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告別了眼前的世界,你會想變成什麼?」
失戀的社會新鮮人 ╳ 無家可歸的間諜實習生
一人微不足道的日常,卻是另一人的救命繩索!
不同世界的兩人,不知不覺為彼此擬定了幸褔作戰計畫?
以《死神的精確度》、《瓢蟲》(電影《子彈列車》原著)風靡國際,
愛與和平好青年——伊坂幸太郎
\ \日本音樂節「OHARA☆BREAK」限定入手 //
獨一無二的成長型短篇小說,等待七年終於集結成書!
【創作的起心動念】
每年於日本豬苗代湖畔舉行的「OHARA★BREAK」音樂節,以「慢活」文化為原點,期盼能為生活步調繁忙的現代人,帶來喘息的空間。
自2015年起,伊坂接受邀約,年年都為活動小冊子寫下一個短篇故事。主角們跟隨著現實中的時間,每一年都增加一歲。跨越了七年,我們將和主角群一起迎接故事的結局!
【故事介紹】
我們所看見的世界,並不是這個世界的全部?
要是最喜歡的那個人,能在某處過著幸福的日子就好了!
♪ 某國的間諜春斗在一次任務中,救了一個遭父親家暴、同伴霸凌的男孩。接下來的幾年內,男孩跟隨春斗出生入死,急速成長。豈料,春斗得罪組織高層,身陷敵境。男孩單槍匹馬救出春斗後,眼前出現一道奇異的門。穿過那道門,兩人來到完全陌生的世界……
♪ 大四生松嶋在畢業前夕失戀了。女友說他是沒有引擎的滑翔機,只會帶來不安。儘管他不服氣地拚命找到工作,卻在人際關係上挫折連連。不過,自從陪女同事尋回重要的不倒翁護身符,以及跟綽號「道歉達人」的課長出差後,一切似乎有了轉機……
♫ 奇幻國度的間諜雙人組、現實日常的苦命上班族之間,為何有著奇妙的連鎖反應?
♫當八竿子打不著的兩個世界交會,將為彼此的生命歷程引發什麼變化?
【各方口碑推薦】
出前一廷|影&書評人
臥斧|文字工作者
許俐葳|小說家
黃玠|音樂創作人
默默看書_孫米白|IG閱讀帳
TaiTai LIVE WILD 楊世泰 & 戴翊庭|《山知道》、《步知道》、《折返》作者
—— 無重力推薦!
《小小間諜合奏曲》剛開始的發展,像是《借物少女艾莉緹》與《樂高玩電影》的合體,藉由兩個世界的鮮明差距,以及彼此之間的奇妙連鎖反應,抓住讀者的好奇心,並以描繪生動的角色,讓人不斷產生共鳴。——出前一廷(摘自書末解說)
眼前的世界並不是一切,我們的微小舉動可能正在幫助看不見的世界中的某人,當兩個世界相會時,奇蹟就會發生!——默默看書_孫米白
每次閱讀伊坂的作品必有所得,並不是什麼名言教誨,而是如何從另一個角度觀看世界。這次我學到的是,如何讓自己的心靈變得強大。
——間室道子(蔦屋書店文學推廣負責人)
每一頁都洋溢著溫柔和驚喜的滿分娛樂小說。——日本讀者
解開主角兩人之間的謎團之後,我忽然有種豁然開朗,全身受到淨化的暢快感。——日本讀者
希望我也能像書中人物一樣,一言一行都在某處帶來美好的影響,朝著屬於自己的HAPPY END前進。看完這本書後,我不禁湧起這樣的願望。——日本讀者
作者簡介:
伊坂幸太郎ISAKA Kotaro
1971年生於日本千葉縣。
1995年東北大學法學部畢業。
2000年《奧杜邦的祈禱》榮獲第五屆新潮推理俱樂部獎,躋身文壇。
2002年《LUSH LIFE》出版上市,各大報章雜誌爭相報導,廣受各界好評。
2003年《重力小丑》、2004年《孩子們》與《蚱蜢》、
2005年《死神的精確度》、2006年《沙漠》五度入圍直木獎。
2008年《GOLDEN SLUMBERS》榮獲第5屆書店大獎、
第21屆山本周五郎獎雙科大獎。
2020年《反蘇格拉底》獲得第33屆柴田鍊三郎獎。
文筆風格豪邁詼諧而具透明感,內容環環相扣,讀者閱畢不禁大呼過癮。
出道以來,始終是日本文壇活躍的人氣作家之一。
近期作品有長篇小說《蹺蹺板怪物》、《鯨頭鸛之王》、《佩珀爾的幻象》,
短篇集《陀螺儀》及雜文集《沒關係,是伊坂啊!他的3652日》等。
譯者簡介:
李彥樺
1978年出生。日本關西大學文學博士。從事翻譯工作多年,譯作涵蓋文學、財經、實用叢書、旅遊手冊、輕小說、漫畫等各領域。
li.yanhua0211@gmail.com
章節試閱
第一年
∣執行任務的男人
