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偽典傳記作家的自白
我們所知道的是,曾有一段很長的時期,文學偽作通常象徵為了逃避而使用匿名或假名的作為,但它們也同樣象徵欺詐的手段,這兩類象徵的出現頻率差不多一樣;我們也是基於相當充分的理由保留外來字詞「偽典」(pseudepigrapha),特別用於指稱宗教文獻當中某個合法類別……而在呈現猶太文學對於偽裝的愛好方面,最具重量的例子應是《光輝之書》(the Zohar),但它不是獨例。──格爾肖姆.朔勒姆(Gershom G. Scholem)《光輝之書:卡巴拉的基礎讀物》(Zohar: The Book of Splendor: Basic Readings from the Kabbalah)
★警告:本書是《小雞卡巴拉》第二冊
我希望在本書的開頭能完全向你坦白,本書的呈現就整體的意圖與目的而言,都算是《小雞卡巴拉》系列作品的第二冊。
本書仍是可供單獨研究、閱讀、吸收、消化及享受的完整作品,只是若敝人沒有強調以下的事實──本書的寫作與組織之前提係基於「讀者都應已讀過《小雞卡巴拉》、且至少大致熟悉該書反覆灌輸的卡巴拉基本原則」──在下就不能算是完全坦誠以對。這兩本作品是以彼此互補的方式寫就,而我也衷心希望讀者在研讀本書時,手邊都備有一本《小雞卡巴拉》。
當《小雞卡巴拉》還只是未具名的概念時,我為了寫書而盡力跟出版發行人唐納德.韋瑟(Donald Weiser)說明構想,他看似立刻抓中我那非正統觀點的整體概念,並表現出高傲的禮貌輕笑。不過在逐頁翻閱我那傻裡傻氣的書面介紹時,他的笑意稍微深了一點,然後說:「好,我們來做這個,應該挺有趣的。只是我們不能一直瞞下去,你一定要在某個地方跟大家說這是你寫的作品。」
我當時答應會這樣做。
然後呢……這已是第二本了。不幸的是,唐納德在前幾個月過世,來不及看到教士拉梅得.本柯立孚德冒險歷程的最新連載。我知道唐納德仍在某地方與我們同在,所以為了紀念他以及尊重他的意思,我在這裡要跟大家坦白……書是我寫的!
我也要坦承這份作品並不像從宙斯的頭出生的米娜瓦女神(Minerva),它並非純然從我的腦袋具現而成。事實上,它是從敝人在2016年的春、夏、秋、冬於中國北京舉辦總計12天的卡巴拉工作坊系列發展出來。
在那忙碌的一年當中,我會每90天前往北京一趟,也就是春分、夏至、秋分與冬至的時候,並藉著克莉絲.張女士(Ms.Chris Chang,她是我的同修姊妹、朋友、翻譯以及「配稱的接引者」)的協助,為12位學員舉辦啟蒙儀式,讓他們進入具有3個級次、專門為這些中國學員打造的非正式卡巴拉啟蒙團體。對我來說,這樣的魔法及靈性經驗真是畢生難忘。
我在這過程中要面對的挑戰是謹慎思考(那是敝人一直認為自己很難做到的事情),還有仔細挑選要用於翻譯的字詞。雖然這樣的挑戰讓我感到害怕,然而它也迫使我將每個概念都降減到最不模糊的本質,並將其關聯到最為普遍且單純的共通之處。當時的我所運用的彩色投影片與圖片多達數百張,以協助克服許多在語言方面的挑戰。可惜的是,就本書所要達到的目的而言,我們得將就於運用文字來描述這些投影片與圖片的方式。
每次啟蒙儀式之後會接著進行兩日的工作坊、修習與冥想,且特別聚焦在每個級次的「奧祕」(mysteries)──而這裡所要講的奧祕,就是希伯來字母表的三母字母(Three Mother Letters)、雙音七字母(Seven Double Letters)與單音十二字母(Twelve Simple Letters)所含有的祕密。
我起初以為這套非正式入門計畫可使參與者輕易、迅速達到以下目的:毫不費力地熟悉希伯來字母表,並同時體會實修卡巴拉的基礎概念。然而到了2016年的夏天,我看到這計畫出現變化,它已經超過那些演講與工作坊,於是我開始認真組織自己的資料,好使握在你手中的這本書籍能夠成為更加豐富且更加歷久不衰(希望是這樣啦)的作品。
所以呢,我應該也要承認本書副標也許要這麼寫:
某個(非完全虛構的)
卡巴拉啟蒙社群的祕密啟蒙儀式,
及其修習與冥想的方式
隆.麥羅.杜奎特(LON MILO DUQUETT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