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有煩惱,認識佛陀要趁早!
走他親履過的路,
回放他的無上智慧,
從聖地的今昔對照,
上一堂生命無常與解脫的課!★全新設計+增修法顯、玄奘朝聖見聞+新增百年前考古珍貴圖文首度公開
★文學和實用兼備!超越旅遊工具書規格的印度12大聖地深度導覽──從佛陀故事到史蹟導覽,不論帶書實地走訪或書中臥遊,都能如置身聖境、親識聖者。
這就是人生!
不只你覺得生活難,佛陀的一生也不容易……
不只三十二相八十種好,這個人的覺醒,還讓世間的苦,終於有了轉為平靜、喜悅、解脫的機會!不過,佛陀雖是體證人生真相和解脫之道的覺者,一般人生活有的酸甜苦辣和難題,他一樣要一一經歷!
◆投胎有瑞相,出生前就被預言將為世界帶來光明的佛陀,還是從他母后腋下至肋骨之間的位置降生的,你知道「右脅而生」比較神聖的傳說其實跟印度的種姓思想有關嗎?
◆父母的心尖寵,被預言不是統治天下就是修成人天導師,還從小就是學霸,究竟生命的疑惑有多折磨,讓天生贏家的佛陀捨下榮華富貴、父母、嬌妻和愛子,也要苦行流浪找答案?
◆以為將身心折磨到不成人形就能找到生命解答,卻快沒命了還摸不到真理的邊,還好最後的靈光一閃雖遲但到,而讓佛陀瞬間明白「如何找到菩提大道」的,竟是一首民間歌謠?
◆突破無明遮障、看清自我虛幻,教學對已覺悟的佛陀來說應該不難吧?但其實佛陀不只曾經遲疑過是否該對眾生說法,甚至連第一次說法就出師不利被人看不起!
◆弟子圖謀篡位企圖下毒暗殺佛陀、黑粉造謠與佛陀生子後被拋棄、僧團鬥諍到嫌佛陀的調解是多事;覺悟並不代表佛陀的人生就暢行無阻,僧面不看、佛面也不看的人,還是很多的……
◆知法卻不行法的聲聞弟子不少,但佛陀也有可愛踏實的胖子死忠粉--波斯匿王,他請侍者天天在用餐時背誦佛陀給他的「減肥偈」,從此飲食節制,很快就找回年少的精瘦俊秀!
◆在生命最後一夜,慈悲的佛陀強忍身體痛楚為一名外道說法並收為弟子,相對於錯失機會成為佛陀入室弟子的外道--優波迦,這名外道--須跋陀羅,成了佛陀生命中渡化的最後一位比丘。
◆你知道佛陀入滅前的最後一餐吃的是蘑菇料理嗎?你知道這蘑菇竟是佛陀的催命符,讓才重病初癒還很虛的佛陀再次瀕臨死亡?而這次,我們的人間導師沒能撐過去……
佛陀是人,他雖然比旁人幸運,天生人生勝利組,但他不快樂;他受良好的教育,但求道之路崎嶇難行;他夜證菩提,遊化宣說正法,建立僧團,其間依然會遭逢生命中的橫逆,佛陀沒有感慨嗎?當然有,但他還是釋懷了,繼續慈悲地勉勵弟子、為世人解說無常的道理,最後,服從生命的法則離開人間。
人文古事+歷史遺產+奇蹟絕景+傷春悲秋感懷指南,
朝聖之路別白走!
