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的門徒：從生存到生活的11堂靈性操練課

第一部：每個靈魂的兩種「亞當」
第1章：分裂的自我

我想要的，這我不去作；我厭惡的，這我卻去作。
使徒保羅，羅馬書七章15節

快五點了，我有股強烈的衝動，想繼續留在辦公室再回幾封電郵，希望在收信夾多有點斬獲；但同時，我也有股想要回家、跟家人在一起的衝動。類似的情況，就是婚後我們看重對配偶的忠誠，同時卻忍不住遐想與人有外遇。或是堅信健康的生活習慣很重要，但是在自助餐的甜點區又掙扎著是否要海吃一頓。
我們聽過別人說：「對自己真誠。」然而真相是我們有很多個自我，而不是一致、連結的自我。有時候，我們覺得內心好像有個會議，發出不同的聲音，競相提出各自不同的主張。這不一定是壞事。聖經說人是個複雜、多面向的存在體，充滿著各式各樣的動機與渴望。
約瑟‧ 索洛維奇（Joseph Soloveitchik）這位拉比，在他的著作《孤獨的信仰者》（The Lonely Man of Faith）指出，在聖經第一卷書：創世記，就描繪了兩個不同的亞當。他認為這「兩個亞當」各自呼應人性中的不同面向。他簡單地稱為「亞當I」與「亞當II」。

亞當I 與亞當II
根據索洛維奇的說法，創世記第一章介紹了亞當I。這個亞當受上帝的誡命指引，要「遍滿地面，治理這地」（創一28）。他想要征服、創造、掌控。在現代處境，這意味著亞當想要理解自然界的運作，以至於能夠克服疾病，或是營造欣欣向榮的事業，或是掌控世界。這個亞當有要做出成果、要成功的壓力。索洛維奇說，這種使命感是好的，也是必要的。我們需要適量的亞當I，在這個世界把事情做好。
他接著描述創世記第二章亞當II的氣質。相較於亞當I嚮往征服、創造、掌控，亞當II被帶到一座花園，受命謙卑服事（創二15）。再下一章，我們讀到亞當在天氣變涼的時候與上帝在一起（創三8）。兩個亞當各有不同的渴望。亞當I 想要產生成品，亞當II則嚮往關係，極其希望與造物主有連結，一直到夏娃出現，才不覺孤單。亞當II的興趣不在於自然界如何運作，而是自然界究竟何以存在。他尋求的是生命的意義。
索洛維奇體認到，亞當的這兩個面向，反映了每一個人的真相：我們都具有這雙重氣質，一方面力求成功（亞當I），而另一方面我們又渴望與上帝、與他人有關係（亞當II）。這些氣質不一定彼此衝突。我們需要亞當I那足夠的動力與企圖心，讓我們有行動的活力，不論是清理車庫、在工作上學習新技能，或是在這世界中實現上帝的公義。然而，我們也需要滋養亞當II那對關係、靈性連結，以及生命意義的渴望。健康的人會在這兩股力量之間求取平衡，以整全、富生命氣息的方式，使兩者相輔相成。
我發現兩個亞當在我裡面都很活躍。重松I喜歡工作，有成就；重松II則看重與別人的關係，珍惜與上帝相處的親密時光。我知道，如果其中一方的身分定位壓過另一方，就會影響我與妻子、兒子、周遭的人相處的方式。如果這兩個重松無法取得平衡，就會影響我如何對待自己的身體與如何投入工作。
那麼你呢？
你具有（在空格寫上名字）_______I 與_______II。你心中的這兩部分是什麼模樣？你對成功的追求，如何影響你的生活與人際關係？其中一方是否更強勢，而壓制了另一方嗎？還是兩者齊心協力，相輔相成呢？
我知道，用羅馬數字稱呼自己有點奇怪。所以我用索洛維奇的雙重自我觀念，進一步澄清我們是如何分辨自己。一方面想要拚搏，藉著自己的工作與果效，影響周遭的世界。另一方面的我們藉著與他人的關係，以及經歷終極的實存，尋求靈魂的連結。我在下一章將會提到這兩部分的我們為拚搏的亞當與靈魂的亞當。
不論你覺得自己更貼近「拚搏亞當」或「靈魂亞當」，西方社會孜孜不息地推動、讚賞、豢養拚搏亞當。當初，索洛維奇在一九六五年發展這些觀念，主張在現代西方社會，拚搏亞當凌駕靈魂亞當。想要征服、創造、掌控的企圖心，往往勝過我們經歷深層關係以及與創造主有親密關係的渴求。
打從索洛維奇觀察到這一點，幾十年的光陰已經過去，我們看重拚博亞當的企圖心，卻有過之而無不及。與生俱來想要功成名就的驅動力，依舊凌駕心中對於深刻在生命連結的響往。今天，或許周遭所有人都在苦於尋求生命與關係中的整全與安好。

