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對本書懷有期待
沒有期待,才不會受傷害😈
哪種比較恐怖──被殺?被犧牲?溺死?
十人受困「方舟」
前有連續殺人犯,後有淹水伺候
獻祭凶手,就有活路!
\看是「所有人死亡」,還是「只有犯人死亡」/
\極限情境的「電車難題」推理小說開幕!/
──紺野天龍(日本推理作家)
◎日本年度推理話題作,一舉橫掃9份榜單!
日本亞馬遜書店4.5顆星,讀者超過1500條閱讀迴響
閱讀網站「読書メーター」15000人關注,超過4000條評論
週刊文春推理BEST10 第1名
MRC大獎 第1名
本格推理best10 第2名
未來屋小說大獎 第3名
紀伊國屋キノベス!2023 第3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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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文西雜誌年度小說選書 第7名
日本書店大獎 第7名
◎日本推理作家、書評家,攜手推坑!
書評家|千街晶之、杉江松戀
推理作家|有栖川有栖、秋吉理香子、阿津川辰海、
今村昌弘、五十嵐律人、真梨幸子
法月綸太郎、青崎有吾、竹本健治、似鳥雞
橫關大、潮谷験、紺野天龍──溺水舉手推薦
本書是「特殊建築」、「卡涅阿德斯船板」,以及「動機」的巧妙融合。
願取得本書者,均承受至高無上的詛咒。
──竹本健治(日本推理作家)
【故事介紹】
犧牲一人,就能讓其他人得救。
誰去死?你去死?我去死?
還是──「凶手」去死?
「方舟」是建造在地底深處的古怪建築,共地下三層。
除了用處不明的房間,還堆放著老舊的機械。
七名男女和帶著孩子的夫妻前來探索,隔日清晨竟發生地震,
出口被巨石堵住,底層開始進水,再過七日就會淹沒方舟。
眾人陷入恐慌,而唯一的逃亡方法,是留下一人操作舊機械,移動巨石。
但大家面面相覷,因為那人將慧受困地底,溺斃死亡。
──究竟該怎麼選出犧牲者?
陷入僵局時,居然發生一起殺人事件,
所有倖存者的心中都出現了相同念頭:
那個留下來的人,一定要是殺人凶手⋯⋯
水持續淹,人繼續殺!七日內,是否找得出凶手獻祭?
凶手是殺人魔,也是救世主,但難道會乖乖就範?
當方舟的人類一個一個減少,地上的道德終於不再管用⋯⋯
☆書後附上有栖川有栖的完整解說文〈再次回到方舟〉
(出處為講談社為《方舟》設置的暴雷網站,台灣版本特別收錄!)
◎日本推理作家們看《方舟》:願你承受至高無上的詛咒。
本書是「特殊建築」、「卡涅阿德斯船板」以及「動機」的巧妙融合。
願取得本書者,均承受至高無上的詛咒。
──竹本健治
當驚人的真相席捲而來時,享受極限狀況下解謎樂趣的讀者,將一輩子記住這股衝擊。
──有栖川有栖
壓倒性的驚奇與餘味。希望完美命中喜愛謎題的讀者。
──五十嵐律人
簡直是「把邏輯玩弄於股掌之間」,優秀的暴風雨山莊作品。
──今村昌弘
看是所有人死亡,還是只有犯人死亡。
極限情境下的「電車難題」推理小說開幕!
