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是好朋友嗎?」
——在人性面前,誰都別把話說太滿!
★東野圭吾暢銷突破1,000萬冊系列★
——名刑警【加賀恭一郎】的初登場
東野圭吾費盡心力構思的精巧詭計
讀者盛讚——讓人想一口氣讀完,接著,再讀一次!【故事簡介】
「我們之間的感情,
是何時變得如此不堪一擊?」
從高中到大學一路相挺的同窗好友,
因一場「雪月花」茶道會,就此分崩離析。
大學畢業前夕,友情萬歲的七人幫,各自為了前程焦頭爛額,
當中愛情、事業兩得意的祥子,未留下隻字片語,自殺身亡了,
警方在事發現場,發現了不尋常的軌跡,甚至不排除他殺,
加賀恭一郎與其他摯友們想不透祥子自殺的理由,
更不相信有人會想殺害如此溫順的祥子,決定起身調查真相。
然而追查過程中參與的一場雪月花茶會,竟又出現第二名死者…..
人與人的情感與羈絆,真能永恆而純粹?
或是在不知不覺中,早已變質、崩壞......
東野圭吾筆下最受歡迎刑警「加賀恭一郎」初登場!
【名家推薦】
《畢業— 雪月花殺人遊戲》裡,我們看見了加賀的大學時代。
原來,他的冷靜、耐性 和鍥而不捨其來有自——在他生平遇到的第一次犯罪事件前後,這些情操就已經受過嚴酷的考驗 了。
即使他對心上人告白了,也特別為她修正生涯方向,仍然不打算以此束縛對方的自由。
即使他珍惜身邊的朋友,也不因此自我蒙蔽而不去注意應該懷疑的事情;就算面對恩師的質疑,還是繼續追求真相 。──顏九笙(推理文學研究會成員 )
【東野圭吾|加賀恭一郎系列】
在《畢業——雪月花殺人遊戲》一書中初登場的加賀,是國立T大社會系四年級生,劍道部主將,曾贏得全日本冠軍,興趣是茶道與欣賞古典芭蕾。
大學畢業後歷經兩年教師生涯,覺得自己教師失格而轉行當刑警(詳見《惡意》)。
加賀恭一郎的身型高瘦,五官明顯,笑容爽朗,然而在搜查現場卻是目光犀利。
性格沉穩嚴謹而重情重意,具領導氣質,但當上刑警後卻經常單獨行動。雖是文學院出身,對於工科的理化資訊科學等領域也多所涉獵。
加賀刑警冷靜厚道而富男子氣概的性格,使其擁有廣大書迷。
隨著系列作《沉睡的森林》、《誰殺了她》、《惡意》、《我殺了他》、《再一個謊言》、《紅色手指》、《新參者》、《麒麟之翼》、《當祈禱落幕時》等作的出版,
加賀恭一郎的成長過程也成為加賀迷津津樂道的軼事。本系列多次改編成電影、日劇,由人氣演員阿部寬飾演加賀一角。
作者簡介:
東野圭吾Higashino Keigo
1958年出生於日本大阪,大阪府立大學畢業。
1985年以第31屆江戶川亂步獎得獎作《放學後》出道。
1999年以《祕密》獲得第52屆日本推理作家協會獎。
2006年以《嫌疑犯X的獻身》獲得第134屆直木獎
及第6屆本格推理小說大獎。
2012年以《嫌疑犯X的獻身》入圍美國愛倫坡最佳長篇小說獎、
巴利獎(The Barry Award)新人獎,
並獲得美國圖書館協會推理小說部門選書。
2012年以《解憂雜貨店》獲得第7屆中央公論文藝獎
2013年以《夢幻花》獲得第26屆柴田鍊三郎獎
2014年以《當祈禱落幕時》獲得第48屆吉川英治文學獎。
