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藏在神祕祭典、
殘酷屠殺後的究竟是什麼祕密?
直到最後一頁都不能鬆懈,
日本恐怖小說界新星令人驚嘆的處女作。
【故事大綱】
為了尋找失去聯絡的前女友小夜子,倉坂尚人和她的室友有川彌生一同前往小夜子故鄉‧稻守村。
沒想到抵達之後,小夜子的姑姑秀美告知他們,她獲選在村中重要祭典擔任巫女因此必須淨身,
只能等到祭典結束後才能與他們見面。
無奈之餘,尚人和彌生只好在村中住下。
秀美也警告他們千萬不可深夜外出,但是一心念著小夜子的尚人卻還是在當晚偷偷溜了出去。
沒想到他竟在神社撞見一道全身爛肉、散發著腐臭味並不斷發出刺耳尖叫的人影。
隔天早上,從驚嚇中緩過神來的尚人遇見了一名自稱知名恐怖小說家的男子──那那木悠志郎以及雜誌編輯佐沼。
交談後,尚人得知兩人是為了村中的「泣女大人」──一個冷門、神祕的祭祀對象而來。
但是沒想到當天晚上眾人再度聽到詭異至極的尖叫聲,
隔日一早更發現了一具被殘害得不成人樣,完全無法想像是人類下手殺害的屍體。
隨著第一具屍體的出現,尚人發現自己被捲入了完全超出想像的血腥慘劇……
泣女大人究竟是什麼樣的神明?
那道人影的真面目真是人類嗎?
暌違二十三年舉行的泣女大人祭典又隱藏著什麼祕密?
尚人是否能逃出生天,全身而退?
【名家推薦】
★第40屆「橫溝正史推理&恐怖小說大獎」讀者獎得獎作。
★div(作家)、出前一廷(影/書評)、冬陽(推理評論人)、星子(作家)、瀟湘神(小說家)驚艷推薦。
‧你以為血肉橫飛的靈異事件就是《泣女大人》的恐怖重點,
但真正的恐怖永遠源於現實,來自你知道確實可能發生的可怕經歷。
原來,透徹的恐懼不是做了鬼也不放過你,而是你做了鬼也不被放過。──出前一廷
‧民俗恐怖+邏輯推理+驚愕逆轉,具有懷舊的橫溝正史味、傳承的三津田信三風,
又能嶄露屬於新人初出茅廬的豐沛活力,
換一個角度的藏與放來說一個經典模式的故事,有意思!──冬陽
【讀者迴響】
AMAZOM.JP ★★★★推薦。
※本以為是恐怖小說,沒想到也是十分扎實的推理小說。
看到結局時驚訝到在房裡叫出來。
※令人想到三津田信三的怪異描寫與解釋。
以及最後一口氣解決所有詭異之處,同時留下難以言喻的黑暗快感,不禁想為作者鼓掌叫好。
作者簡介:
阿泉來堂Azumi Raido
北海道人。
2020年以《泣女大人》獲得第40屆「橫溝正史推理&恐怖小說大獎」讀者獎出道,
出道至今,已發表以恐怖小說家那那木悠志郎為主角的「那那木」系列,以及「贗品靈媒師」系列,為目前極受矚目的新生代恐怖小說創作者。
譯者簡介:
王華懋
專職譯者,譯作包括推理、文學及實用等各種類型。
近期譯作有《我的戀人》、《快眠大全》、《我沒死,只是變成了掃地機器人》、
《最好在二十幾歲就知道的事》、《名作要從最後一句開始讀》、《暗黑之羊》、
《再會貝多芬》、《黑雨》、《營繕師異譚之貳》、《遺留的殺意》等。
譯稿賜教:huamao.w@gmail.com
章節試閱
這天晚餐,加入了新來的佐沼和那那木兩個人。
兩人可能餓得很厲害,把秀美端出來的餐點逐一掃光,在勸酒之下喝了不少。葦原家的人表面上也和昨天對我們的態度一樣,沒有任何不悅的神情,歡迎兩人,卻唯有一人——彌生,從頭到尾默不作聲。那與昨晚截然不同、不假辭色的冷硬態度,不只是我,感覺連秀美和達久都對她小心翼翼。
她的怒氣,顯然是針對佐沼和那那木。兩人自我介紹的時候,甚至連拋出話題的時候,彌生都擺出臭臉,撇頭噘嘴,連一句話都不肯跟他們說。佐沼敏感地察覺她的態度,不明所以,顯得不知所措,但那那木似乎完全沒放在心上,心情愉悅地低啜著日本酒。