──紺野天龍
沒想到「本格推理」與「電車難題」的組合,竟然生出如此恐怖的地獄。
──千街晶之
本格推理想生存下去,就須找出「唯一一種有別以往的做法」其中一個答案就在本書裡面。
──法月綸太郎
作者簡介:
夕木春央
日本覆面作家,不知其真實姓名和長相,2019年以《絞首商會》獲得第60屆「梅菲斯特獎」出道,多以創作大正時代背景的小說為主,在講談社編輯的提議下、用現代背景寫作的首部推理作《方舟》在2022年出版,故事結合「電車難題」及「本格推理」,加上出色的詭計設計,入圍多項推理小說榜單和選書。除了在雜誌刊登短篇,其他出版作包括《十戒》、《サーカスから来た執達吏》以及《時計泥棒と悪人たち》。
相關著作:《方舟(作家親簽版)【日本橫掃九份榜單的推理話題作.首刷描圖紙斷頭書衣版】》
譯者簡介:
鍾雨璇
台大日文系畢業,現任兼職譯者,在本職工作與翻譯之間痛並快樂著。
章節試閱
序章
走廊天花板上的燈光微弱地閃爍著。
腳下的地面是在鋼梁焊上鐵板,再鋪上塑膠貼皮的工業風地板。牆壁同樣也是鐵板,有些地方還直接露出裸露的岩壁。
這裡是地下一樓,距離地面卻是將近十公尺之遙。
我們九人在宛如即將進行宗教儀式的凝重氣氛中,默默站在走廊上。
一二〇號房的房門開著,裡面是一個小倉庫,地上躺著一具被勒死的屍體。
下手的人當然是在場九人之中的其中一人。除了凶手自己以外,沒人知道是誰。
沒人開口說話,只有發電機震動的嗡鳴聲在空間中迴響。
當中彷彿還夾雜著地下三樓積水的水聲,不過水聲不可能這麼大聲,我所聽到的不過是我的幻覺而已。
我們想要求救,手機卻顯示沒有訊號。畢竟我們我們人在地下,這也是無可奈何。不過即便我們回到地面上,也還是在遠離人煙的山區,手機根本收不到訊號。
有人被殺了,他的脖子被人勒住絞殺。
不論是對誰而言,想必都是這輩子想都沒想過會碰上的頭條大事。
然而,現在讓我們苦惱不已的的並不是殺人事件。
我們此刻面臨的危機比殺人事件更加緊迫,說不定還有人會把命案視為打破眼前困境的突破口。
這座地下建築就像一艘埋在山中的貨船。想要逃離這裡,我們必須從九人之中,選出一人送死。
我們必須選出祭品,不然所有人都會死在這裡。
我們該如何做出抉擇?在我們九人當中,可以去死──應該去死的人是誰?
答案自然是殺人的凶手。
除了犯人以外,所有人想必都抱持著同樣想法。
距離最終期限還有一週左右的時間,我們必須在那之前找出殺人凶手。
※
第二章 天災與殺人
在我們理解狀況之後,恐懼才隨之而來。
我們身處深山地下,地上無人知曉我們在這裡,手機也理所當然地沒有信號。
要是我們無法移動岩石,結果就是我們無法從「方舟」出去,只能在這裡等死。
我想起小時候把裝著螳螂的昆蟲箱忘在抽屜內,最終讓螳螂死掉的事情。當我發現螳螂死掉的時候,我對這種恐怖的死法感到恐懼,甚至特地跑去公園埋屍體。儘管如此,區區昆蟲留下的罪惡感,不到兩三天就被我拋諸腦後。
此刻走在地下建築中的每個人腦海中,想必都在回想自己的人生,感受不斷攀高的恐懼。
我們來到了地下二樓的鐵門前。
這扇鐵門通往位於入口正下方的洞窟房間。
由於房間太過狹小,無法讓所有人都進房,所以先由翔太郎,然後是我、隆平,最後是矢崎,分別一一跨進門檻。
進入房間後,我們注意到天花板的異常。
鐵門附近的低矮天花板是由細細的鋼梁支撐,再鋪上木板的構造。然而樓上的巨大岩石撞破木板,直接裸露出來。此外,細細的鋼梁也彎曲了。
「哇!門完全被卡住了嘛──」
隆平攀著鋼梁,仰望著樓上。
從破損的木板之間,可以看到地下一樓的鐵門被堵住的樣子。纏繞著鐵鍊的巨大岩石緊緊地貼著鐵門。
矢崎一邊仔細觀察天花板,一邊說道:
「不知道能不能把這些鋼梁拆掉,把岩石移到這裡來呢?如此一來,上面應該就可以過了。」
矢崎的提案是讓岩石直接打穿天花板,落進地下二樓。固定細鋼梁的螺栓是朝下暴露在外,看起來應該可以拆掉。
翔太郎出聲回應。
「僅僅拆掉鋼梁是不夠的。這塊岩石剛好卡在鐵門側的牆上和洞窟側的地板之間。除了移除鋼梁,還要施力把岩石向下拉才行。不施加相當力道的話,恐怕很難做到。」