在回到家之前,任務都不能算結束。
無音鞋踩踏在膠質地板上。春斗特務一邊沿著原路往回走,一邊回想著童年往事。每天就算回到家裡,父母也不在家,因此春斗總是與住家附近的不良少年們混在一起,閒晃到三更半夜才回家。不想做不喜歡做的事,不想讀書,不想運動,不想流汗。抱持著這樣的心態,跟狐群狗黨廝混的時間當然是越來越長。
「你再這樣下去,長大之後恐怕會很慘。我知道你覺得念書很煩,但再煩也得念才行。」某老師如此說道。那位老師並不使用高壓的口吻,而且能夠設身處地為春斗著想。「人生只有一次,應該要好好珍惜。」
正值青春期的春斗,自然聽不進去。春斗告訴老師:「我想當滑翔機。」
「滑翔機?」
「沒有引擎,甚至也沒有目的地,只是在空中優雅地盤旋。」
「聽起來不錯。」老師沒有嗤之以鼻,反而點了點頭。「不過,要當滑翔機,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對人類來說,遵照明確的指示採取行動才是最輕鬆的生活方式。你想想,『做好事就能獲得幸福』跟『把這個壺賣出去,你的階級就能往上升』,哪一邊比較淺顯易懂?」
「壺?什麼壺?」
「老師只是打個比方。總之,當一架具備引擎並依照時間表飛行的噴射機,其實比較輕鬆。要當滑翔機真的很難,而且……」
「而且什麼?」
「而且會被周圍的人取笑生活過得太安逸。」老師笑著說:「局外人不會明白當滑翔機的辛苦與不安。」
「老師,你畫錯重點了,重要的不是滑翔機。」春斗忍不住笑了出來。
〈燃料箱、地圖、導航系統,從頭到尾都沒有那種東東/局外人眼裡或許太安逸/但其實早已火燒屁股到發瘋〉
老師慢條斯理地哼了起來。「滑翔機的歌。」
當時春斗做夢也沒想到,那位老師竟然是效忠於國家的諜報員,出現在即將踏入二十歲的春斗面前,是要招募春斗投入祕密情報局的工作。
「老師,間諜的人生不是正與滑翔機相反嗎?」春斗問道。間諜必須接受任務,並且效率地執行。
「趁這時候多賺一點錢,剩下的人生再當滑翔機就好了。」
雖然春斗並不特別贊同這句話,但當時春斗早已厭煩一成不變的生活,而且也很開心自己的運動能力及與生俱來的記憶力獲得認同,因此最後答應進入情報局工作。
這一天,春斗特務來到了研究機構的最深處。這個房間裡有一座帶有臂桿的機械,機械的後頭有一扇上了密碼鎖的自動門。春斗的任務,就是到門後的房間裡找出一個貼著空白標籤的瓶子。
春斗特務已將瓶中的液體注入到自己帶來的膠囊裡。膠囊內有纖維,液體滲入纖維之後,纖維會分析液體的成分,經由膠囊底部的晶片將成分訊息直接傳送出去。換句話說,此時春斗已完成任務。雖然還沒有回到家,實際上任務已完成。就算春斗當場遭到逮捕,情報局高層也不會放在心上。當然,春斗洩漏機密會造成困擾,但如果春斗真的被逮到,他們只要遠端操控,引爆春斗體內的奈米炸彈就行了。
「春斗,你一定要表現得非常優秀。只要優秀到讓組織捨不得拋棄你,組織就會想盡一切辦法讓你平安歸來。」從前老師這麼說過。
「非常優秀,是要多優秀?」
「優秀到足以成為特務的代表。」
春斗特務心裡很清楚,就算成為代表,大概也沒有什麼好處。
塞在耳朵內的耳機響起了通話聲:「春斗特務,任務執行得如何?」
那是經常與春斗合作的小原特務的聲音。他的聲音還是那麼一派悠哉,彷彿處在無憂無慮的狀態。
「現在正要返回。你能掌握我的位置嗎?」
「沒問題。再過三十秒,梯子的上方會出現開口,可以從那邊上到地面離開。」
「我好像聽見奇怪的聲音。」小原特務的話聲中夾雜了一些咀嚼聲。「你該不會是一邊吃東西一邊說話吧?」
「只是一點小零食。」小原特務說道。他這個人就是這樣,出任務的時候總是缺乏緊張感,一天到晚犯粗心大意的錯誤。或許是因為他的姓氏與傳說中「每天睡到中午,起床就喝酒,坐吃山空花光了所有財產」的小原庄助(註:日本傳統民謠中的登場人物,因為好吃懶做而花光了所有財產)一樣吧。
不一會,前方傳來細微的爆裂聲,以及砂土崩落的沙沙聲響。梯子就在眼前。春斗特務將奈米槍插回腰際,朝著梯子奔去。
|失戀的男人
松嶋,你簡直就像是沒有引擎的機器。
女朋友經常這麼對我說。從前她還會加入一些美化的修辭,例如「真是讓人又愛又恨」或是「雖然這也不算是缺點」,但最近她加入的只有不滿與煩躁。
你到底有沒有在找工作?你有沒有在思考將來的事?