林許文二和陳師蘭研究逾五、六十本經典與文獻資料,親自走訪印度12大聖地,實地拍攝數百張第一手照片,再搭配珍貴的古畫和老照片,帶領我們尋著佛陀的足跡、聖弟子們的身影,不只述說佛陀從出生到涅槃的八十年人生,也看到佛法在印度流布、興盛、衰微、沒落,歸於平靜……
◆「藍毗尼園」裡最重要的史蹟是那剩半截的阿育王石柱?因為柱身上的「世尊在此出生」向世人證明了佛陀是歷史上的真實人物,也證明了阿育王是虔誠的信徒,而不是利用佛陀搞政治。
◆佛陀的老家「迦毗羅衛」遺址有兩處?是尼泊爾的提羅科拉特,還是印度的畢波羅瓦,古迦毗羅衛城之爭,至今還在繼續當中……
◆唐朝玄奘來到「菩提迦耶」時,正法已開始減退了?佛陀入滅後,菩提迦耶的南北兩處各豎立有菩薩像,耆老們說:菩薩像消失,即法盡之時,而玄奘來時,南方菩薩像已被塵土淹到胸部了。
◆初轉法輪的「鹿野苑」遺蹟被資源再利用變成商場的建材?佛陀入滅數百年後,鹿野苑不只因為佛教自身的分裂、印度教的侵吞和回教的入侵而化為廢墟,連傾頹的磚瓦石塊也保留不住……
◆「王舍城」旁佛陀入滅後第一次經典結集的「七葉窟」要如何容納數百人?為了不讓正法滅亡而舉辦的首次僧團大結集,有近五百名阿羅漢參與,但現在的七葉窟看起來並沒有那麼大啊!?
◆聞名世界的佛學中心「那爛陀」大僧院,東晉西行的法顯無緣入學?該僧院是佛滅千年後才建的,六十二歲高齡出國遊學的法顯生不逢時,只能讓晚他二百多年才西行取經的玄奘當學生代表!
◆「舍衛城」裡鋪金建造的祇園精舍,因為一隻老鼠而七層樓全毀?法顯《佛國記》寫到,本來香火興盛的精舍,因老鼠銜出燈芯,引燃佛殿上的布幡,波及整座精舍,七層樓燒光光……
◆法盡之地「憍賞彌」的阿育王石柱證明了僧團鬥諍現象從佛陀時代一直持續到阿育王時期?石柱上的敕文寫著:「任何人若於僧團中製造分裂,不論僧尼,均令其著白衣,並擯出僧團。」
◆佛陀入滅後,各族國王趕到「拘尸那羅」,在今天的「安迦羅塔」處參加火化儀式並「八分舍利」?迦毗羅衛的釋迦族竟然也來八分舍利了,但佛經不是說釋迦族在佛陀生前就被滅族了嗎?
印度佛教就這樣靜靜地消逝在佛陀的故鄉,但佛陀的正法卻輕輕拂進世界各個角落,繼續滋潤著人們乾渴的心靈。雖然西方研究和考古團隊,拿著英譯本的《大唐西域記》、《佛國記》飄洋過海來到印度挖掘、調查、做記錄,原是為了要證明「佛教只是傳說」來宣揚上帝的愛,卻陰錯陽差地使佛陀的生命透過地理上的確定和古文物的證據,與二千五百多年後的億億萬萬人們產生了具體的連結,進一步讓佛陀和他的正法更加發揚光大……。
佛陀的故鄉留不住佛陀的法有點悲催,
好在佛陀的正法跨出了印度,
經過二千五百多年依然不墜,
讓在苦海裡浮沉的我們還有上岸的機會!
作者簡介:
林許文二
作家、出版人。
修學並曾從事電影,1990年與作家邱妙津合作拍攝16mm電影《鬼的狂歡》,榮獲1991年中時晚報電影獎非商業類佳作獎。
2001年踏入出版業,2005年榮獲金鼎獎最佳主編獎,現任柿子文化總編輯。
陳師蘭
作家,擅長烹飪,熱愛翻譯。
相關作品
♁共同著作:《跟著佛陀去旅行》、《印度謎城》、《印度佛教史詩──圖解桑奇佛塔》
♁陳師蘭個人著作:《懶人料理365變》、《低卡少油省荷包!懶人料理馬鈴薯365變》
譯著:《紅色牧人的綠色旅程》、《召喚奇蹟的圓夢說話術》、《神奇的西瓦心靈圓夢術》
章節試閱
鹿野苑,是世人心中綻放「法之光明」的神聖地方。在此,佛陀第一次闡釋自己所覺悟到的真理,而初次聽聞這至善之法的人,是一直陪伴著他、但後來卻因誤解而離開的五位伙伴。這個佛法僧齊聚的第一次說法,即佛教史上的「初轉法輪」!