要施加相當力道,把巨岩拉到樓下。
這樣的話,此處豈不是有再適合也不過的設備嗎?岩石上纏著鐵鍊,鐵鍊連著絞盤。只要轉動絞盤的把手,就能夠大功告成了。
正當我這麼想的時候,我立刻意識到要用絞盤的話,過程中有一個大問題。
我望向房間的深處,翔太郎沉默地點頭。
「簡單來說,只要拆掉鋼梁,轉動這個房間的絞盤,讓岩石落下就好了,對吧?不過這麼做的話,操作絞盤的人就會被困在這個房間裡。」
讓一樓的大岩石落進這個小房間的話,就會換小房間的出口被岩石堵住。鐵門附近的空間狹窄,掉下來的岩石會剛好卡住出口。
絞盤理所當然地只能從這個小房間內進行操作。
因此我們要離開這座地下建築,就需要把一個人留在這個地下二樓的小房間中。
翔太郎撇了撇嘴,開口說道:
「就是這麼一回事。讓岩石落到地下二樓,就會封鎖這個小房間的出口,或許這就是打造這座地下建築的激進份子設計時的用意。畢竟岩石的大小實在太過剛好了。」
也就是一把用以堵住地下一樓鐵門的岩石落到樓下,岩石就能搖身一變,成為分隔地下二樓和三樓的路障。
堵住地下一樓鐵門的大岩石只要時間足夠,就可以從外部突破。因此先擋住地下一樓,讓屋內的人撤退到地下三樓,再讓岩石落到地下二樓。一旦岩石落下,外人就無法輕易攻進地下三樓。對於這座恐怕是奠基於誇大妄想的地下建築來說,可說是再適合也不過的設計。
這個狹小的房間內,有著唯一通往地下三樓的樓梯。在通常的情況下,讓岩石落掉下來的人可以到地下三樓去,不過現在地下三樓已經被水淹沒。因此一旦轉動絞盤,轉動絞盤的人就會把自己關在這個像洞窟一樣的小房間內。
不論如何,我們姑且算是把握了現狀,便離開了小房間,回到走廊上。
隆平呻吟道:
「所以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得要有人去轉動絞盤,讓岩石掉下去才行吧?然後其他人再逃出去,衝去尋求救援回來救人嗎?」
大家都渾身一抖。接下這個任務的人,就要一個人困在這個狹小房間內,只能苦苦等待救援──不論是誰都不想接下這項任務。
裕哉故作開朗地開口:
「唉唷,也不用太焦慮啦。總之我們已經知道該怎麼出去了,接下來還是好好思考一番,再採取行動再比較好。」
地下建築內有許多罐頭,水也不在話下。兩、三週的話,應該還不用擔心挨餓。
「還有啊,我們可以先在建築內探索一下,如果能找到什麼方便的工具,或許不需要用到絞盤,也能讓岩石掉下去。最好還是大家一起逃出去,不要留下任何一人。
而且不管到時要採取什麼做法,絕對都要用到六角扳手吧?畢竟我們還得拆掉鋼梁才行。總之就先找扳手吧。」
他的建議確實合理。至少我們得先找到六角扳手,不然一切都是白搭。
大家都同意進行搜索。每個人都不想立刻面對誰要留在地下的問題。
二〇七號房的倉庫看起來是個工具間,鐵架上收放著鋸子、錘子等眾多工具,是感覺最有機會找到六角扳手的房間。我們所有人一邊整理因地震而凌亂不堪的倉庫,一邊尋找扳手。
然而,我們卻遲遲未能找到扳手。
地下建築內還有好幾個倉庫。因為物品的收納存放並不縝密,所以六角扳手也可能在工具間以外的地方。
我們決定分頭行動,十個人各自在建築內進行搜索。只有花表示頭痛,沒有加入搜索的行列。因為房間內被地震弄得亂七八糟,她決定在餐廳休息。
我和翔太郎一起在工具間旁邊的二〇五號房搜索。這裡似乎是用來堆放材料的地方,房間內堆著隔熱材料和金屬零件等。
「要是沒有六角扳手的話,會有點不妙吧?用手肯定轉不動那顆螺栓。」
「可能吧,但是這裡應該不至於沒有扳手,畢竟蓋房子時肯定會用到。」
扳手可能被用在其他地方,然後就被扔在那裡了。
「裕哉所說的方便的工具,會是什麼呢?能夠不用到絞盤就移動那塊大岩石的工具,到底會是什麼?。」
「誰知道呢。」
「要說的話,我只想得到炸藥。這裡就算有炸藥也不奇怪吧?」
「炸藥可不行,可能會引起崩塌,讓我們全員都死在這裡。」
這麼說也是。
「這樣的話,到最後還是得要有人留在這裡才行啊。到底要怎麼決定啊?」
應該不會有人自願留下。
如此一來,是要採取抽籤的方式嗎?矢崎一家會同意嗎?連矢崎家高中生年紀的兒子也要參加抽籤嗎?