東野圭吾早期作品多為精巧細緻的本格推理,最具代表性的即是「加賀恭一郎」系列,主人翁加賀刑事冷靜帥氣,風靡不少女性讀者。之後作風逐漸超越推理小說框架,其創作力之旺盛,讓他躍居日本推理小說界的頂尖作家。
出道已超過30年,推出80部以上的作品。
相關著作:《沉睡的森林(經典回歸版)》《湖邊凶殺案(經典回歸版)》《超‧殺人事件:推理作家的苦惱(經典回歸版)》《綁架遊戲(經典回歸版)》《殺人之門(經典回歸版)》《名偵探的枷鎖(經典回歸版)》《名偵探的守則(經典回歸版)》《怪人們》《沒有凶手的殺人夜》《幻夜(上)(經典回歸版)》《幻夜(下)(經典回歸版)》《當時的某人》《白夜行(上)(2018年經典回歸版)》《白夜行(下)(2018年經典回歸版)》《流星之絆(經典回歸版)》《變身(經典回歸紀念版)》《宿命(經典回歸紀念版)》《放學後》《惡意(獨步九週年紀念版)》《當祈禱落幕時(同名電影原著小說)》《嫌疑犯X的獻身(獨步九週年紀念版)》《歪笑小說》《再一個謊言》《預知夢 (2014年新版)》《名偵探的枷鎖》《杜鵑鳥的蛋是誰的》《我殺了他》《麒麟之翼》《誰殺了她》《大概是最後的招呼》《宿命》《變身》《時生》《新參者》《紅色手指》《黑笑小說》《毒笑小說》《沉睡的森林》《怪笑小說》《名偵探的守則》《超‧殺人事件──推理作家的苦惱(新版)》《聖女的救贖》《嫌疑犯X的獻身》《偵探伽利略(09年新版)》《伽俐略的苦惱》《惡意(第三版)》《畢業——雪月花殺人遊戲》《分身》《綁架遊戲(改版)》
譯者簡介:
吳得智
1967年出生於高雄市。日本國立東京外國語大學研究所博士班學分修畢,博士候選人。歷經11年餘的留學生活後返國,高苑科技大學、文藻外語學院等校兼任講師。除文學小說之外,亦從事學術論文之翻譯。主要譯作有:清水純〈在新年出現的族群──哆囉布安族認同之殘存與顯現──〉(《臺灣文獻》第五十八卷第四期)、《歪曲的複寫》(新雨出版社)、《惡魔的手毬歌》、《八墓村》、《犬神家一族》、(獨步文化)等。
章節試閱
「有多少勝算?」
藤堂對加賀問道,然而加賀眼睛卻還直盯著比賽場地,簡單地回了一句「不曉得」。雖然上了大學之後就不再練習了,不過藤堂在高中時代也是屬劍道社的,而且還擔任主將。
「如果贏的話可不得了。就是男女雙料冠軍了啊。」
若生勇眼睛為之一亮地說道。因為在昨天的男子組比賽裏,加賀恭一郎已經連續兩年奪得冠軍了。
比賽開始了。
比賽時間是五分鐘,採勝負三次賽。先勝二次的選手就可贏得比賽。裁判包含主審在內有三人,他們各自拿著紅色和白色的旗子。波香是紅色,而三島亮子是白色。
果然不出加賀所料,三島亮子採取了迅速不停移位的戰法。雙方的竹劍只要稍微碰觸一下,她就立刻迅速地往右或往左移位。
「跟你預料的一樣耶。」
沙都子對著加賀的側臉說道。然而他沒有回答,眼睛還一直盯著雙方的動作。
時間經過兩分鐘了。坐在沙都子旁邊的加賀突然低聲說道:「有點怪。」
「怎麼了?」
「三島的攻擊距離太遠了。那樣的話,就算可以防禦波香的竹劍,也不可能擊中對手。難道說,她打算在前半段採取閃閉戰術嗎……?可是就算這樣,到了後半段,三島也不一定有勝算。」
就在那時,波香似乎顯得焦燥了起來,她開始去攻擊對手。採取了從前臂、頭部到胸腰的連續攻擊劍法。這是她最擅長的攻擊方式。然而,三島卻很完美地閃躲了過去。同時,也感覺不到她的腳步有所疲勞。
「敵人的動作還真的很不賴啊。」