* * *
巴利文佛教經籍中記載著:佛陀在烏留頻螺村成等正覺後,曾為了如何傳法而感到為難,因為他深知自己所親證的真理,不但過於繁複奧妙,也遠遠背離於世人普遍的渴望欲求,這樣的「法」有多少人能接受呢?
就在佛陀遲疑著是否為眾生說法時,忽爾體會到世人有如一池水塘中的蓮花:「有部分的蓮花隱沒在水中才剛剛開始生長,有部分雖淹沒在水中卻已成長快到達水面,而更有極少數的蓮花已盛開在水面之上,且不為池水所沾濡。同樣的,有的人智慧魯鈍、污染甚深,有的人根器銳利、染污甚少,有的溫馴、有的桀驁……若廣為世人說演無上正法,則必定也有智慧之人得以信解啊!」
於是,佛陀心生一念如下:「我應該對誰宣說聖法?誰能夠很快明瞭這教法呢?」
世尊當時最先想到的,是曾教導他襌定的二位老師──阿羅邏.伽摩羅和伏陀迦.羅摩子:「這兩位仙人長年過著苦修冥想、離欲襌思的生活,智慧穎悟,一定能了解我所體悟到的真理,就讓我先和這兩位長者分享吧!」可是打聽後才知道,兩位老師都已過世了。
於是佛陀又想到昔日同修苦行的五位伙伴:「這五位伙伴自從隨侍我以來,修行精進,天資聰穎,雖然後來背棄了我,終究是因為對我的愛護而生的誤會,不如我先向他們分享這滅苦之道吧!」這麼決定後,佛陀很快地打聽到這五位苦行者正在迦尸國波羅奈城附近的鹿野苑,仍過著清修苦行的日子,便啟程往鹿野苑的方向漫遊前進。
可惜的優波迦
出發後不久,世尊沿著往迦耶的大道上前進,遇見了一位名叫優波迦的「裸形外道」,該派修行者認為所有物質均是束縛障礙,必須捨離,因此不著衣物,終生裸體。他看到世尊氣質非凡、神態平靜,似乎已修行到頗高的層次,便好奇地問:「這位尊者,你的諸根清淨、膚色皎淨,不知您是追隨什麼人出家的?您的師尊是哪一位?您服膺的是誰的教旨?」
就像武俠小說裡,江湖中人初見面時會先探知對方是何門何派、師承何人一樣,對提倡種姓、階級、血統、出生的印度人來說,師承、派系,以及是否修學古吠陀典籍,都非常重要!因此,優波迦才會劈頭就直問這些問題,而佛陀的回答是:
「萬法已證知,我已無所惑,不受諸法染,萬物皆捨離。貪欲不能壞,得一切智慧。世間叩有師,我須隨學習?」
「世間無有人,能為我導師,亦無有何人,能與我相比。一切諸天眾,與我無能敵。」
「我已證聖道,真實無欺誑,我仍天人師,舉世無能勝。唯一正覺者,至高無上尊,貪火已止熄,涅槃已親證。」
「為轉正法輪,前往波羅奈,迦尸之首都。世人眼如盲,因為彼等故,令擊不正法者!」
─巴利文《中部經》第26經
在那個「學必稱吠陀、行必稱苦修或祭祀」的年代,世尊這一席「無有師者,涅槃親證」的話,就好像一個自稱武功蓋世的人一樣,絕對無法立刻獲得武林人士的尊敬。優波迦也不相信眼前這個自大的沙門,他以不以為然的神態隨便敷衍兩句客氣話,就搖著頭從另一條道路離開了。
這段記載的可信度很高,因為它親切地傳達了佛陀時代宗教心靈修行者彼此相輕的事實;從優波迦的反應,也間接證明了佛陀當初對於世人是否能接受佛法的疑慮並非空自想像。或許,就是因為深知當時的社會習性,佛陀才沒有選擇在烏留頻螺村就地利之便向當地的苦行者傳法,而是長途跋涉到三百公里外的波羅奈鹿野苑,去找那五位熟識的老伙伴。
雖然佛陀第一次企圖說法就出師不利,但更可惜的是,優波迦失去成為佛陀第一位入室弟子的機會。他萬萬沒有想到,不久的將來,眼前這位聖者的教說不僅征服了自身的苦惱,也征服了全印度。