翔太郎露出沒好氣的表情。
「已經暫緩的問題,就沒必要現在去煩惱。反正我們遲早得做出決定。」
他閤上剛剛翻找過的紙箱。箱裡裝的似乎是牛皮紙膠帶和PVC膠帶。
「──這個房間看來沒有扳手。柊一,我們應該不用兩個人搜同一個房間吧?這裡還有很多地方可以找,分頭找應該比較有效率。」
「呃──嗯,是啊,確實如此。」
我掛念著要怎麼選出留在地下的人,希望能找人聊天。翔太郎卻毫不在意地逕自先行離開了房間。
我有一陣子都在有床的居住用房間晃來晃去。
可能會有六角扳手的房間似乎都已經有人在找了。雖然在這種地方找,有點像在偷懶,不過這種地方說不定反而是盲點。我抱著這樣的想法探頭看了看床底下,但是只找到了年代久遠的香菸空盒。
回到走廊,我尋思著接下來要去哪個房間,走上樓梯,來到機械室前。
我突然意識到一件事,於是奔進了機械室。
說起來──地上的情況如何了?只要監視攝影機沒壞掉,我就能加以確認。
我看向手機,時間顯示為早上六點十三分,天已經亮了。
我打開了兩台螢幕的電源。過了一段令人心急的時間後,影像顯示在螢幕上。
「喂?真的假的──這樣沒問題嗎?」
入口和緊急出口的監視攝影機都沒壞。
我確認顯示著入口的螢幕,只看到上掀蓋附近有一些石頭,地震造成的影響並不大。
然而,緊急出口的畫面則是另外一回事。
螢幕上顯示出被大量土石掩埋的荒野,倒塌的樹木和巨大岩石伴隨著泥土高高堆起,看起來根本無法靠人力移動。
緊急出口的蓋子被土石埋住了。儘管緊急出口本來就因為淹水而無法使用,所以不成問題,但是我們卻面臨一個棘手的狀況。
緊急出口那一帶正是我們來地下建築時所經過的地方。
如果那裡發生山崩,被土石埋住,即便我們能成功離開地下建築,也很有可能會被困在那裡。木橋說不定也垮了,那裡可是下山的必經之路。
由於手機收不到信號,我們到時也無法打電話求救。
這樣的話,即使我們回到地面上,被留在地下的人也必須在那個狹小的房間中,熬過漫長時間。這使我愈發不想抽到下下籤,成為那個倒楣鬼。
無論如何,我最好快點告訴大家這個情況。
正當我這麼想著,回到走廊上時,遠處傳來介於尖叫與怒吼之間的叫聲。
「喂!大家快來一下!大事不好了!」
那是隆平的聲音,聽起來是從地下二樓有絞盤的小房間附近傳來。
大家各自從房間聚集到地下二樓的鐵門前。
翔太郎在我前面。我跟在他身後,穿過狹窄的鐵門。
隆平蹲在小房間最裡面,右手握著一把六角扳手。我還在納悶他在做什麼,原來他是在觀察通向地下三樓的樓梯。
聽到我們的腳步聲,隆平站起身來,用六角扳手指了指腳下,開口說道:
「水增加了,水位明顯比昨天高。」
「什麼──真的嗎?」
淹沒地下三樓的水應該是長時間之下,一點一滴累積下來的積水。隆平卻說與昨天相比,積水明顯增加了。我和翔太郎跪在樓梯旁邊,探頭往下看。
「──水位有上升嗎?」
「看來是上升了呢。」
翔太郎回答。
我們不得不面對現實。昨天水只淹過樓梯第四階,水面逼近第三階,然而現在樓梯的第三階卻完全浸在水裡。
回頭一看,大家都在走廊上關切這裡的狀況。裕哉不知為何不見人影,但是其他人都到齊了。
紗耶香不死心地詢問:
「真的是水變多了嗎?難道不是地震導致樓梯下陷了?」
「不,看來並不是。水面水波微動,明顯有在流動,表示水正在流進來。」
地震顯然對地層造成了影響。地震的搖動似乎害原本只是緩緩滲入的水流變強了。
翔太郎短暫離開小房間,然後拿著一把角尺回來。他把角尺垂直地貼在第三階樓梯上。
大家屏氣凝神地等了五分鐘左右。隆平用手機的燈光照亮水面,以便確認刻度。
最後翔太郎確認了角尺上的刻度。
「毫無疑問地,水位上升了。照這樣下去,這座地下建築沒過多久就會完全被水淹沒。」
序章
走廊天花板上的燈光微弱地閃爍著。
腳下的地面是在鋼梁焊上鐵板,再鋪上塑膠貼皮的工業風地板。牆壁同樣也是鐵板,有些地方還直接露出裸露的岩壁。
這裡是地下一樓,距離地面卻是將近十公尺之遙。
我們九人在宛如即將進行宗教儀式的凝重氣氛中,默默站在走廊上。
一二〇號房的房門開著,裡面是一個小倉庫,地上躺著一具被勒死的屍體。
下手的人當然是在場九人之中的其中一人。除了凶手自己以外,沒人知道是誰。
沒人開口說話,只有發電機震動的嗡鳴聲在空間中迴響。
當中彷彿還夾雜著地下三樓積水的水聲,不過水聲不可能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