第一部：每個靈魂的兩種「亞當」
第1章：分裂的自我

我想要的，這我不去作；我厭惡的，這我卻去作。
使徒保羅，羅馬書七章15節

快五點了，我有股強烈的衝動，想繼續留在辦公室再回幾封電郵，希望在收信夾多有點斬獲；但同時，我也有股想要回家、跟家人在一起的衝動。類似的情況，就是婚後我們看重對配偶的忠誠，同時卻忍不住遐想與人有外遇。或是堅信健康的生活習慣很重要，但是在自助餐的甜點區又掙扎著是否要海吃一頓。
我們聽過別人說：「對自己真誠。」然而真相是我們有很多個自我，而不是一致、連結的自我。有時候，我們覺得...

推薦序二

溺水的人繼續待辦事項。
靈魂求生者保持韻律節奏。
這本書是為你的靈魂提供韻律節奏的求生指南—一本給那曾在生命滔天巨浪中溺水之人的求生指南。
我的女兒和我有次坐在餐桌前，就在離大海數個街區的地方，享受一頓與重松謙約暢談久久的午餐。重松不是一個被大浪拋來拋去的人。但他說出來或是寫下的每個字，都幫助他人在永無歇息的動盪與折騰中倖存。他知道把自己深深錨定在基督裡，涵養生命的節奏韻律，讓靈魂保持平衡，安然度過各樣風暴。
我以第一手經驗，見證重松如何溫柔地引導，體貼地牧養，捨己地服事他的群體。他的領導風格相當罕見，他敞開膀臂，給予人們寬廣、睿智、溫暖的歡迎，並向著你招手，邀你按著原本的樣子坐下來。當你和重松在一起，你就知道正在和一個與耶穌有過親密時光的人相處。
閱讀重松的書，就像在家中的音樂裡覺醒過來，就像有一隻手向下觸碰溺斃中的靈魂，預備好要從海浪中拉拔你，帶你到蔭庇之所。你即將要閱讀的書頁，可能讀起來像是一種實際的拯救。我讀這本書，始終保持同一個姿勢，畫線、寫筆記，讀過一頁又一頁，再重讀所有段落。
當我讀完時，我吐了一口氣。
每個黎明都是一天的開始。每個今日都是由新鮮的盼望所組成。這些卓越、睿智、帶來盼望的書頁，是一條途徑，讓我們可以再度開始，並持續一次又一次地開始；正如同我們發現，保持那疲倦靈魂所渴望的節奏，並學習保持那樣的韻律。
有一次，我正在朗讀一個故事給我其中一個女兒聽，是關於一個「養成習慣」的年輕女子。我們的小女孩爬到我身上，拍拍我的肩膀。
「習慣是什麼？」她問。
我停了一會兒，接著緩慢地、謹慎地選擇我的用詞。對我來說，那是一個「新黎明」的時刻，一種熟悉概念的新鮮體悟。
習慣是被穿上的東西。
習慣是我們穿上的東西。而且，習慣是我們穿上日子的方式。如果你持續保持每天同樣的節奏韻律，就會保守靈魂免於乏味俗套。持續保持每天同樣的節奏韻律，你會更深地在上帝—唯一把你的靈魂重新編織進榮耀的那位—裡面成長。
音樂家演奏往往一個音符接著下一個音符，一個音符接著下一個音符，但那不是一種飛濺無序的聲音，或是浮躁多變、手忙腳亂、胡亂敲打的隨機音符。音樂是帶有秩序的。音樂是被譜出來的。被演奏出來的音符是帶有意圖的、考慮過的、刻意的。
有韻律節奏的生命是會歌唱的。他們不是倖存的—他們還蓬勃發展。當我閱讀重松給靈魂的求生指南，這些頁面是富有生命氣息的副歌，持續讓我回到自己的韻律節奏。我每天在禱告桌前點蠟燭，寫一些東西在我的日記裡，不只有我自己的文字，還有抄寫下來的上帝的話語。那就好像我用自己的手寫下它們，用自己的手塑造它們，可以讓我自己的生命來受它們陶造。唯有我們自身缺乏愛，才會使我們遠離祂愛的字母。
唯有我們被其他話語俘擄，才會使我們遠離祂的話語。
在每次用餐後閱讀上帝的生命日糧，這樣的韻律節奏，已經成為最大程度改變我生命習慣的特別事件。這些日常生活的樣態，透露了我們靈魂的形式。請花些時間問自己，並反思下列問題：

