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佛洛伊德一樣反應與思考

【摘文1】
如何閱讀這本書？

1.你是隨時準備萬全的專家
你喜歡在一開始便開始準備，以便日後有所回報。事實上，準備的時間即是投資，幾乎穩賺不賠。在你看來，不事先研究而看似省下的時間，會因事後的錯誤付出龐大的代價。

2.你是即興的冒險家
你喜歡隨機應變，因此事前的準備總是不充分，即使偶爾會失誤，你的步調還是很快。隨著時間的推移，你在人生道路上的彎路越來越窄，你也越走越快。

如果你是即興的冒險家，該如何閱讀這本書？
請根據最吸引你的標題，任選六章中的其中一章來閱讀，然後用同樣的方式閱讀其他章節。換句話說，你可以跳過提及佛洛伊德（Freud）獨特心靈景觀的導論章節，因為他在地圖上標出的中心位置跟其他人不同，他也沒有在表面描繪出高速公路路線，而是藏在曲徑裡。
漸漸地，你會發現佛洛伊德的獨特性，尤其是他的偉大之處和影響力：他翻轉所有人的一切認知，對前人置之不理的事物感興趣。到最後，你或許會飛速地閱讀導論，來檢視你對他理解了多少，例如他的做事方式，以及他逆向思考下的累累成果，就像佛洛伊德自比的哥白尼（Copernic）和達爾文（Darwin）一樣。然而，這六個章節是有邏輯順序的，至少在我這個作者的眼中是如此。

如果你是隨時準備萬全的專家，該如何閱讀這本書？
從導論的章節開始閱讀。你會在這章發現佛洛伊德令人費解的心靈景觀地圖，因為他在地圖標出的中心位置跟其他人不同，比起表面描繪的高速公路路線，他對於景觀的幽深之境更感興趣。你將會掌握關鍵，來理解佛洛伊德的獨特性，尤其是他的偉大之處和影響力：他翻轉所有人的一切認知，對前人置之不理的事物感興趣。如果你理解了他的邏輯，以及看到他逆向思考下的累累成果——就像佛洛伊德自比的哥白尼和達爾文一樣，你將更輕易地讀完六個章節。一旦掌握了方法，你便可以有效率地理解書中的正文。這六個章節是有邏輯順序的，以下為簡要內容。
第一章「佛洛伊德教我們，仔細聆聽夢境」，是一種舒緩神經細胞的暖身；我們要讓神經細胞做出很不常見的動作，可能會觸犯毫無防備的情感。夢境的語言是一門外語，我們在深夜中不知不覺地練習，並在我們醒來後留下神祕的痕跡。唯有活躍的神經細胞才能捕捉這些痕跡，並找出箇中趣味。
第二章「佛洛伊德教我們，不要在柔情與性欲之間二選一」，這個章節將帶我們跳出習慣的二元思維。在達米恩・查澤雷（Damien Chazelle）的電影《樂來越愛你》（La La Land，二○一六年）中，兩位戀人不得不在愛情和職涯之間做出選擇。在悲劇《熙德》（Le Cid，一六三七年，皮耶・高乃依〔Pierre Corneille〕的代表作）中，戀愛中的年輕騎士必須在榮譽和愛情之間做抉擇。幾個世紀以來，狂風暴雨不斷向我們襲來，我們必須在A和B兩個解決方案之間做出選擇。然而，在現實生活當中，你才是呼風喚雨的那個人。
第三章「佛洛伊德教我們，原諒那些傷人的話語，你的敵人不知道自己的內心受傷了」，顯然與我們的慣常思維背道而馳。當我們受到攻擊時，與其專注於分析攻擊行為和攻擊者，不如嘗試分析自己的反應——我們遭遇的事情，比不上如何處理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來得有趣。最能讓我們認清自己的，是我們的反應，這就是我們感興趣的，對吧？無論如何，如果你拿著一塊熾熱的炭扔向某人，燙傷的會是你自己。
第四章「佛洛伊德教我們，要不要毫無節制地抽菸、喝酒、開車，由你決定」，讓我們重新審視自己的缺陷。我們的選擇是有價值的，即使向親人或專業人士尋求建議，最終做決定的還是我們自己。雖然法國前總統尼古拉・薩科吉（Nicolas Sarkozy）的名言「你給我滾，白癡！」讓我們理解什麼是面臨侵犯時的過度反應。不過，不需要任何人挑釁而讓自己走向極端的科盧奇，則讓我們理解，承擔自己的選擇，代表的是什麼意思。無論如何，如果享樂必須付出高昂的代價，一旦缺乏愉悅感，肉體將做出更大的犧牲。
第五章「佛洛伊德教我們，性是心靈的第一個訪客」，別誤會，佛洛伊德並沒有站在道德的制高點輕蔑地打量我們，相反地，他還因此受到指責。但佛洛伊德既不支持也不反對道德，而是持中立態度。可以肯定的是，我們的腦袋裡塞滿了不太合乎道德的衝動能量。該怎麼辦呢？佛洛伊德的弟子威廉・賴希（Wilhelm Reich）後來與這位精神分析的創始人漸行漸遠，決心說出，文明抑制內心的衝動讓我們生病，如果想要快樂，就必須將之拋諸腦後。但是，在是或非的選項裡，佛洛伊德找到了第三種解決方案！
第六章名為「佛洛伊德教我們，永遠不要輕忽陰蒂」，雖然這個標題有點爭議性，但不要小看它，它表達了很多作家不敢表達的概念：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佛洛伊德毫不猶豫地重申這個理念，再次展現了他是一位罕見的思想家。無論你是女孩還是男孩，書本上的解剖學課程和它帶來的愉悅感，仍然是抽象的。精神分析學家一致推薦的解決方案，是放下你的書（無論它的內容多麼有智慧），然後採取行動。以「知識有局限，而生命無窮盡」的這門課，來為本書作結，是佛洛伊德對讀者的會心一笑。
一旦理解了思想家佛洛伊德的特點，就可以回頭快速地閱讀導論來確認，這章清楚明瞭地解釋了佛洛伊德的偉大之處和獨創性。

