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河荒災造成的買賣人口交易,使某些地區興起畸形的繁榮,娼館林立,茶樓櫛比,賣身的、獻唱的,都是災民賣出去的妻女。黃河使受災難的人們互相扶持,黃河也藉著災難暴露了某些人冷血的心腸!
擅寫鄉野傳奇的司馬中原,亦傳神描述民間疾苦,黃河氾濫成災,導致流離失所的難民激增,食人肉之事時有所聞,苦難中的人們如何過活?因環境造成的父不詳及單親,自小受眾人歧視的人生如何走過?是不擇手段向有錢有權攀附?還是怨恨之火熊熊燃起一發不可收拾?
書中的小玉為娼妓所生父不詳的孩子,而小玉日後被賣給年老力衰的地主做妾,與長工私通生下一子,從小被視為孽種的孩子,從小被眾人嘲笑「父多」的孩子,扭曲的心靈將釀出什麼樣的濤天巨禍!
小玉想到她的娘,半輩子用手臂當成男人的枕頭,生張熟魏,來者不拒。及至生下她來,就不知姓的是百家姓上哪個姓!
小玉做夢也沒想到這個垂死的爹,會這麼狠心的把他親生女兒給賣掉,而且賣給一個快朝棺材裏頭爬的老傢伙,她是哭著鬧著,被人硬裝在麻布袋裏,捆在驢背上送到劉家屯裏去的。拿到銀兩的華福生,在她臨走時對她吼出了真話:「妳不要叫我爹,妳真正的爹,不知在百家姓的哪行哪頁?我賣了妳,算是妳替妳媽還了我債……妳恨我一輩子好了!」小玉這朵黃花,是在怨恨和麻痺中落了的,她恨她那做娼妓的媽,恨華福生這個老禽獸,臨死的時刻還出賣自己……
小玉為娼妓所生父不詳之女,在母親與別的男人私奔後,獨自與母親的姘頭華福生相依為命,豈料她視為親生父親的華福生,竟將她賣與年老力衰的劉家老頭做妾。小玉不甘如此過一生,暗中與劉家年輕力壯的長工小秦私通,珠胎暗結,謊稱為劉老頭之子。只是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孩子的長相無疑洩漏私情,兩人被趕出劉家,小秦被關入獄中。此時小玉走投無路之餘,遇見一同鄉的華棚頭,是駐守在城門口的衛兵頭目。華棚頭異常熱心幫小玉忙,不僅替她奔走救小秦,還替她找住處等待小秦出獄之日,只是華棚頭卻也與小玉共處一屋簷下,孤男寡女,日久怎能沒有事端……