藤堂很佩服地說道,然而加賀仍然一臉嚴肅,不做任何回應。
時間經過四分鐘了。雙方都還尚未有效擊中對方一次。接下來的一分鐘內如果沒有分出勝負的話,將會進入延長賽。在雙方的竹劍交叉、推擠之後,離身之際波香試圖攻擊對方頭部,然而三島卻很輕鬆地閃躲了過去。
「竹劍沒有速度啊。」
沙都子不由得輕聲說道。加賀也彷彿承認這點似地,小聲地說了「嗯」。
只剩最後三十秒了。這時,三島的動作突然有了變化。原本只是一味地採取防禦姿勢的她,突然開始採取攻擊了。就宛如馬拉松選手做最後的衝刺一般,她以更快的速度在波香的周圍移位,當一發現對方有破綻時,就立刻往胸懷裏衝,敏銳地將劍尖指向對手。腳步踏響地板的聲音,在體育館內連續迴響著。
就連沙都子也看得出來,由於敵手突然的迅速攻擊,波香顯得相當不知所措。儘管她勉勉強強地用竹劍防禦著,然而從她的動作裏,已經感受不到她向來的沈著、冷靜了。
「她完全居於劣勢啊。」
就當沙都子說了這句話後,波香宛如是要打破目前的窘境似地,大膽地往前去攻擊對方頭部。那一瞬間,加賀不禁大喊「糟了!」。
就在波香和三島亮子的身體交錯的那一剎那,三名裁判也幾乎同時,迅速地舉起了白旗。加賀曾提醒過波香的胸腰突襲,對方很完美地得手了。
三島選手那邊的加油席上,響起了如雷的掌聲。而沙都子他們則是緊咬住嘴唇。
「太急燥了啊,波香這傢伙。」
加賀嘆息說道。
時間只剩十秒,雙方再度對戰。聽到了裁判一喊「開始!」,波香立即不顧一切地往前攻擊對方前臂。然而三島亮子很簡單地就閃躲過去。接下來對手是打算東竄西逃了,所以波香幾乎是不可能擊中她的。
當聽到了裁判大喊「停!」的時候,可以很清楚看到,波香的肩膀喪氣地垂了下來。在那頭盔下方的臉上,肯定是一副懊悔、難看的表情吧。浸濕了汗水的白色劍道服,看起來彷彿更加褪了色一般。
回到休息室後的波香還是一語不發,眼睛凝視著空中的一個點。她只能對著幫忙收拾善後的沙都子,輕聲地說了一句「謝謝!」而已。
她的個性就大概從這個時候開始,有了些許的改變。在這場比賽之後,她就不再握竹劍了,而且也經常獨自一個人發呆。雖然很想問她到底怎麼了,然而沙都子還是忍了下來。她相信遲早有一天,波香自己會開口說的吧。
沙都子是在剛過了十點時離開「波本」的。她是為了配合電車時間而離開pub的。她的家從這裏搭電車回去,大概需時四十分鐘左右。
雖然波香邀她在自己的公寓過夜,然而沙都子拒絕了,她開始往車站方向走去。波香住的公寓就在這附近。如果是平常的話,她會要求波香留她過夜,然而今晚有了幾分醉意的她,深怕一不小心就把加賀對她告白的事給說溜了嘴,所以才拒絕了波香的好意。波香說還想再喝一點才回家,於是就一個人留在「波本」。一個人可以獨飲好幾個小時,這也算是她的拿手絕活。
沙都子回到家時,手表的指針已經走到將近十一點了。從玄關走了進去,前往自己的房間途中,在樓梯和佳江碰了面。佳江好像是因為聽到門的開關聲音,而從二樓走下來的。
「你回來啦,今天比較晚哦。」
「對不起。我爸呢?」
「還沒回來。對了,要不要準備你的晚餐?」
「不用了,我在外面吃過了。」
沙都子快步地從佳江的旁邊走了上去。
佳江是沙都子的繼母。在她就讀國中二年級的時候,佳江以父親‧廣次的後妻之身分踏進了相原家。廣次原本很擔心沙都子,以及小她兩歲的弟弟‧達也會排斥這項婚姻,不過這份擔憂其實是多餘的。他們都很自然地接受了新的母親。或許這是因為,親生母親在生下達也後不久就離開了人世,而因此他們對於母親是毫無記憶的。
