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野筆下最洞悉人性的「神探」──加賀恭一郎
這次要與五位難纏的對手鬥智!
謊言交織而成的人生,是從哪一刻走上岔路?
只要有勇氣再說一個謊言,
「他」便能替你掘出埋葬心底的真相。
失格父親/單親媽媽/寂寞主婦/過氣芭蕾明星/多年好友
堅守謊言的嫌犯V.S.鍥而不捨的名刑警
頑強的心理攻防戰,究竟哪一方能獲得勝利?
【內容簡介】
為了圓謊,就得編織更大的謊言。
你,是否敢與「他」為敵?
寺西美千代,曾經耀眼的芭蕾明星,退休後仍在舞團工作。某天打電話給剛搬新家的同事,卻是警察接起,還告訴她對方已墜樓身亡……
田沼洋次,金屬工廠的技術員。下班回家後,赫然發現妻子倒臥浴室,已沒有呼吸,年幼的兒子則下落不明……
楠木真智子,單親媽媽,心願是栽培女兒成為頂尖體操選手。傍晚返回住處時,驚見一具男性屍體,且屋內一片狼藉……
坂上奈央子,溫柔內斂的家庭主婦,最近丈夫不幸車禍過世。一日,刑警突然造訪,原來是她熟識的建築師離奇失蹤……
萩原保,忙碌的企畫公司老闆,因疲倦駕駛發生車禍。住院時,老友加賀前來探病,卻鉅細靡遺地詢問他事故前的生活作息……
他們為何會引起警方的注意?是狡猾的凶手、無辜的受害者,還是糊塗的共犯?
看加賀恭一郎如何在問答之間,進行無形的追擊,設下導向真相的陷阱。
【名家推薦】
《惡意》、《誰殺了她》、《我殺了他》,
再加上本作,是東野圭吾小說中闡釋本格推理最純粹閱讀樂趣的第一個高峰。──推理作家 藍霄
作者簡介:
東野圭吾Keigo Higashino
1958年出生於日本大阪,大阪府立大學畢業。
1985年以第31屆江戶川亂步獎得獎作《放學後》出道。
1999年以《祕密》獲得第52屆日本推理作家協會獎。
2006年以《嫌疑犯X的獻身》獲得第134屆直木獎及第6屆本格推理小說大獎。
2012年以《嫌疑犯X的獻身》入圍美國愛倫坡最佳長篇小說獎、巴利獎(The Barry Award)新人獎,並獲得美國圖書館協會推理小說部門選書。
2012年以《解憂雜貨店》獲得第7屆中央公論文藝獎
2013年以《夢幻花》獲得第26屆柴田鍊三郎獎
2014年以《當祈禱落幕時》獲得第48屆吉川英治文學獎。
東野圭吾早期作品多為精巧細緻的本格推理,最具代表性的即是「加賀恭一郎」系列,主人翁加賀刑事冷靜帥氣,風靡不少女性讀者。之後作風逐漸超越推理小說框架,其創作力之旺盛,讓他躍居日本推理小說界的頂尖作家。
出道已超過30年,推出80部以上的作品。
相關著作:《畢業-雪月花殺人遊戲(經典回歸版)》《沉睡的森林(經典回歸版)》《湖邊凶殺案(經典回歸版)》《超‧殺人事件:推理作家的苦惱(經典回歸版)》《綁架遊戲(經典回歸版)》《殺人之門(經典回歸版)》《名偵探的枷鎖(經典回歸版)》《名偵探的守則(經典回歸版)》《怪人們》《沒有凶手的殺人夜》《幻夜(上)(經典回歸版)》《幻夜(下)(經典回歸版)》《當時的某人》《白夜行(上)(2018年經典回歸版)》《白夜行(下)(2018年經典回歸版)》《流星之絆(經典回歸版)》《變身(經典回歸紀念版)》《宿命(經典回歸紀念版)》《放學後》《惡意(獨步九週年紀念版)》《當祈禱落幕時(同名電影原著小說)》《嫌疑犯X的獻身(獨步九週年紀念版)》《歪笑小說》《再一個謊言》《預知夢 (2014年新版)》《名偵探的枷鎖》《杜鵑鳥的蛋是誰的》《我殺了他》《麒麟之翼》《誰殺了她》《大概是最後的招呼》《宿命》《變身》《時生》《新參者》《紅色手指》《黑笑小說》《毒笑小說》《沉睡的森林》《怪笑小說》《名偵探的守則》《超‧殺人事件──推理作家的苦惱(新版)》《聖女的救贖》《嫌疑犯X的獻身》《偵探伽利略(09年新版)》《伽俐略的苦惱》《惡意(第三版)》《畢業——雪月花殺人遊戲》《分身》《綁架遊戲(改版)》
譯者簡介:
鍾蕙淳
政治大學法律系畢業,東吳大學研究所肄業。譯有小說《空中庭園》、《她和她的生存之道》、《蒸發》,散文《我喜愛的歌》,及《第一次做日本 料理》、《東京遍覽──日本知性之旅》等。
