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立茲文學獎 × 美國國家圖書獎得主,不朽鉅作
出版三十週年紀念,全新經典譯本!
黑暗盡頭必有曙光,
願你重拾希望,喚醒心中勇氣。
獻給在憂鬱漩渦痛苦掙扎,
覺得快撐不住了的你。
於是我們走了出來,再次看見滿天星辰。──但丁,《神曲》
一九八五年,普立茲文學獎、美國國家圖書獎得主──威廉.史泰隆,在決定戒酒後開始出現了失眠、情緒低落等症狀,而日益惡化的身心狀況,使得他漸漸陷入憂鬱症的泥沼之中……
本書記錄了作者在被診斷出患有嚴重憂鬱症後的心路歷程。一開始絕望地掙扎在其中,完全束手無策,且憂鬱症所帶來的痛苦,讓他產生了放棄自我的想法……最終靠著腦中僅存的一絲理智,前往醫院接受了治療,並恢復健康、重拾理性,成功打敗了憂鬱症。
作者用自己的親身經歷鼓勵憂鬱症患者,且向他們證明:風暴會過去,憂鬱症是可以戰勝的。黑暗再漫長,破曉終會來臨。
本書特色
1. 普立茲文學獎得主,走過憂鬱症的心路歷程經典鉅作。
2. 以細膩的文筆,讓讀者瞭解憂鬱症患者的「腦內風暴」。
3. 作者的親身經歷,帶給讀者燃起希望的正向力量。
作者簡介:
威廉•史泰隆 William Styron
一九二五年出生於美國維吉尼亞州,畢業於杜克大學。二次世界大戰時,曾於海軍陸戰隊服役。一九五一年出版的第一部作品《在黑暗中躺下》(Lie Down in Darkness),一問世就獲得美國藝術暨文學學會文學獎。一九六七年出版的《奈特杜納的告白》(The Confessions of Nat Turner),榮獲了普立茲文學獎。一九七九年出版的《蘇菲的抉擇》(Sophie's Choice),贏得了美國國家圖書獎,更是入選「二十世紀百部經典英語小說」名單。
其他著作包括:《長征》(The Long March)、《縱火焚屋》(Set This House on Fire)、《沉默之塵》(This Quiet Dust)、《漲潮之晨》(A Tidewater Morning)等書。
譯者簡介:
張鑫莉
韓國國立首爾大學韓國歷史(國史)學系畢業,曾赴加拿大多倫多遊學,現為兼職書籍譯者,已出版譯作十餘本。
章節試閱
一九八五年十月下旬,在巴黎一個寒風刺骨的夜晚,第一次清楚地意識到,我在腦中不斷掙扎的紛亂──這苦苦折磨我好幾個月的精神交戰──有可能會帶來致命後果。
我開著車子,行駛在一條離香榭麗舍大道不遠,雨後溼滑的街道上,當經過一塊光線昏暗,上面寫著「華盛頓旅館」的霓虹燈招牌時,突然意識到一件事,這是我在一九五二年春天時,初到巴黎前幾夜的棲身之處,迄今已將近三十五年未曾再到過此處。
那年,在異國遊歷的前幾個月,我從哥本哈根搭乘火車到巴黎,因為紐約旅行社代辦人員一時興起的安排,落腳處就在華盛頓旅館。
這間旅館潮溼又簡樸,是當時專門提供給手頭不寬裕的遊客(主要是美國人)的歇腳旅館之一。我的內心忐忑不安,而他們是否也和我一樣,因為這是第一次接觸法國人及他們的奇思妙想,我永遠忘不了那個充滿異國風的坐浴桶,直挺挺地坐落在單調乏味的房間裡,而廁所則位於昏暗走廊的最遠之處。這個景象也說明了高盧和盎格魯-撒克遜文化的差異,為彼此之間的巨大鴻溝做出了形象上的完美詮釋。