話說回來,彌生怎麼會不高興成這樣?她應該不怕生,也不像他們對她做了什麼討厭的事。再說,他們和彌生根本沒說到半句話,彌生卻單方面地表現出嫌惡與排斥,到底是為什麼?先前不管是對任何人,她都能友善相處,為何只針對這兩人擺出如此頑固拒絕的態度?我實在不懂。
我找不到機會明確地問她理由,幾次試著提出無傷大雅的話題,結果這次連我都被她冷冷地狠瞪了。搞成這樣,我已無計可施,只得說服自己,別再多事,隨她去吧。
我想得很輕鬆,期待等她喝醉了,或許就會恢復如常,聆聽佐沼他們的談話內容。
「不過這村子好安靜,空氣也很清新,是個非常適合創作的地點呢,那那木老師。」
「我也這麼認為。這裡與都市的喧囂絕緣,環境很棒。感覺也不必為了與鄰居的糾紛而煩惱,只要打造出適當的環境,或許可以考慮搬過來。」
原來如此,看來他和現在的鄰居相處得不好。
「哎呀,這裡是個無趣的鄉下地方,但聽到有名的作家老師這麼說,真是光榮。對吧,爸爸?」
啜飲著日本酒的辰吉只是悶應了一聲「嗯」。
「這地方這麼好,應該要大力宣傳,吸引更多觀光人潮,不是比較好嗎?可以振興村子,招攬更多觀光客。」
佐沼興致高昂地探出上身說。然而秀美卻面露難色:
「觀光客喔……。太過熱鬧也不是那麼好呢。」
「哦,不用擔心。可以和附近城鎮的觀光事業合作,派遣接送巴士,或安排住宿,這樣村裡就不用費事了。也不是說要蓋什麼俗氣的主題樂園,只是讓人流進來,促進經濟消費。這裡也有宏偉的神社,香客愈多愈好吧?如果你們有意願,我可以介紹不錯的旅行社。」
「咦,真的嗎?欸,爸,這樣聽起來,好像也不錯?跟柄干村長討論看看怎麼樣?」
「唔嗯……」
辰吉又只是漫應,表情有些心不在焉,沒怎麼認真在聽。佐沼受到鼓舞,身體更往前探,加上比手畫腳,繼續說道:
「或許也可以請藝人過來,舉辦活動。要不然節慶活動那些或許也不錯,一定可以引發矚目。」
「咦,藝人嗎?我倒是比較想請韓星。老公,你覺得呢?」
「唔……這個嘛……」
相較於不怎麼起勁的丈夫和父親,秀美面頰潮紅,感覺似乎頗為心動。雖然我刻意沒有插口,但站在外人的立場,也覺得男人們的反應比較正常。佐沼說什麼活動、節慶,暢所欲言,但不管怎麼想,根本就沒必要挑在這樣的深山鄉間村落舉辦,感覺毫無實現的可能性。再說,地方創生這種需要人力與資金的事,不是那麼簡單就能做到的。最大的阻礙是,這座村子的交通太不方便了。明明稍微一想就明白了,佐沼怎麼會提這種事?
他接下來的話解答了這個疑問:
「對了。可以順便把『泣女大人的儀式』當成噱頭來宣傳。不要那麼小家子氣,什麼二十三年才辦一次,乾脆每年都辦不是很好嗎?當然,要把它當成地方創生的重頭戲。」
佐沼話聲剛落,秀美臉上的笑容倏然消失,一旁的達久表情凍結,彷彿見鬼了一樣。
「你、你說的這是什麼話……」
秀美的聲音有些沙啞。她求助地看向丈夫,但達久也一樣瞠目結舌。只有辰吉一個人以鎮定的表情瞅著佐沼。
「應該把村子的風俗和傳統更進一步公開,廣為宣傳。只要有許多人來參觀祭典,村裡的神社香火就會更加鼎盛,不是也會更靈驗嗎?」
佐沼滿不在乎地大放厥詞。下一秒「咚!」的一聲,傳出用拳頭敲桌的聲響。
「外人不許隨便胡說!」
辰吉低吼一聲,隨即嘆了一口氣,凌厲地注視著佐沼。
「啊,抱歉。不許隨便胡說的,是儀式嗎?還是泣女大人?」
佐沼絲毫沒有被辰吉的怒氣嚇到,反而用甚至可以解讀為挑釁的語氣回道。感覺每當他說到「泣女大人」這個詞,現場的氣氛就更緊張一分。就彷彿他這個外人提起這個名字,是一個禁忌。
原來佐沼一直說什麼地方創生,是為了帶到這個話題。是覺得劈頭就提儀式過於露骨,還是想要順著話題自然地提到,好讓葦原家的人開口?