只不過,他們兩人對於佳江所抱持的態度,和對親生母親所抱持的態度,在性質上是大不相同的。他們兩人之間有一項約定,那就是「不能給新媽媽帶來任何困擾」,所以他們根本就不期待,可以對新媽媽撒嬌,或是試圖感受到母愛之類的。
上了樓梯之後,沙都子敲了達也的房間門。聽到回答之後,她進到房裏面。
達也正躺在地板上,一面聽著爵士樂,一面舉著杠鈴。他是K大的西式划船社社員。
「呃,好臭啊。」
當沙都子一靠近,達也立即皺起了眉頭。
「還沒出嫁的女孩子,全身酒氣衝天地回到家裏來,太不像話了吧。」
「你說話別跟我沒大沒小的。我看啊,你才應該更有效地利用那些多餘的體力,去做點正經事吧。」
沙都子一股腦兒地在達也的床上趟了下來。
「老爸回來了嗎?」
達也一面舉著杠鈴問道。
「還沒,幹嘛?」
「沒有,我只不過是想說,你們也差不多該和解了吧。」
「哼!」
沙都子躺在床上,不平似地哼了一聲。達也指的是有關她就職的事。沙都子已經準備在一家出版社工作了。而且,那家公司是在東京。從T市的話,到東京至少也得花兩個小時的時間,因此她是必須搬出去住的。然而,她的父親‧廣次反對她一個人在東京生活。
「我覺得姐姐的做法的確不太對哦。還沒經過商量,就擅自去參加面試。」
「自己的事自己來,我們不是都這麼約定了嗎?你也得這樣才行哦。」
「我知道啊,可是……我想老爸還是覺得很不捨吧。」
「我已經說了好幾次了……」
「咦?」
「別跟我說起話沒大沒小的。你還不夠格啊。」
達也躺在地板上,做了一個像在說「唉,真沒辦法」的動作。然後就什麼也不說了。
很快地,沙都子就慢慢地進入了夢鄉。
早晨起來一看,她正睡在自己的床上。她模糊地記得,昨晚很晚的時候,好像是被達也抱到自己房間裏來了。沙都子一面心想:如果和達也碰面的話,準備跟他說:「你的多餘體力真的有效地利用了哦」,一面就下了床。
換了衣服後下樓一看,廣次已經在餐桌上吃飯了。單手拿著報紙,大口地啃著土司。把土司放了下來之後,還用同一隻手把半白的頭髮攏了上去。雖然沙都子跟他說好幾次了,用摸過頭髮的手吃東西是很不衛生的,不過他這個壞習慣還是改不掉。
「早!」
沙都子一打招呼,廣次就稍微看了她一眼,隨後也回了一句:「早!」。佳江也從廚房走了出來,準備了她的早餐。
「達也呢?」
「已經出門了。他說早上有社團的練習。」
「是哦……」
沙都子看了廣次一下。他還是一直盯著報紙看。擔任一家電子機械製造廠重要幹部的父親,心裏所想的經常都是工作的事,這一點沙都子是很了解的。不過她倒認為,現在這個時候的父親,恐怕是在仔細考慮著她的出路問題吧。
這是一頓,安靜到令人感到沈悶不已的早餐。餐具碰撞的聲音,感覺上是響亮到嚇人的。
廣次先離開了餐桌。他穿上了西裝。當沙都子小聲地說「爸,路上小心」時,他也「嗯」地一聲,點了點頭。
她也在那之後立刻出了家門。比平常要早個約三十分鐘。因為她想在上課之前,先到牧村祥子住的公寓一趟。
波香和祥子所住的,是一棟名為「白鷺莊」的公寓,專門出租給學生住的。由於她們的家離學校都將近有兩個小時的車程,所以就在這裏租房子住。聽說當時要入學的時候,父母親好像很反對,不過由於這是一棟管理很嚴格的公寓,所以後來才就答應了。