願那征服者,皆與我同行,去除諸敗壞。我今已降服,所有之惡習,優波迦當知,我即征服者。
──巴利文《中部經》第26經
幸運的五比丘
經過長遠的旅程,世尊終於到達鹿野苑(又稱「仙人住處」或「仙人林」)。千里迢迢來到這裡的世尊,好不容易找到昔日的五位伙伴,然而這五位苦行者遠遠見到世尊走來,就想起之前悉達多放棄苦行的「墮落」行為,便彼此約定:「不管他說什麼、做什麼,咱們一概相應不理,假裝我們不認識這個耽於逸樂的懦夫!」
誰知這個「不招呼、不禮敬、不理會」的默契,在世尊的智慧光釆慢慢接近時,就自然瓦解了。懾於世尊那寂靜莊嚴的聖者風範,五位苦行者不自覺地一個個站起來迎接世尊的到來,有的為世尊接下衣缽手杖,有的為世尊鋪設座位,有的取水來為世尊洗臉洗腳,熱誠地對待這位遠道而來的老友。
在簡單問候並互訴別後生活後,世尊即告訴五位伙伴:自己已證得無上聖道,如果他們願意,他將為他們訴說這無上真理,使他們也能親證這解脫境界。想當然爾,事情並不是那麼順利,這五位苦行者無法立刻就相信世尊的說法。
「喬達摩同修,你所行的道,那些方法、次第,那些嚴格的苦行,並沒有使你超凡入聖,得到圓滿卓絕的智慧與證悟。如今你已退失道心,耽於逸樂的生活,這樣安於逸樂,怎麼能超凡入聖而得到圓滿卓絕的智慧與證悟呢?」這五位同修提出了埋藏在心中許久,而且在當時看來的確相當合理的疑惑與想法。
在那個婆羅門至上的年代,為了反抗自稱崇高卻奢靡放逸的婆羅門階級,民間其他階層自發性地發展出一些自力淨化身心的修行法門,而用各種方法殘害自身的「苦行」,正是這套法門中,令人深信不移的主流信仰。對於深信「只有透過嚴厲的苦行才能解脫生天」的五位修行者而言,雖然接受世尊一同入座為友,但無論如何也無法相信,捨棄苦行的修行者能證得解脫涅槃。
於是佛陀便向他們解釋:「如來並非安於逸樂,也未退失道心,或耽於逸樂的生活……如果你們肯照我的教法去做,不久之後,在此生之中,你們就能自學、自證、擁有,並生活於由修習清靜的行為所導致的至善之境……」
當然,五位舊友並沒有那麼快就接受世尊的解釋,他們再三地提出類似的問題,而世尊也耐心地再三回答,就在彼此一來一往、一問一答之間,佛陀誠懇的反問他們:
「你們曾於過往見我具有如此的光耀嗎?!」
「未曾有啊!喬達摩同修!」五位伙伴同聲回答。
就這樣,佛陀誠摯的言語最後終於感動了那五人,於是他展開了對五位比丘的教導。
比丘們啊!我終於說服了那五位伙伴。
比丘們啊!我在那三個比丘出去托缽的時候,就教誡那留下的兩個,而那三個比丘帶回來乞得的食物,就成為我們六個人的糧食。當另外那兩個比丘出去托缽的時候,我又教誡那三個比丘,而那兩個比丘帶回來乞得的食物,就成為我們六個人的糧食。
─巴利文《中部經》第26經
點燃佛法的星火
佛陀第一次授徒傳法所付出的熱誠與用心,在平實而生活化的巴利文經典敘述中表露無遺,它同時也顯示出,佛陀的初轉法輪並非輕而易舉、一蹴而成之事。在神聖的光環下,隱藏了多少論法解惑的辛勞與諄諄教誨的苦心,而至聖的世間真理,就在他們彼此的熱切教學中,緩緩地流洩到人間。
初聽聞妙法,心中滿歡喜;聞法即斷取,聽後減貪欲。
覺者無貪愛,排除諸邪見;在此人世間,正志不一般。
如風拂灰塵,比丘離邪念;正觀生智慧,智慧得正見。