• 我們閱讀祂的話語，比瀏覽那些網路串流媒體和螢幕還要多嗎？
• 我們有沒有刻意操練習慣性、不動搖地感恩，還是隨著日子的各種狀況，來控
制和塑造靈魂的調性？
• 我們在每日的呼召、與上帝之間神聖友誼的韻律當
中，有沒有持續一致地仰望十架？

我們的習慣會覆蓋我們—也會剝除我們的外衣。我們的習慣會暴露我們的傷口、不安、偶像、成癮、混沌。但是它們也會揭露我們的盼望、夢想、禱告、安穩的靈魂。我們的習慣就是我們。
習慣是重要的，因為習慣是控管自我的脊柱。習慣是小齒輪，為你生命施以槓桿的作用—假如你改變韻律節奏，你就能改變任何事情，讓那些事情成為可能。當你改變每日與基督相遇的方式，你就會改變你的生命。我們的節奏成為每日的禮儀，也成為時時刻刻裡的神聖韻律，重新給我們疲憊的靈魂新的方向。
已經有無數次，我看著女兒坐在白色琴鍵前，弓起手腕，從指尖延展出歌曲。每個指頭都知道下一個音該彈的位置。她幾乎不需要思考就可以做到，幾乎是自動化的、無意識的行為。所以，就像那樣進行我們每日靈魂的歌曲和節奏吧，那是我們習慣的本質。
「我們每天所做的事情，有百分之四十五都是由習慣所造成的。」研究者這麼說道：「每天沒有經過思考就在同一地點或同一時間做某些事情，通常是因為一些細微的線索。」我們演奏的音符變成細微的線索，讓另一個音符可以接著演奏下去。我們起身和禱告，或檢查網路上的事，或去跑步。日復一日，我們練習演奏自己所選擇的一連串音符，執行被其他行動所提示的某些行動。如同亞里斯多德寫的：「我們的重複行為，造就了我們是誰。」
我的日子有太多時候感到有點像是—溺水。一種胡亂揮舞的不和諧音樂。當生命在每一方面都持續崩潰的時候，堅持掌握節奏，是困難的。要在滔天巨浪毫不留情的世界生存下去，是艱辛的。重松知道，也在這本求生指南分享一些指引：
當堅持是困難的，就沒有人堅持抓住那些很炫的東西。
他們抓住基督。
他們抓住神聖、醫治的基督。
當堅持是困難的，我們就不去堅持抓住一時的潮流。
我們抓住那真葡萄樹。
我們沒有堅持抓住蔚為風潮和大眾流行的事物，乃是抓住的和平的王、那位真正完美者。我們興起，單單是福音的緣故—那令人震驚的消息是，恩典抓住了不配的人，基督潔淨了不堪的人，上帝救贖了不可能得救的人，我們活出了預料之外的樣式。