我在華盛頓旅館待的時間並不長,幾日未出,結交了一群年輕的美國朋友,在他們的鼓動下,離開了這個地方。
他們把我安頓在蒙帕納斯(Montparnasse)一家更破舊,但卻多彩多姿的旅館裡,這裡離多摩咖啡館(Le Dôme)和其他適合騷人墨客的藝文聚會場所很近(在我二十五、六歲時,甫出版了第一本小說,也算是一位名人,只是在巴黎的美國人鮮少有人聽說過我的作品,就更別說讀過了)。而經過這些年,華盛頓旅館就漸漸在我的記憶中消失。
然而,在十月那天的夜裡,當我在濛濛細雨中,經過這棟石砌灰色建築物時,「華盛頓旅館」又出現了。多年前初次到訪的記憶開始湧上心頭,彷彿生命中有個如宿命般的循環圈,而我又繞了回來。
至今仍記憶猶新,翌日早上要離開巴黎回紐約時,我曾對自己說:「這一走將永別,再也見不到法國了。」如此確切的想法,令我感到極度害怕,就如同我的神智永遠無法恢復清醒般,因為它正以可怕的速度離我遠去。
就在數日前,我才斷定自己罹患了嚴重的憂鬱症,卻只能絕望地掙扎在其中,完全束手無策。
此次的巴黎行,主要是為了參加一個頒獎典禮,然而這樣的慶祝場合,卻未曾讓我感到一絲的喜悅。此種疾病在身心方面會出現許多可怕的病徵,其中「自我厭惡」──籠統一點的說法就是缺乏自尊,這是一種普遍都會出現的症狀,而且隨著病情加重,就會愈覺得自己一文不值。
此時,我的鬱悶失落更顯得有些諷刺,因為匆忙飛往巴黎,短暫停留四天,主要就是為了領獎,本應領一個讓我擁有無限風光,並足以恢復自尊心的獎項,但似乎事與願違。
那年初夏,我收到奇諾.德爾杜卡世界獎(Prix mondial Cino Del Duca)的獲獎通知,此獎項每年只頒給一位藝術家或科學家,肯定他們的作品能夠反映出某種「人文主義」的主題或信念。該獎項主要是為了紀念義大利裔移民奇諾.德爾杜卡(Cino Del Duca)而設立的。
杜卡在二次大戰前後,透過印刷和發行低價雜誌(主要是漫畫書),累積了巨額財富,爾後又擴展至出版高品質的出版品,成為了報紙《巴黎日報》(Paris-Jour)的經營者。同時,他也製作電影,還是著名的賽馬馬主,最令他引以為樂的,是這些良駒無論在法國或海外,都獲得多次優勝。
為了追求更高層次的人文成就,他逐漸轉變成一位著名的慈善家,過程中創辦了一家出版機構,開始出版具文學價值的出版品。偶然發現,我的第一本小說《在黑暗中躺下》(Lie Down in Darkness),法文譯作名為《黑暗之床》(Un Lit De Ténèbres),就是杜卡出版的作品之一。
杜卡於一九六七年去世時,由他一手創辦的世界出版社(Éditions Mondiales),已成為其多元帝國旗下的重要部分,除財力雄厚之外,更聲名遠播,而後人也早已忘記該公司最初以漫畫發跡的往事。杜卡的遺孀西蒙娜(Simone),以亡夫之名創立了基金會,該基金會的主要任務為每年頒發以杜卡為名的同名獎項。
著迷於頒發文化獎項的法國,奇諾.德爾杜卡世界獎備受各方重視的原因,不僅是在評選過程中能折衷各派,以及歷屆獲獎者均為萬中選一之外,獎金還高達了兩萬五千美元,因而深受法國人尊敬。