諸行皆無常,實觀可覺曉;苦中生厭離,最上清淨道。
諸行皆為苦,智慧可覺曉;苦中生厭離,最上清淨道。
諸法皆無我,智慧可覺曉;苦中生厭離,最上清淨道。
尊佛知佛法,憍陳如比丘;精勤滅生死,淨行得聖道。
─五比丘之中 首先證得聖道的阿若憍陳如長老偈
那時,波羅奈鹿野苑仙人住處的五位比丘,可以說是世界上最幸運的修行者了!他們不但是第一批聽聞這無上正法的人,同時也成為佛陀的第一批出家弟子,而因著他們的信受親證,使得共修佛法的僧伽學團,也因此出現於世間!就在這一刻,佛法傳承最重要的「三寶」──佛、法、僧,也就齊備於人間了。
差不多就在同時,鹿野苑附近的大城波羅奈中,有一位富豪之子,名叫耶舍,他雖有幸生在富裕之家,卻對奢華逸樂的日子感到厭倦與空虛。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中聽到了佛陀的名字與教法,覺得十分受用信服,於是便和朋友們共五十五人約好,陸續來到鹿野苑請求於僧團中出家修行。
在耶舍的引介下,他的家人也信受了佛法,成為第一批在家學習的「優婆塞」與「優婆夷」,於是,世間第一批在家信眾也在鹿野苑出現了。
* * *
要推動佛法的巨輪,僅靠佛陀一人之力,實是獨木難支。這五位比丘的慧眼信解,不僅使自己成為佛法滅苦甘露最早的受惠者,更是促使法輪初轉、至今不歇的重大助力。僧團便從這五位令人深深懷念的長老們開始萌芽,而後,在佛陀的引導教化下,佛法的巨輪輾碎了社會的不平等階層,輾過廣闊的恆河流域,到達世界上的各個角落,直抵人心深處最幽黯的地方。
鹿野苑的毀滅與重生
初轉法輪之後的四十五年間,佛陀行腳遊化穿越了北印度單調廣闊的恆河平原,教化了無數的人間眾生,但他並未忘記這初次說法之地。在弘法生涯中,佛陀仍不時會回到這個祥和寧靜的密林綠園,度過濕熱的雨季安居期,並留下許多至真至善的言語。
佛陀入滅後三百年,印度孔雀王朝出了一位武功鼎盛、篤信佛教的阿育王,於是鹿野苑的地位被大大提升起來。為了紀念與標示佛陀初轉聖法之地,阿育王在這裡豎立了一根非常著名的、有著四獅柱頭的巨大石柱,並且廣建僧院佛塔以護持法脈的傳承。
之後的薩卡王朝與貴霜王朝對鹿野苑的硬體環境亦多所建設,而繼任的護佛王朝對鹿野苑的關注與維護也一直不曾間斷。由於不同時期不停地擴建修築,使得鹿野苑在佛教的布法舞臺上,一直扮演著重要的角色。
然而,隨著時光的推衍,佛教開始因自身的分裂以及印度教與怛特羅密教的侵吞蠶食而日漸衰微,此時,回教徒的大舉入侵給了虛弱的佛教最後一擊──1194年,由波斯將領庫塔布丁.艾貝克領兵的回教大軍,如蝗蟲過境般掃過鹿野苑,其毀滅性的攻擊,剎那間就將這片佛教聖地變成了焦黑廢墟。對於鹿野苑慘烈的毀滅,考古學家做了這樣的記載:
「鹿野苑的毀滅似乎是突然降臨的,在該地的寺院裡有做好卻尚未吃的麥餅,彷彿是大火發生得十分突然而迅速,以至於僧侶們竟不得不放棄其糧食。廣場東邊的寺廊裡,亂七八糟地堆放著一些未曾煮過的食物,地上滿是日用的陶器以及被火熔成塊狀的銅器。這些東西的上面是一層燒焦了的樑椽,再上面一層就是殘磚破瓦和泥土,堆起來大約有六尺厚。
火勢之熾烈,竟將牆上磚縫間用來糊住磚塊的黏土,也燒成了磚。
一切都顯示了這些屋宇被焚燒,是出於凶惡的敵人之手,而不是一場普通的災害意外。」