她如此在意我求職順不順利、有沒有找到好工作,多半是因為她自己找工作並不順利。如果繼續交往下去,最後可能會一起走完剩下的人生。在這樣的前提下,她當然會產生「把我的人生之船交給這個人掌舵是不是個明智的決定?還是應該由我自己來掌舵?」之類的擔憂。
「妳不必杞人憂天,日本的景氣逐漸好轉。職缺越來越多,年輕人的人口數卻越來越少,到處都在缺人,不用怕找不到工作。」我說得煞有其事,其實沒有任何根據。
「過一天算一天,腦袋裡只想著船到橋頭自然直,簡直就像是盲目亂飛的滑翔機。」女朋友一臉不耐煩地說道。
〈低空盤旋,無處降落/找不到落腳的歸宿之所〉
我彷彿聽見不知何處傳來關於滑翔機的那首歌。
在空中優雅地翻舞、盤旋的滑翔機,照理來說應該給人一種遠離世俗的帥氣感,不過對當時的她來說,「滑翔機」似乎是個負面詞彙。
不能再這樣下去。雖然有點亡羊補牢的感覺,但我為自己上緊了發條,咬著牙拚命找工作。最後我終於找到了工作,她卻決定跟一個在OB(畢業校友)訪問的時候認識的學長交往,毫不留情地向我提出分手的要求。
這件事就發生在剛剛。
突如其來的分手,對我造成的打擊遠超過原本的想像。我根本無法入眠,只能在深夜開著車子到處亂闖。將音樂轉到最大聲,任憑身體隨著車子搖擺,開過了郡山,不知不覺來到豬苗代町。放眼望去,有好幾座綠色的丘陵,四周環繞著農田。
我把車子開進湖畔的停車場。這麼做並沒有什麼特別的理由,只是想要休息一下,並暗暗期盼望著平靜的湖面,或許能夠讓心情恢復平靜。
我下了車,往天神濱走去。周圍已漸漸因晨曦而變得明亮。微風拂過,松葉搖晃有如發出鈴聲。
湖畔寬廣而靜謐。從松樹林的縫隙之間,可窺見湖面。頭頂上的天空宛如反射了湖光一般蔚藍,朝遠方望去,似乎有東西在盤旋。本來以為是滑翔機,仔細一看才發現是鳥。大概是鳶吧。
一定要裝上引擎才行。
我如此告訴自己。
滑翔機沒有辦法靠自己飛行,只能綁上金屬繩索,靠其他飛機牽引,或是以絞盤高速捲動來獲得衝力。沒有辦法自己飛,想起來確實有點窩囊。
松樹林中有不少可供重機旅行者投宿的小木屋。一棟棟的小木屋,看起來像是一座座樹墩。我想要看清楚湖面,於是繼續緩步向前。我在一棟小木屋的後頭發現了一樣稀奇的東西,似乎撿了起來。
∣逃亡的少年
太好了!我終於做到了!
我的腦袋一片空白,只能在寬廣的土地上奮力狂奔。放眼望去全是湖岸的範圍,矗立著一棵棵巨大的松樹,不管怎麼跑,都找不到適合藏身的地點。我不斷轉頭望向身後,確認有無人影追趕上來。自己的喘氣聲太吵,我無法判斷後頭有沒有腳步聲。
我終於脫胎換骨了。從今天起,我告別過去的自己了。
不會再遭同伴們包圍、威脅及欺負,也不用忍受父親的拳打腳踢。
其實早已火燒屁股到發瘋!