在過去的二十年,獲獎者包括康拉德.勞倫茲(Konrad Lorenz)、阿萊霍.卡本迪爾(Alejo Carpentier)、尚.阿努伊(Jean Anouilh)、伊尼亞齊奧.西洛內(Ignazio Silone)、安德烈.沙卡洛夫(Andrei Sakharov)、波赫士(Jorge Luis Borges),以及一位美國人劉易斯.孟福(Lewis Mumford)。(目前尚未有女性受獎者,女權主義者注意。)
身為一名美國人,我認為能名列其中,備感榮幸。雖然頒受獎項通常會有來自四面八方的不健康情緒,如虛偽的謙虛、毀謗、自我折磨和嫉妒,但我個人的看法是,某些獎項雖非必要的,但獲獎的感覺很好,無論如何亦是美事一樁。
奇諾.德爾杜卡世界獎對我表達了如此厚愛,此時再做任何的自我檢討都顯得愚蠢無比,因此我欣然接受並回函:「謹遵需親自出席典禮的合理要求。」
當時我期待著能有一趟悠閒之旅,無須匆忙返國。若我能預見臨近頒獎典禮時的精神狀態,就不會接受此次的邀請了。
憂鬱症是一種情緒上的紊亂,由於極其神祕痛苦,以及難以捉摸,因此個體對於此種疾病的理解認知上,實屬近似於無法以言語來描述的邊緣。所以,對於那些沒有親身經歷過此種極端狀態的人來說,這仍舊令他們難以全面瞭解。
然而,人們日常生活中偶爾遇見麻煩事時,會感到沮喪、情緒低落,因此大部分人對於此種疾病的理解,能預見的大概就屬上述情況的最嚴重狀態。
但是,現在我所講述的那個時間點,早已遠遠超越大家所熟悉的可控制狀態。此時回想起來才意識到,在巴黎時,我正處於此疾病發展的關鍵階段,我佇立於一個不祥的鐵路小站,起始站駛於初夏的茫然渙散,末站則是十二月幾近猛烈式的襲擊,最終將我送進了醫院。
之後我將試著描述此疾病的演變歷程,從它開始到最終住院和康復的情形。然而,這趟巴黎之行對我仍具重大的意義。
頒獎典禮預定在中午舉行,接著是正式午宴。當我早上在皇家龐特飯店(Hôtel Pont Royal)的房間裡醒來時,我對自己說,精神相當好,同時也告訴我的妻子蘿絲。
在短效型鎮靜劑酣樂欣(Halcion)的幫助下,我短暫擊敗了失眠症,睡了好幾個小時,所以精神還不錯。但是此種病態下的歡喜,單純只是一種習慣性的偽裝,我自知這毫無意義,因為在夜晚降臨前,狀況就會如日暮窮途般地糟糕至極。
一九八五年十月下旬,在巴黎一個寒風刺骨的夜晚,第一次清楚地意識到,我在腦中不斷掙扎的紛亂──這苦苦折磨我好幾個月的精神交戰──有可能會帶來致命後果。
我開著車子,行駛在一條離香榭麗舍大道不遠,雨後溼滑的街道上,當經過一塊光線昏暗,上面寫著「華盛頓旅館」的霓虹燈招牌時,突然意識到一件事,這是我在一九五二年春天時,初到巴黎前幾夜的棲身之處,迄今已將近三十五年未曾再到過此處。
那年,在異國遊歷的前幾個月,我從哥本哈根搭乘火車到巴黎,因為紐約旅行社代辦人員一時興起的安排,落腳處就在華盛頓旅館。
這間旅館...
目錄
導讀/史泰隆領我們一窺憂鬱症的幽巷 蔡詩萍
推薦序/黑暗之後,必有黎明 李旻珊
作者序
1. 惡化
2. 不解
3. 汙名
4. 絕望
5. 痛苦
6. 休止符
7. 入院
8. 重生
9. 創傷
10. 希望
導讀/史泰隆領我們一窺憂鬱症的幽巷 蔡詩萍
推薦序/黑暗之後,必有黎明 李旻珊
作者序
1. 惡化
2. 不解
3. 汙名
4. 絕望
5. 痛苦
6. 休止符
7. 入院
8. 重生
9. 創傷
10. 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