章節試閱
再一個謊言
1
最後一次正式彩排進行到一半。
第二幕〈洞窟中〉,描述阿爾與情人布魯莎發現寶藏的情景。雙人舞後,先由布魯莎獨舞,接著換阿爾獨舞,結尾再跳一次雙人舞,也就是所謂的Pas de deux。
這齣戲最大的賣點,就是後半場布魯莎揮動魔毯的舞蹈。實際上,是阿爾單手高高舉起布魯莎。他不僅要支撐同伴,還得在狹窄的舞台上來回舞動。男舞者固然辛苦,女舞者也需相當的體力。更不用提,雙方得帶著幸福洋溢的神情表演。畢竟依劇情的設定,兩人發現寶藏後欣喜若狂。
「信二,你的動作變小了!那樣根本沒有飛躍的感覺,要我說幾次!」
擴音器中傳出真田的話聲。身為導演的他,坐在觀眾席中央緊盯著舞台。數小時後即將坐滿的劇場,目前沒有任何一名觀眾進場。在導演的注視下,弓削芭蕾舞團的舞者聚精會神地排練。
寺西美千代站在離真田不遠的走道上,不光留意舞者,也關注舞台整體表現和燈光效果。她擔心公演會流於廉價庸俗,企盼觀眾能由衷認定這是弓削芭蕾舞團的經典劇碼。多虧投入高額的宣傳費用,預售票早銷售一空。圓滿達成身為事務局長的任務,她深深引以為豪。接下來,只剩能否呈現讓評論家讚歎的舞台。此刻,她仍肩負導演助理的工作。
瞥見一道門打開,美千代望去,一道黑色人影恰恰走進來。雖然沒看清長相,但從身形判斷,她立刻察覺是誰,胸口一陣憂鬱。
修長的影子逐漸接近,美千代移步迎上前。當下,她已十分肯定,對方是她最不想見到的訪客。
「抱歉,百忙中打擾。」對方輕聲道。
「還有什麼事?」美千代問。她壓低音量,也壓抑著不耐的情緒。
「查出非請教妳不可的疑點。現在方便嗎?」
「你也看見,正在進行最後一次彩排。馬上就要公演了。」她的目光落在手表上。可惜光線昏暗,難以判讀時刻。
「只要妳肯回答我的問題,不會耽誤太久。」
美千代故意重重嘆口氣,回望真田。只見他目不轉睛地凝視舞台,似乎沒發現美千代在和一名高大的男人交談。真田原本就是不需要助理的導演。
「沒辦法,那就出去一下。」
「不好意思。」男人微微低頭致意。
美千代和男人一起走出表演廳,穿過走廊,打開休息室的門。一個幫忙處理行政事務的女工讀生,正在整理公關票。
「抱歉,能不能請妳到別處整理?像是櫃檯之類的。」
「啊,好的。」
年輕的工讀生收拾攤放在桌上的票,離開休息室。
「給妳添這麼多麻煩,不好意思。」男人開口。
美千代沒回應,只問:「要不要喝咖啡?雖然是自動販賣機的即溶咖啡。」
「不,不用。」
「嗯。」
美千代打開牆上的監視螢幕,在折疊椅坐下。螢幕映出舞台的影像,從另外裝設的擴音器傳來真田的話聲。他依舊怒氣沖沖,似乎對男舞者的力道不夠感到不滿。
隔著桌子,男人與美千代面對面坐著。他望向監視螢幕。
「原來如此,在這裡也能看見舞台。正式演出時,這個螢幕……」
「會同步播放。」
「哦,那休息室不就形同觀眾席?」
美千代從皮包拿出香菸和打火機,拉近桌上的菸灰缸。
「芭蕾舞不看現場便失去意義。」
「是嗎?」
「運用人體的藝術皆如此,體育競賽想必也一樣吧。不過,只限一流的作品。」
「換句話說,《阿拉伯之夜》是一流的作品?」男人盯著牆上的海報。那是弓削芭蕾舞團的《阿拉伯之夜》宣傳海報。首演日是今天。
「當然。」她點燃香菸,吐口煙後頷首。「我們只表演有自信稱得上一流的作品。其中《阿拉伯之夜》是頂尖力作。」
「沒有爐火純青的技術與天生的表演力無法詮釋這個高難度角色,她表現得完美無瑕,恐怕超乎導演的想像。目前有能力跳這個角色的芭蕾舞者,除她之外不做第二人想……」男人突然念了一段話,露出微笑。「這是十五年前的報導。」
「你調查過?真是好管閒事。」
「之前提過,我對芭蕾稍有涉獵。」
「我以為是玩笑話。」
「雖然我也會開玩笑,不過這是千真萬確的。」男人觀察她的表情。「十五年前女主角的照片也刊在報紙上。那是個高貴、美麗,散發些許危險氣息的布魯莎公主。」
美千代迴避對方的目光。在她心中,那是個美好的回憶,不想在此刻談起。
「你想問什麼?」
「抱歉,忘記妳在忙。」男人往上衣口袋摸索。