由於我幾乎從未抵抗過,今天突然全力反擊,同伴們全都嚇傻了。攻其不備,是我唯一的武器。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朝著眼前那傢伙揮拳,接著舉起書包亂揮亂砸。
對方摔倒在地上,我接著又是一陣猛踢。踢了好幾下之後,我忽然覺得似乎有些下手太重了。不過,跟他們對我做的那些事比起來,其實只是小巫見大巫。
踢完之後,我轉身就跑。
我並不打算回家。因為我不打算繼續向那個愛使用暴力的父親低頭。
就這麼遠走高飛吧。要到哪裡去?我也不知道。沒有事先想好就衝動行事,我為自己的魯莽感到懊惱不已,問題是我又不可能對自己見死不救。
我跑得筋疲力竭,最後決定躲在高聳山坡底下的草叢裡,等待天亮。我環抱著膝蓋,盡量壓低呼吸聲,雖然沒有辦法熟睡,但多少得以稍微歇息。
天才剛亮,我便感覺有人靠近,赫然驚醒。我隱約聽見有一道聲音喊著「那傢伙跑到哪裡去了」,顯然是在尋找我。或許他們是沿著我的足跡追了上來。
現在該怎麼辦才好?我實在沒有勇氣繼續躲著不動。
我一衝出去,背後登時傳來一聲大喊:「在那裡!」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我也只能跑了。我一口氣衝上山坡,又從另一頭奔了下去,希望能夠找個樹陰或草叢躲藏。
「站住!你以為逃得掉嗎?」背後再次傳來響亮的斥喝聲。
我的雙腿已到了極限,沒有辦法再跑下去。驀然間,我雙腳一絆,摔倒在地上。我撐著泥土地面,勉強站起來。
「你在這裡做什麼?」忽然冒出一個人影,開口說道。我愣了一下,抬頭一看,是個身穿黑衣的瘦削男人。
我嚇得尖叫了一聲,因為男人的手上拿著疑似槍的東西。我慌忙舉起雙手。
男人一臉不耐煩地嘆了口氣,「你快離開這裡,這一帶很危險。」
「我沒有地方可去,我正在逃亡。」
「逃亡?」男人抬起頭,望向的身後。「噢,確實有幾個人往這邊來了。」
男人微微噘起嘴,思索片刻,將頭往自己的身後一甩,說道:「好吧,你跟我來。」
「咦?」
「反正應該能坐兩個人,我就帶你走吧。」
男人說完這句話,轉身邁步而行。我急忙追了上去。只要能夠度過眼前的難關,不管怎樣都要把握機會。
走了一會,我逐漸明白男人剛剛那句話的意思。
在一棟巨大木造建築物的後方,赫然有一架飛機。機身是白色,中央部位及機翼塗成了紅色。那是一架有螺旋槳的飛機。男人毫不猶豫地爬上梯子,坐進駕駛艙,我也趕緊爬上去。駕駛座的後頭還有一個座位。
「繫上安全帶。」「呃……是。」
最後竟然是坐飛機逃離這裡!我既興奮又鬆了口氣。沒想到就在這個時候,坐在前面的男人忽然咂了個嘴,咕噥了一聲:「搞什麼鬼!」我登時嚇出一身冷汗。
「怎麼了嗎?」我問道,卻沒得到回應。男人似乎在和別人通電話「小原,你又搞砸事情了!你還敢問什麼事?聽好,這是滑翔機!依照原本的計畫,你應該準備的是一架輕型飛機!」
男人大聲怒吼,我坐在他的身後,清楚感受到他的憤怒。
「追兵要到了,來不及了。你還敢問有什麼差別?滑翔機如果沒有牽引,根本飛不上天,因為沒有引擎!」
第一年
∣執行任務的男人
在回到家之前,任務都不能算結束。
無音鞋踩踏在膠質地板上。春斗特務一邊沿著原路往回走,一邊回想著童年往事。每天就算回到家裡,父母也不在家,因此春斗總是與住家附近的不良少年們混在一起,閒晃到三更半夜才回家。不想做不喜歡做的事,不想讀書,不想運動,不想流汗。抱持著這樣的心態,跟狐群狗黨廝混的時間當然是越來越長。
「你再這樣下去,長大之後恐怕會很慘。我知道你覺得念書很煩,但再煩也得念才行。」某老師如此說道。那位老師並不使用高壓的口吻,而且能夠設身處地為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