返回黃埔新村的真實故事,間敘孫立人將軍與部屬當年遭遇白色恐怖的歷史記憶遺痕,表述眷村人失喪在臺的「原鄉」的悵望與失落。
高雄眷村三部曲之三部曲:鄉關何處
本系列作品映射左營明德新村與建業新村在眷改末期蒼涼哀傷的命與運。
此二村為依傍左營海軍軍港的日遺眷舍,是捍衛國家的海軍軍官眷屬在飽經戰亂後得以遮風避雨的庇護所。第一代海軍眷村人心念國家,僅能遙望大陸家鄉,最終埋骨臺灣;而稚年來臺的第二代,今已成耄耋長者,一生以眷村為家,在此落地生根,繁衍後代。
民國92年,國防部在此二村推行眷改認證,國防部為能達到眷改的目的,將原本配舍官階與居住條件大不相同的明德新村與建業新村合併為「明建新村」進行認證,且無視於超過四分之一眷戶不同意改建的事實,片面宣布此村為改建眷村。部分眷戶選擇續住,卻遭註銷眷籍,與國防部展開長年的訴訟對抗。
此二村與緊鄰的合群新村於民國99年因其特殊的歷史價值而為高雄市政府登錄為文化景觀,占地五十九公頃,數量達近一千戶的龐大眷舍得以存留,明德新村更於民國102年獲選名列全國十三個眷村文化保存區之一。但因國防部種種不當的迫遷手段,致使明德新村與建業新村的眷戶一一揮別家園,失去了他們在臺灣的原鄉。本系列作品關注此二村的殘餘眷戶在眷改末期持守家園、等待正義到來的真實處境。
展出作品計有明德新村系列與建業新村系列兩個系列,明德新村系列的代表人物為陳金玉與夫婿曹正綱(將軍)、韓斌(將軍)、林陳壁修;建業新村系列的代表人物為王姜宜鳳、賈劍琴與邱敬賢(將軍)。延續首部曲與二部曲以眷村女性為發言主體的基調,她們陳述浮生若夢的過往,與身為軍人眷屬的知足喜樂與哀傷;老將軍在反共復國大業早已灰飛煙滅之際,終其一生守衛臺灣的軍人魂因眷改迫遷手段而傷重累累,本與眷村同命一體的眷村人在此刻失去了他們賴以存活、孕育代代眷村人的子宮(母體),二度失根。臺灣政治板塊的移動與眷村聚落地景的消亡致使眷村人彷若集體失憶,在遺忘與記憶中擺盪,看似不合時宜(out of place)的眷村人漸次失去了他們說話的主體位置與發言權。至此,一幢幢爬滿藤蔓的眷舍空屋以傷逝之姿訴說人去樓空的蒼涼與無奈,眷村改建一頁滄桑將隨著眷村人遷居而告終落幕,謹以此作品書寫與紀念高雄左營與鳳山軍眷族群離散的人生。
此三部曲作品為另類的新地誌攝影(new topographic photography),每幅作品皆為同一影像的上下兩幅並置,下方影像為上方影像的負像(negative),或其他特殊影像處理的複本,隱喻消失的、逝去而不復返的一切,在下方嵌入的文本是眷戶第一人稱的自白,傳達對家園充滿情感的生命經驗,或以作者個人的觀點述說眷村地景變化,文本中因敘述者的交錯與位移,期使觀眾透過靜觀與閱讀而認知發言主體的位移與觀點的差異,進而交織出個人對歷史集體記憶及個體隨著時間消亡的情傷。在此,一個個體的生命經驗在歷史的巨浪下成了微小的泡影,映現了無處再尋眷村的悵惘。
高雄眷村三部曲之首部曲:我們在此相遇
《我們在此相遇》是以個人與末代的眷村人與地景的相遇為題,呈現高雄左營區的四個眷村(勵志新村、崇實新村、自助新村與復興新村)在眷村改建條例實施後,末代眷村人的生命圖像及文化地景的前後變遷的影像見證。
左營總計曾有23個眷村,是為全國最大的海軍眷村區,當年隨著國民政府遷臺的海軍軍眷在此建立了家園。民國85年公布的眷村改建條例卻徹底地改變了全臺灣六、七百個眷村的命運,作者於2009年2月踏入左營眷村,以此做為與眷戶相遇之地,亦與即將消亡的眷村地景產生連結,透過訪談、影像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