男人姓加賀,是練馬警署的刑警。他正在調查幾天前發生的某起案件。今天是美千代第四次和加賀碰面。
加賀拿出記事本。
「首先,我想重新確認妳在案發當晚的行蹤。」
美千代毫不掩飾心中的不耐,緩緩搖頭。
「又要?你不嫌煩啊。」
「噯,別這麼說。」加賀堆起幾乎可以「爽朗」形容的笑。「那天下午六點左右,妳來到舞團辦公室,與真田導演吃過晚餐,約莫九點回家,之後待在屋內,直到第二天早晨八點出門上班。先前請教時,妳是這麼回答的。有沒有想修正的地方?」
「沒有,一切如你所述。附帶一提,當天回家後,我沒和任何人見面,也沒和任何人通話。因此,沒人能證明我整晚都在家。」
「意思是,妳的供詞不變?」
「沒錯,我提不出不在場證明。不過,我完全無法理解,為何我得提出不在場證明?」
「我沒這麼說。不過,如果妳能以某種形式明確交代當晚的行蹤,我們比較好辦事。」
「我就是不明白這一點。警方這種類似刑事調查的舉動,實在不可理喻。搞得好像在偵辦殺人案件。」
聽見她的話,加賀微微挑眉。
「不是『好像』,這極可能是一樁凶殺案。」
「怎麼會……」美千代臉色驟變,沒好氣地回答。她再次盯著刑警,低聲問:「騙人的吧?」
「我專門負責凶殺案。」加賀語畢,咧嘴露出白牙淺笑。
2
五天前的早上,早川弘子的屍體被尋獲。管理員發現她頭破血流,陳屍在住家一樓的植栽區。
據警方調查,死者是從七樓住處的陽台墜落。雖然墜樓處覆有植栽,實際上泥土地僅占一小部分,周圍全是水泥地。因此,推定頭部強烈撞擊水泥地。不過,警方研判,即使幸運落在泥地,存活率也幾乎等於零。
寺西美千代和弘子住同一棟大樓。當天早晨美千代出門時,由於植栽區不顯眼,加上離管理員灑水還有好一段時間,尚未引起騷動。上午十點過後,美千代才從與刑警的通話中,得知發現弘子遺體的消息。然而,這通電話並非警方主動打來,而是美千代打到弘子住處。當時,刑警已進入弘子住處搜查。
下午,一群刑警造訪舞團辦公室。加賀是其中一人。
早川弘子也任職於弓削芭蕾舞團。約莫一年前,她還是隸屬舞團的舞者,膝蓋受傷無法再跳後,便決定退休。弘子得年三十八歲。她嬌小纖瘦,天生就是舞者的體型,和美千代一樣是單身。
死亡前一週,弘子剛搬進來,屋裡堆滿尚未開封整理的紙箱。
刑警首先就注意到美千代住在同一棟大樓,想瞭解是否偶然。
「不是偶然。她先前有事到我家時,看見貼在牆上的租屋廣告。不過,她沒特別找我商量。得知她突然搬來,我嚇一大跳。」
接著,刑警對兩人住處的相對位置產生興趣。美千代的住處位在弘子家斜上方。美千代走出陽台,便能俯視弘子家的陽台。
刑警詢問是否曾看見什麼或聽到任何聲響,美千代搖搖頭。
「那棟大樓的隔音設備相當好,幾乎聽不到外面的聲響,而且我很少走出陽台。」
對於她的回答,刑警沒特別的疑慮。
刑警也就弘子可能的死因詢問眾人,不論辦公室職員或芭蕾舞團員都毫無頭緒。幾個和弘子交情好的同事說:「她最近總是喜形於色,似乎頗為開心。」
當時加賀不多話,只針對弘子的衣著提出質疑。
弘子一身運動服,腳上卻是針織襪套搭芭蕾舞鞋,加賀徵詢大家對此的看法。
即使是美千代他們,也感到有些不尋常。就連現役舞者,都不會在家中穿芭蕾舞鞋。不過,美千代告訴刑警:
「若弘子是自殺,我能理解她想穿舞鞋赴死的心情。在芭蕾舞者心中,舞鞋等同人生的象徵。我也常開玩笑,希望死後他們能幫我把舞鞋放進棺木。」
在場的現役舞者紛紛表示贊同。
當下,加賀並未繼續深究。
再一個謊言
1
最後一次正式彩排進行到一半。
第二幕〈洞窟中〉,描述阿爾與情人布魯莎發現寶藏的情景。雙人舞後,先由布魯莎獨舞,接著換阿爾獨舞,結尾再跳一次雙人舞,也就是所謂的Pas de deux。
這齣戲最大的賣點,就是後半場布魯莎揮動魔毯的舞蹈。實際上,是阿爾單手高高舉起布魯莎。他不僅要支撐同伴,還得在狹窄的舞台上來回舞動。男舞者固然辛苦,女舞者也需相當的體力。更不用提,雙方得帶著幸福洋溢的神情表演。畢竟依劇情的設定,兩人發現寶藏後欣喜若狂。
「信二,你的動作變小了!那樣根本沒有飛躍的感覺,要我說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