【摘文2】
佛洛伊德錯綜複雜的一生（一八五六―一九三九）
西格蒙德・佛洛伊德（Sigmund Freud）出身於一個人口繁多、父母多次重婚的猶太家庭，居住在反猶太氣氛濃厚的中歐，是家中的長子。
他的父親雅各（Jacob）正值第三段婚姻。雅各十七歲時與莎莉（Sally）結婚，育有兩個孩子。二十年後，雅各三十七歲時，莎莉去世了，他隔年與麗貝卡（Rebecca）再婚，卻馬上因為她無法生育而拋棄了她。雅各跟十九歲的阿瑪莉亞（Amalia）結婚時，已屆不惑之年，而且當了祖父。阿瑪莉亞生了十個孩子，西格蒙德是當中最年長的。
一八五七年，在美國爆發第一次世界經濟危機期間，雅各這位從事羊毛批發買賣的大家長破產了。在反猶太主義和經濟低迷同時夾擊之下，雅各全家搬到了維也納（該市的猶太區）。身為長子、那時還是嬰兒的西格蒙德茁壯長大，是個表現優異的學生。父母因為疼愛他，給他獨立的房間，其他家人則擠進了小公寓的另外兩個房間。
西格蒙德在十六歲通過高中畢業會考，當時他能夠翻譯古希臘戲劇家索福克里斯（Sophocle）的作品。在服兵役的期間，他還翻譯了英國自由經濟學家和女權主義者約翰・史都華・彌爾（John Stuart Mill）整套的著作。二十四歲時，西格蒙德成為醫學博士，隔年遇見瑪莎・伯奈斯（Martha Bernays），在祕密訂婚沒多久後便與她結婚。他在維也納醫院工作，並在不同的實驗室持續研究。
才華洋溢的他，希望獲得名氣後能選擇自己的研究領域——從鑽研鰻魚的性行為開始著手，但生物學研究並沒有為他敞開大門。二十九歲時，他獲得在國外旅居六個月的獎學金：「我將前往巴黎，成為一名偉大的學者，頂著巨大無比的光環回到維也納，我們會很快步入禮堂，我將治癒所有無法根治的神經疾病患者，妳會為我保重身體，我會不斷地親吻妳，一直到妳變得堅強、快樂和幸福。」（西格蒙德給瑪莎的信，一八八五年六月二十日，C.一六六）。
即便是佛洛伊德，要把夢想轉化成現實，也非一步登天。終於，在三十五歲之際，他找到了自己的路。他從當時的假設——我們呼吸、消化時無意識的肌肉運動——來推論 ，更進一步對神經細胞的無意識活動產生興趣。完成了精神分析理論後，他終於可以與科學史上最偉大的兩位革命者相比擬：哥白尼把地球放回它的（渺小）位置——銀河系的外圍；達爾文，把人類放回動物歷史上的（卑微）地位。嗯，沒錯，佛洛伊德把意識重新歸類在人類行為中無關緊要的一環。
他對性的關注，以及堅持將兒童的性心理發展（不是出於本能，而是出於衝動）看成人類性發展的關鍵初始階段，讓他在對於現代個體的理解上，發揮了關鍵的影響力。
孩童時期的佛洛伊德，在反猶太主義的壓迫下不得不舉家遷移。一九三八年，八十二歲的他，又因為納粹主義被迫與家人離開維也納，前往倫敦（五年後，他的四個姐妹中有三個死於毒氣室，一個喪生於集中營）。