不管怎麼樣,如同佐沼的計畫,場子的氣氛為之驟變,彌漫著一股詭異的氛圍,讓葦原家的人也無法無視他的話。
「其實,過來這裡之前,我四處向村人打聽過了。每一個村人都很親切友善,然而我一提到『泣女大人』,他們便不知為何立刻閉上嘴巴。這麼露骨地躲避村子的神明的話題,不是很奇怪嗎?」
「那是——」
秀美反射性地想要開口,卻好像想不到要怎麼說,再次沉默了,佐沼瞥了她一眼,繼續道:
「今年的稻守村要舉行儀式,這件事沒有人否定,感覺每個人都很期待這二十三年一次的盛會。像年輕人,他們是第一次看到儀式,所以都說很期待,然而卻沒有人提到最重要的內容。我問儀式內容是什麼,也沒有人願意回答我。」
佐沼望向葦原家的眾人,目不轉睛地睨視著他們,就彷彿絕不放過他們表現出來的任何一絲感情變化或動搖。
「這實在令人費解。這泣女大人到底是什麼呢?」
「跟外人無關。」
辰吉當下反駁,聲音果決,卻也微微顫抖著。我聽不出那是源自於怒意,或是其他更不同的感情。
原本一直沉默的那那木低聲喃喃說:
「神社那裡我也去看過了,拜殿是空的,也看不到應該安置著御神體的本殿。神社裡面居然沒有御神體,這實在相當罕見。」
「你、你們居然擅闖神社!?」
達久失聲喊道。他兩眼暴睜,漲紅了臉,佐沼大方地舉起雙手,出聲安撫:
「只是瞄了一下而已,別氣成那樣。」
然而佐沼的話只是火上加油。達久全身哆嗦,一副隨時都要撲上去抓住對方的樣子,秀美拚命攔著他。在一觸即發的狀況中,那那木以他一貫的平靜聲色接著說下去:
「據說村裡傳說,這座山過去居住著神聖的神靈。因此我想像葦原神社祭祀的是山神之類,卻沒有任何村人明確地這麼肯定。取而代之,泣女大人這個名號,每個人聽到都畏懼不已。」
那那木隔了一拍呼吸,不帶感情地望向辰吉。辰吉也沒有別開目光,迎視著他的視線。
「看來葦原神社祭祀的就是泣女大人,這一點不會錯。每個人都知道,神社是祭祀某些神靈的地方。自古以來,日本就有八百萬神明,全國各地的神社祭祀的就是這些神祇。但信仰的對象,不一定從一開始就是神明。比方說,日光東照宮的東照大權現就是神格化之後的德川家康,京都的建勲神社祭祀的是織田信長,同樣在京都的豐國神社,祭祀的則是豐臣秀吉 。
「此外,不只是人,京都的御劒社的雷石、群馬縣榛名神社的御姿石等等,就是神格化的岩石。和歌山縣的飛瀧神社,祭祀的是日本第一大瀑布『那智瀑布』。富士山山腳的本宮淺間大社,則是祭祀神格化的富士山。就像這些例子,日本自古以來,就會將大自然本身視為神明祭祀。不僅如此,森羅萬象都能神格化,像陰莖、女性的乳房、鐵軌、菇類、頭髮,甚至是空氣。其中也有不少讓人懷疑是不是在開玩笑,但它們會被神格化,都有著明確的經緯,並且被人們心懷敬畏地崇拜。」
那那木喋喋不休地說了一大串,停頓了一下換氣,把攤開的雙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一帶。
「我將蒐集怪異傳說視為畢生職志,在能力所及的範圍內,看遍了全國各地每個角落這類由來的御神體,因此自信具備一定程度的知識,然而我卻完全摸不透這泣女大人的真面目。不管是祂的由來、發祥經緯,甚至是漢字該怎麼寫,都毫無頭緒 。」
這天晚餐,加入了新來的佐沼和那那木兩個人。
兩人可能餓得很厲害,把秀美端出來的餐點逐一掃光,在勸酒之下喝了不少。葦原家的人表面上也和昨天對我們的態度一樣,沒有任何不悅的神情,歡迎兩人,卻唯有一人——彌生,從頭到尾默不作聲。那與昨晚截然不同、不假辭色的冷硬態度,不只是我,感覺連秀美和達久都對她小心翼翼。
她的怒氣,顯然是針對佐沼和那那木。兩人自我介紹的時候,甚至連拋出話題的時候,彌生都擺出臭臉,撇頭噘嘴,連一句話都不肯跟他們說。佐沼敏感地察覺她的態度,不明所以,顯得不知所措,但那那木似乎完全沒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