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序
序言(一)
日常對話可以成就不朽,在東方有孔子,在西方有蘇格拉底,於是人類智慧不限時空,延伸了。
在日常對話裡,今與古、東與西、人與書、雅與俗、今日觀念與昔時之思……,逐漸地我們話著巴洛克時代藝術。或音樂或美術或建築,直談著文藝復興概念,我問年輕人眼下除了創作,你還研究什麼?
逸軒博士研究復古演奏——巴洛克時代的音樂。為此,我們尋到一個趣味,試問西樂何時流入東土?始作是誰?有紀錄嗎?於是在清朝的四庫全書裡,找到了些許答案。
逸軒博士針對古書研究其中音樂的部分,而我負責古書的文法修辭。我們依據海南出版社在西元2000年10月出版的《律呂纂要上下篇》(故宮珍本叢刊)、《摛藻堂四庫全書薈要》等,在模糊的古圖譜中,猶疑、摸索、斗膽、戰競、勇敢中,完成了白話譯文。
在日常對話裡得到靈感,將歐洲早期東傳的樂理譯成白話,這是逸軒與我共同努力的小小成果,只想拋磚引玉期有道前輩斧正。
陳綏燕 寫於2021.11.1
序言(二)
我學古典音樂裡的過程中,從見證「教學法的興起」、「早期音樂復興」,到現在的大潮流在各領域的「去殖民化運動」。我們可以從這些零碎與歷史平行發展的當下找出共通點,矛盾與價值。生為一個現代台灣人面對遙遠的西方音樂要如何欣賞?是盲目的崇拜?還是無底洞的跟進?是不是得先了解西方文化的精神和過去對全球的歷史影響?而西方文化在台灣進程也有一段時間。又跟我們與在地化有何關連?
在疫情和網路科技的變化,大眾所知道的「古典音樂」一詞顯然已經不適用在年輕人身上。無論是聽眾還是學習者,是否還停留當年上世紀的榮景和催眠自我無止盡的追隨西方的表演節奏腳步。時間與空間是無法無止境的保存,我們現在學習西洋音樂很明顯的已失去當初在歐洲作曲家的初衷。歐洲音樂發展的歷史其實跟台灣的生活環境毫無關連。但,如果以「復古演奏」與「早期音樂復興」後的角度來探討,歐洲文化及其音樂其實是有透過傳教士在東方發跡過,而且有深厚的血緣。
當各國傳教士把西方知識傳出中土在當時的大清帝國,音樂只是傳教工具之一。因此,西洋音樂理論得以用毛筆記載當時歐洲音樂理論所創造出的「六聲音階系統」,分別為烏,勒,鳴,乏,朔,拉。也就是現代稱之為早期音樂的樂理被記錄了下來。
旅美期間在德州大學奧斯丁分校博士論文研究二十世紀初「小提琴教學法」到發現歐美早已發展半世紀之久的「早期音樂復興運動」,因此在博士畢業後完全投入在復古演奏研究。其實更早在舊金山求學時就有發現一些同學參與不起眼的巴洛克樂團選修課程,最後歷經當時一位香港美籍華裔好友的影響,他是位專注中國西洋古樂歷史學者暨研究復古演奏家──廖煜洋博士多年來的開導。
值此,我非常感謝廖博士啟發我重新思考作為華人學習西方音樂的源頭與意義,領悟何謂西方音樂的價值與東方歷史的交會。把歐洲航海的時代的音樂,再次載到中土發展的貢獻,讓當下年輕的古典音樂家能夠在一次驚嘆與發現歐洲航海時代各領域的連結與偉大輝煌。也促使我個人在這段疫情期間激起了以這些文獻為主要動機譜曲新的作品,並且提筆著作白話翻譯四庫全書律呂纂要上下篇。期待可供現代愛好歷史,音樂,文學,文化作為知識與智慧的交流。
林逸軒 2021.10.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