【摘文3】
挑戰：解析你的夢境
現在是早晨，我們正在把或多或少記得的夢境碎片或磚瓦聚集在一起。但是，當我們試圖將它們排成一列，以便組成一段故事時，情節的發展往往顯得難以理解：劇情似乎不連貫，難以置信，而且常常是不完整的；漏洞百出、場景的跳躍毫無邏輯，如同看了一部沒上字幕、原音播出的影集，我們漏掉了不少內容（除非你精通兩種語言，但沒有人能通曉夢境層面的語言）。
這裡的難題是：想了解夢境的語言，並沒有和中文（或是英文、法文）相對應的雙語詞典可參考。你可以省去心力去最喜歡的書商那裡訂購解夢辭典和符號字典，因為同一個符號在不同的夢境、不同情況下都會改變意義。那麼，我們該怎麼辦呢？

實用的解決方法：跟自己對話！
就像解開纏繞的毛線球一樣，先從你覺得抓得住的尾端下手。來吧，輕柔地拉一下：每一小截毛線本身，都是組成整體的一部分，它或許很快就展現出「沒頭沒尾一小截」之外更有價值的一面。一旦拆解完毛線球，就可以重拾每一個獨立的元素，然後在不受審查的情況下問自己，這團毛球的第一段讓你想到了什麼，它創造出什麼意象？接著是第二部分，以此類推。
你夢境的每個組成都是以一門外語來表達，唯有你能解譯，並賦予它在夢中正確的含義。假設你自問，出現在你某個夢裡的英文單字「blues」是什麼意思，它可能是具有音樂意義的「藍調」、一件「藍色外袍」（blouse，醫院、精神病院、療養院等醫護人員的工作服），甚至是某人在拐騙（法文blouser的意思）另一個人。根據此時此刻它為你喚起的意義，你可以繼續審視毛線球的線索，並進一步詮釋你夢境中的意象。

佛洛伊德指出困難，以及克服的方法
夢境如一道謎題般現身，抗拒我們的調查。
在夢中就猶如在謎團之中，我們面臨有點奇怪的「顯性內容」（contenu manifeste），它埋藏了毫無異樣、有待挖掘的「潛在內容」（contenu latent）。
謎題和夢境的區別何在？謎題可以由任何人破解，夢境卻只能由作夢的人適切地解譯，當然，向我們信任的人或精神分析師描述夢境來獲得幫助，也是可以的。
夢境和謎題的第二個差別是，性頻繁地在我們的夢中出現。佛洛伊德區分了三種類型的夢境。最容易解釋的夢境，是那些無拘無束表現出一種不受壓抑、但在日常生活中仍然難以滿足的欲望。那些稍微難以解讀的夢境，則表現出一種被壓抑、但沒有被顯性內容掩蓋的欲望。最難解讀的是那些呈現出壓抑和未滿足欲望的夢境，顯性內容和潛在內容往往牛頭不對馬嘴。這就是我們必須面對高速急轉彎的地方：藉由聯想（association d’idée），轉個彎來解讀。而我們的大腦則一點一滴地讓隱藏在表象之下的意義顯現。

案例：佛洛伊德分析他的夢境
佛洛伊德提供一種有效的技巧，來分析我們注意到的夢境片段：他分析的不是夢境內容，而是他對這些雜亂無章片段的反應。
讓我們首先著眼於佛洛伊德如何具體分析他的一個夢――他發現他把自己當成大力士海克力士。最重要的是，我們會發現，夢境的真實性是主觀，而非客觀的，因為一場夢的意義，只存在於我們賦予的詮釋之中。
我們對於夢的解析，無論是猶豫和發現，都有助於夢境意義的產生。

從顯性內容開始解析
「在一座山丘上，有個像露天廁所的東西，一條很長的板凳，板凳末端有個大洞。這個洞的邊緣被一些大小不一、或濕或乾的穢物完全覆蓋住。長凳後方是灌木叢。我對著長凳小便；一道細長的尿流沖刷了一切，穢物輕易地脫落並掉入洞裡。到最後，上面似乎還殘留了某些東西。」