沙都子和牧村祥子在高中時同屬茶道社。當時就已經是劍道社社員的沙都子,之所以會加入茶道社,是由於同屬劍道社的波香邀她一起入社的,波香告訴她:「這是可以培養專注力的」。
這個祥子,在加上網球社的華江,她們四個人可說是組成了一個狐朋狗友集團。
祥子在四人當中是最溫順、善良的,有一種,總是被沙都子和波香她們拖著走的感覺。由於她的成績也是最好的,原本應該可以進入水準更高一級的大學,不過由於其他三個人拼命邀她,所以她就決定就讀T大了。
就因為如此,從沙都子她們的角度來看的話,祥子有些令她們感覺嫉妒的地方,不過在男同學的眼中,她似乎是很可愛的,四人當中也是最有男人緣的。才剛進入大學沒多久,藤堂馬上就表白了對她的愛意,兩人也開始正式交往,沙都子認為這是很理所當然的發展。
祥子已經決定在一家旅行社工作。她雖然比較內向、保守,然而對於旅行這方面倒是相當積極的,每次死黨、夥伴們要去旅行時,全都是交給她一個人去安排與計畫。她在這方面的興趣,最後結果還成了她的正式工作。
「白鷺莊」這棟公寓就如其名,是一棟在混凝土外牆上,漆上白油漆的二層樓建築。住戶全都是T大的女學生。雖說是一棟公寓,然而其規則還相當嚴格。譬如說,公寓的入口處有管理員室,中年的管理員夫婦總是嚴密監視著人的出入。男性當然是進不了公寓裏的。而就算是女性,白天的話還沒問題,如果是晚間的話,有時還會被叫住。沙都子要波香留她過夜的時候,也必須在管理員室登記名字才行。雖然沒有明確的門禁規定,然而一過了十二點,大門就會被上鎖。十二點以後的話,就必須透過入口處旁的對講機呼叫管理員才行。
沙都子進了公寓之後,原先在管理員室裏看電視的中年女人,以銳利的眼光瞄了她一下。當沙都子輕輕點頭打了招呼後,她才板著面孔又把視線移回到電視畫面上。她似乎是已經認得沙都子的長相了。
波香和祥子的房間在二樓,隔著走廊面對面的兩個房間。門把上裝有毛線製套子,還掛上一個畫有漫畫,寫著:「現在就寢中」之牌子的是祥子的房間;門上沒有任何裝飾,只在左上方用萬能筆潦草地寫上「忌中」兩個字的是波香的房間。沙都子在猶豫了一下之後,敲了寫有「忌中」這邊的門。
或許睡得很熟吧,在輕輕敲了一下門之後,並沒有聽到任何反應。於是她就出聲叫了門,這才終於聽到了一種,像是硬把呵欠給咽回去的含糊回答。聽到打開鎖的喀擦一聲之後,門往外側打開了,穿著睡袍的波香出現在眼前。
「早──!」
「沙都子啊,你幹嘛這麼早啊。」
波香一面抓搔著那頭長長的亂髮,一面很睏似地說道。一種混雜著香煙和化妝品味道的空氣,頓時從室內流到外面來。
「你那張臉啊,就好像全世界都對不起你一樣。」
「沒錯,對不起我。你沒聽說嗎?早晨的安眠值千金。你到底什麼事啊?」
「別發火了。我是來看看祥子的。昨天你不是說她身體不舒服,課還沒上完就回去了嗎?」
「啊啊,是啊……」
波香揉著眼睛點了點頭。「昨天晚上,我也敲了門看看,可是門是上鎖的,好像在睡覺嘛,所以就沒吵她了。現在,不知道醒了沒?」
「嗯……」
沙都子回過頭,敲了一下祥子的房間門。沒有回應。
「好像還在睡啊。」
「她常常睡過頭的啊。嗯,我看算了,我們再等她一下吧。你先喝杯茶吧,我也要開始換衣服了。」
於是,沙都子就在波香的房間裏,喝了今天的第二杯早咖啡。