經過這樣的洗劫,在印度傳承了一千七百多年的佛法,是徹底地被滅絕了。而鹿野苑,也像其他所有的佛陀聖地一樣,漸漸被人遺忘殆盡,然後消失在歷史的舞臺上。
光環消失了,破壞繼續。鹿野苑更悲慘的命運,是來自於當地居民的「資源回收利用」。十七、十八世紀時,被回教異族占領統治下的印度,在當地行政長官一聲令下,居民們將鹿野苑殘餘傾毀的磚瓦石塊一一拆除,拿來做為房屋和商場的建材。就這樣,鹿野苑的殘基漸漸從地面走入地下,成為今日令人難以想像的虛幻模樣。
直到百年後,考古學家亞歷山大.康寧漢率領著一支英國考古隊前來進行挖掘調查工作,這蒙塵沉睡多年的法輪初轉之地才又重見天日,再度展露出歷經烽火之後的淒美之身。
鹿野苑遺蹟公園
鹿野苑出土的大片遺址,目前被一堵磚牆包圍保護著,成為一個環境清幽的公園,開放時間標示得很印度:從日出到日落!
●達美克塔
大垣中有精舍,高兩百餘尺,上以黃金隱起,作菴沒羅果,石為基陛,磚作層龕,龕匝四周,節級百數,皆有隱起黃金佛像。
─玄奘《大唐西域記》
在紅磚綿延、綠草如茵的遺蹟公園中,最壯觀又最震撼人心的建築,就是矗立在藍天之下的達美克塔!
這座巨大如山的磚石大塔建於西元五世紀時的笈多王朝,根據挖掘發現,它被建造在另一座更早期的建築遺蹟之上。由於它現在的名字顯示出一些和佛法(Dharma)的關聯,因此有考古學家推測,這裡最初應該是阿育王所造的紀念佛塔之一,在後世的不斷擴建下,才呈現目前的壯觀景象。
從殘存的雕刻看來,整座大塔外圍曾經優美繁複地浮雕著許多花草、人物、飛鳥及幾何圖型,包括普遍使用的字造型,充滿了笈多王朝的華麗風格。
但根據慘烈的鹿野苑佛蹟破壞記錄,這些美麗的雕塑只苟延殘喘到1794年。這一年,迦尸(今瓦拉那西)的行政首長巴布.賈迦特為了光耀自己的政績,下令建造「賈迦特甘」商場,並且以「資源再利用」的精神,將這千年古蹟上大部分的石塊運走作為建材。
所幸這些石材雕刻均是以強硬的金屬固定於大塔表面,不易拆卸,這就是為什麼在回教大軍猛烈的砲火中,達美克塔仍能屹立不搖的原因。也正因為如此,大塔目前才能殘留一小部分的浮雕裝飾,見證著曾經包圍全塔身、優雅精緻的雕刻。
1835年,康寧漢到此進行考古工作時,曾打開達美克塔上半部的小室,不過卻沒有發現任何的舍利遺物。1999年左右,印度政府終於發現了鹿野苑的重要性,進而展開修復維護的工作。他們遵循古法,仿造舊有的雕刻風格,將剝落、腐鏽的石牆表面作了較為完善的處理,希望能彌補昔日的錯舉,重新還給它尊貴的原貌。(更多鹿野苑遺蹟公園裡的史蹟景點請見本書)
五比丘迎佛塔
距離鹿野苑遺蹟公園西南方約一公里處,有一座八角形的塔樓,站立在一個小土丘上,此即傳說中五比丘迎接佛陀的地方。
根據玄奘的描述,這小土丘原是一座高約三百餘尺的覆缽塔,用來紀念當初五比丘成為佛教第一批僧伽的故事。在這座小土丘裡,包含有笈多王朝時期所建之塔,而塔的內部又發現有更高大的建築,並挖掘出五比丘迎佛圖等文物。不過,挖掘工作並沒有完成,尚未出土的部分還很多,因此只能推測這座小土丘也如同其他的遺蹟一樣,是由許多不同時期的建築相繼堆疊而成。
1588年,貝拿勒斯總督托多摩的兒子哥瓦丹,為了慶祝蒙兀兒大帝阿克巴蒞臨本城,特別在土丘上加蓋了一座蒙古式的八角形塔樓,這就是目前佇立在丘頂上的八角塔。雖然整體看起來有些不太搭調,不過這畢竟只是回教王朝延續印度的傳統作法!