潛在內容（佛洛伊德的解析）
為了進行分析，佛洛伊德檢視的並不是他的夢，而是他對這些意象的反應。他想知道為什麼在這場夢裡，他完全不感到厭惡。他的回答是：「正如分析所顯現的一樣，夢境連結了最愉快的想法，有助於願望的實現。」因為，在他的第一個聯想中，佛洛伊德想到了海克力士所清理的奧吉亞斯的牛棚；而海克力士，就是他本人。
這座山靠近奧地利阿爾卑斯山的一個村莊，佛洛伊德的孩子們曾在那裡度假。再繼續聯想，正如海克力士清除污穢和細菌一樣，佛洛伊德也（藉由發現精神官能症的病因）推翻了神經病學領域，並保護自己的孩子免受疾病之苦。
長凳是一位心存感激的病人送給他的一件家具的再現，讓他想起了他受到病人的推崇。
那堆穢物讓他想起了義大利，小鎮裡的廁所，跟夢裡的露天廁所如出一轍。
至於沖掃一切的尿流，「毫無疑問的是狂妄自大」。佛洛伊德想起格列佛就是以相同手法撲滅了一場大火；而站在巴黎聖母院塔頂、向巴黎人復仇的卡岡都亞也是如此。
佛洛伊德確實在睡前翻閱了拉伯雷（Rabelais）的小說，讓他想起巴黎聖母院塔頂，那是他最喜歡的巴黎景點。在旅居巴黎的期間，他總是攀爬到塔頂，在那裡度過空閒的下午。
所有穢物很快地消失這個事實，暗示的是一句拉丁文題詞「Afflavit et dissipati sunt」（風把他們吹得潰不成軍），佛洛伊德當時正在書寫有關歇斯底里症的章節，並希望把這句話作為標題。而佛洛伊德這才想起了引發這場夢境的近期事件：他前陣子上了一堂有關歇斯底里症和性變態（perversion）之間關聯的課程，令他很不滿意。他不喜歡把時間花在令人厭惡的人類行為上，而不是奉獻給他的孩子，或者去旅行，欣賞義大利的美景。課程結束後，佛洛伊德在一家咖啡館的戶外座位吃了一個三明治。有一個學生請求他的允許，希望能坐在他旁邊，並開始讚揚他的講課。佛洛伊德幾乎沒興致表達感謝，反倒想把他趕走，就像拉丁文銘言中，吹散西班牙海軍的那陣風一樣。

【摘文1】
如何閱讀這本書？

1.你是隨時準備萬全的專家
你喜歡在一開始便開始準備，以便日後有所回報。事實上，準備的時間即是投資，幾乎穩賺不賠。在你看來，不事先研究而看似省下的時間，會因事後的錯誤付出龐大的代價。

2.你是即興的冒險家
你喜歡隨機應變，因此事前的準備總是不充分，即使偶爾會失誤，你的步調還是很快。隨著時間的推移，你在人生道路上的彎路越來越窄，你也越走越快。

如果你是即興的冒險家，該如何閱讀這本書？
請根據最吸引你的標題，任選六章中的其中一章來閱讀，然後用同樣的方式閱讀其他章節。換句話說，你可...

如何閱讀這本書？

前言　一道謎題可以有多種解法

導論　佛洛伊德方法學的奧祕

第1章　佛洛伊德教我們，仔細聆聽夢境
第2章　佛洛伊德教我們，不要在柔情與性欲之間二選一
第3章　佛洛伊德教我們，原諒那些傷人的話語，你的敵人不知道自己的內心受傷了
第4章　佛洛伊德教我們，要不要毫無節制地抽菸、喝酒、開車，由你決定
第5章　佛洛伊德教我們，性是心靈的第一個訪客
第6章　佛洛伊德教我們，永遠不要輕忽陰蒂

結語　佛洛伊德與放下執念的東方哲學

如何閱讀這本書？

前言　一道謎題可以有多種解法

導論　佛洛伊德方法學的奧祕

第1章　佛洛伊德教我們，仔細聆聽夢境
第2章　佛洛伊德教我們，不要在柔情與性欲之間二選一
第3章　佛洛伊德教我們，原諒那些傷人的話語，你的敵人不知道自己的內心受傷了
第4章　佛洛伊德教我們，要不要毫無節制地抽菸、喝酒、開車，由你決定
第5章　佛洛伊德教我們，性是心靈的第一個訪客
第6章　佛洛伊德教我們，永遠不要輕忽陰蒂

結語　佛洛伊德與放下執念的東方哲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