波香的房間相當殺風景,乍看之下,實在是無法想像這是間年輕女孩的房間。花啦,或是布玩偶之類,那種比較花悄、活潑的東西連一個也沒有。而那每一件脫下來到處丟的衣服,也全都是黑色調的。而且地毯是灰色的,窗廉是苔綠色的。擺在房間角落的梳妝臺,還稍微可以令人感受到這是間女性的房間,然而靠在一旁的竹劍卻還比梳妝臺來得醒目多了。
「昨晚回來以後,又喝了嗎?」
沙都子看著擺在矮飯桌上的威士忌瓶子問道。
「喝了一點。已經習慣了。」
換好衣服的波香開始化妝了。這可就花時間了。至少得花上三十分鐘。沙都子把咖啡喝完之後說道:
「我去把祥子叫起來。」
隨後站了起來。
沙都子稍微用力地敲了祥子的房間門。因為時間也已經不早了,沒有必要顧慮到隔壁房間的住戶。
「祥子,天亮了呀,起來吧!」
她試著叫了門。然而,室內並沒有人在移動的跡象。沙都子把手放在門把上,試圖旋轉了一下。然而由於門是上鎖的,門把無法旋轉。
會不會不在家啊?──她的腦海中,突然有了這麼個想法。可是就在下一秒裏,這個想法立即消失了。
因為房裏有光線從門縫漏了出來。而且那不是太陽光,而是銀白色的光,也就是說,那似乎是日光燈的光線。
祥子在家,而且還開著日光燈──。
沙都子心裏,開始籠罩著一種不吉利的想法。她也不懂自己為何會有如此的想法。反正有一種,就像是胃被勒緊一般的難過感受,沙都子開始在走廊上跑了起來。下了樓梯,衝到管理員室去。那個中年女人還在。
「請給我祥子房間的備用鑰匙……她房間裏的樣子有點奇怪。」
如果是平常的話,或許不會立刻借給她也難說。然而,管理員好像是被她那激動的口吻給嚇著了吧,立刻將鑰匙遞給了她。那好像是一把,所有房間都可以打開的萬能鑰匙。
拿到鑰匙後,沙都子再度跑上二樓。這時,波香也正好從房間裏走了出來。
「怎麼了?那麼慌慌張張的。」
沙都子沒有回答,她立即將鑰匙插入鑰匙孔。喀擦一聲,門鎖被打開了。
迅速地打開門後,沙都子馬上衝進了房間裏。同時,那日光燈的白色光線映入了眼裏。窗廉是關著的。
「祥子!」
祥子就倒在靠房間裏面的小廚房裏。可以看到她那件深棕色毛線衣的背。
沙都子跑上前去。看到祥子的臉了。跟平常她那又圓又可愛的臉實在無法相比,現今她的臉既瘦又蒼白。不僅是臉而已,她的手腳,也都像是陶瓷器一般白得可怕。同時,就像是素燒一樣毫無光澤。
「祥子!」
沙都子試圖懷抱起她的身體。然而就在那時,波香從後方抓住了她的手腕。
「不要碰她!」
沙都子當場就攤坐了下來。頓時她還感到鼻塞和頭痛。眼前景象也變得愈來愈模糊了。
祥子……死了──。
屍體的左手腕放在洗臉盆裏。沙都子朦朧地凝視著,盆裏那紅到嚇人的液體。
「有多少勝算?」
藤堂對加賀問道,然而加賀眼睛卻還直盯著比賽場地,簡單地回了一句「不曉得」。雖然上了大學之後就不再練習了,不過藤堂在高中時代也是屬劍道社的,而且還擔任主將。
「如果贏的話可不得了。就是男女雙料冠軍了啊。」
若生勇眼睛為之一亮地說道。因為在昨天的男子組比賽裏,加賀恭一郎已經連續兩年奪得冠軍了。
比賽開始了。
比賽時間是五分鐘,採勝負三次賽。先勝二次的選手就可贏得比賽。裁判包含主審在內有三人,他們各自拿著紅色和白色的旗子。波香是紅色,而三島亮子是白色。
果然不出加賀所料,三島亮子採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