我不讚揚「進步式成聖」這個詞，因為這在聖經中毫無根據。但是，可以確定的是，基督徒確實在恩典裡成長。雖然他們內在的衝突，也許在生命最後一天，仍然跟他們最初歸信的時候一樣，但是他（她）確實在恩典中精進—所有不完美和內在衝突不能證實他（她）沒有進步。
查爾斯．司布真（Charles Spurgeon）

基督教的重點不是「往好的方面」成長—而是在被恩典充滿和肖似基督當中成長。蒙福的確據，是耶穌向我們保證的：你不需要依靠自己的力量，努力改善自身的處境—你只需要更貼近你自身的處境。我朋友重松這本指引的生命命脈，向你展示如何做到耶穌所向我們保證的蒙福確據，形塑一些把你帶向基督的靈性習慣，穿上基督，以基督為樂，與基督相交，並在基督裡存活、興旺、興起。
那天與重松享受一頓長長的午餐，他的話和智慧是我們的盛宴。之後，我的女兒和我向著大海漫步而去。我們在海水邊緣走了數個小時之久，觀看潮汐的拍打。那天的大海，呼應重松和所有靈魂求生者所明白的：

在海浪上存活的方式是
保持你的心跳
在行走於水面上的那一位
祂的韻律節奏之中

你的嚮導正在等候著你。

安．福斯坎（Ann Voskamp）
《破碎的神》作者

推薦序二

溺水的人繼續待辦事項。
靈魂求生者保持韻律節奏。
這本書是為你的靈魂提供韻律節奏的求生指南—一本給那曾在生命滔天巨浪中溺水之人的求生指南。
我的女兒和我有次坐在餐桌前，就在離大海數個街區的地方，享受一頓與重松謙約暢談久久的午餐。重松不是一個被大浪拋來拋去的人。但他說出來或是寫下的每個字，都幫助他人在永無歇息的動盪與折騰中倖存。他知道把自己深深錨定在基督裡，涵養生命的節奏韻律，讓靈魂保持平衡，安然度過各樣風暴。
我以第一手經驗，見證重松如何溫柔地引導，體貼地牧養，捨己地服事他的群體。他...

推薦序一 陳張慧嫈 13
推薦序二 安．福斯坎 17
前言：掙扎於我的狀態 24

第一部：每個靈魂的兩種「亞當」 31
第1章：分裂的自我 33
反思和討論問題 42
第2章：整全的自我 45
反思和討論問題 66
第3章：屬靈操練 67
反思和討論問題 82

第二部：靈魂的求生習慣 83
第4章：默想：聆聽天堂的音樂 85
反思和討論問題 102
第5章：安息日：抵抗的節奏 103
反思和討論問題 120
第6章：感恩：細細品味上帝的禮物 123
反思和討論問題 141
第7章：簡樸的富足：為何少即是多 143
反思和討論問題 161
第8章：僕人職分：為他人傾倒我們自己 163
反思和討論問題 176
第9章：友誼：相互鼓勵的藝術 177
反思和討論問題 194
第10章：呼召：辨識我們神聖的召命 197
反思和討論問題 217
第11章：重新定義偉大 219
反思和討論問題 232

後記：上帝愛的軛 233
致謝 238
附註 242

推薦序一 陳張慧嫈 13
推薦序二 安．福斯坎 17
前言：掙扎於我的狀態 24

第一部：每個靈魂的兩種「亞當」 31
第1章：分裂的自我 33
反思和討論問題 42
第2章：整全的自我 45
反思和討論問題 66
第3章：屬靈操練 67
反思和討論問題 82

第二部：靈魂的求生習慣 83
第4章：默想：聆聽天堂的音樂 85
反思和討論問題 102
第5章：安息日：抵抗的節奏 103
反思和討論問題 120
第6章：感恩：細細品味上帝的禮物 123
反思和討論問題 141
第7章：簡樸的富足：為何少即是多 143
反思和討論問題 161
第8章：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