就某個層面而言,它多少展現了印度受到多種文化的入侵後,所發展出的多樣化面貌,也算是一個奇景吧!(鹿野苑更多史蹟景點請見本書)
法顯《佛國記》說鹿野苑:(距今約1620年,距佛陀過世約890年。)
世尊將成道,諸天於空中唱言:「白凈王子出家學道,卻後七日當成佛。」辟支佛聞已,即取泥洹,故名此處為仙人鹿野苑。世尊成道已,後人於此處起精舍。
玄奘《大唐西域記》說鹿野苑:(距今約1385年,距佛陀過世約1120年。)
婆羅河東北行十餘里,至鹿野伽藍。區界八分,連垣周堵,層軒重閣,麗窮規矩。僧徒一千五百人,並學小乘正量部法。大垣中有精舍,高二百餘尺。上以黃金隱起作菴沒羅果,石為基陛,磚作層龕,翕匝四周,節級百數,皆有隱起黃金佛像。精舍之中有鍮石佛像,量等如來身。作轉法輪勢。
精舍西南有石窣堵波,無憂王建也。基雖傾陷,尚餘百尺。前建石柱,高七十餘尺,石含玉潤,鑒照映徹,慇懃祈請,影見眾像,善惡之相,時有見者。是如來成正覺已初轉法輪處也。
鹿野苑,是世人心中綻放「法之光明」的神聖地方。在此,佛陀第一次闡釋自己所覺悟到的真理,而初次聽聞這至善之法的人,是一直陪伴著他、但後來卻因誤解而離開的五位伙伴。這個佛法僧齊聚的第一次說法,即佛教史上的「初轉法輪」!
* * *
巴利文佛教經籍中記載著:佛陀在烏留頻螺村成等正覺後,曾為了如何傳法而感到為難,因為他深知自己所親證的真理,不但過於繁複奧妙,也遠遠背離於世人普遍的渴望欲求,這樣的「法」有多少人能接受呢?
就在佛陀遲疑著是否為眾生說法時,忽爾體會到世人有如一池水塘中的蓮花:「有部分的蓮花...
目錄
好評推薦
作者序
聖地之一 藍毗尼──佛陀誕生
聖地之二 迦毗羅衛──大出離
聖地之三 菩提迦耶──成等正覺
聖地之四 鹿野苑──初轉法輪
聖地之五 王舍城──弘法之域
聖地之六 那爛陀──佛學大城
聖地之七 舍衛城──祇園之聲
聖地之八 憍賞彌──法盡之地
聖地之九 僧迦施──天上人間
聖地之十 巴特那──孔雀之心
聖地十一 吠舍離──生命之旅
聖地十二 拘尸那羅──大般涅槃
聖地景點圖
朝聖旅行規劃
印度旅行小提醒
參考書目
好評推薦
作者序
聖地之一 藍毗尼──佛陀誕生
聖地之二 迦毗羅衛──大出離
聖地之三 菩提迦耶──成等正覺
聖地之四 鹿野苑──初轉法輪
聖地之五 王舍城──弘法之域
聖地之六 那爛陀──佛學大城
聖地之七 舍衛城──祇園之聲
聖地之八 憍賞彌──法盡之地
聖地之九 僧迦施──天上人間
聖地之十 巴特那──孔雀之心
聖地十一 吠舍離──生命之旅
聖地十二 拘尸那羅──大般涅槃
聖地景點圖
朝聖旅行規劃
印度旅行小提醒
參考書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